人妖演义

第二百三十九章 重逢惡道人


聽那龍之言,她已是誤在天意之中,是的,何為天意?天意何在?這是誰都搞不清楚的問題,只能用簡單的話說解那搞不清楚的問題,天意為善,逆天是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別看天一時不報,那是時機不到,時機一到,必將其報。
    你龍心中煩悶,是因為你要產蛋,自己不能解開那心悶之鎖,卻要拿人五虎星出那心煩之氣,天又沒強迫你生蛋,你卻要做出那惡行攔殺之舉,豈不是逆天,還誤解天意,說天不公,念你事出有因,又是初犯,並未對你重罪,你應該從誤解中解脫出來才是,重新善行,在為天行道,好得正果。
    你說你一個神龍要想的開才是,你能從險中得生,不是天意對你的寬容還能怎樣去理解,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巧合不也是天賜良機所得,應該謝天才是。
    曹老太公等五師兄弟聽了龍的話說,心中並未深思,但心裏從那言語中也聽出了龍對天有不滿之意。
    師兄弟五人只是看著龍,並未作聲,龍也看了五師兄弟一眼,那一眼的眼神很是深沉,但她沒有在說什麼,深沉的眼又向天看去,看著天,帶著深沉的龍身向南向北向東行去,究其她要行向哪里,誰都不會知道,連龍自己怕是都不會知道自己要向哪里行去。
    她在空中轉起圈來,她圈著轉,轉圈行,想必這裏對她有一種引力或是神志不清,迷失了方向。
    她一言不語,只見她轉了一陣,從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來,血很黑,冒著熱氣,熱氣被鳳向北吹去,龍隨風向那熱氣追去,直到不見熱氣,熱氣不見,再也看不見龍的蹤影,地上只有一口龍血的凝固,沒有熱氣生出。
    五人歎息,不知其理,向東行去,其實內情誰人能知,都是天的安排,不管她行去何方都是順天而行,她會怎樣結果也是命中註定,還是聽曹老太公言表,聽他說道:“我們師兄弟五人順路艱行,一路未遇到一戶人家,在山中只能尋些野生動物用火烤了吃,吃起來也不知是因肚中饑餓,還是那些動物的肉鮮嫩,感到十分香味可口,可就不知是否有違道規,犯有殺生之罪,可是我們為了活命也只能如此。”
    我們是想替天行道,更沒想過要做什麼道人,好道人我們沒想去做,惡道人我們還想要去除他,惡道不除,哪有正路可走。
    我們一路走在沒有人走過的路上,也不知我們能否踩出一條道來,雙腳流出了血,血沒那龍從口中流出的血那樣黑,鮮紅鮮紅的,我們腳踩下的路也都染成了鮮紅色,我們感到腳痛,腳在流血,便都不約而同的坐下,擦抹著腳上的血,再看下山時穿的雲鞋,已經不在腳上,難怪雙腳會被紮成這樣,成了一雙血紅的腳。
    看著走過的路,是一條血紅的路,我心裏在想,我們是替天行道,為何天不給開出一條平平的路來,非得讓我們踩出一條血路,難道替天行道也要有血的付出?也要在艱難中渡過?想得很多,都在心裏,並未說出口去,心中是否有悟,順口說出一句,這是天在給我們設難,讓我們在難中得到意志上的磨練。
    這話我也不知是對誰在說,是對四個師弟所說,可四個師弟也在說和我一樣的話,他們又是對誰說,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天在說,我們說出的話,聲音很小,天又離我們那麼高遠,天怎會聽到,可讓我們奇怪的是我們的腳下不在疼痛,腳上的血變成了無數血片,我們的手抹在血片上,血片在我們的手中向四處飛去,一片五角星花,星花片片在舞,尋找舞伴。
    五個五角花片組成一體,變成五個五角星花的連體,成為一個花團,嫩紅的五個五角星花開遍山野,鮮豔迷人,在看我們走過的路,哪里還有鮮嫩的紅血,在那踩過的各種草上,草都挺立而起,哪還像被人踩過,只是還有些彎曲,可那彎曲都是被他們頂上的五角星花壓迫而成。
