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冬樱

第118章


    唇齿相依,原来是这个意思。
    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我忘了羞耻,忘了顾忌,忘了心中的猜忌,只知道接受他疯狂的邀请,随他奔腾、随他飞翔到天际。
    他短促地呼吸着,慢慢将身体挪过来。水波荡漾中,比热水更为滚烫的身躯紧紧地贴住我,比烙铁更灼热的手指在我的背部轻轻游移,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因为这种触摸而颤栗。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我忙转开头去吸气。趁着我仰起脸,他将一串又一串灼烫的吻落在我的脖颈和耳珠。
    心狂乱地跳着,我将手指牢牢地攀住他的肩,他却挣脱开我的掌握,猛地立起身将套头的紧身衫一下脱掉——
    湿漉漉的头发被水珠带得再次垂落在耳侧,他裸着光洁的身体跪坐在热气氤氲的浴缸中,俊美如天神。
    在孤岛木屋中修炼得曲线极其完美的手臂穿过水雾,穿过我颤栗的等待,轻柔地触上我。
    雾气中,我隐约看清了他如星辰般明亮的黑眸、完美精致的鼻梁和那因为克制而抿得紧紧的唇。
    眼前的画面让我热血奔腾,他的轻柔更让我的神志轰然崩溃,低吟着凝视他,我全然没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手指灵巧温柔,恍如最柔软的羽毛划过我的全身,却又如最残忍的刑罚将我折磨得汗水涟涟。
    就在我忍无可忍之际,他终于与我完全贴合。
    看见我突然皱起的眉头,他轻轻咬着我的耳珠,用手温柔地抚过我。听见我重新变得短促的呼吸和再也压抑不住的低吟,他细致缠绵地吻上我的唇——
    水面激荡,珠串激越,我却似乎随着他经历了数次日升月落沧海桑田,完全没了自我。
    一树树的冬樱花在我们身周生长抽芽绽放,数十亿片花瓣如大雪般缓缓而降,温暖地包围住我。
    嗅着那熟悉的暗香,我伸出手指,看那金色的阳光穿过翻飞的花瓣和我粉红的手指,进入身体。
    体内凝聚的阳光越来越多,多得再也盛不下,热得我再也禁不住。
    我看见一道耀眼的光从体内射出,然后自己便碎成千万瓣盛放的花朵,开在他必经的路上。
    他挥舞着金光六翼飞过,却在我失望地看住他背影的时分,转身而回。
    然后,微笑着,将我一瓣瓣拾起、吻住。
    心里蓦然有种大喜悦,仿佛自己前生的等待此生终于不负。
    张开眼睛,看着双唇变得嫣红、黑瞳变得湿润迷离的他,我哑着嗓子说:“Nicholan~Dean,你是我的。”
    他满足地笑起来,然后又咬上我的耳珠,轻语:“白芷,我是你的。”
    转过头去轻吻着他莹润的脸颊,我只愿时间就此凝住。
    Nicholan~Dean,你只是我白芷的阿琪。
    不管我到底姓什么,不管你到底姓什么,不管我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牵绊——此生此世,你是我的!
    谁也别想改变!
    被他抱回卧室,满头长发还是湿的,抬起头,我戏谑道:“今天不逼着我把头发先弄干了?”
    将我轻轻放进柔软的浅紫色薄被里,他俯低身子沙哑着嗓子道:“今天等不及了......”
    刚觉得不妙想逃,我却被他一把捉住——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疯狂的长夜。
    然而,这也是我此生最幸福的长夜,幸福到让人时时都要晕厥过去。
    可是,我幸福如斯,哪里舍得晕厥?
    可是,他霸道如斯,哪里肯容忍我再次昏厥?
    是的,经历了这一晚,我才明白原来他很霸道,也很疯狂。
    他霸道起来会让人瞠目结舌,他疯狂起来却让人完全无法克制自己。
    然而,我想泛海的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我早已心甘情愿地上了这艘名曰“幸福号”的贼船......
