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在古代

第91章


  闭了闭眼,果然,熠与煜对此事均是毫不知情的,想起方才熠眉宇之间难掩的春风得意,想必现下的太上皇在他面前定是另有一番说法罢。
  “谢圣上恩典!”恐熠意外之下失仪于群臣之前,我忙高声谢恩。
  不用抬头我也能感觉一道目光似利箭一般向我射来,而我只装作不知,镇静地谢恩之后起身接过侍前太监递上前来的一应享赐之物,便静静地立于一旁,心里只盼着熠能顾全大局不要再起事端才好。
  “皇上他会顾全大局的,你放心吧。”耳边隐隐传来齐磊的声音,不用回头我也知磊
  在身后,心莫明地安定下来。
  终于撑到散朝,退出大殿之后我脚下一软身形一个不稳,身后有人扶了我一把,还来不及回头便听到一声甚是熟悉的声音颇为严厉地千咳了一声,回头看时只见磊与齐父双双立于身后。
  我忙同齐父见礼,一声“伯父”才出得口来,不想齐父忙躬身还礼道:“公主休要如此客气,可折煞下官了。”客气已毕逐又端了颜色对齐磊厉声道:“你如今怎么着也是为朝廷命官,怎的还能如从前一般任意妄为,现下你可是在当今圣上的眼皮子底下,这冒犯了公主就是有十个脑袋你也不够砍的。”
  “太上皇有请安国公主、大司农御书房见驾。”一殿前太监过来打断了齐父的训斥,齐磊听了甚是高兴便率先随着那太监去了,我这才知道齐磊现在身居大司农之职,忙也辞了齐父随了他们一块前去御书房,陡留他老人家怔在当地甚是愕然。
  一讲御书房只见太上皇正靠在一旁的软榻上稍事休息,见我们到了尽管面上甚是疲惫仍是起了身来,御下大任后的太上皇如今平易近人得更象一位谦谦长者。
  我与齐磊上前见过君臣之礼后立于书案两侧,太上皇先是温和地对我说:“丫头呀,如今朕也不再管这朝堂之事,这皇宫内院朕也呆得有些烦腻了,你整的那宅子深合联意,从今往后将不时前往你处打扰也当是沾点凡尘之气,其时冲着这点父女情份丫头你可别不乐意啊!”
  “父皇若肯屈尊前往那是身为晚辈的荣耀,又怎会不乐意呢,父皇说笑了不是。”我虽然心里暗暗叫苦,不过面上仍是极尽恭维之事。
  “这话我可先听着了。”太上皇呵呵笑着又正了形色转向齐磊道:“齐磊呀,皇上封你个大司农之职倒也正合了你的心意,也不至委屈了你。皇上甫自登基往后需要你从旁协助之处尚多,你们齐家先辈一向为朝廷所用且有清廉世家之美誉,你如今入仕为官当谨记齐家储位先辈教导,时时不忘国事,且应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德行,且莫辜负朕之厚望呀
  !”
  “臣谨记太上皇教导,往后自当竭尽全力效力皇上,当不负太上皇与皇上厚望。”齐磊这厮天生便是当戏子的料,听了太上皇一番话忙跪于御案前,一番决心表得铿锵有力,太上皇听了也甚是高兴忙亲自下得御案扶了他起来。
  太上皇扶了齐磊后复又拉了我的手,将我俩的手合于一处道:“你们二人两情相悦朕早就有所耳闻,且两家又有婚约在身,如今朕也没什么其他事儿可干了,待忙完这一阵子由朕作主替你们就将这婚事给办了,也算是父皇认下你这个公主给的见面礼,你们说这个主意如何呀?”
  齐磊听太上皇一说完即时面露喜色,正待谢恩我忙扬声道:“父皇好意安国心领了,只是此事儿臣想自个作主不想父皇过多操劳。”
  “唔!”太上皇听我所言面上已有三分不悦,就连齐磊也是一脸的不解忙问向我道:“公主何出此言?”
  看了齐磊一眼我又转向太上皇道:“父皇,儿臣虽与齐磊早就情比金坚,也盼能早日共接莲理,但这婚配之事儿臣还是希望能得到齐家储位长辈的真心接纳,毕竟他们是齐磊的至亲之人,更是儿臣往后要相对一生的家人,儿臣希望他们不是为了迎合圣意而是真心接纳儿臣,如此儿臣与齐磊相守一生才会得以完美幸福,请父皇成全。”
  太上皇听我一席话甚是动容,正待说些什么御书房的门却被大力推开,熠如天神一般僵立于门口。太上皇面露了然之色逐对我与齐磊说:“你的心意朕知道了,此事就着你们自个的主意办好了,你们且退下罢!”
☆、第13章
  我与齐磊一同退至门边,不想一直僵立于门旁的熠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面色青白地盯着我却恨声对太上皇问道:“父皇在赐婚么?三日前父皇曾亲口许诺,如若我愿继承大统则赐嫣儿与我为后,难不成今日之前的皇上如今的太上皇竟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又或是这就是父皇教儿臣的为君之道?”
  “放肆!”太上皇一拍御案厉声喝道:“朕说话金口玉言,何时曾应承于你要将若嫣赐你为后了?”
