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豪门巨子的姐弟恋:去爱吧

第92章


  他的指尖,一点点滑过她温柔的面容,宁宁精灵般的笑脸,心痛如钝刃在割。
  她已经明白地告诉他,他们不需要他。
  是的,曾经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没有他,他们依然好好地活着。
  何况,他们还有莫诚。
  他有什么理由,硬行**别人原本平静和谐的生活?
  可是,得知了真相,再要他远离他们,他又怎么做得到?
  拳头一次次捶着眉心,却怎么也捶不散内心的纠结……
  手机响了,是米兰。
  他接起,一声“喂”,已经尽数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米兰在那边也觉得难过:“出来坐坐吧,散散心。”
  他们约在上次的咖啡馆,这一回,米兰比辛锐早到,在那里等他。
  当他在她对面沉沉落座,她看着他那一脸倦容,叹了口气:“儿子认了吗?”
  辛锐笑得很苦涩:“他叫我陌生人叔叔。”
  米兰无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你女人呢?怎么说?”她又问。
  辛锐更是笑容凄凉,她哪还是他的女人?
  米兰看着他的表情,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说出来的话,却客观得有几分残酷:“女人的心,比佛祖的经更难求。何况你以前那样伤过人家,现在就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也不见得能再找回来。”
  “我知道。”辛锐惨笑。
  米兰看着不大忍心,赶紧安慰:“不过也不一定啦。不是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
  她的成语,总算用对了一回,辛锐的表情缓和了些。
  他会用真心去一点点弥补所犯的罪过,即使,她再不肯原谅。
  气氛渐渐轻松了一点,辛锐开始给米兰描述宁宁的可爱,说他很乖很聪明很漂亮,一连三个语气强烈的“很”字,将一个父亲的自豪表露无疑。
  米兰嘿嘿笑,对他眨了眨眼:“其实你这次能找回儿子,我的功劳也不小吧,你说的那个投资,是不是应该……”她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辛锐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觉得你有点善解人意,你怎么就不能保持一下形象呢?”
  米兰“切”了一声,撇嘴:“我善解人意完了,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也应该善解人意一点吗?你以为树洞白当的,找人做心理咨询也要收费的吧?”
  辛锐不理会,她敲了敲桌子,奸笑:“要不要……我把你女人和儿子的事……告诉辛伯伯?”
  “算你狠。”辛锐咬牙,他就知道自己不该告诉她这种小人。
  米兰立刻找服务员要了纸和笔,趴在桌上写了一串数字,推到他面前:“咳咳,这是我的账号,请尽快把封口费打进来。”
  然后她看了看表,假笑着站起来:“不好意思哈,我还有约,先走。”
  说完便大笑着溜掉了,辛锐气得连瞪了她的背影好几眼。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默然望着窗外的马路,有一个年轻的妈妈,正牵着幼小的孩子缓缓经过。
  这情景,又让他想起了楚晓渔和宁宁,嘴角泛起温暖的笑。
  能有他们,真好,他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这四年来,他从来都不敢审视自己的感情,他一直在努力地做到淡忘。
  可是见到楚晓渔的那一刻,他发现这次的痕迹,时间根本冲刷不掉。而当他知道宁宁的身份,埋藏的感情,更是如同爆发的活火山,喷薄而出。
  他仍旧爱她,不仅没有减少一分,而是更多了十分。
  她现在,不仅是他深爱的女人,还是他孩子的母亲。
  真想,将她收进自己的怀里,告诉她,以前带给她的风雨,以后会用加倍的温暖来还。
  却又惶恐不安,怕她不要。
  想得久了,他又忍不住给她打电话。
  可铃声响过几遍,她都不接。他沮丧不已,刚要收起电话,她的短信却来了。他惊喜地打开,上面只有冷淡的三个字:什么事?
  他斟酌了半天,小心地回:只是想问问你们还好不好?
  发完他便焦急等待,心想哪怕她只回“废话”两个字也好。
  而半晌之后,她回过来的短信比他想象得更简短——“好”。
  可就算只有这一个字,也让他欣喜若狂,看了又看……
  时间耗过大半天,他仿佛一直是恍惚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那间病房里,看着他最爱的那两个人。
  直到晚上回到家吃饭时,他依旧不时走神。
  辛建国咳了一声,问他:“这两天你去哪了?”
