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暗生香

第76章


如果早上的话前一天我要预存好,因为我都是夜里码字,早晨是万万起不来的ps:我说有些文总共没有几个好评就好厉害,原来是长评这么强大!秦烟是最用心的,亲们要不然在这一章结束时也给我酝酿个长评呗,一千字的。当然有感而发,如果没有什么想法就不要勉强了,顺手打个好评我已经很满足了
[200 第五章 一天一万年(40)]
这情形,易恬忽然想起两年前在居上,漫天的樱花下,她踩到他的脚,他温和一笑的样子,那时候她以为他是邻居大哥哥。只是那时候他的笑很远很远,现在却很近很近。
易恬忽然有些茫然,也有些莫名的烦乱,说:“以前你经常看见我吗?”
“嗯,是啊。”陈涟清淡淡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穿了一件像今天一样颜色的裙子,就像春天里的青草和树叶。”
“可是我并没有见过你。”
“你能记住几个见过几面的人?”陈涟清嘴角笑笑的,“再说,我并无意去引你注意。”
“那么,我有什么能引你注意呢?”
陈涟清眸光深深,笑道:“因为你是个努力的傻孩子。”
易恬别了他一眼:“我才不信呢!”
他已经站起身,整理好东西:“有体力了吧?上路了!”
走了一段,易恬抬头看遥遥在天上的山顶,沮丧道:“这山为什么这么高啊!我以为总有一天会爬到山顶,可是今天看来,那只是空想。”
陈涟清道:“这么点路就打退堂鼓了?我还想说这背包我们互换着背呢。”
易恬“啊”了一声,陈涟清已经把包放到她背上,笑笑地揉揉她呆住的脸,说:“上来吧。”
易恬看着他蹲下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回头道:“你背包,我背你。”
易恬这才明白过来:“这怎么能行?我能走的。”
陈涟清不理她的挣扎,背起她就走,一边回头说:“我曾经背了两百斤的沙袋跑步,攀岩,你加上这包不到一百五十斤,怕我背不动吗?”
易恬身体僵硬,为免*去,只好用手抱住他的脖子。
这个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清风徐来。易恬脸上的汗水已经被吹干,她觉得很累很累,只想闭上眼睡一会儿。
陈涟清却在这个时候说:“哎,念我背你们两个的份上,不表示奖励吗?”
易恬打起精神:“什么奖励?”
“譬如,献首歌啊,讲个故事什么的。”
易恬好笑,说:“我现在的嗓子,唱歌你不怕吗?”
陈涟清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次伤势很重吧。”
“是啊,水势过大,喉咙冲击严重了,肺里都进了水……不过呢,你从来没有提出过什么要求,我总不能不给陈大少面子不是?说吧,想听什么?欢迎点唱!”
陈涟清想了想,笑道:“点歌无能。你随便唱吧。”
易恬道:“我倒是很久不曾唱过歌了。小时候我妈妈唱给我一首歌,现在还记得呢。好像是这样唱的: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那里,日子过得怎麽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她的声音略微沙哑低沉,可是语调很温柔,就像夏夜里沙沙的雨声,让人的心熨熨贴贴的。
等她唱完了,陈涟清佯装道:“刚才你唱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啊,再唱一遍。”
易恬道:“智能机器回答,每首歌只唱一遍,没有回放。现在进入故事时间。”
陈涟清听她一板一眼地学着机器的声音,不由笑弯了眼睛:“原来是自动播放。”
飞鸟归林,落日入山,清风渐息。
易恬的声音很轻:“从前呢,有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少年,他在一家当奴仆,每天挨饿受冻,还要被主人打。有一天,他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叫着妈妈晕倒了,然后他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说:‘你想要什么?孩子。’这个孩子说:‘我想要一个白馒头和一碗粥。’他的话刚说完,就见他面前忽然出现很多的白胖胖的馒头和一碗很香很香的白米粥。这个饥饿的孩子埋头苦吃,吃饱后不见了白胡子老头。他发现他还在柴房里受冻,只看见手里有一个葫芦。不知道怎么,他劈手就摔到地上,只听‘啪’一声,从中蹦出一个白胡子老头,说:‘你想要找什么,孩子?’他说我要一间房子,二亩地,一头牛。话音刚听,他就发现他在一间新房子里,门前还拴着一头牛,屋前正是肥沃的土地和庄稼。他有了家,觉得很幸福,每天勤恳工作。过了两年,他觉得缺少点什么,就又摔出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老头说这是最后一次满足他的愿望了,让他想清楚,他说我想清楚了,于是就说了要求。”
陈涟清见她停下来,说:“他要成为高帅富?”
