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四海

俺是耍猴滴


这时囚车中的人也向十三郎望来,急忙大声叫道:“少侠,救命,救命啊。”原来囚车中人竟是黑治平,十三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向老黑喊道:“什么少侠,那大汉你别乱讲,我不过是山中的猎户,你喊我作什么?什么少侠?”
    这队人马是北海凌霄城的内府军,往北海来查探玄武池的动向,顺便看看能不能抓到几只回去卖做灵兽,恰好看见黑治平骑着自己新得的五阶大力熊在那耀武扬威,正好抓了来卖做奴隶换钱;这内府军都是难敌位的高手才能担当,本来两三个也抓不住老黑,无奈这队人马演练群战的战法甚是熟练,一上来就将老黑这行者位的玄宗给擒了,连人带灵兽一起锁在笼子里,就等押到凌霄城,城主无大用处便卖钱花花。十三郎见了这么一大群人并不想硬碰硬,所以装作不认识他,谁知道老黑急了,“少侠,你就美言几句,这几位军爷跟我有点误会,军爷这位少侠可是大智慧神宫的人,我们有交情,你们可不能对这位少侠不敬啊,不然大天尊门下无法交代。”
    为首的那人一听大天尊的门下,顿时眼睛一亮,马上上前行礼,“这位少侠请了,在下凌霄城内府军都统,苟兆力,未请教小哥尊姓大名,尊师是哪一位?”
    十三郎还想偷偷的行事,再说这一答言就得露馅,什么大天尊大智慧神宫的他都不知道,也不能把师父古历来说出来吧?于是一晃脑袋,“小爷我就是寻常的猎户,你说什么呢?那个大汉我也不认识,我只是第一次看见将人和兽都关一个笼子里好奇而已,你们赶路吧。我要去了。”那苟都统看十三郎眼神呆滞,似乎并未撒谎,他哪里知道十三郎撒了十几年了,练的炉火纯青,又仔细向他打量起来,但见这青年也算是一表人才,只是穿了白色的长袍外面又穿了黑皮的马甲,不伦不类的不知是猎户还是农人,胯下一只黄纹黑斑的老虎,背上一个比虎头还大的葫芦不知道装的什么,再看肩膀,不禁嗤笑出声,只见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熊猫趴在肩上,脖子下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我是吞天兽”,那都统越看越想笑,便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初时我还不敢断定,但是就凭这木牌就知道这小子就是一个乡下打猎的,不知道从哪抓来一只小猫,挂个牌子‘我是吞天兽’,你们都来看看,哈哈。”黑治平也向这看来,心凉了半截,这小子冤我一顿饭还有一百洒花金,如今是白饶了,可不知道那天他怎么使出那风系法则来?看来是个蒙吃蒙喝的小骗子,我更不能放过他;于是老黑又大叫大嚷:“军爷,军爷,这臭小子骗的我好苦,军爷他兜里有我一百多金币呢,不能便宜了他,抓他去卖了吧,连卖了的钱和那一百都是您老人家的,你看这小子驯兽还是有一手本事的,你看那老虎被他摆弄的多驯顺?”
    苟都统笑了半天才看了看十三郎,觉得老黑所说的确不假,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这小伙也算英俊,还有几分猎户的本事,抓了送给大小姐当下人,大小姐也能欢喜,这我的都统的位置今年铁定是稳稳的了。于是向左右一使眼色,左右过来两人马上划楞一声拿锁链将十三郎锁了,十三郎那见过这个,觉得太刺激了,这从来没玩过,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摆弄小爷,且瞧瞧,倒不急动手,只是暗暗佩服老黑,这老黑不愧是厚脸皮神功大成,一看自己没救他便反咬一口六亲不认了。心中大乐,正不知道路径,跟着他们走吧,走哪算哪。那都统过来掏他怀里,翻出钱袋掂了掂,微微一笑,喊声上路,来两个人赶着十三郎的老虎跟着队伍向前行去。
    一路上十三郎不断的引老黑说话,老黑张嘴就骂,直将这辈子能骂出来的话全骂了出来,阿酒数次都要暴起伤人,却都十三郎阻住了,他可是高兴的很,学了这么多骂人话,又有人给带路,这可是千载难逢,比听阿酒他们什么少主你深不可测强太多太多了,信息量大的骂人话还要引老黑再骂一次才能完全明白,十三郎那里知道被人锁着走那对于高手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所以总对阿酒的眼神不以为意,还不时的去跟苟都统交谈几句,问些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打尖住店的话,苟都统本来锁着十三郎,后来觉得这乡下人放佛是有要别人带他到城里见世面发大财的意思,等到下午连铁链都撤了,并不怕他逃跑;阿酒本来愤怒异常,这怎么能让少主受如此大辱,后来见十三郎喜乐非常,自己也淡定了,又大感少主深不可测,只等没人在跟前便要大拍马屁。等走到天黑,苟都统便吩咐就近安营扎寨,一夜无话。
