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荣轩

第121章


  
  正骂着,只见来了位宫人传皇后的话。“明个儿陛下就要回宫了,还不快去收拾东西去,只会在这里闹嘴。”
  
  那两个宫人一听,早把脸上的狠色去绝,重新走了出去四处收拾。
  
  张媛媛依旧闷闷的,心里只思量着皇后的话,忽听方才传话的宫人在窗外低低的叫道。“张姑娘,用你的时候快到了,到时候少不得一步登天,那些个小人早晚不得死在你手里。”
  
  张媛媛一听心领神会,唔了一声后,依旧吊丧着个脸闷头做活,当作没有听到这话似的。
  
  夏风习习,绿竹生幽,湖波碧青,迟池拿了面粉末儿去逗池中的鱼。
  
  “夫人!”伺候的侍女轻声唤她。“有人来了。”
  
  迟池接过旁人捧上的湿帕子随意抹把额头问道。“是葛先生吗?”
  
  夏风吹动外面的葡萄架上,沙沙声不绝。
  
  走进来的宋荣轩听到那话后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仿佛吃了生葡萄似的,把牙根儿都酸倒了,只一股气在腹内团来转去,却碍于龙颜尊贵不好随意说出那拈酸吃醋的话掉了身份。
  
  谁知迟池转头见他,欢呼了一声迎了上前。
  
  或许是这种表露的情绪让宋荣轩心里满意,松了心防,不满的道:“还以为你心里只记着别的男人呢?”
  
  才刚说完一双红唇便堵了他的嘴,倒让他乱了手脚,想要拍她,又恐她的大肚子,只能瞪了几眼旁边不知趣的人。
  
  郑福和葛朗和着侍女捂着嘴悄悄的退了下去。
  
  等宋荣轩入了迷与迟池缠绵地差点做了白日宣-淫的事体,迟池才推开他嗔道。“小心你儿子笑话你!”
  
  “不是在肚子里吗。”隔了层皮不碍事。
  
  说罢那双手又是不规矩摸了过去。“太医说了,头三个月要紧,后面三个月用力轻些不碍事。”边说边扶了她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行起事来。
  
  事毕,宋荣轩一边替不愿意动弹的迟池穿衣一边问道。“还记得杨真真送你的金发箍吗?”
  
  迟池赖在他的身上不肯动。“陛下不是仿着金发箍的样,做了个一模一样的给臣妾,然后把她送的当成新的送还给她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除了灵兮,好多亲不知金发箍换了,所以迟池不得不献身一次提醒一下你们的记忆。
至于张媛媛为什么会做宠妃,请看下章或者是下下章,又或许是下下下.......章分晓哈!
☆、宫31
  所以那金发箍并不是杨真真送的,顶多是拿了她的样子。
  
  宋荣轩一笑,柔声道:“朕知道,不过那物儿你也不爱戴。能不能给朕借用几天。”言罢将她的手包在掌心。“到时候定能完完整整的送回给你。”
  
  迟池不放在心上。“要便拿去吧!”
  
  宋荣轩见她头发有些乱,便伸手替她理了理散发。“别怕无聊,迟些找个解闷的戏台子给你唱戏。” 
  
  迟池轻轻翘了翘唇角:“本来就是出来避祸的,这么热闹,还不引人注目。”她看着满院青翠,架上一丛小青葡萄垂了下来,在微风里摇曳生姿。“在这里养身子倒好,觉也睡得多。”白晃晃的日头照着她脸上掩也掩不住笑。
  
  宋荣轩听得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松了,被葡萄叶子晕淡了的阳光,轻柔温暖的照在他的头顶上。
  
  只听外间嗓门清脆迟子在叫。“叔叔来了!”
  
  “蠢材见了师傅也不先喊一声,去,罚蹲一下马步。”葛朗明是斥责暗是替他们拖延时间的话传来。迟池连忙站了起来,宋荣轩摸了摸她肚子有些担心的问。“可还好。”往时房-事后,迟池都是一幅难以受力的模样。
  
  兴高采烈的迟池站的稳稳妥妥“平时都是砸石块的重力,如今只是挠痒痒的微力,臣妾自然好的很!”却这眉目,在青涩的叶面间生成了媚,只让人恨不得把她再按在躺椅上再好生伺候一回。
  
  所以话音才落,脑袋就被眼中微有怒意浮起的宋荣轩狠狠地敲了一下。“口无遮拦。”他瞪了迟池一眼后道。“等你生产完后再算帐。”说罢狠狠看了她一眼,只看的满面通红,青筋突爆。
  
  “不要嘛!”迟池换了个人似的搂住他的腰撒娇。“不过是久了没见陛下,有些想得紧了,难免口误。”正确来说是因为在外头住的日子太自在了,把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
  
  说罢自己打了自己两下,消了气的宋荣轩自然是不许,只把她的手合在掌心,低了头去吻她的额头。“才下了雨,外头也算清凉,想不想出去走走。”
  
  “谢陛下隆恩!”迟池生怕他反悔,立时扭身回屋去换衣服。
  
  惹得支楞着耳朵的郑福笑道。“这陛下和娘娘倒和外间的普通夫妻一般,闹翻了又合好。”
  
  葛朗巴巴地凑了上前。“他们刚刚是为了什么闹翻?”方才不是好的胶在一块吗?怎么又闹翻了?
  
