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大唐:观音婢

第18章


不知道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沉。”李世民低头看着那满脸好奇状的女子,把右手提着的铁笼子往长孙无鸢一送,笑回道。
  接过笼子的长孙无鸢,把铁笼子放在了胸前抱着,怜惜地看着,那一团雪白的物体,说道:“元吉,它能生存下来,长这么大,也怪不容易的。我们,还是把它放生了吧。”
  李元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叹气道:“二嫂,怎么处置它随便你,反正现在我的侄儿也没了。怎么,就会没了呢?”
  “那我现在,就拿它去放生。”满怀心事的长孙无鸢,抱着铁笼子,抬头看着李世民道。
  “我陪你去。”李世民盯着女子,灵动的双眼,温柔说道。
  “不,我想一个人去。”长孙无鸢摇了摇头,回道。
  “可是鸢儿,外面天寒地冻的,我不放心你独自一人……”李世民深情的目光投向紫裘女子道。
  “你要是不放心,那玄霸陪我去吧。”打断了李世民话语的长孙无鸢,视线转回笼子里的雪狐道。
  李世民脸上掠过一丝惊异,随即平静如初,微笑道:“也行,那三弟,看好你二嫂,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不会放过你。”心中却是充满疑惑,让玄霸陪你去?为什么要玄霸陪你去。无鸢,你这是要避开我。我,最近做错了些什么了吗?
  站在长孙无鸢背后的李玄霸,先是一惊,随即应道:“行,二哥你就放心把二嫂,交给我吧。”心里也是疑惑万分,无鸢,怎么会让自己陪她去。
  长孙无鸢满意地点了点头,接道:“那我们走吧!”便抱着那装着雪狐的铁笼子,绕过灰裘男子,向前走去。
  撑着伞的李玄霸无奈地朝李世民耸了耸肩,随即追上了紫裘女子,并肩而行。
  身穿灰狼毛所集而成裘衣的李世民,迷惑地站在雪地上,看着逐渐变小的两人身影。
  “二哥,那我们先进屋子里吧。外面,冷冰冰的。”躲到李世民伞下的李元吉,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那逐渐密集,纷纷而下的鹅毛大雪,说道。
  飞雪丛林,堆在褐色的干枝之上层层积雪,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蹲下来的长孙无鸢,轻轻把铁笼子,放在了洁白的雪地之上,打开了那栓门。
  “啪!”清亮的一声,铁门自动弹开,睡在铁笼里的雪狐被声音惊醒,身子动了动,睁开了双眼,一双琥珀金的眸子,诡异而华丽。
  雪狐微微歪头后,竟然抬起头来,透过铁笼子,盯着清丽的女子面庞,金色眸子里写满疑惑。
  长孙无鸢对着雪狐甜甜一笑,说道:“小狐狸,走吧。你,自由了。”
  雪狐仿佛听懂了女子的话语,抖了抖身子,摆了摆了蓬松的尾巴,后腿一蹬。一抹白影,冲笼而出,与那白雪,融为一体。
  看着雪狐飞奔而去的长孙无鸢,慢慢直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道:“玄霸,我们,回去吧。”
☆、洞房花烛(5)
  “无鸢,为什么不让二哥来陪你?”看着女子的倩影的李玄霸,轻声问道。
  紫裘女子拿起铁笼,转过身来,冲着身穿黑裘的少年,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我想他刚刚才回来,先休息一下而已。”
  “无鸢,你是害怕吗?”李玄霸眼神中充满着犹豫之情,试探语气道。
  “那你说一下,我怕什么?”长孙无鸢眨了眨眼,调皮说道。
  李玄霸豁然一笑,回道:“这孩子的早夭,纯属意外,别放在心上。”
  长孙无鸢摇了摇头,回道:“玄霸,其实我担心害怕的,不仅仅是以后有了孩子后,那孩子会早夭。”
  “那你还担心什么?”李玄霸不解地看着长孙无鸢,问道。
  “玄霸,最近我一看见你二哥,我就感到害怕,就会想,以后我们要是有了孩子会怎么样。我不想成年,我怕他,不想和他……算了,不说了。”内心纠结的长孙无鸢,含含糊糊说道。
  会意的李玄霸,脸微微泛红,应道:“这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好了。那我们,回去吧。”
  “嗯,那个玄霸…….”长孙无鸢点了点头,迷惑的眼神看着李玄霸道。
  “怎么了,嫂子。”不经意与那双黑色的眼眸的对视,李玄霸的心一紧,连忙转开视线道。
  “刚才那些话,别和你二哥说。”看着李玄霸的长孙无鸢,语气诚恳道。
  嘴角微弯的李玄霸,淡然一笑,回道:“我会的了,嫂子。”心里却是隐隐作痛,她深爱的是自己的二哥,她是自己的二嫂。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今生今世,能守在她身旁,足矣。
  “玄霸,爹这次去平定山西起义,你为什么也要跟着去?”轻轻弹了弹肩上的雪花,翻身上马的长孙无鸢,微笑地看着已经骑上万里云的李玄霸道。
  “乱世之中,沙场杀敌是我所愿也。”李玄霸一扯马缰,眼中充满期待道。
  “但是你还年少…….”长孙无鸢迟疑了一下,接道。
  “不是有少年英雄的说法吗?嫂子,你放心,我会努力在你的生辰宴前,赶回来的。”浓眉大眼的少年那爽朗一笑,在冬日艳阳下,豪气万丈。
  山西,隋军军营。
  身披银色战甲的李玄霸,浓眉紧锁,跪地看着坐在中军帐大位上的李渊,请告道:“将军,末将倒认为对降者,我们应该以礼善待之。”
  站在一旁将士中,一大腹便便的将士,不屑一笑道:“切,小儿之见。对那些投降的懦夫,不杀他们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了。”
  坐着的李渊,捋了捋胸前的长须,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少年,说道:“玄霸,那你倒说说缘由?”
