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四海

与君分辨何能尔


十三郎和阿酒继续大快朵颐,不一会这厅堂之上站满了人,一个个手带镣铐,面色灰败,十三郎此时虽然不带着刚才那黄铜面具,可是这一身黑衣,这群人却是认得,是那个瘟死城主的,都不敢做声,就在那静静的站着。
    十三郎一看这群人都分外的可怜,他并没有善恶之念,可是总是少年时的心性,看到大家不快活了,难免要出言帮助,当下吩咐去了众人的枷锁,放归各自的家中,家里没人就各自投奔亲戚去吧,吩咐下来又让管家赐了饭食才叫众人散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十三郎骑着猫儿带着阿酒就上路了,怕再晚一点这满城之人都来找城主干这个干那个,好像钟致远一样临走还要交代这宗交代那宗的,不免麻烦,还误了自己去见师妹的日期,急急的上路。
    这一路向南,无奈何一路上连个人家都不见,走到傍晚才见到一处破庙能容身,只好指挥猫儿进了破庙,也不知道庙里是哪路毛神,十三郎进来一看,可不巧,正有四男二女围坐在火堆旁边闲聊,其中一个大胡子对一个年轻的小伙说道:“表弟,我一接了你的书信就从大雪山赶了过来,幸好你平安无事,可不知道那冥海的妖人要带你们去矿上干什么?他们要开矿做生意么?”
    被问到那青年看着甚是面熟,十三郎不记得那里见过了,只听他答道:“二哥,这次可真是凶险的紧,小弟差一点就被他们抓走了,可巧昨天那个妖人突然转了性子,晚上供我们吃了一顿酒饭,还把我们都放了,你说他是不是失心疯?这可活该,只是累你带着众位好朋友前来相救,好生过意不去。”
    那大胡子继续说:“嗨,师弟和师妹们不过是顺路去缥缈峰给金家二公子贺喜,我们就一同都来了,哥哥我正好去缥缈峰见见世面。”
    十三郎一听,好家伙,这群贼鸟男女去缥缈峰,那再好没有,我正好跟他们同路去,当下作揖说:“各位请了,在下可巧也正好要去缥缈峰,咱们一路走如何,我可不认得路。”
    这群人转过头来看他,刚才叫大胡子二哥那个青年回过头来,一看十三郎马上大叫:“二哥,动手,就是他,他就是冥海的妖人,大家别放跑了他。”他这一声大叫,众人都纷纷起身,庙后也窜出来几只灵兽,两只白熊,三只梅花鹿,十三郎恍然大悟,他奶奶的,我说看着这人面熟呢,昨天吃饭的时候有他一个。原来这人家里有个表哥在大雪山学艺,他被人抓了,马上派人给表哥送信,让表哥找人来救自己,没想到昨天竟被十三郎放了,所以一路上顺着大雪山的方向行走,好让表哥回去,别白跑一趟,没想到一回头,看见十三郎进来了,以为十三郎是那个温四,因为昨天看见了管家叫他城主大人,还穿一身黑衣,那错不了,今天肯定要教训教训他以报这几天无妄之灾。
    十三郎给弄的晕头转向,什么跟什么啊,他奶奶的,小爷好心办善事,******烧纸引鬼搞来这个白眼儿狼,其实这件事情放谁身上谁也难以分辨,这年轻人就见他一面,更不知道以往的事;那大胡子当先发话:“朋友,你是冥海的,就不该来北方闹事,北方可不是你乱来的,大雪山的名头没听过么?”
