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贱奴

第110章


长臂用力一扯,将我扯回怀里,禁锢住我的头,深吻。很热烈吻立刻夺住我的呼吸,头晕晕的,却清醒地感觉到这个吻不太寻常。紧贴的身躯渐渐发烫,身子一颤,衣衫在他的指尖化作碎片,浑厚悍然的欲望立刻闯入了我。
  
  他今晚出奇的猛烈,扣着我的十指,浑然忘我地沉浸进席卷的波涛,仿佛要倾尽力量融化在属于我们的浪潮中。
  
  带着贪婪,流连和宣泄。
  
  他眼底弥漫着一场漆黑色的我参不透的风暴。
  
  凝聚……
  
  司空流云几次请我出去消遣,我都推了,一派人来找我我就回复他:“别理我,我忙着呢!”
  
  终于给他逼急眼了,啪来了一道旨意,“再违命就封派抓人斩立决!”硬派了一组官兵把我从派中抓出去了。
  
  他讥笑我说:“你怎么比我这个王爷还忙,忙得跟什么似的,整天领着一帮一帮女的东跑西颠的你累不累啊?”
  
  “我累啊,但是我高兴!”看着台上的戏班子我一脸无奈,“你把我抓来就是想跟我看戏啊,咦咦啊啊的有什么好看的呀!”
  
  司空流云鄙夷我一眼,“这就是古代的演唱会,已经是最好的享受了,你想听流行音乐还听不着呢。”
  
  “王爷诶,我很忙啊,一边是挣钱挣到抽筋儿大酒楼,一边是忙人忙得吐血的风骚派,几堆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没干呢,我容易吗我,你还老是派一队傻了吧唧的小奴才上我那磨叽打岔!”
  
  “让白慕风顶着呗,再忙也得抽点时间业余活动一下吧。”
  
  “他已经很忙了,我们俩谁也没闲着。”屁股还没坐热呢,我就站起来了,“那我人也到了,就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刚迈一步就被他一把捞回来重新按到椅子上,“你敢走一个试试,我回头就封你的破派,收你的酒楼。”
  
  使劲儿瞪他一眼,我晃晃脖子靠回椅子上,呆滞地看向台上那些唱戏的,不满地嘀咕,“仗势欺人。都说了忙完这个月就有时间了,急个什么劲啊。”
  
  司空流云说:“什么都不急,就急着看你。”
  
  我一愣,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
  
  然后就安安静静地想入非非地看戏。
  
  看着看着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坐在马车里了,不但是靠在马车里,还处在一件宽阔的物体里,我的头靠着司空流云的肩膀,我的肩膀被司空流云搂着,他的手臂搂的有点轻还有点僵硬似乎一动不敢动,怕弄醒我。
  
  马车正好是在这时候缓缓停下来,有人掀开车帘子小声说,“王爷,到了。”啧啧啧,大骚包又占我便宜了。此刻我也正好要睁眼表示一下不满,你怎么这样啊,我这货都结婚了还对我这么不纯洁?
  
  可司空流云这时说,“再绕一圈。”
  
  四个字静静一吐,我又憋会去了,连眼睛都没敢睁,一阵小风吹拂在我脸上,痒痒的我也没敢动。
  
  “哦……”下人低低哦了一下放下帘子,宣布外面的下人们,“再绕一圈。”
  
  马车又慢慢起行,不知道是从这里又绕到哪去了,只知道这一圈绕得很大。我的姿势开始发酸,想动,但司空流云的手臂一直都没动分毫,我的心头揪紧着,或许是心疼,或许是怜悯,或许是惭愧,我也没有动。马车轮咕噜噜低闷地一圈圈转动着,我的思路也随之一轮一轮地挣扎打转。
  
  动啊双双,你应该动,明知道对他来说这是不可得的,你又怎么可以纵容他对着不可得的事物继续贪恋呢!咬咬牙,我用力压下胸口的不忍,忽地坐直身体,装得特别像地睁眼连嗓子都抻直了大叫,“喂!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是,真不规矩!”我推开他,正襟危坐坐好,“占我便宜啊你!”
  
