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荣轩

第107章


  
  杨真真一听,那双剪水秋瞳里漾过一抹厉色。“那倒是!皇后慈悲又心软,少不得我先出个头。”
  
  张媛媛听说喜之不胜,扬了扬唇角道。“娘娘早该灭了她的威风,让她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杨真真越发有了兴头。“我回去梳洗一番,就去陛下,这个时候,陛下该处理完朝事,也该有个人去伺候。”
  
  张媛媛一听,也附和着说了不少奉承之话,哄得杨真真的兴头更大。
  
  不久,天色渐渐向晚,宋荣轩所在宫苑,远处虫声切切,阴阴的淡月笼罩着一庭华耀。
  
  得到杨真真要来的消息,子房率领一干宫人等候己久。
  
  前头的杨真真也不顾雨后路滑,催着抬轿的太监赶着去了政殿。
  
  一到了门口,她扶着小邓子的手,前头两个宫人执着手把灯照着,簇拥着她上前。
  
  正是盈盈含情脉脉,依依香气袭人。
  
  在两边一色戳灯下的照映下,残寒销尽,把杨真真照得神仙妃子一般耀眼。
  
  恭谨立在道边迎候宫人,见她近前,忙福了福身。
  
  子房也上前笑道。“怎么娘娘这阵子不来了,以前可是常来的。不过这会子来得正好,陛下这会子用完膳,要去消食呢!等奴才先去传禀一声。”
  
  杨真真点了点头,在廊下立了一会儿。
  
  正出神间,子房出来作了手势示意她进去。
  
  宋荣轩对窗背着手,正在听乐工奏曲。
  
  殿里不同外头同白昼一样的光,桔黄昏亮,让人起了沉醉之意。
  
  子房上前禀道。“陛下,娘娘来了。”
  
  杨真真上前行礼。“参见陛下!”声音既轻且低。
  
  宋荣轩转头,有些迷眼,以为是迟池。“你来了!”说罢伸出手携她。“不是和你说,下了雨苔滑,小心跌了。”正说着,忽觉触感不对,心里一沉,脸上却笑道。“子房,快上来,拿个垫子在椅子垫上给你娘娘坐着。”嘴里说着话,手里却轻轻的松开了。
  
  子房答应着出去。
  
  却猛地在转门口处碰见迟池过来。
  
  他连忙拦住道。“秋姑娘,里头陛下正在和棠嫔娘娘在一块听曲儿呢。”
  
  迟池在外头听了一会,果然有曲声流了出来。
  
  他连忙拦住道。“秋姑娘,里头陛下正在和棠嫔娘娘在一块听曲儿呢。”
  
  迟池在外头听了一会,果然有曲声流了出来。
  
  里头的杨真真轻眉浅笑,大着胆子娇笑道“陛下,臣妾在家里也爱听曲,有时候手闲了,也会弹奏一二。”
  
  正在弹奏的宫女一听会意的停了手。
  
  宋荣轩扬扬手示意她们继续。微微一笑道。“何劳爱妃,那些事叫宫人做便是。没的和她们一样身份。”
  
  外头的子房听了,扬着脸对迟池道。“听见了吧,娘娘的身份可是和人不一样的。”
  
  迟池满心的不舒服,转身就走。
  
  但是不等子房脸上现出笑意,迟池却转头对里面道。“陛下!!!”
  
  里面的宋荣轩一听是她来了,心中欢喜道。“不是下雨了吗?怕你跌了交。”
  
  迟池进来笑道。“在房里呆着也是睡觉,不如出来看戏。”
  
  宋荣轩疑道。“那么晚了,何处唱戏?”
  
  迟池先给杨真真行了礼,才笑道。“人生便如戏。”
  
  宋荣轩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巧言令色。”说完见她鬓发有些稍乱,便替她压了一下。
  
  瞧着他们亲昵的样子,竟是旁若无人,杨真真鼻中微酸,眼角便多了几分涩意,连忙跪安。
  
  走了出去,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子房上前扶住了她笑道。“怨不得陛下不要娘娘过来,原来真是苔滑。”
  
  杨真真听得满面赤红,咬了咬唇,只是不说话。
  
  小邓子笑道。“陛下一向这样细心呢?”
  
  话未说完,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掌。杨真真怒道。“谁让你插嘴的。”
☆、宫16
  “娘娘,陛下在里头呢?”子房把食指放在嘴边。
  
  杨真真收了嘴,但却冷笑连连,让人听了渗人。
  
  子房怕她从此怯上,故意激道。“人人都说娘娘长得比秋海棠还好些。怎么会......”
  