  辛锐回过神,冷冷地答了句:“出去有点事。”
  “什么事这么重要?让你连工作都没交代就直接走了?”辛建国不满地追问。
  辛锐没有理会,直接放下碗离席。
  辛母嗔怪地看了一眼丈夫,去拉儿子:“小锐啊,你都没吃几口,这样晚上会饿的,再吃点儿。”
  “没胃口。”辛锐拉开了她的手上楼。
  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辛建国也气愤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现在他是越来越不得了了,逆反得很。”
  辛母揉了揉额,哀哀地叹了口气:“我说你就少说两句,儿子这些年过得也不痛快,现在工作又累,体谅点不行吗?”
  “我还要怎么体谅他?啊?你说!”辛建国恼火地拍着桌子:“我现在都快憋出病来了,任何事不敢说不敢骂,他回家看到我,连声招呼都不打,我当得什么老子,他当得什么儿子?!”
  他越骂声音越高,眼睛还望着楼上,就巴不得辛锐听见。
  到了现在,辛建国宁可和他大闹一场,也比这样冷战到底要好。
  辛母则是生怕父子二人起争端,拉住了辛建国劝解:“算了算了。”
  “什么算了?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当初那个女人吗?又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大五岁,没才没貌没品的老女人,他到底在稀罕什么……”这句话,终于让他如愿以偿:辛锐出现,站在楼上的栏杆处,两眼冒火。
  而辛建国还在挑衅:“我跟你说辛锐,那女人当初,不过就是看上你老子我有钱,想沾点光,你别以为她……”
  一个古董花瓶,突然从楼上被直扔下来,一声巨响,碎了一地。
  辛建国夫妇那一刻都吓呆了,而辛锐在砸完花瓶之后,一步一步地沿着楼梯走下来,走到辛建国的面前,表情狠厉无比,眼底却又含着痛苦的深情:“不许你污蔑晓渔,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谁也比不上!”
  辛建国回过神来,直觉地就想一巴掌挥过去,却被辛锐牢牢握住手腕,力道让他生疼:“打我吗?你可以试试。”
  辛建国挣扎了两下,竟发现他的力道之大,根本动不了。
  他真的老了吗?一种颓唐之感,自心底而生。
  可是他不承认这种悲哀,还在叫嚣:“你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我就治不了你了?你现在的钱,还是老子的。”
  辛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还是四年前的那个愣头青?离了你的帝维,我就活不了?”
  猛地将他的胳膊一甩,辛锐重新上楼。
  辛建国呆呆地站了半天,后来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眼神浑浊。
  辛母在旁边,讷讷地想说点什么,最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进了厨房去逃避尴尬……
  第二天,辛建国破天荒地卧床不起,说自己头昏。
  辛锐甚至没过来看一眼,就径自上班去了。反倒是辛琪,听说辛建国病了,大惊小怪地买了一大堆营养品来探望。
  辛建国第一次,真正慈祥地望着辛琪笑了笑。
  辛琪那一瞬间,有点心酸,也笑笑,说:“爸,你好好养着,弟弟小,不懂事儿。”
  辛建国火气又上来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不懂事!他就是被那个楚晓渔害得鬼迷心窍了。”
  辛琪也不敢告诉他,自己之前说漏嘴的事,只是唯唯诺诺地应和。
  等后来下了楼,却暗自思忖,辛锐最近的反常,会不会真跟楚晓渔有关?
  想要找个人打听一下,可是医院的那些同事,她都已经N年不联系。
  她手机里还保存着的电话号码,只剩下莫诚一个。
  这是一串,让人伤痛的数字。
  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敢拨,却又舍不得删。
  而今天,既然起了这个心,渴望就异常强烈。她最终指尖微颤地按下了那个号码,却又在接通的过程中,紧张地咬紧了嘴唇,希望他已经换号。
  矛盾中,电话已接通。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当那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辛琪的心竟漏跳了一拍。
  “是我,辛琪。”她的声音里,有些微颤抖。
  莫诚在那边愣了一下,随即笑笑:“好久没联系了,还好吗?”
  过往的恩怨,他似乎已经不记得了,是因为……现在太幸福了吗?她的心里,涌起强烈的酸味。
  “挺好的,我嫁人了。”她急于表明,自己也是幸福的。
  莫诚在那边笑着说了声“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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