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银月挂于枝头,此刻,坐落在苏州城中最大的一家苏府内,却是灯火通明,照的四周宛如白昼。
苏府中,沿着院落内的石桥,荷池,来到一处最为敞亮的大堂,下人们静立两旁,堂前高悬着“文可治国”四个大字,金漆紫檀木,无一不昭示着这块匾额的分量。
一个少年快步的跑过石桥,荷池,来到大堂的门口,犹豫的朝内看了看,一个中年男子儒衣加身,面色严肃的喝着身旁桌案上的茶水,早上的女子也坐在男子身边,神色有些不自然。
就在迈了迈步,要逃走的时候,就见男子放下手中的杯盏,对着门口说道,“还不进来!”
只得无奈的抬步走了进去,躬身一礼,“父亲,母亲。”
“还知道我是你父亲吗?!”苏钰狠狠地一拍桌子。
一旁的慕婧言连忙劝道,“老爷,子卿正值年少,出去玩,晚了些时日回来也是可以理解的。”转头又对苏子卿温柔的说,“子卿啊,快向你父亲认错。”
“父亲,孩儿错了,请父亲莫要生气,伤了身子。”苏子卿弯着腰,低着头,低声认着错。
苏钰沉声一叹,“哎,都是你,竟惯着他,这样贪玩,何时才可报效吾皇,吾朝啊!——”
慕婧言笑着招手唤过苏子卿,搂在怀中,擦拭着他脸上的泥土,“他还小呢,老爷,你太着急了,”将苏子卿拉到身侧,边用衣袖蹭着他脸颊沾上的泥土,边问道,“玩的还好吗?看到那个小姑娘了吗?”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儿!”一拍脑袋,退出女子的怀抱,对着苏钰又是一礼,说道,“父亲,孩儿已经拜白将军为师父了,明日要去想白将军修习武艺!”
“什么?!”苏钰和慕婧言听到后,同时一惊。
“子卿啊,你说什么糊涂话呢!”慕婧言直对苏子卿使着眼色,可苏子卿却视若惘然,坚定的对着苏钰。
“什么白将军!”
“就是近日,新搬来的白家啊,与父亲还同朝为官的白将军。”苏子卿以为有戏,忙补充道。
苏钰一听,浑身一震,“你说白玄?!你要和他学武艺?!”
“是啊,父亲!”
“谎谬!”拍桌站了起来,怒视着苏子卿说道,“逆子!给我跪下!”
苏子卿不服的“碰——”的一声跪在地上,置气的别开脑袋,只听苏钰吼道,“我苏家世代书墨,凭着一杆笔,上可荐书治国,下可出谋退敌,你居然!你居然要做出辱没祖宗的事情,弃文修武!我告诉你,不可能!给我好好和夫子学习,这件事没得可商量。”
“我和白将军修习武艺不会耽误读书的!而且,报效皇上,这也并不冲突啊!”年少的苏子卿此刻一身热血,尤其在想到刚才白将军回来时,那一身戎装,那震慑自己心的话语,直直的顶撞了回去,“反正,不管父亲您答应与否,孩儿都会去的!”
“你……你……”气的苏钰浑身颤抖,一手扶住桌角,“好!好啊!——我养的好儿子!来人,给我把他关到书房!不知道错,就不许出来!”
“是!”
下一刻,苏子卿就被几个家仆架着抬了出去,不时还能听到苏子卿的喊叫。
慕婧言秀眉轻皱,“子卿……”望了望被抬走的苏子卿,又转头看向瘫坐在木椅上,气的胸口起伏不止的苏钰,婉言道,“老爷……”
大手一摆,制止了女子下面的话,“你不用替那个逆子求情,就是你平时太过纵容他,才让他不知天高地厚,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说罢,起身走向了后堂。
整个大堂内,霎时间,徒留女子愁容满面的坐在当中,身侧走来一婢女,低声询问道,“夫人,老爷已经走了,要不要服侍您回去?”
摆一摆手,轻抚额角,叹息的看着空荡的大堂,眺望着远处灯火下,漆黑的夜色,“白玄……”喃喃低语着。
另一方面,在白府之内,简朴的一处花园内,坐落着一座屋檐四角都挂满了风铃的楼阁,楼内各色各样的武器琳琅满目,此时,一个少女正舞者长鞭在宽阔的屋内,四处发泄着什么,口中还不时喊道,“死白脸,混蛋!要是被我抓住,我非要给你打的稀巴烂!”
武器架后面,浣儿惊心地看着挥舞着长鞭的少女,劝道,“小姐,您都打了两个时辰了,您不累我都看累了,您休息休息啊。”
“啪——”的一声,鞭子打向浣儿身侧不远的地方,“我不累!我要深深地记住,那个小白脸!”