  话未说完,他就扇自己的嘴巴骂自己道。“蠢奴才,怨不得你是奴才,不过眼下而己,日后就难说了。”
  
  杨真真一听,兴头又燃了起来。
  
  小邓子捂着脸也凑兴道。“对!就让她先得意三两天,什么阿物儿,不过和奴才一样的货色。”
  
  杨真真转怒为笑,居高临下地问他。“我方才被人气迷了眼,你别埋怨,打了哪里?我瞧瞧。”
  
  小邓子哪能真给她瞧,忙避开后低声道。“不关娘娘的事,都是那人治的,怨不得娘娘生气。”
  
  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的没了。
  
  迟池心里好笑,脸上就带了出来。
  
  却不防被宋荣轩勾住了下巴。“你说她的奴婢张媛媛会是朕最宠爱的人?”
  
  “当然是.......”
  
  未等她说完,宋荣轩打断了她的话。“朕连她的主子都不曾正眼瞧过,何况是她?所以你的顾忌不是这个。”
  
  听到他的话,迟池大感头痛起来,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
  
  “陛下,奴婢今天心里可是酸的很!”
  
  她理了理话后,仿佛自己也真的是一酸。
  
  宋荣轩的双手紧紧地捏住了她。“如果迟池真的是吃醋了,朕会很快活!”
  
  迟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的眼珠子很黑,眼神却十分清亮,而且他的手上加了力气。“朕有一段日子真以为你顾忌姓张的人,但是在你今天明明知道,杨真真长得最像你,如今又使了计,但是你的脸上为什么没有任何表情。倒像是局外人一样?”
  
  其实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她不想分辩,一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他。
  
  “明明是陛下贪新鲜,怎么都怪在奴婢的头上来。”
  
  宋荣轩忽然觉得她大胆,但是纵有再多的话,也掩饰不了她额头迸出的汗珠。
  
  是在害怕吗?
  
  几案上一瓶新折的花,落了几片花瓣在地上。
  
  宋荣轩拿起小刀要削果子,外头的宫人瞧了,连忙进来道。“陛下仔细手,让奴才来吧。”
  
  迟池嫌弃地把他手里的刀拿走,忍不住讥笑道。“让奴婢来吧!如果真让陛下削,怕了到了明日都不曾削好。”
  
  她嘴里嘲讽着,其实心是软的。
  
  两人趁势把方才的话题揭了过去。
  
  正在弹曲儿的宫人也退了出去。
  
  宋荣轩猛地横抱起迟池,吓了她一大跳。“陛下,奴婢手里有刀呢!”
  
  “甭说你现在只是拿在手里,就是扎进朕的肉里,也要抱。”
  
  说完后一双眼睛黑幽幽地看着她。
  
  瞧得迟池十分的不自在。
  
  不等她出声,宋荣轩就抱着她到了西暖阁窗下的榻上。
  
  外衣落了下去,半露出的雪白的肌肤映着烛火,莹润诱人。
  
  迟池推开他。“不曾夜深,小心被人笑话。”
  
  “笑话?谁敢!”宋荣轩的双手在她身上急促的游走。
  
  他要她,并且让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成为过去。
  
  “不行!陛下不怕,奴婢怕。”
  
  翻滚中迟池不小心撞至了放在榻上的小几,撞击的声响在阴沉的暖阁里轰落响起。
  
  但是她没有等到宋荣轩在预期中的停下。
  
  他的眼眸中闪着漆黑的亮,闪着剌人的光。“难道你心里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朕的存在?所以连亲热都推三阻四。”
  
  那一时,迟池看见了他眼中的暴戾,这个在历史上有着好名声的皇帝,其实是个激烈的人。
  
  她停了下来,主动用双手去围他的脖子。
  
  但是宋荣轩平时的温和化为乌有,似发了疯的狰狞。
  
  即使是两人的第一次也没有那样使她痛楚。
  
  他的气息无处不在,包裹的人无法呼吸。
  
  烛花噼噼叭叭的响起一阵又一阵。
  
  或许这是宋荣轩最放纵自己的一次,因为滚下了地,原本这几个月他慢慢地学会了克制,幸而地上铺着地毯。
  
  当二人为一体时,迟池的气息急据收紧,烛火的噼叭中,俯在身上的人发了狂似的冲撞。
  
  迟池摆开了最大的幅度,却仍忍不住发出闷哼声。
  
  做这事时,男人拿着利器在锉磨女人,有时候痛得狠了,就难免想着合拢上减轻些痛楚,在这个时候男女的力度便有了一次比较,他的手并不像他写字时那般时优雅,就像进食的狼一般凶狠的撕开,若不是留了力度,怕是能把她生生的掰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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