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第140章


  肖复凝了她一眼,笑,“明汐有你这么个义母,真是有福了。”
  香绮潇嫣然一笑,“分明是我有福,平白得了半个女儿。”说着话,帮肖复拉开椅子,“用膳吧。”
  她对谁都出手阔绰,只对她自己显得漫不经心,平素的衣饰素雅简单,嫁进来这些时候,也不曾添置过什么。肖复落座之前,看住她的眼睛。他可以确定,她晓得自己今日去了何处做过什么,可她眼底一片澄宁,毫无芥蒂。手抬起,覆在她扶着椅背的素手之上,笑,“真正有福的,是我肖复。”
  香绮潇瞥一眼丫鬟,微红了脸,有些慌乱地抽回手,轻声道:“没喝酒就说醉话了,快用膳吧。”
  肖复觉得有趣,想逗她,又怕她恼羞成怒,便笑着落座。待传膳的丫鬟静静退下,房中只余两人,他看着正埋头喝汤的她,忽然道:“我们也尽快添个孩子吧。”
  香绮潇毫无心理准备之下,被刚入口的汤水呛得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有些狼狈地拿出帕子掩住了嘴。
  肖复轻笑出声,带着几分得逞的快意。
  “你……”香绮潇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真有些生气了,美目带着几分凌厉,看向肖复,“今日是怎么回事?总拿我寻开心做什么?”
  肖复一脸无辜,“开枝散叶是天经地义之事,你怎么会认为我是拿你寻开心?难道你不愿意?”
  如果说不愿意,说轻些是夫妻间的玩笑话,说重了就是犯了七出里面的罪名。香绮潇从来就没办法弄清肖复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当即也就没应声。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是多好的事情,又生什么气。”肖复把手边的一盏茶递给她,“喝口水,缓一缓。”
  香绮潇把一杯茶水喝完之后,才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对自己,不同于往日了。
  这一路走来,她算不算是歪打正着了?因为不了解他,无从控制、影响他一言一行,就安分守己,有些事会支持,有些事则故作不知。她只是想着,就算他的心是铁打的,长久的倾心相待,自己也能得到他发自真心的回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说过的话,她总是半信半疑,却没想到,他是真的在尝试,改变他自己,拉近彼此的距离。
  “我去见蓝静笭,是为了帮辽王分忧,却也是想让你兄长早些解脱出来——那女子自恃过高,实在不值得什么人为她奔波劳碌。”肖复对香绮潇解释了白日里的行径所为何来。他承认,自己这话说得太委婉,甚至有撒谎的嫌疑。可若是能让人心里好过些,又有何不可呢?他的妻是他一生唯一要担负责任的人,若是可以,他愿意尽力使她过得舒心些,哪怕是在自己善意的欺骗之下。
  “尽人事听天命,”香绮潇想到自己的兄长,很是无奈,“随他去吧,私底下我也不是没劝过他。”
  肖复淡然一笑,“你看得开最好。”
  而此时的苏晗,正在试图看开,试图把白日里的事情全部忘掉——楚云铮考虑之后的结果是不去理会蓝静笭,完全是她初相识时对他的态度,冷处理。她不反对,但心里终究还是憋着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化掉。
  把自己的困境当成制约别人的利器,这种对手,才是最让人没辙的。只是她也明白,长期经受病痛折磨的人,性情难免走向极端,很多事在心里想得太久,就会不由自主地将其认定为事实。以往的蓝静笭若如今时今日这般糟糕,也不会一度成为楚云铮的朋友。
  她想,自己也大度一回吧。和一个病人计较太多的话,她倒是真不觉得丢人,但会有损楚云铮的颜面。
  人慢慢成长、懂事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偶尔会活的憋屈。只是——她看一眼正在千工床上玩儿的明汐,自己今时不同往日,怎么也得有个人样儿了,再一副无赖相的话,明汐长大了怕是都懒得理会自己。
  明汐把身边的几样小物件儿玩得腻了,就爬到斜倚在床头的楚云铮身边,坐在他身侧,伸手抓起他腰间的玉佩,看得专心致志的。
  楚云铮抬手碰了碰明汐的小脸儿。
  明汐抬起眼,对上父亲的视线,娇憨地笑一下,又去玩儿手里的玉佩,试图把玉佩拽下来。
  “过来。”楚云铮对苏晗招手,意态慵懒。
  苏晗见他手里又拿着一幅图,嘟着嘴走过去,“又在帮什么人完成夙愿么?”
  楚云铮就笑,“你那口气,是不是要出在我身上?”