  跪在地上的李玄霸继续说道:“之前樊将军火烧贼军阵地,对降者坑买杀之,贼军数量凡有增无减。”
  “那是那些贱民不自量力,螳臂当车!”大腹便便的将士,冷笑道。
  “非也。据玄霸到此以后,观察所得,构成的贼军,多为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不是迫于无奈,是不会造反的。而对待百姓,我们朝廷军应抚之慰之,而不应镇之杀之。”李玄霸狠狠地瞪了,那大腹便便的将士一眼道。
☆、洞房花烛(6)
  坐在席位上的李渊微微点头,接道:“你说的,不无道理。”
  大业十一年(公元615年)十二月,隋炀帝命民部尚书樊子盖等,发关中兵,击山西起义军敬盘陀等。樊子盖火烧起义军驻地,并将招降者坑杀,引起百姓愤怨,起义势力反而更盛。后隋炀帝命李渊代樊子盖,击山西起义军。李渊善待投降者,投降者引置左右,前后数万起义者,投降李渊,余党则散入他郡。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
  “鸢儿,你看谁来了?”李世民敲了敲敞开的木门,微笑地看着坐在木桌前,蓝衣女子的背影,微微侧身道。
  头发散披的长孙无鸢放下手中的染墨的毛笔,转过头来,笑道:“还能有谁啊?”
  站在李世民背后的长孙无忌,温柔一笑道:“无鸢,你想好取什么字了吗?”
  长孙无鸢点了点头,笑道:“写都写好了,你们过来看吧。”
  平铺的白纸,清丽隽秀的笔墨,“觀音婢”三字,工整排列其上。
  “婢!为什么要用如此低贱的字词?”迷惑的李世民,视线集中在最后一字上,问道。
  “因为我是拿来冲喜的丫鬟啊?”坐在木椅上的长孙无鸢掩嘴偷笑道。
  “啊?不行,把婢字去掉,去掉。”李世民吃惊地摇了摇头,回道。
  “世民,那字不是这意思。鸢儿你就算换掉观音,也不会去掉婢字的,是吧?”长孙无忌浅浅一笑,接道。
  长孙无鸢点了点头,笑道:“正是。”
  “那请问无忌兄,这个字,到底是怎么个解法?”李世民的视线,转到长孙无忌身上,好奇问道。
  “鲜卑族的女子,婢。”长孙无忌惬意一笑,回道。
  “哦?原来如此。”李世民长吁一口气,笑道。
  “不过,鸢儿,我倒是不太理解观音二字之意。你什么时候,开始礼佛的?”长孙无忌迷茫地摇了摇头,问道。
  “这个两个词的意思,我倒知道。”李世民得意一笑,向长孙无忌使了个眼色道。
  “你知道些什么啊?”长孙无鸢脸微微泛红,接道。
  “佛教中只有使者观世音之说,没有观音之称的。你素爱丝竹,将世字补上的话,就是看着世民的音儿了。对吧,音儿?”李世民温柔的目光,看着女子,笑道。
  “不对。不对。观音二字,是随便塞上去的,和你没关系。”长孙无鸢羞得满脸通红,拼命摇头道。
  “呵呵,观音婢,你怎么不见你把哥的名字,藏在里面啊?”恍然大悟的长孙无忌,微笑道。
  “咳咳,你们叙旧叙够了没啊?无鸢,快来我的房间,给你结发上笈。”身穿碧绿绫罗裙,紫色上衣的郑姬盈盈迈步而来,嬉笑道。
  “嫂子,鸢儿她取了字,叫观音婢。”李世民转过头来,看着郑姬道。
  “观音婢?好奇怪的字,比你大哥的毗沙门还奇怪。”金步摇摇晃,郑姬不解地摇了摇头,接道。
  站起来的长孙无鸢,转过身,好奇问道:“是有点奇怪,嫂子,你有字吗?”
☆、洞房花烛(7)
  “我吗?没有,玫瑰算吗?”郑姬朝着长孙无鸢眨了眨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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