    那被踩過的路在沒有鮮紅的血跡,是鮮紅的五角星花的鋪成,我們癡了迷了,神志被迷入五角星花的花片中,癡迷的看著那五個五角星花花片組成的鮮紅花體。
    我們呆看著眼前的景象,那是我們五兄弟血的組合,我們迷在其中,不知如何在景圖中醒來,然有一隻雪白銀兔從五角星花中鑽出,雪白的銀兔,閃著白色刺眼的銀光,紅紅的兩隻眼睛也閃著耀人眼目的紅光,那紅光閃出眼袋,也變成了紅色的五角星花,也不知是真是假,因為我們已經迷入了紅色的五角星花中,若說是我們的夢幻,我們並未入睡,若說是神迷後的錯覺,明明一隻雪白的銀兔就在面前,面前血紅的五角星花還在不停的飛舞。
    我們無意中向那銀兔撲去,是身不如己的撲,那銀兔並未躲去,卻向上跳起,我們向上看去,哪里還有銀兔的蹤影,頭頂上是一塊五個五角星花組合的一朵白雲,我們眼看著那朵白雲,在頭頂上飄,手還在摸著那腳,腳已是乾淨如洗,向腳下看去,卻有一雙銀鞋放在腳旁,是神指,還是我們心有所悟,師兄弟五人都將那雲鞋穿在腳上,同時騰身而起上了白雲。
    白雲帶著我們向東南方向飛去,在一座高山頂上雲落地面,我們下了白雲,白雲向棲雲天山方向飛去,我們目送白雲,只是白雲一朵,是銀兔還是五角星雲我看的模糊,難以分清。
    我們在那山上休息片刻,便覺肚中饑渴,想在山上尋找食物充饑,可誰知這山是一片光禿,草木不生,想找動物充饑,別說動物連只老鼠都難以尋到,歸回一處,坐在地上,心情再也沒有坐在那白雲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般輕鬆,只有沉悶,沉悶的都抬不起頭來。
    師兄弟五人饑餓難耐,都想要抓上一把黃土送入口中充饑,有一陣風兒吹來,頭抬起,看風兒,風兒有聲無影,用手去抓,什麼也沒抓到,只能將口張開,用嘴去接,風兒吹入口中,咀嚼不到,吹入肚中,風怎能充饑,更添饑餓,又增加了一份疼痛。
    我五人饑餓疼痛實是難忍,兩眼直冒金星,我怕師弟們昏迷在山上,都是因饑引起,在這山上無食物可尋,便對師弟們說,“我們要忍住饑餓,趕緊下山尋找食物。”
    師弟們聽我一說,也都響應,紛紛站起身來,一同五人向山下走去,剛走下五丈之地,卻聽有喊聲,聲到便是黑星佈滿我們的上空,只聽那喊聲叫道,“即來這裏又何必急忙離去,既來之則安之,何不到我的捨下安歇幾日。我的舍內安歇,睡有床被,餓有美食,我們可以交個朋友。”
    從他那說話的聲音,和他布出的黑星,不用他說出他是誰,我便可知他就是要殘害那龍的惡道,五師弟性情暴躁就要用功向他殺去,被我攔住。
    我說道:“師弟們不可亂來,我們還不知那惡道人的底細,現在他還沒有傷我們之意,不必與他大動干戈,我們初來此處,不熟地理,這裏又是草木不生的一座禿山,各種動物都無有生存,這惡道卻能在這裏安舍,其中定有原因,我們要以智求生,你們千萬要記住,不要與他直撞,一切要以忍行事,表面要順和著他,讓他興高無妨,我們見機行事。”
    四個師弟聽了都紛紛贊同,只有五弟嘴撅的老高,將手中七粒水晶捏的直響,我又對他說道,“五弟,我們五兄弟的安危可就都放在你的身上了。”
    他說道,“我一切都聽大哥安排,早就應該這樣稱呼,還省去了那一個師字的麻煩,兄弟相稱雖是簡單,聽叫起來卻親切,你看那龍蛇所化的五女都是以姐妹相稱,讓人聽起來該有多麼親切,讓我聽話倒是不難,我有一求,你們都得答應,你們要是不答應,我可真要亂來了。”
    我急忙說道:“有何求,你說出來,我們答應你便是了。”
    “今日在這光禿的山上,我們五人以哥哥弟弟相稱,要共跪地上向天發誓,結成兄弟。”