“哎哟喂,差点小命就没了”看到这一鞭子下来,虽然心知伤不到自己,但是还是害怕的心砰砰直跳,捂着自己乱跳的心脏,苦怨的说,“我说小姐啊,您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说着眼见鞭子又要朝自己挥了过来,赶紧换了一个地儿。
“我说浣儿,你怎么老是给他说话啊。”白娴姬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叫道。
“我的好小姐啊,你说我哪句是为苏公子说话了啊,您怎么冤枉起我来了。”浣儿抱怨的说道。
“我听的就是你在给他说话!”说完便又要下鞭,却听到门口几声轻敲。
“小姐,我去看看。”浣儿示意白娴姬不要说话,自己走到门口,低声问道,“谁?!”
“是我!浣儿姐姐。”门外传来一阵女声。
浣儿惊喜的朝白娴姬点点头,“是芸儿。”转头又趴伏在门上,问道,“芸儿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告诉小姐,那个苏公子刚才在门口拜将军为师父了!”
“什么?!”白娴姬一听,大声喊道。
浣儿连忙拉过白娴姬,“小姐,你小点声。”
“那个死白脸!我爹也同意了?”白娴姬怒气冲冲的问着门外的女子。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就听到将军说什么明日辰时苏州城北,也不知算是不算同意。”门外的芸儿犹豫的说着。
“这相约的时间都约好了,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忿恨的攥紧了手中的长鞭,“死白脸!”
“小姐你先别急,我见过苏老爷,看得出不同咱们将军的豪爽,一身的书卷味,就算是过了咱们将军这儿,苏老爷也未必可以答应,而且,我听说,这苏家世代在朝均为文官,不可能到苏公子这一辈就变了啊”浣儿沉声分析道。
“你确定?!”
“这……我也只是猜测啊。”
“那就是不一定的啊!万一他爹听到我爹的大名,甚是久仰,一高兴巴不得把他儿子送来怎么办!不行!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白娴姬嘟着嘴,心里恨恨的想着。“芸儿!”
“小姐,有何吩咐。”
“我平日待你不薄吧。”
“小姐……不是吧,又来这招啊,万一再被将军抓到,我又要被罚去武器库收拾的。”芸儿隔着门扇,苦着脸说道。
“哎呀!哪次不是我帮你背啊”白娴姬义正言辞的说道。
“可是……”芸儿还犹豫着要说什么,白娴姬已经一语打断了,“行了,就这样了,明日……他们约得是辰时,我得提前点,你卯时再来!”
“小姐……”芸儿和浣儿一同叫道。
“我累了,要养精蓄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咯”对着浣儿一使眼色,美颠美颠的走了开。
“哎——”隔着门,两个女子同时异口叹息道。
次日寅时
几尽夜色,月光倾洒下,苏府内一处别院中篆体雕刻着“书房”的两字木匾高挂在坐立其中的楼阁上,楼阁门口站着几个家丁,困倦的容色布满了脸上,可是却被屋内的声音扰得连打个盹都不能。
几个人无奈的劝道,“少爷啊,您都喊了好半天了,休息会儿吧,您和老爷认个错不就结了。”旁边几个人连连附和道,“是啊,就是说。”
“你们懂什么?!男子汉一言重千金,我既然决定拜白将军为师父,并且也与他约定好,就不能在这里却步!”喊了一晚上也累的够呛,可是苏子卿偏偏不肯妥协,咽了口吐沫,继续喊道,“你们若真是累乏了,就放我出去吧!”
“哎哟喂,我的大少爷啊,您这样喊也喊不来老爷啊,就算喊来了老爷,老爷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让您去的。”
“那你就知道我不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啊!说了去就会去!你们开门啊!”“啪啪——”的敲打着门扇,就是打不开,便耍起了无赖“哎呀,我肚子疼!——快开门,疼死我了。”
“少爷,您就别装了,老爷刚才就派人来吩咐过了,就算您晕死过去也不能开门,您就休息会儿吧。”
“父亲真是这样说?”
“是啊!少爷,您就听小的一句劝,休息休息,和老爷认个错。”
“哼!那我就更非要去不可!开门啊!——”
就这样吵嚷了许久,过了寅时直到卯时初刻,从远处走来两个身披斗篷盖住头脸,分不清男女的人,渐渐走近,看到门口几个头不断低点着,宛如小鸡咄咄米似的,门内不时还传出苏子卿声音以沙哑的声音。
“开门啊——咳咳,开开门啊——”哑着嗓子,仍然不住的喊叫着,背靠着门扇,坐在玉石冰冷的地面,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难道真的要被那个男人婆说中吗?