    十三郎刚想分辨,大家别动手,慢慢说,我累了一天了,让我坐会。可巧这阿酒在十三郎怀里先发话了:“大雪山是什么东西,也敢说出来卖弄,哼,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看你们那个山头小,还胡吹自己是什么大雪山,快收拾收拾回家种地去吧。”
    这一下可糟了,众人看他没张嘴,但是声音可是他这传来的,腹语也罢哑巴也罢,反正你既然瞧不起大雪山,今天就扔在这吧。当下都坐上灵兽运起合灵的秘法来,十三郎第一次见到合灵的秘法,其实合灵跟附体大同小异,只是附体的都是玄宗的人,而灵修的都是合灵,一人一兽调动灵力浑圆一体之后,发出数倍的力量,倒也不容小觑。这三男二女发出的水系法则之力太过弱小,到了十三郎身上,十三郎觉得好像不过是毛毛雨,大喇喇的坐在那,这回连解释也不解释了,累死你们这群贼厮鸟。
    众人合力使出怒潮、惊涛的秘法都奈何不了十三郎,那最小的女孩拍了拍白熊,“你们都退下吧,我要施展冰封了。”众人急忙退到后面,原来这里面最厉害的还是这个小女孩,十三郎一看,“搞什么,这冰封这等稀苏平常的东西也搞的要天崩地裂一般”也不言语,就坐在那,小女孩一看十三郎没反应,俏脸一红,说:“你要好好防备,否则伤到你,我们可也不是非要如此。”说完双手结印,十三郎本来还想不理会,累死他们,一看这小女孩倒还不错,没出招先出言提醒,有心给她做脸,让她得点面子。那女孩施展的冰封也是缠绕一级的限制性秘法,但是除了木系的限制性秘法别的搞不好就要伤人,所以小女孩出言提醒了一下,才动手,只见一坨冰突兀的出现在十三郎左右,十三郎想帮帮她,刻意的也施展出冰封来,这坨冰就变的分外的大起来,很显眼的一块两米大小的冰块将十三郎冻在里面。十三郎还在里面大叫:“诶呀,可冻死小爷了,姑娘你手下留情。”
    这边众人一看十三郎被冻住了,都过来给小女孩拍马屁:“心雅师妹,不愧是掌门人的关门弟子,这小小年纪,冰封便施展的好想师伯和师叔他们那样厉害了,佩服佩服。”
    那个叫心雅的小女孩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这冰封的威力好大,比平时要高出数倍有余,你们可也别难为这人了,他看着手段也不高强,也不过是个下人,别伤他性命了。”十三郎听了这话在冰块里又暗暗点头,阿酒却探出头来,问:“少主,属下出去结果了他们几个鸟男女的性命?他们这般无礼。”十三郎摇了摇头,心想“他奶奶的,好不容易有人去缥缈峰,正好跟着,结果了他们,结果了他们我喝风去?”在冰里还叫嚷:“诶呀,小妹子,收了神通吧,我受不了了,冻死我了。”
    那心雅特别心软,马上手印回旋,冰块瞬间没了,十三郎动了动,这才跟小女孩说道:“诶呀,这位妹妹心地善良,人也漂亮,不知道怎么称呼。”那边的大胡子却过来给了他一脚,“冥海的妖人,我们今天不寻你的晦气你就烧高香吧,还敢乱叫妹妹,我师妹心地善良,哼,哼,要是老子非割了你的脑袋,说,你们旁的妖人呢。”
    十三郎眼珠乱转,心想可不能乱说,不然露了馅了没人带路了,对那小姑娘继续说:“这位小妹妹,我是你捉住的,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他心里盘算这个小姑娘心地善良,肯定不会问这问那的,好骗还能占便宜。
    心雅微微一笑:“小哥你好好的在冥海怎么来这边呢,我们也不想为难你,我叫易心雅,你叫我心雅就行了,你要是不跟我们作对你就去吧。”
    那边大胡子一听,“那怎么能行,师妹,可别放了他,放了他可后患无穷啊,万一他去叫了救兵,我们那里是那些人的对手?”
    十三郎也马上跟着说:“是啊,是啊,可别放了我,放了我上那里去寻你们去?啊,不是,是正好引他们过来咱们将那些妖人一网打尽。”
    大胡子听了呸了一口:“师妹,这妖人要窝里斗呢?我看未必,不过可也别放了,万一遇到冥海的人为难咱们,咱们正好有他在手里,对方投鼠忌器,咱们也能从中得利么,押着他,到时候送给缥缈峰的师伯们处置。”十三郎又点头:“是啊,是啊,交给缥缈峰的师伯们处置呢。”易心雅本来心善不忍他受苦,要放了他,没想到这人是个半疯,非要作践自己才开心,当下也不言语了,没见过这样的,哪知十三郎那边贼兮兮的笑了又笑,好像不是被人擒住了,倒像他擒住众人一般。
    众人没理会他,只象征性的拿了绳子困了他的双手远远的绑在柱子上,也好让他能躺下睡觉,十三郎也不言语,只为自己奸计得逞高兴,阿酒仍旧是装聋作哑扮相,待众人送那大胡子的表弟出去,再回来时发现十三郎非但没跑,还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有的高兴,出来历练就擒了贼人,有的不免担心冥海的人报复,当然最奇怪的是易心雅,这冰封她使得最明白不过,怎么能施展出来那么大的威力呢?还有这贼人好像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可就是为什么笑起来贼兮兮的不怀好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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