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演义

第三百一十三章 恶人现身


场上围观的人群中七言八语,议论纷纷,一位老者老泪纵横,哽咽的说道,难怪白衣少年要砍断他们的双脚,看他们那悲伤的样子,还真有痛改前非的决心。
    众人没有听老者说了什么,大家都在看着那两个人流着悔恨的泪水,看着他们面部的痛苦,让人的心跟着作痛,二人没有看众人,双手改抹为揭,从那满是泪水的脸上给揭下一张脸皮来,脸皮揭下,两只手同时拔下那两颗犬牙,原来是二颗假牙。
    牙是假的,面皮也是假的,假面揭去,露出真面,好俊的模样,哪个美人见了不倾心,有了这样的俊容何必还要做贼行抢。
    他们一张俊美无比的脸不敢面视众人,将头低的不能在低,怎么怕被人看见,还是被人看了,这是人们熟识的脸,虽然五年不见,人们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一位老者,说是老者,只不过长的老了一些,是因为想子心切,整整想盼了五年,儿子不见那年才十一岁,失子的心是怎样度过的,这五年毫无音讯,放在谁身上,谁都会变老,在伤心中老去,何况又是两个儿子同时失去,加倍的忧伤让他头发变白。
    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老成了六十多岁的老者,他从人群中挤上前去,脸上挂满泪水,口里喊着,春儿,春儿,你们可想死爹了。
    两人在春儿,春儿的喊叫声中,扑身入怀,父子三人紧紧的拥抱着,哭做一团,爸爸,春儿春儿,爸爸爸爸的哭喊着,在哭声中,众人纷纷落泪,他们面前失足的两人不是行恶恶狼,而是五年前丢失的两个孩子,根本没有狼像的存在,只有两个熟识的少年,这下让白衣少年和绿衣少女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收场。
    父子三人在众人的劝说下,终于将哭声止住,父亲领着儿子走到白衣少年和绿衣少女面前,三人跪下,重礼相谢,绿衣少女急忙将中年男子扶起,连声说道,我们怎能受如此大礼,都是我们下手过重,吓着二位公子了,还请您不要怪罪我们才是。
    中年男子说道,这是哪里话来,是你们救了我的儿子,要不是你们下此手段,怕我儿还不会现体出来,他们在桃花镇作恶行抢美女又不是一次,都没能将身形露出,不过我能力理解,他们定是有苦衷,他们离家只有五年光景,怎会有那么高的武功,是何人传授,难道他们五人中有传授武功之人,这人是谁呢。
    绿衣少女没有答话,走到被砍过头的人面前,对那人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张脸也是个假面具吧,而且你的年龄只会比他们小,不会比他们大,我说的对也不对。
    那人听了,急忙跪地,你说的一点不假,只是我这头上的面具很难揭去,得需要时间,我比他们小二岁,他们是师兄,我是师弟,我们之中没谁是传授武功的师父,师父在山上,怎能来这里劳体,那两个是我们的大师兄和二师兄,有些事情他们知道根底,我们只是跟着行事,听他们使唤。
    话说的诚实,在听不见那尖声尖气的猴子声,没有一丝不安和恐惧,只是那两眉间栽花的人有几分惶恐不安,连呆的姿势都在不断的变化,不过他们没有乱动,更没有恶念,眉心间的那只野山花时刻提醒着他们,他们怎能不知道后果,绿衣少女了然于胸,她向二人走去,微笑着对二人说道,二位是否心怀有事不说。
    话简短却直入二人心底,看她微笑如春风送暖,让二人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其中一位说道,你们对我们如此宽待,怎还会有怀心事不说之理。
    话语平和,带有几分惊惶,话没说上几句,另一人急道,师兄,怕是不好,听这声音怕是师父来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话一出口,二人立时惊慌失措,没有了主意,竖起耳朵听音,双眼看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并未变色,向空中看去,空中什么都没有,只是耳中有阵阵风声想起,风声夹着虎啸狼嚎鹰鸣龙吟,送入每个人的耳鼓,震惊着每个人的神经,让人心惊胆战不止,那两人哪还该说话,两支野山花在两人眉间跟着摆动。
    两人瘫软的坐在地上,两眼放出惧怕的光,不知自己是坐是跪还是站起,脸色涂上层层愁云,围观的人群纷纷向后退去,毫无组织的让出了一个最大空间。
    断足少年也不知是不是足伤发痛,还是被那风声所惧,缩做一团,中年男子费了很大力气也拉他们不动,最后好不容易隐藏在柴担的后面,好像那里能挡风遮雨,是个避难的安全岛,因为柴担前有手持柴刀的白衣少年。