    我們聽了,無不發笑,把饑餓早已忘卻一旁,同聲說道:“老五不愧是小弟,說出話來實是小氣,我們五人早是兄弟,我們的感情有哪個親兄弟敢比,難道四個哥哥沒在你的心裏。”
    他直爽的說道:“我就怕你們四個哄我,心裏不要我這弟弟。”
    我向那道人看去,那道人在呆呆的看著我們,在等著我們的回答,看他那樣子有些呆傻,卻不求急。
    那時我們只知結拜兄弟勝似親生兄弟,至於禮節卻不懂,只知跪地拜天發出共同語言,至於發出誓言要說些什麼言詞,也是一無所知,為了應付五弟,也只能胡說一下,我帶頭跪地向天磕頭,他們也學我而做。
    三頭磕完,我說道:“我們五人結成兄弟,願與天同在,和地共存,永不分離,親如手足,有苦同吃,有難同擔,團結一體,共同善行。”
    都是這一類的言詞,我說一句,他們跟著學說一句,確實如同一番戲做,讓那道人看得都不知我們是上演一場什麼戲。
    他確實在看戲,投入戲中,聽他笑道:“要交朋友何必還要這般禮拜,互相遞說幾句也就是了。”
    原來他是以為我們真的要和他交朋友,是在向他敬禮,他心裏竟想美事,我們怎能和他施這般大禮,還不得折壽而死,雖不是他想的那樣,我還是要就坡下驢,隨口說道:“交朋友就得心誠,你這般大年歲和我們交朋友,我們怎能失去禮節,表示一下敬禮才是。”
    那道人聽了,萬分高興,雖是笑得口都不能合攏,但卻沒有黑星射出,好像連那兩隻板牙都白淨了不少,他來到我們的身邊,我們並未生怕,因為我們都各自做了預防準備,只要一有不測,便一同施功,向他殺去。
    他和氣的對我們說道:“你們一路勞累,既是朋友我理應好生相待,可到我的寒舍休息養身,我備些酒菜,好解肚中饑餓。”
    不說還好,一說饑餓,肚中腸胃還真就咕咕的叫個不停,四個弟弟看著我,我向弟弟們遞了一個眼色,誰都沒有言語,便隨那道人進了他的房舍洞中,進了洞中便知這山洞經過人工打造,裏邊倒是很清美,有板石鋪地,桌椅床鋪擺設整齊,四周牆壁都是用石板砌成。
    我們進了洞內,因實是饑餓,身感不適,都坐在石椅上,我細看石椅,石椅都是連成一體,連那石桌和石床和牆的四壁都是一體相連,根都在同一地下,就如同從地裏生出一般,難道這是一塊山石經人工打造而成?想搬走哪一個都是不能,不知是哪個能工巧匠精心設計而成。
    看著這精工設計,和這麼多的桌椅床位,都讓我生起一片疑心,一個道人為何要費這大精力打造這樣的洞舍,隻身一人哪來這大精力,其中定有原因,這惡道人絕非一般,趁他不在,我同四個弟弟說道:“要加倍小心,以防萬一。”
    四個弟弟點頭,聽洞外有響聲傳來,我們都靠在椅背上,半合雙眼,是睡非睡的靠在椅背上,那惡道人隨著響聲走了進來,向我們掃視一眼,笑說道:“我說你們是累了不是。”
    我們隨他話聲從石椅上騰身而起,動作之快,讓那道人驚嚇不小,向後退出三步,我們卻站立不動,向他深施一禮,我對他說道:“多謝道長相留,要不還真不知如何走下山去,我們多謝了。”
    誰知那惡惡道人向後退出三步,把後面進來的兩個女子撞個滿懷,一個女子嬌聲說道:“我說你個該死的,不向前走,怎麼還要向後倒退著走,看把我腳給踩的,五根腳趾都離了位。”
    另一個女子說道:“你後面怎不長個眼睛,看把人大腿都給撞扭了,難道想讓我們向你一樣倒退著走路不成。”
    那道人說道:“你們喊叫什麼,別嚇著我的五個朋友。”
    我們弟兄五個直直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那道人身後的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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