易恬“切”了一声:“才不是呢。中间省略若干字,直接说结尾了:有一天,等他干活回来,就见厨房的烟囱正冒着烟呢,从屋里迎出来一个美丽的女子,怀里还抱着什么……”
“不会吧?老婆和孩子一块有了?速度啊!”
易恬不悦了:“你还要不要听了?”
陈涟清忙端正态度:“听,听。”
“原来是抱着他的衣服去河边洗。见他回来,就放下去,迎上来说:‘累了吧!洗把脸吧!饭已经熟了……’”
噗!陈涟清终于没有憋住笑:“原来他要一个丫鬟!成为高帅富,什么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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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我不守诺言啊,实在是昨天开始家里就断网了,你玛,原来是欠费了啊
[190 第五章 一天一万年(41)]
易恬白他:“你懂什么啊?真俗啊,陈涟清,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别打岔!他就对女子说:‘别忙了,你也累了吧,一起吃过饭,我陪你去河边吧。那里刚下过雨,河堤很滑,我怕你有危险。’女子笑从脸边生:‘好啊!正好你到河里痛快地洗洗澡。’”
……
“没有了?”
易恬诧异:“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陈涟清沉默了。
易恬有些不确定:“这不是很好吗?”
陈涟清的声音很轻柔:“是很好很好。我知道你的意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总比过万千富贵。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远离尘嚣的幸运。”
易恬道:“让我下来走一段。”
陈涟清也不勉强,如是走走背背几回,易恬脸色越发苍白,饶是她故意说话很有精神也掩饰不了。
陈涟清停下来说:“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易恬仰头看看看起来仿佛很近其实还有很远的山顶,说:“快到了啊!”
陈涟清的额头上的汗水慢慢消去,已经打开包,说:“你是爬山还是到山顶?只为山顶忽略了沿途的风光才是傻。你看,现在清风暮霭,流霞白云,正该停下来欣赏,上不上山顶都能看日出的。”
等陈涟清清理好现场,支起帐篷,又架了锅准备热饭,脸色好转的易恬才惊诧道:“你带的还有什么东西?”
陈涟清没有抬头:“莫急,抖包袱也要慢慢来。”
暮色四合,最后一缕夕阳落下去,只余天际茫茫的烟青色。
穆万年是背洪藻的敲门声震醒的。他上午喝的实在有点多,又思考了半天,脑子很混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洪藻的语言一向简短明晰:“董事长请你立即去他办公室开会。”
穆万年一怔,穆守年一向很少与他单独见面,可是并没有听说有什么重要会议。他推开门,再一次愣住了,里面并没有什么董事。只有面色沉重的几个人。
黎歌,时风,夏语。
穆守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扣着,没有说话。还是时风推给他一个黑色的纸袋。
穆万年狐疑地抽出看了一眼就震住了。
穆守年道:“这是易恬弄来的,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证明我们原来的猜测没有错。这就是易恬最终的目的。现在加上你手中的资料,只要立即交给警局,张征宇和陈涟清大小狐狸在劫难逃了。万年,我们努力要做的终于可以实现了,事不宜迟,你快做决定。我早说过,你可以第一时间带易恬走,再说她既然这样做,自会有打算。”
他这最后一句,是看着夏语说的。夏语并没有看他,只是用手捧着脸。
穆万年默默转身,走到门口时,一直沉默的黎歌忽然说:“也许,犹豫更会给她带来危险。张征宇是什么人,她太大意,听说竟然还没有立即回日本。”
穆万年只是顿了一下,就大步走了。
他回到办公室靠在沙发上,松开领带,闭上眼。脑海中忽然响起易恬上午的话:“我要做的事跟你要做的并不冲突。你要记住,随心而为,不要顾及藤原久爱。明天过去,便是晴天。万年,你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他重重揉揉太阳穴。忽然挺身而起,径直走了出去。
已是下班时间,街上车水马流,他在红灯处停下,看了眼静静躺在副驾驶座上的黑色袋子,不禁又揉了揉太阳穴。
然后加速开向警局。
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麻麻黑了,他径直开车去陈宅。
阿姨见了他很客气:“大小姐没有一起来吗?可不巧,今天家里没人呢。”
穆万年脸色一变:“怎么会没人?久爱小姐也不在?”
阿姨道:“上午你和小姐刚走,他便送久爱小姐去机场了。”
“去机场?”
“说是久爱小姐家有急事,要她立即赶回家,少爷调了十辆车送她呢。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穆万年也不回话扭头就走,一路到机场,查到下午三点确实有藤原久爱和陈涟清的乘客。
穆万年又慢慢走出去。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到家门口还坐在车里没有动,他干脆抽出一根烟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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