  “不行么?”苏晗白他一眼。
  楚云铮探手把她拽到在自己怀里,“怎么不行,我听凭你发落。”
  “才懒得理你呢。”苏晗挪了挪身躯,安稳地依偎在他怀里,抱怨道,“总是你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到哪里都是一堆桃花债,恁的烦人。”
  “你不说的话,我还真没觉出来。”楚云铮无意深谈这个话题,怕她越说越气,手托起她的脸,勾过她的唇吻住,语声含混地继续道,“不论到哪里,心不都在你这儿么?”
  苏晗的手初时安静,之后有些没着落地去抓他的衣襟,却碰到了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连忙推开了他,转头,就对上了女儿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
  明汐带着几分不解,看着眼前的父母。
  “日后不许这么没个体统了!”苏晗打了楚云铮一下。
  “这有什么?”楚云铮爽朗的笑着,把明汐抱上自己的胸膛,大手捧住女儿的小脸儿,在她脸上亲了亲,“你和你娘,爹爹是一样的疼,一样的宠。”
  明汐却皱了皱眉。
  苏晗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床单。
第二日一早,楚云铮在前殿处理政务的时候,蓝静竹求见。
  楚云铮命人把她带进来,头也不抬,边翻阅卷宗边漠声问道:“你大姐要你来的?”
  “是。”蓝静竹轻声应道。她是昨日晚间才从寺里转到香绮漠的府邸,事情的经过,是听蓝静笭和她说的。
  楚云铮又问:“她还要我做什么?”
  “大姐心里甚是挂念,想请你去香宅一叙。”
  “我若是一直繁忙不得空呢?”
  “大姐说……”蓝静竹抿了抿唇,“说你若是避之不见,那么,就要小心得来的财富要被人收回了。”
  “什么财富?”楚云铮终是抬起眼睑,看向蓝静竹,“是那些宝刀宝剑宝马,还是如今握在香绮潇手里的产业?”
  蓝静竹道:“是后者。”
  “那就好。”楚云铮颔首道,“那些宝物,是我与王妃生平所喜之物,莫说是别人双手奉上,就算是夺人所爱,我亦乐得为之。至于香绮潇手里的产业,她如何处置,或者被人收回,都与我无关。香绮潇曾行善举,为我扬名,我感激;若无善举,我这名声,也不至被抹黑。”
  蓝静竹自然懂得这些道理,不然也不会在之前有所迟疑,可话已说出了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就要把话全部说完,于是接道:“可若是大姐请香居士把产业全部收回、献给别人,你岂不是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不论治国还是兴兵,金银都是不可或缺之物。”
  “不论治国还是兴兵,民心才是不可或缺之物。”楚云铮淡淡一笑,又问道,“她以此为条件,要的是什么?”
  “不要什么,只想每日见见你,说上几句话。”蓝静竹自心底还是怜惜大姐红颜薄命,善意地提醒道,“如今看来,大姐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原来我这张脸,价值不菲。”楚云铮微微摇头,语气似是感叹。
  “那你的意思是——”
  “我给不起。”楚云铮从桌案上拿起一张笺纸,思忖片刻,只是将笺纸折起,抬手递给蓝静竹,“回去交给她。”
  空白的纸张,谁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用意?蓝静竹一头雾水地接到手里。
  “回去吧。”楚云铮低下头去批阅卷宗。
  蓝静竹带着满腹狐疑,回去见到蓝静笭,把空白的笺纸取出,又把经过复述了一遍。
  蓝静笭把笺纸拿在手里,定定地看着,泪水缓缓滑落,打在笺纸之上,印下痕迹。
  “大姐……”蓝静竹想规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大姐心里的病,大抵已重过身体的病。
  蓝静笭拭去脸上的泪痕,脸色是无动于衷的漠然,“把香绮漠找来,我有事求他。”
  “果真是这样么?你欠他的,别人欠你的。”蓝静竹似在呓语,缓缓转身,去请了香绮漠过来。之后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二人的谈话。果然不出她所料,蓝静笭要香绮漠收回已经交给香绮潇的产业,想要以此来试探楚云铮的不在意是真是假。她听着,不由凄然一笑,觉得大姐太残忍了。
  里面的香绮漠正满脸诧异地看着蓝静笭,神色慢慢转为痛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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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风月琳琅 6(一更)
  香绮漠问道:“你是依仗什么,认为我仍会对你言听计从?”
  蓝静笭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脸色不由愈发黯然、苍白,语声很轻地问道:“这样说来,你不肯再帮我了,是么?”
  “你已不再是我认得的蓝静笭了,你自己没有发觉么?”香绮漠说到这里,扬起脸来,神色悲戚。
  “你认得的蓝静笭该是什么模样?”不知为何,蓝静笭的声音透着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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