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了大笔的创业资金之后,搬到了市中心的初蝶便低调了很多,首当其冲的是便是,最爱撒娇玩闹的小花仙进入了休眠期,虽然对玉石的需求量不减反增,但小花仙沉默多了,每次跟初蝶说话都无精打采没睡醒的模样。
谈起赌石,自从第一次跟云幻开始赌石后,云幻便缠上初蝶了,甚至初蝶一个月不去潘家园,云幻还跑到初蝶家里闹腾她。
闹腾归闹腾,云幻还是很有分寸的。每次,两人做伴逛潘家园,云幻看中某块石头也不管价钱,喜欢就买,现场解石。初蝶则不然,她肯定是买那些卖相不好,价钱很便宜的,云幻好奇的问过,但初蝶总是笑而不语,次数多了,云幻也就习以为常了。
初蝶也从来不解石,她一般都会找最便宜的买,甚至在牡丹小花仙需求最大的时候,囊中羞涩的初蝶都跟摊主买过下脚料,也幸亏潘家园地广人多且杂,世上稀奇古怪的事也多,别人只当初蝶是那些不法商人,买下脚料通过化学方法人工合成翡翠,倒也识趣没有多问。
好奇的云幻在碰过几次软钉子之后,也学乖了,一起去潘家园,然后分开行动,两个小时候再原地点汇合。两人互不干涉,你买你的,我买我的,只是结伴而行,反正初蝶也没干涉过他,心有不甘的云幻每次望着初蝶带回去的一大黑色塑料袋子,只能这样怨念的想。
初蝶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候,牡丹小花仙发生了质变。
她只记得,在吸收了第一块原石后,牡丹小花仙开始变本加厉,对翡翠原石的需求量变得很大,整个植株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最明显的是叶子数目在不断的增加,其次,整个植株还变得有些通透,甚至给人一些虚无缥缈的感觉。
那短时间正是初蝶最忙碌的时间,在上京四中学习压力很大,小包子也是让人操心的年纪,当时初蝶对保姆也不是很放心,她真心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跟父母姐姐都不亲近,反倒最黏保姆,因此,她能够放在牡丹小花仙身上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哪怕发现了一些不同,初蝶也是安慰自己,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看错了。
逼迫初蝶不得不正视牡丹小花仙变化的便是在高二那年,好像忽然之间,牡丹小花仙的“饭量”变得很奇怪,有时候对原石的需求量很大很大,让初蝶无数次去翻看她存折上的钱,很怀疑初三那年养花卖花的钱究竟能否满足牡丹小花仙的胃口。
还没等初蝶想到新的赚钱法子,原本生机勃勃的牡丹花蔫吧了,翠绿欲滴的叶子仿佛遭受虫害般蜷曲起来了,甚至枝干都呈现45度忧伤的角度,初蝶仿佛看见了跟人斗气落败而垂头丧气的小孩儿。
初蝶询问牡丹小花仙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生病了?也得不到回应,初蝶真的惶恐了,难道她们之间失去联系了吗?可是初蝶也不敢轻易的将这盆牡丹花拿给别人看,毕竟这盆花太奇异了,明明不到三十厘米高的枝干,却枝繁叶茂到有几十片叶子,偏偏没有任何开花的现象。
提心吊胆的查阅了几天资料,初蝶虽不能说将养牡丹花的所有知识背得滚瓜烂熟,但至少也能充当行家了,所欠缺的只是经验了。
正在初蝶眼见牡丹小花仙的情况越发不好,犹豫不决究竟要不要请一位植物专家来瞧瞧时,小花仙的情况又突然好转了。
原本了无生机的枝干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状态,叶子也舒张开来,虽然没有细细去数,但初蝶总感觉牡丹小花仙叶子好像又多了不少。
唯独遗憾的是,初蝶彻底失去了跟牡丹小花仙的联系,无论她怎么呼唤,也没有得到它的回应,但奇怪的是,初蝶还是能感受得到牡丹小花仙的情绪,就是无法沟通。
初蝶本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搞不懂事情她就束之高阁了,更何况她还可以确定牡丹花没有伤及根本。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偶尔空闲无聊的时候,初蝶也会倚靠在窗前抚摸牡丹小花仙的叶子,祖母绿的颜色,琉璃的质感,抚摸上去比刚出生的婴儿手感还要细腻光滑,爱不释手的初蝶要花很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辣手摧花。
高三寒冬的凌晨,在睡梦中的初蝶突然感受到牡丹小花仙的召唤,睡意朦胧中睁开眼睛,初蝶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牡丹小花仙焦急的呼唤,“快点啦,小主人,快点”往日牡丹小花仙傲娇的声音里甚至有了哭腔。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牡丹小花仙声音的初蝶,激动得甚至顾不上开灯穿鞋,趁着月色,掀开被子,跌跌撞撞的就奔向了隔壁的书房。