  “蠢材蠢材!”郑福看着楞头青一般的葛朗,恨铁不成钢的敲的他的头。“等你成亲后自然知道。”
  
  在一旁蹲马步的迟子心中咆哮。“为什么师傅被人骂蠢材只会被敲一下头,而我却要蹲马步,不公平!”
  
  可怜他乳毛未平,自然不会有人和他说平等一事。
  
  幸好迟池素来做事迅速,他还没有蹲完一柱香,她便穿戴好外出的衣裳。
  
  这一行四人中倒有三人骑了马出去,单迟池坐在马车里。
  
  行了一刻钟时辰,“吁!”宋荣轩拉住缰绳,马儿立刻停步,后头的人随他一起翻身下马。
  
  迟子命店小二把马拴在门口的大树上。
  
  此时酒楼里高朋满座,俗语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非。
  
  宋荣轩领着迟池靠近窗口的雅座坐下,禁不住小小屏风后有人甩开了腮帮子道:“天家的事儿可真莫测!”
  
  “嘘!”有人把食指放在嘴边。
  
  “怕啥,就这等小地方,你以为有大人物会来。”有人依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气,但是声音到底小了下去。“真替陛下屈得慌,明明许家搜出了几倍比国库还多的金银财宝,太后还生气。”
  
  附和着响起了一阵叹息。
  
  端着茶点上来的店小二放下菜盘后也跟着一阵嘘唏。
  
  “陛下可是孝子呢,为了太后三番五次放过了许家,可是今年又是灾又是祸的,许家还贪得无厌真是自作孽了。”
  
  迟池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宋荣轩。
  
  他笑了笑,接过汤羹,小口小口的吃着,比平时更有几分腼腆斯文。
  
  “怪不得陛下只带了那位秋娘娘避出了行宫!说起来,太后因许家的事气病了,陛下不顾秋娘娘肚子里的龙胎,加急着要赶回来呢!”
  
  “能不能赶回来都不一定呢,太后一早都不喜陛下......”一时酒楼时忽然鸦雀无声,怕是那人知道自己一时嘴快,住了嘴不说。
  
  不久外面的笑闹声复起,只不过这次没有说国事,倒是说起了风花雪月的闲聊。
  
  迟池听得心惊,虽知宋荣轩如今还在自己面前,不由握紧了他的手,一时又察觉到有人到,不得不又放开。
  
  “我好好的。只是担心你会在外头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会乱了手脚。”宋荣轩淡笑着安慰她。所以今天他才会特特地带了她出来,省得她不知根底,白担了心。
  
  迟池反而蹙了眉尖,略带迟疑的道:“不过你车里的那个秋娘娘是谁?”
  
  葛朗喝完一碗冰镇酸梅汤,擦擦嘴角,舒坦的出口气,“自然不是您了。”
  
  郑福更是仰着一张脸,扯出一个兴味的笑,“但又是您。”
  
  迟池环视四周后压低了声音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是心知肚明,只瞒着我一个人。”
  
  迟子讨好的给她打扇,“娘,我可是没有。”
  
  迟池点了一下他的小额头,“你能知道吗?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迟子小喉咙里的“怎么受伤的人又是我”还未出口,宋荣轩压低了声音问迟池:“是不是吃醋了?担心我在外头会对那女人好。”
  
  迟池心肝儿颤了颤,“我哪有。”事实上就是。
  
  宋荣轩搂了搂她的肩。“我知道怀着身子的女人心绪反复,有时候会做些或会想些自己平常不想做的事。”
  
  呃!
  
  “好吧!算是有点!”
  
  “只是一点点?”
  
  “比一点点多一点点!”
  
  迟子自以为在一堆火星文中找到了话题,迫不及待数着手指接话道。“我知道,一点再加一点,就是两点了!”
  
  “啪”郑福和葛朗都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掌巴上他的脑袋。
  
  嗷!
  
  倒不知他们后续如何,倒是迟池继续在外面安稳的养胎,住的地方,只有一个角门,除了有人出去买菜,也不见她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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