“身为男子汉,要做什么,要靠自己,而不是别人……”白将军的话还犹在耳畔,自己却只能在这里……
“该死!”狠狠地攥紧拳头,砸向地面。
“子卿……”随着一声温婉的声音传入耳畔,身后的木门也被人从外渐渐打了开来,月夜也慢慢落了下去,天边渐亮起来,慕婧言慢慢将身上的斗篷放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清美秀丽的面庞,正拧着眉看向自己。
快步走向自己,扶了起来,温柔又心疼的说道,“子卿啊——”一把将苏子卿抱在怀里,“儿子啊。”
“娘,父亲是想通要放我出去了么?”推开女子的怀抱,满眼期待的看着女子问道。
无奈的摇摇头,“你父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你这次可真是惹怒他了。”
“母亲!我是非去不可的,你就帮帮我吧!”摇晃着女子的手臂,放软了语气说道。
“哎,你啊!——”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苏子卿“你也就会将烂摊子推给我。”
“还是母亲最疼子卿了!”开心的抱住慕婧言,内心已是欢呼雀跃不已。
“你父亲也是疼你的,只是……他对你……”
“我知道,父亲希望我成材,可是,这并不与之相违逆啊!我就是不懂为什么父亲这次那么坚决!”话音刚落,就一阵咳嗽。
“好了好了,子卿,你父亲自有他的想法,喊了那么久你也累了,去休息会儿吧。”
“母亲!我……”
“我知道,”轻抚苏子卿的发丝,耐心的说道,“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从女子身后走出一个少年,拉开斗篷,露出一张相貌与苏子卿几尽相似,却也分得出不同,此人乃是苏家旁系的子嗣,因六岁便可作诗,写文,便入住到苏府宗系,与苏子卿一同学习,俩人也因此一见如故,相交非常。
“子卿!”少年欢喜的跑到苏子卿身边,俩个少年双手紧握,相视已可不需要再说些什么了。
紧紧握住少年的手,苏子卿疑惑的问道,“子房你的嗓子是怎么了?”只听那声子卿甚是沙哑,如果不是这熟悉的感觉,这张脸,一定会认不出来人。
“子房听说你被老爷关了起来就来找我,说要代你受罚,见我不应允,跪在门前,喊了许久,日久渐哑,听着我着实忍不下心,只得答应了。”慕婧言解释道。
“子房!谢谢你!——”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得化为一句谢谢,也实在无法表达此时内心的激烈感情。
门外就在这时,传来一个家丁的催促,“夫人,您快点,要是被老爷发现就不好了。”
“夫人……”苏子房抬头看向慕婧言,点点头俩个少年就在此交换了衣衫。
“好了。”
“嗯,子房随机应变!”女子不放心的叮嘱道。
“夫人放心,子房知道!”
“万事小心!”苏子卿紧握着苏子房的手,却被他推了开。
“快走吧,大丈夫一诺千金,快走吧。”低声催促着俩人,转而又哑着嗓子大喊道,“带我出去啊!——”
慕婧言心下了然的一点头,决绝的说道,“子卿啊,你就好好反省吧,你父亲对这事很是生气,如果你执意如此,母亲也无能为力了!”
状似狠心的一甩手,带着身边的小厮走出了院落,身后还不时传来苏子房的喊叫。
出了院落,慕婧言就拉着苏子卿快步的走到后门,整了整少年的衣衫,嘱咐道,“子卿啊,天快亮了,你从后门走,千万别叫人看到,切记,哦,还有习武不同于修文那般,你要想清楚啊。”
“嗯,母亲放心,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语气坚定的说着。
目送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慕婧言叹了一口气,“希望这样做没有错。”低语自言了一句便关上了后门,离开。
然,这些全部都落入了早就候在苏府门口的白娴姬眼里,一身劲装的白娴姬,趴在茂盛的树枝上,没有从正门看到苏子卿,反而是从后门看到苏子卿被送出来,看来,真的如浣儿所言,这个苏子卿是偷跑出来的。
得出这个结论,白娴姬纵身一跃,跳了下来,紧随在苏子卿的身后。
“啪——”不知被什么打到了疾走的苏子卿的后脑,停下步子,疼痛的摸着后脑,“谁啊!——”恼怒的转身就看到白娴姬站在身后不远处,玩弄着手中的石子,正笑着看着自己,瞪了她一眼,苏子卿放在揉着后脑的手,离开。
“喂!——死白脸,偷跑出来走的那么急干什么去啊?~”白娴姬明知故问的喊道。
苏子卿听闻此言,向前行的脚步一滞,背着白娴姬不怒反笑道,“那你偷跑出来又是干什么?”