风之冬樱    Spring 88 要人命的秘密
    快乐的日子总是如流水,转眼间一个月便过去了,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赛马日。
    这个国家的人热爱赛马活动简直到了狂热的地步,所以每年的赛马日都是公众假期,方便大家亲临赛马场观赛。
    不管天气如何(哪怕是下冰雹),爱美的女人们都会穿上裙裾飘飘的低胸礼服,秀出喷火身材。
    这里的传统是,每位女宾入场时都必须戴上宽边装饰性圆顶礼帽,至于帽子的具体款式倒是没什么统一规定。
    不乏个性的女宾们往往会在半透明的宽帽檐挖空心思地别上一些色彩艳丽的长羽、轻纱或鲜花,好与其他美女争奇斗妍博眼球。
    比赛开始前,电视台的直播节目总会将镜头对准这些正在步入会场的妖娆女子,将她们的美艳多姿定格在屏幕上,而西装革履的男士往往都是陪衬——
    当然,帅成我公公和我丈夫那样的男子肯定是例外。
    一大清早,玛丽、克劳德先生和丁书琪就装扮一新前往赛马场,伯爵夫人因为身体不舒服留在了家里,而我则因为前一晚丁书琪需索无度而没能按时起床——
    我当时勉强睁开眼皮,支撑起身体,后来却还是被他给压回到了被子下面。
    他偏脸瞧瞧衣架上挂着的露肩露颈礼服,又低头看看遍布我全身的嫣红吻痕,然后便挑着眉斜睨我:“估计是没办法挡住了,你还是躺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今天妈妈和带肉都在家,我一定尽早赶回来陪你!”
    躺在床上,瞅着开遍满身的“樱花”,我愤恨不已地啐了他一口,犟嘴道:“谁要你陪?”
    在我的挣扎中,被子稍稍下滑,他的桃花眼倏地变得亮晶晶的,然后把唇凑到我耳边吹着气说:“哎,我说,你的身材一天比一天火辣!一大清早,就看得我要流鼻血!”
    我一把掀开这个色胚,然后河东狮吼:“你给我去死——”
    他却一下子又扑回来,骨肉均匀的身体猛地隔着被子砸到我胸口,我差点被他压断气。
    用食指指端点点我的鼻尖,他认真道:“我还要养你一辈子呢,只要你还活着,我就舍不得死!”
    瞧着他认真的表情,心底有朵花突然一瓣瓣绽放,我抬头张嘴一口咬住那根手指,然后语声模糊地说:“快去快回吧,别让爸爸和玛丽等太久!”
    他信不感情不愿地爬起身:“那我真走了?”
    我忙点头挥手:“去吧,去吧!”
    走到门口,他突然顿住脚步,然后又飞奔回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接着神情鬼祟道:“我回来以后,咱们就去浴室吧!”
    我简直要昏倒——
    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我终于问出一个想问了很久的话:“喂,你是铁人吗?你都不累的吗?”
    他嘿嘿一乐,又低下头咬我一口:“累死也要坚持!你不是常对我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吗?”
    我彻底傻了:“可是,你到底在搞什么革命啊?怎么算成功呢?”
    他又把一双眼睛给弯成了月牙儿:“就不告诉你!反正据我猜测,革命已经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说着,他还握起了拳头,一副自我激励自我催眠的模样。
    没等我问清楚,玛丽早在外面喊上了:“阿琪啊,快迟到了,你快点出来吧,你媳妇自己在家睡觉,又不会像赛马似的跑了!玛丽我等这天可是等了一年啊!”
    我忙应了声,然后与我依依惜别,如果不是玛丽在外面一叠声地催促,他真有可能给我来段十八相送,一直送到赛马会彻底结束。
    在突然变得静得可怕的房间里又躺了一个小时,精神恢复了些,我翻身坐在床头打开电视,只觉一阵腰酸背痛。
    心里忽地有些不安——阿琪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到了会场?今天去会场的人很多,一定堵车堵得很厉害,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喝着阿琪临行前给我倒好的牛奶(自从知道我营养不良后,他每天早上都会逼着我喝掉一杯牛奶),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电视里很多女人的尖叫声和现场记者略显激动的报道,抬头一看,屏幕上的大特写正是那英俊得一塌糊涂的父子俩!
    在那一刻,我看清了阿琪在电视上露出的朝气蓬勃的帅气笑容,看见了爸爸优雅俊朗的身影,看到了被两个格外抢眼的男士一左一右挽在中央的美丽又贵气的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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