书房窗台上,原本紧紧关闭的窗户大大的开着,一柱月光倾泻在牡丹花上,更令初蝶惊奇的是,一朵色彩斑斓的牡丹花在枝头,仿佛在吸收日月精华。那是怎样美丽的一朵花呢?初蝶甚至无法形容出它的颜色,仿佛将整个色谱都披挂在每一片晶莹透亮的花瓣上,由浅及深,由暗及亮,偏偏组合得又是如此完美巧妙,美得耀眼夺目,惊心动魄。
“小花仙?”初蝶一点点的走进,心底也在呼唤着牡丹小花仙,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在距离牡丹花三步之遥时,初蝶无法在前进了,仿佛身前有一堵无形的墙,让人无法再接近。
初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她误打误撞中捡回家,陪伴着她三年来的伙伴,渐渐消失,从枝干的底部,颜色最浓郁的叶子开始,渐渐的透明,直至消失,反倒是牡丹花的周围开始漂浮着晶莹闪亮的小光点,随着牡丹花渐渐的消失,周围绿色的光点越来越多,无风自舞,仿佛在初蝶传递着欢快的信息。
枝叶消逝得很快,很快就只剩下,一片葱葱绿绿的光点稳稳的托着那朵五彩缤纷的牡丹花。花甚至在一点点的缩小,每次缩小一圈,周围则就增加一些彩色的光点,漂浮到绿色光点中,一起舞动,重新组合成新的形状。
五颜六色的光点越来越多,所有彩色光点每分钟都随着牡丹花朵的缩小而变化着,看得初蝶眼花缭乱,却舍不得移开眼睛。
当牡丹花缩小到指甲大小时,所有彩色光点围绕着它飞速旋转起来,最后定形到一只嘴衔七彩牡丹花的凤凰
初碟惊讶得张大嘴巴,瞪圆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凤凰,满眼皆是不可思议。跟记忆神话中火红金黄的凤凰不同,这是一条通体碧绿,环绕着五彩祥云的凤凰,颜色完全无法让初碟联想到凤凰,偏偏神韵又让人一眼就可以确定这就是传说中才有的凤凰。
甚至还没等初碟多瞧几眼,挥舞着翅膀的祥云凤凰光影慢慢变淡,直至淡化消失。
寂静的深夜,浅浅的月光下,窗台上除了“老古董”的花盆,既没有了牡丹花的痕迹,也不见凤凰的踪影,就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出现过,唯独那颗比普通珠子稍稍大些的七彩牡丹花还漂浮在空气中。
原本阻拦初碟靠近的无形屏障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初碟试探着靠近窗台,双手呈捧水状,缓慢地接近漂浮在空中的七彩牡丹花,手越靠近,心中的亲切感越甚,原本漂浮在空中一动不动的花朵也旋转着缓缓靠近。
最后,七彩牡丹花落在初碟捧在胸前的双手中,当花朵与肌肤亲.密接触到时,刹那芳华,满室芳香,从双手开始蔓延,全身有一种酥麻感,麻过之后,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似的,说不出来的舒爽。
七彩牡丹花在初碟的手心仿佛重新有了生命力,指甲大小的七彩牡丹花,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初碟甚至感受了它蓬勃的生命力。
花开到最盛的时候,花冠比在牡丹植株上还要硕大,花瓣从初碟的指缝中钻出来,还在不断新增花瓣,很快,七彩牡丹花将初碟的双手全部掩埋,仿佛直接长在初碟的胳膊上。
初碟努力的眨眨眼睛,确认她没有看错,明明双手一点重量都没感觉到,心底却种与七彩牡丹花血脉相连的感觉,仿佛天生如此。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中的牡丹花,花开到极致,本该是衰败,初碟却不敢置信的看到,她的肌肤突然之间变得透明,可以清楚的看到血液的颜色,从左手的动脉开始,她的血液居然变成了七彩牡丹的颜色
痛说不出来的痛换血之痛从左手到心脏,七彩的颜色不依不饶的攻占了初碟全身所有的血液,随之变化的是,初碟手中的牡丹花在随着能量的消耗变小之后,居然转移阵地,盘踞在她的心脏
亲眼见证已经变成七彩牡丹花的心脏,实在太过非议所以,以致初碟开始怀疑她的眼睛,想了想,初碟右手握拳试探着放到心口,还可以感到生命的脉搏,初碟长舒一口气,不管心脏变成什么模样,只要有心跳就好
自从牡丹小花仙失踪之后,初碟变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身体变异的研究中,最明显的变化莫过于初碟周身的皮肤变得更加细腻圆滑,让它爱不释手。
原本姣好的面容倒是没有更多的改变,但也更加增添了几丝灵动之气,用麦冬的话说,那边是仿佛仙女下凡,总给人一种飘渺感觉,让人心生亲近之意,却不敢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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