  熠闻言一怔,终是松了我的胳膊缓缓踱至太上皇面前似有所悟般喃喃低语道:“是呀,您是未应承于我,您只不过是说其时让嫣儿与我登基之日一同受封罢了,而我竟然以为你是真心成全于我,哈哈哈。。。。。”说到后来熠竟是怒极反笑,仍欺向太上皇道:“您除了是皇上,是一国之君,您还是我的父皇么?何以您可以对母妃无情,也可以对自己的儿臣这般算计?难道对自个至亲的人都绝情寡性才能得已成为一代明君么?”
  “皇上!”
  我的心自下定决心后便不再动摇过,但现在见了熠这番模样却忍不住阵阵的难过,眼见熠虽然面上仍是笑不可抑然腮边却有泪光闪动,我忍不住哭喊出来。
  听到我的哭喊熠终是回头朝我望来,他缓慢而坚定地来到我身边捧着我的脸为我轻拭泪水道:“你为什么哭?在你心里亦是有我的对吗?只要你点点头,我立时不当这甚么皇上,咱们回漠北去如从前一般的过日子可好?”
  不忍再看他期盼的眼神,我将头扭向一旁道:“皇上,若焉只是一个极为自私的寻常女子,不值皇上如此付出,此次被封为公主虽是父皇的主意,然而却是我自个的意愿,我与齐磊早有婚约在先,甫自我入世之初便已是前生注定,这么些年来几经波折难得他对我不离不弃,我之于他的感情虽未正名份但也与夫妻无异,请皇上休要再错爱下去,今生能得以与皇上结下这兄妹情份,是上天的厚爱,若嫣对上苍已是叩首顿拜不尽感激,您对若嫣而言不仅是国君,更是家人!是兄长!望您身为一国之君自当以朝廷为重,为天下子民着想,如有所需若嫣与齐磊效劳之处我们自当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请皇上以天下为重,也请皇上珍借这份家人间的情义!”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家人之情,朕不稀罕!”熠随着我所说的话眸中的希翼之光渐渐媳灭,随即似千年寒冰一般透着冷意,面上亦不再有情绪波动,适才抿得如直线一般的嘴角如刀刻般地挂着一抹冷笑,他僵硬地朝门外走去不再看我一眼,到了门边始听他冷冷地说:“你与他的婚姻既是入世之初便已是前生注定由不得人,但你与朕的兄妹情份却是得由朕说了算由不得你。朕是为一国之君,称孤道寡之时便注定了从今往后不再有家人,不再有朋友,你们都记住了,从今往后,朕,只是皇上!”
  熠的背影骄傲而孤寞,是以许多年后我每每想起仍是心痛不已。我心里明白,从前那个熠现在是真的死了,往后即便再见,他也只是当今的圣上,称孤道寡四个字只怕就成了他自此一生的写照。虽然不忍,但我亦无能为力,因为比着爱他我更爱自己,深宫重院的生活是我所不能承受之重,遇上我这种现实的现代女子或许是他的不幸,称孤道寡之于他许是更容易让其成为一代明君罢。
  自受封之后我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改变,这也是太上皇自我认识以来算是比较有人情味的一面,总算是照顾了我的意愿让我能固守着这份清净。
  磊正始就任大司农之职后因新君新政变得忙碌异常,而我也因为现在的公主身份不宜再过多在外奔波,逐将生意场上之事全然放手让沂凤在打理,自个便安心地做起这幕后的军师来,如此一来便多了许多的空闲时光。
  这一日,以前替我做家具的张木匠将我托他所做的跳棋给送来了,巧儿同七彩见了这五颜六色圆不滑锹又做得十分精巧的小圆球甚是欢喜,一个劲地围着我问这是什么玩意儿我也正是闷得无聊,便教着她们玩跳棋打发时间
  这跳棋本也是十分易学,没用多少时间七彩同巧儿学得甚快也玩得甚是投入,高兴得大呼小叫,就连外面的门铃儿被人拔得叮档作响也顾不上理会。看着她们笑闹成一团,我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便由着她们去了自个亲自前往应门,谁知甫一打开院门一个娇俏的人儿便不依地往我怀里钻来,接着没头没脑地便是一个响嘴儿亲了过来,我大惊之下将来人一把推得远了定睛细看了看
  “雪儿!”这一看我可吃惊不少,再往她身后看去,那个浅笑嫣然的人儿可不是玉儿又是谁!
  “玉儿、雪儿,你们怎么也来京城了,什么时候的事呀?怎么不事前得个信儿,我也好让沂风去接了你们过来,大人与夫人现下可好,可是也来了京城么?”我惊喜交集一边赶忙着将她们往里拉,一边不住声地问过没完
  玉儿看上去比着在丹东那会益发妩媚了,这举手投足之间更显大家闺秀的风范,听我问个没完便朝我浅浅一笑道:“姐姐休要着急,家父家母安好只是时常挂念姐姐,先前碍于山高路远的难得相见,每每得了姐姐的来信父亲都要反复翻看,现下父亲大人奉命进京了,这才安置下来便从齐爷那探听了姐姐的下落,这不就让我与雪儿先来瞧瞧了”
  “要我说来姐姐最是没有良心的了,亏得我们一家时常挂念姐姐,可姐姐这么些年来除了偶有书信之外都不曾再来看过雪儿了,姐姐可是有了心上人就不再要我们这些姐妹了罢”如今的雪儿不仅身形丰满了不少,就连言谈举止之间也多了份小女儿的娇态,不经意间初见时的小破孩竟然也长大了
  我一如从前般给了她一个响指笑骂道:“什么叫有了心上人就不再要姐妹了,这丫头倒是越大嘴上的功夫就越发见长了,看我今儿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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