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幸运无敌

第五十九章 神探何必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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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的演技可比我的好多了!”何必升饶有兴趣地看着跪在地上哭诉的李元,心里不无惭愧地想,“说哭就哭,这要放在后世绝对是个实力派演员。佩服佩服!”
    又看了看一本正经的任树,这个童山县的县政听着李元的上诉,眼中闪现着兴奋的光芒。何必升心下暗暗奇怪:“这对门客栈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竟然让这位童山县的最高长官亲自跑一趟?”
    任树心中也在暗自奇怪:“怎么这几天对门客栈尽出乱子?真他奶奶的怪了!”对于这中情况,他心里十分矛盾,一方面他希望自己治下的老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太太平平地过日子;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有点事发生——平淡的生活固然不错,但他还是更加喜欢当年在军中的那种热血刺激的生活。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您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李元终于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连连磕头道。
    “行了,起来吧!”任树对这种动不动就痛哭流涕的人十分不喜,语气不免有些不耐烦,“你说昨天晚上你正在写信,喝了孙柳氏送上的茶水之后就昏睡过去,等你醒来之后发现随身携带的一串珍珠不翼而飞了,是不是?”
    “大人英明,正是如此!”
    “哼哼,”任树愈加不满,“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非要说上这么半天,我看你分明是在浪费本官的时间!”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李元吓了一跳,慌忙跪下。
    “汇报情况要简洁明了!要是什么人都向你这样拐弯抹角的,敌军早就打过来了……”他还待再说下去,忽然想起现在不是在军中,叹了口气道,“孙柳氏,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人,”还不等贞娘回答,孙老二已经抢道,“那姓李的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大人可千万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大胆,大人又没叫你回话!”任树旁边的一个衙役斥道。
    任树摆摆手:“算了,他也是一时心急。”又转向李元,“你说是孙柳氏偷了你的东西,可有什么证据吗?”
    李元道:“大人,那杯下了药的茶水就是证据,而且小人还在客房里拣到这个,”说着递上一跟发簪,“这正是孙柳氏昨日所戴!而且,昨天只有孙柳氏见过小人的东西。”
    这时,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虽然他也穿着和其他衙役一样的红色官服,但他衣领上的一道白色条纹表明了他是这些巡卫兵的头,巡卫所的所长。
    任树见他到了,开口问道:“乐山可有什么发现?”
    白乐山上前行了个礼道:“禀大人,经检验,那壶茶水确实有问题。”
    任树沉吟着道:“孙柳氏,你可有话要说?”
    贞娘还是默然不响。
    孙老二咬了咬牙:“大人,贞娘她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何必升心中冷笑道:“从轻发落?嘿嘿,那就是认罪了?”
    任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于是温和地道:“孙柳氏,你若有什么冤屈可以明说……”
    贞娘突然开口打断他:“在大人眼中还有冤屈二字吗?”
    任树一窒:“你……”心知她还在为爱子杀人一事鸣不平,又觉她遭遇实在可怜,终于还是不忍出重言责罚,只是叹道:“令郎一案已有定论,人证物证俱在,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贞娘本已苍白的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缓缓跪下,她叩首道:“如此,民妇愿与我儿同死!”声音凄婉而坚决。
    “你这是在逼迫本官了?”
    贞娘不语,只又磕了一个头。
    任树气急:“好,好……”
    眼看任树神色不善,孙老二急忙求情道:“大人,贞娘罪不致死,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任树刚待开口,忽听“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击掌声传来,扭头看去,却是何必升在那里摇头晃脑:“精彩啊精彩!”
    “这是何人?”,任树问旁边的白乐山,刚才巡查现场的时候这小子就跟在旁边,任树原以为他是受害者之一,谁料这么半天他一句话也不说,脸上更不见半点伤心焦虑之色——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受害者。
    “他是……”白乐山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这‘个受害者“的姓名——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李元身上,至于何必升,他只记得刚来的时候看到这家伙在这里又叫又跳,被训斥了两句之后立刻夹起了尾巴缩在一旁,以至于白乐山差点忘了他的存在。想了想,白乐山谨慎地道,“他是李元的同伴……”
    “大人,小民不认识此人!”李元赶紧撇开关系——小子,想诈我!他眼里闪过怨毒的光芒,只不过他跪在地上又低着头,是以并没有人看见。
    任树的脸色沉了下来:“来人!”竟然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跟在旁边这么久,这样的疏忽是任树不能容忍的。
    “在!”众衙役哄声应道。
    “给我拿下!”