  “呦,终于睡醒了?睡得跟猪似的……”他鄙视我一眼,收回手臂的姿势中途顿了下,应该是麻了。
  
  “连猪的便宜你都占,你连猪都不如!”我很不给脸的骂回去。
  
  司空流云睨了我一下,一副消受不了的表情,“既然你都承认了,本王不跟猪一般见识。”
  
  “……”我瞪回去,脑袋一歪望向窗外,“到哪了这是,呃……”擦,这眼睛睁的真不是时候,无语啊,看向外面正好是京骅戏苑,尼玛,绕一圈绕到原点,我该说点什么啊我,“……咦,难道我们不是在京骅戏苑看戏出来的吗,怎么路过京骅戏苑?……”波浪线那个飘啊……
  
  “本王刚才去东路办点事,现在送你回去。”
  
  “哦。”倒塌啊,从城西绕到城东,怪不得干绕绕不完,绕得我脖子都要扭了……
  
  “干嘛不先送我回去再去办事。”
  
  “赶时间,没空。”他没起伏地说,比我装的还像唉。
  
  “哦。”我们并肩而坐,彼此安静地继续听车轮闷闷的滚动声。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循环往复。
  
  多年以前,毕业饭的晚上,我们就是这么安静地坐在出租车里,他送我回家。如果,我们当时都勇敢一点说出心里的意思,也许今天的一切就都不同了。
  
  喔,没有如果,也没有也许。
  
  哗,恍然发现,现代的回忆好多好多都已经在我的意识中淡化了,如果没有司空流云,我甚至已经不会经常回忆起现代的生活。穿越,这可爱的穿越,我终于深深深深地爱上它了……
  
  “过些日子我要统领我们派一起迁徙去沧州,这只留个小分落。以后我不在京城,以后咱们可能见面机会会少一点。”
  
  司空流云顿了几秒,应道:“迁到沧州?”
  
  我笑了笑,“是啊,还行不远,见面也挺方便。”
  
  “在京城不好吗,为什么走?”他问。
  
  我说,“他本来就在沧州,现在要过去,我就跟他过去。”
  
  “哦。”司空流云点点头。我跳下马车对他摆摆手,“那我进去了,拜拜。”
  
  回到住房去,穿过大院进房门,走进走廊,忽然发现不对劲,房间内古怪的声音霎时抓住了我的耳朵。我的整颗心猛力地摇晃了一下!我听到了什么?我听到我和羽天绝的睡房里传来了欢声爱吟的声音!兴奋的女子嘤咛,激烈的床帏震晃,一时让我傻掉了!我听错了吧,还是我走错房子了?我没有在房间怎么会有这种声,扭身就回头把房子重看一遍,没走错是我的房子,但里面传来的阵阵愉悦不是我的错觉!
  
  “啊,慕风你好棒,难怪门主这么迷恋你!”屋内女子急促喘息着,发出悦耳银铃般的娇笑,“要了人家这么多次了,还这么厉害勇猛……慕风,如果门主发现了我们这样会不会打死我?”
  
  我的手指颤抖地刺透窗纸,望见里面欲肉烹蒸的激情画面,差一点站立不住软倒下去,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能这样!心脏连同大脑同时轰然炸开,思维在几秒钟彻底空白。
  
  我最信任的羽天绝和我最看中的女弟子,在我的视线里纵情地滚着床单。
  
  白慕风用性感的讽刺一边爱弄她一边嘲笑,“发现了又能怎样,她蠢得很,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何况杀人。”
  
  贱人附和,“我看她也挺蠢的,你这么花心,她都看不出来,哈哈……”偷情者兴致勃勃地大笑,笑声转而在狂浪的进击下变成高亢的娇啼,“快一点,快一点!天黑了,门主应该快回来了!”
  
  白慕风眼底无穷无尽的邪魅猝而眯起,按住她狂乱扭动的娇躯开始爆发惊心动魄的野蛮风暴!“咣!”一阵巨响,门板被我一掌击成四分五裂摔毁在地面,正处于极乐中的两个人骤然停止了行乐同时看向我!
  
  “啊!”女弟子花容失色,噌地一下从白慕风身下翻出来抓过被子遮住自己,惊骇道,“门,门主!”
  
  羽天绝则淡然沉寂,用一个既然发现了也无所谓的表情戏谑地看我一眼,慵懒地拿过布巾擦拭自己的身体。
  
  白慕风,羽天绝,羽天绝,白慕风!我真想扯开他的面具,狠狠地一掌裹在他真实的脸上!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下一秒我已经冲到他面前揭开那张人皮用尽全身的气力甩在了上面!一个充满了内力作用的巴掌,令羽天绝的左脸顿时暴起青筋,他的头被打骗过去,发出阴森的冷笑,寒气逼人,讽刺地字句从齿瓣间吐出来,“打完了,满意了吗。”
  
  “啊!!”床角缩着的贱人看清了羽天绝的脸,惊骇不已地大叫起来,“啊,羽天绝,魔头,魔头!”
  
  羽天绝眸光森然凛冽,眸色瞬时变红,长臂一伸捏住她的脖颈喀,毫无姑息地扭断了她。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不,你不是真的天绝,你是谁!”
  
  “哈哈哈哈哈!”他邪佞地狂笑,披上衣服迎身而起,“我不是羽天绝那我是谁呢,双双,你太好骗了,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相信,我该可怜你太可爱还是可怜你太傻呢?”
  
  “你不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天绝四处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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