“你说什么?!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出来,不像你从后门躲躲闪闪的!”
“呵,昨日刚被白将军关了起来,今天就赶了个早自己一个人出现,还监视我,你这也算是光明正大?”说完,抬步就走。
“你!”攥紧的手中的石子,一下子全部都砸向了苏子卿,还有几颗石子磨破了他的臂膀,隐隐渗出了血色,看到如此的苏子卿仍然向前走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狠狠地跺着脚,却也不忍心再多加阻挠……
忍着身上伤口的疼痛,终于走到了城北,可是却不见一人,不由得神色一黯。
“你迟到了。”身后却在此时全来了白玄浑厚的声音。
“白将军,哦不,师父!我……”刚要解释,就听白玄说道,“既然选择来了,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承担,不应该再多找理由,借口!”
“是……”苏子卿将心中的委屈一口吞咽到了肚子里。
看到满身伤痕的苏子卿,白玄并没有多问,续又说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白玄的徒弟,就要想好,苦痛是在所难免,若是受不了苦,就早些离开!”
“不!我想好了!”若是怕苦,若是真那样,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苏子卿内心大声的喧嚣着,也同时坚定地告诉着自己。
白玄欣慰的点点头,“那我们开始吧,先从基本功开始。”
躲在远处的白娴姬看到无数次摔倒又爬起来的苏子卿,不自觉的对他又有了新的看法,心里也默默为他加起了油来,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想法,一拍头,“给那个小白脸加什么油啊!他啊,没几天就不行了!哼!”
话虽然这么,但是白娴姬想的却不是那般,天色已经亮了起来,集市上的人群也渐渐的多了起来,白娴姬难得偷跑出来,也不打算早些回去,却是苦了在楼阁里提心吊胆的浣儿和芸儿。
逛了逛集市,走到一处小摊前,拿起了一直簪子,左看右看起来。
摊主一看,笑着说道,“小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琉璃簪啊!配上姑娘,那可是绝对的好看!买一只吧,给你个友情价,五两纹银!”
“什么?”听了前面的话,白娴姬还是美美的看着,可听到后面的价格,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五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切!”手一挥,把手中的玉簪扔了回去转身就要走。
“哎,小姑娘,有话好商量啊!四两?!三两?!一两!姑娘,您到底要多少钱啊?!”摊主难得遇到买主,连声问道。
白娴姬笑着回过头,前一秒还笑着,后一秒对上摊主就变得正色,五指摇晃,摊主看得不解的问着,“姑娘这是多少啊?”
“十文”
“什么?!”
交过钱,开心的玩弄着手中的玉簪,却没有看到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人,玉簪一下子失手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白娴姬心疼的蹲下身子,捧起碎玉簪,怒气腾腾的站立起来,对上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叫喊道,“陪我玉簪!”
来人正值少年,玉冠束发,看来与苏子卿相差无几,此刻正面露笑色的看着自己,开口叫道“白姑娘!”
“白什么白!陪我玉簪!”少和我套近乎,白娴姬气的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白姑娘,在下秦耀,前些日子,我们一起在书斋学习过的,你忘记了么?”玉冠少年笑看着白娴姬。
“哦~是你啊,”其实自己就没记得过几个人,尤其是在书斋学习,那些就是舞文弄墨得更是叫白娴姬没有兴趣认识,手一伸,“认识也得陪我玉簪!”
听到白娴姬说记得自己,心里十分欣喜,方才注意到她手中的玉簪,讨好道,“若是白姑娘喜欢,我府中有很多,他日登门相送!”
一听是和自己臭显摆的,白娴姬笑着会问到,“哦?秦公子家里很有钱啊?和苏府比起来呢?”
“家父与苏伯父同朝为官,不相上下。”
“哟,苏伯父,你们很熟嘛,”就讨厌这样说话文邹邹的,“苏白脸的同类果然都一样。”白娴姬小声的嘀咕着。
“什么?苏兄怎么了?”秦耀隐约听到苏子卿的名字,便追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白娴姬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白姑娘这么早是从哪儿回来啊?”
“还不是跟着苏子卿……”刚想说跟着苏子卿从城北回来,一想和他又不熟,便作罢了。
“苏兄?”
“哎呀、苏什么苏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不想和他继续攀谈下去,将手中的碎玉扔到秦耀手中,“把它修好给我送回去!”
握着破碎的玉簪,秦耀倾慕的看着白娴姬的背影,不由得又想白娴姬和苏子卿有什么关系,反正,今天要和家父去拜访苏府,不妨问问苏子卿,这样一想,拿着碎玉簪笑着回了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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