    对面前的衙役视若无睹,何必升不紧不慢地道:“愁。迥野,深秋。生枕上,起眉头。闺阁危坐,风尘远游……”
    “慢!”任树及时制止了正要拿人的衙役,“这位小哥有什么话要说吗?”何必升所念的正是李元信纸上所写的内容,这让任树感到这个年轻人绝不是在无理取闹。
    “大人英明,小人确实有一事不明!”何必升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要是了解他的朱胖和李超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这首《赋愁》确实精彩,道尽游人羁旅之思。”何必升当时“作”出这一首《赋愁》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这首诗有一天会成为“承堂证供”。此刻想来,不禁暗叹暗叹命运的奇妙。
    任树对诗词一道并不在行,因而道:“这没什么不妥的嘛。”
    何必升似笑非笑:“这封书信文采飞扬,其中引用顾羽儿《赋愁》一曲又恰倒好处……想必收信之人一定是位妙人儿了?只不知是何人竟惹李兄如此上心?”
    李元脸色变了变:“你少扯开话题!”
    “那好,我们就回归正题,这封信干净整洁,字体工整。人说字如其人,我看李兄的字可比你的人俊俏多了。”
    李元不理何必升,转向任树:“大人,此人分明是无理取闹。还请大人明查!”
    任树也觉得何必升越扯越远了,有些不满地道:“小哥有话不防之说!”
    何必升扫了李元一眼,“不错,这封信除了没有写完之外没有任何不妥,没有污迹也没有褶皱!据这位李兄所说,他是在昨晚写信之时被人迷晕,而后盗走宝物。如果事情真如他所说,他在昏睡之际手中之笔一定会掉落信纸之上,那纸上一定会留下墨污。他既是被人迷晕,就是说他伏案睡了一夜,那么这信纸就一定会留下褶皱。现在这信纸光滑整洁,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李元,他在撒谎!”
    任树听何必升分析得头头是道,心下已经信了七八分:“不错……”
    李元脸色惨白:“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大人!!大人,小人与那孙柳氏无怨无仇,为何要陷害她呢?”
    任树冷哼道:“那这信纸如何解释?”
    李元面露难色:“这个……”
    正在这时,从后堂又出来几个衙役:“禀报大人,在孙柳氏房中发现此物!”
    承了上来,却是一只血鞋,一串珍珠!
    李元面露狂喜之色:“大人,那珍珠正是小人之物!其中有一颗上有两个黑色斑点!”
    任树接过珠子看了看,点头道:“不错!”又看了看那血鞋,眼中闪过不忍的神色,“孙柳氏,这鞋子是你儿子的吧?”
    贞娘脸色煞白地看着那血鞋,浑身颤抖不止,勉强张了张口却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
    何必升大惊之下抢上前去将她扶起:“你,你怎么样?”又向厅外大喊,“碧玉翠竹,快来救人!”
    看见碧玉和翠竹走进,那些衙役条件反射般围了上去。任树看了看昏迷中的贞娘,摆手道:“算了,让她们进来吧。”
    “这位小兄弟,我知你一片好心。但是……”任树好声好气地道,却发现何必升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不由为之语噎。
    碧玉在贞娘身上推拿几下,抬头道:“没事了……”
    何必升松了口气:“那就好!”
    看见贞娘醒转,任树道:“来人,将孙柳氏拿下!”
    “且慢!”何必升喝道,“不知大人以何罪拿人?”
    任树苦笑一声:“小兄弟,我很欣赏你的侠义心肠,但是国有国法!”
    “大人,非是我胡搅蛮缠。只是,大人也看得出来贞娘为了其子一事已蒙死意。我想请问大人,一个心有死意的人又怎么会去做这种偷盗之事?”
    “这点本官也有想到,只是一切还要讲究证据!”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一声暴喝:“你想干什么?”扭头看时却见白乐山一个箭步冲上前,劈手从孙老二手里抢下一张纸——后者正想把那张纸吞下去。
    “大人,一切都是小人的主意!与贞娘无关啊大人!”一看那张纸被发现,孙老二浑身抖如筛糠,连连磕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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