    随着风声,一条黑影从空中落在瘫坐地上的两人面前,随之落地的还有一阵狂笑,在狂笑中,一张凶恶狰狞的面容展现出来,并不看那二人一眼,但说出的话又是给二人听得,一对蠢材,五个废物,连个绿毛丫头都对付不了,还不快快起来,难道你们想要长眠于此,话语不多,一箭双雕。
    二人听了,双眼紧闭,是最好的回答,反正怎样都是难以做人,顺其自然,一副好像生死无关紧要的样子,那人已经透出满脸的杀气,本来就是来杀人的,气生心头,一气之下不管什么人都要杀,哪怕是他的爹娘,兄弟姐妹全都不在话下,更不会讲价,他伸掌向二人打去,掌虽用力不大,但要将二人打死还是搓搓有余的。
    二人闭目等死,让人意外的是二人并未死去,而且还睁开了双眼,瞪视着那人,那人一脸惊色,不知所以,他们怎会有这样特异功能,他那掌没有伤着二人,二人的眉间生出一种力道将他的力道又回送给他,让他向后退出数步,险些倒地。
    那人感到奇怪,两眉紧皱,眉间生出一个比鼻头还要高的疙瘩,疙瘩总也不能消去,那两人明白的很,头脑没被击昏,清醒的知道这是那绿衣少女做的手脚,两人不约而同的从地上站立而起,一切恐惧从面上消失而去,一张微笑的脸呈现在师父面前,充满着善意,齐叫了声师父,其中一个说道,弟子未能完成师命,理应受死,弟子已经准备以死谢罪,怎奈师父还有爱弟子之心,没有下死手,弟子谢过师恩。
    那人怒道,你少要巧言令色,不是我不想将你们毙命,而是你们有违师命,何时学的这奇异功夫,学了功夫瞒着为师不讲,反而还拿来对付师父。
    他自觉说的很有理性,话音刚落,那名弟子又说道,师父,我们不是不想以死相报,可死对我们来讲委实太难,我们想死都不能死去,还请师父给我们解去这个难题。
    边说边看着师父,脸上划满了问号,真像学生求知一样。
    绿衣少女轻轻笑道,弟子有了难题,师父理应认真给解答才是。
    话是轻音,但却带有几分挑衅,弟子听了,心中畅快,可师父听了如同块块坚石击心,心作痛,气从痛中生,不过还好,并未对两个徒弟来气,这气可是要比那回的气要大的多,那回是他自己造气,这回是别人给他逗上来的气,这气头要是在出掌向二人击去,可就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也许会把那难死和死难的难题给解去问号。
    他没有打向两个弟子,却用那张脸面对绿衣少女,气道,都是你给作难出题,要不是你作难坏我好事,哪有这些难题。
    气大话横,真让人难以接受,人在集市卖柴,又没去招惹你,逼着你去买柴,你来这里乱行,害的人到现在柴都没有卖出去,人还等卖柴买米度日呢,还怪起人家了,简直是死人气死人,气死都不用偿命。
    绿衣少女可没有生气,也没想把人气死,她笑了,笑的很甜,那笑声让四周的人们听了都跟着甜笑,笑的整个集市大街都在颤抖。
    弟子在笑,师父也在笑,只是笑的不甜,像被五个弟子用脚踩踏过的苦瓜四分五裂,从缝中不断的淌着苦汁,他苦着个脸大声吼道,笑什么笑,一会我让你们哭都哭不上来。
    他想用吼声将笑声淹没,想让人们在笑声中被吓死过去,恶人是不是不讲道理,不讲理的人是不是恶人。
    绿衣少女是不是被吓住了,她不在笑,也没哭,也没生气,而是慢声慢语的说道,看来你这人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我又没招你来这里,怎能说我是给你作难,我跟你恕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怪起我来,你怪我,我怪谁去。
    那人听了,发出嘿嘿的奸笑,阴声说道,你要不与我弟子作难,何需我劳神前来。
    绿衣少女道,何时我作难给他们,要说他们作难给我还差不多。
    那人道,是你的出现才引他们来的,因为你的很美,很特别,他们想把你带上上去,奉献给我,你为何不顺从他们,反而还把他们打伤打残。
    绿衣少女笑道,这世上还有你这样讲道理的人,打人家的嘴巴,自己的脸肿了,还要怪罪人家,让我上山,理应好生相请才是,哪有硬抢的道理。
    话里话外充满着讽刺。
    那人道,那我现在就前来请你,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不能说下去了吧,我可不愿让任何人驳我的面子。
    绿衣少女笑道,那得看我愿不愿去。
    那人呵呵大笑起来,看来你是不给我面子,驳我面子的人会让我不高兴的。
    眼眸中透出冷冷的光,像冰霜一样。
    绿衣少女冷笑,世上让你不高兴的事多着呢,你又给过谁的面子,又都让谁高兴过,你高不高兴与别人何干。
    此话一出,那人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凶光暴露,狂叫道,一个绿毛丫头,竟敢如此和我说话,看我如何将你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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