    到第二天天黑之际,众人才进的城来,这城墙厚有五尺,高三丈,城楼上挂着“凌霄城”三个大字,十三郎第一次进城,只觉得眼睛不够用了,东看一眼西瞅一下,还不时向老黑和苟都统问这问那,这两人这时更坐实了这厮就是一个乡下人的念头,老黑更是气馁无奈,苟都统却更加高兴,这群人进了城一直向前,待走到城主府大门外才停了下来,苟都统叫士兵看好二人,自去府中禀告;不一会出来,带着二人进府,其他人都留在外面。
    十三郎正想见识见识城主府,带了阿酒骑着虎就往里闯,哪知刚走了几步,府中一声兽吼,胯下的小老虎便趴在地上不敢动了,十三郎不明就里,只得下来步行跟着去后院,却见老黑被带到另一个方向去了,待进了后院,只见这后院花团锦簇,布置的甚是好看,不单花卉修剪的齐整,就连绿草都好像熨烫过一样,平平的让人不忍下脚。十三郎刚看见时呆了一下,再看时已觉得没什么了,迈步就要往里走,谁知道苟都统马上大喝道:“放肆,这后院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但凡男子没有通传擅进后宅者杀无赦。”十三郎一翻白眼“那你还带我来这里?小爷可饿着呢,你赶紧给小爷弄点吃的。”
    “我带你来这里是让你等在这,谁让你进去了?等大小姐用过了晚饭,便来见你了,你不是有干粮么,拿出来我也吃点。”十三郎一路上净是蹭吃蹭喝,自己的肉干和酒从不拿出来与人共享,骗这群人说是阿酒和老虎的口粮,人吃不得。这时一看就他们两个,只好拿出来充饥,心想这戏演到这是不是该谢幕了?凌霄城到了就没必要再忍了,一会吃饱将这狗都统打晕救了老黑走路?边吃边在盘算,阿酒这时也跳到布包上来吃肉干,还冲十三郎的酒葫芦努努嘴,十三郎没法,将大葫芦从背上解下来递了过去。
    没想到对面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咯咯的煞是悦耳,“小红,你看那只小猫,那么小举着那么大的一个葫芦,真好玩。”
    十三郎向对面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小姑娘看着阿酒指指点点的,那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面容姣好,一笑脸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十三郎本来要打到苟都统走路,这时一见这小姑娘忽然想起师妹来,师妹也是这样的一个酒窝么,心中把什么都忘了,只想今天先逗弄这小女孩乐乐,至于老黑,嗨,让他自生自灭吧。
    想到这,嘿嘿一笑,对小姑娘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哥哥给你糖吃。”十三郎逗他师妹也就无非是给糖吃给抓兔子这几招,所以别看十年过去了,这功夫也没见长,一见面就泄了底,那小姑娘笑了笑,却先对苟都统说:“苟大叔,这人是干什么的?吹糖人的么?刚才小红来报信说你送我一个驯兽的猎户当下人,怎么没见到?”
    苟都统刚要训斥十三郎,但是大小姐面前怎能失了礼数,忙团团一揖,这才说:“禀大小姐,这就是那个猎户,他或许还会吹糖人。”
    十三郎听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一说话就给糖吃把这两个人都给整蒙圈了,讪讪的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想这姑娘不爱吃糖那就得改抓兔子这招了。阿酒此时还在猛灌,喝了半葫芦酒,将葫芦拿下来,打了一个饱嗝。那小姑娘见到了又拍手大笑,跑过来一把将阿酒抱了起来,放在怀中逗弄,阿酒刚要发作放出凶猛的样子来,谁知十三郎眼中竟射来杀人的目光,忙缩了缩头,挣扎几下,小姑娘见阿酒不高兴了,就放它下来继续喝酒,十三郎心中雪亮,这姑娘这个东西无非是爱吃爱玩,不爱吃那就是爱玩了,嘿嘿一笑,“这位小姑娘,我可不是寻常的猎户,我是耍猴的。”
    “耍猴的?那你的猴呢?”苟都统和小姑娘听了都是一愣,问道。
    “猴子偷了我一百金币,跑了。”苟都统听了微微脸红,但又不敢发作,那小姑娘却信以为真,看着十三郎连忙问:“猴子要钱干什么?”
    “谁知道,偷了回去给母猴子们买糖吃也是好的。”十三郎子在那信口开河。
    “那猴子跑了你再没抓一个么?”
    “再抓就不抓猴子了,我抓了一个小熊猫。”
    “他会什么本事,你让他来练一个。”小姑娘上当了。
    “阿酒,别喝了,把葫芦给小爷放下,翻两个跟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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