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大唐:观音婢

第32章


宋金刚继续进逼绛州,攻陷龙门。
  长安,皇城。
  生气地来回踱步的李渊,满脸怒容道:“齐王年幼未习时事,所以朕才遣窦诞、宇文歆辅助他。太原强兵数万,粮草供应之地,现在就这样弃了。肯定是宇文歆之流谋划此计,让元吉弃城而逃,朕要斩了他们,斩了他们!”
☆、兔死狗烹(5)
  站在一旁的礼部尚书李纲,恭敬回道:“陛下,以臣愚见,他们二人是有功啊,让齐王能平安归来,陛下也没有因为太原失陷,而痛失爱子。”
  稍稍冷静下来的李渊,盯着李纲道:“李尚书,此话何解?”
  李纲继续恭敬答道:“罪起于窦诞不能规讽,而令军人怨愤。又因齐王年少,肆行骄逸放纵,鱼肉百姓,窦诞没有规劝齐王,反而顺随掩藏,这是窦诞的罪行。宇文歆论情则疏,向彼又浅,齐王的过失,都一一上奏陛下。且父子之际,人所难言,宇文歆言之,岂非忠恳?今欲诛罪,不录其心,臣愚窃以为过。”
  “你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是现在太原失守,又该派何人取之回来?”低头略微思索的李渊,接道。
  “陛下,此战宜派秦王出征。”李纲继续恭敬接道。
  冷冷一笑的李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回道:“最后,还是要派他么?肇仁死后,他对我这父皇,怕是心生怨愤了吧。”
  “陛下,臣有一计,能令秦王自动请缨。”李纲回道。
  听完计策的李渊,微笑地点着头道:“文纪,你这计策好啊,好啊。”
  “陛下,臣还有一事请奏。”双膝跪地的李纲,叩头说道。
  “文纪,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说。”颇为惊讶的李渊,连忙扶起身前的紫衣大臣道。
  “陛下,臣承蒙隆恩浩荡,居朝堂之上。但罪臣年事颇高,望求骸骨回乡。”缓缓站起的李纲,恭敬说道。
  缕了缕胸前长须的李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道:“是啊,我们都老了。这样吧,文纪。朕任你为太子詹事,以后你就留在东宫,辅助太子。”
  长安城,齐王府。
  歌舞声悠扬,在一群美姬宫娥包围中的李元吉,看着台上身穿红衣,粉红舞带飞扬,娇美的少女那双水灵的大眼,摇晃着手中的夜光杯,自言自语道:“像,还真像。那舞步,那双水灵的眸子,简直是神似。”
  “王爷,这舞姬像谁呢?”斜靠在男子敞开的黑色长袍内胸膛的妖冶女子,娇嗔说道。
  把胸前女子往右一推,站起身来的李元吉,邪魅一笑道:“我的一位故人,她也很善舞,只是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你们都退下吧,本王想看独舞,那个红衣舞女留下。”
  喧闹的居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房门被用力地闭上,站在红衣舞女前,用手指轻挑起女子下巴的李元吉,盯着那双水灵的大眼,邪魅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的红衣舞女,惊恐回道:“木,木叶。王爷,小女子不敢高攀,只是一心想留在教坊而已。”
  用力的一推,柔软的身躯倒地,坐在女子身上的李元吉,淫笑道:“高攀,怎么会高攀呢?本王很喜欢你,来当本王的王妃怎么样?”
  屈辱的泪水,从女子的面颊滑落。一番温存之后,抱着女子伤痕累累身躯的李元吉,在女子耳边,低声耳语警告道:“你以后就是本王的小鸢了。这名号,不许传出去,听到没有。择日,本王就立你为妃。”
☆、兔死狗烹(6)
  陕西,长春宫。
  接过中书侍郎唐俭呈递上来的手敕的李世民,看着李渊亲笔写于上,那“贼势如此,难与争锋,宜弃河东之地,谨守关西而已”的龙飞凤舞字迹,不禁嘴角边泛起一丝冷笑,向唐俭示意了一个退下的手势道:“无鸢,父皇他这是叫我去河东呢?”
  站在李世民身边,接过其递来的手敕,的长孙无鸢,眉头微皱,回道:“那你去还是不去?”
  伏在案前摩拳擦掌的李世民,咬牙切齿,眼露恨意道:“不去!肇仁当年兵败,他就免官。裴寂兵败了,他却好言相劝,让他守河东,官复原职。这算什么跟什么?”
  轻轻叹了一口气的的长孙无鸢,将手敕一卷,回道:“我知道刘尚书的死是有点不明不白,但你总不能老是这样子,意气用事下去吧。”
  “我意气用事?肇仁对我亦师亦友,却被父皇他,他为了杀鸡儆猴而,而……,在他眼里,哪有什么父子情谊可言?”奋力摇头的李世民,眼中充满痛苦之情道。
  “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皇和你,本来就是君臣关系于前,父子关系于后。”淡雅一笑的长孙无鸢,接道。
  “那我在他眼中,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冷笑中的李世民,回道。
  “怎么会呢?他是你的父皇,就像元吉失守河东,不会责怪他一样。哪怕你哪天关中失守了,只要你能平安归去,他也不会怪你。”把手敕往案前一放的长孙无鸢,接道。
  “平安?只有太子的安危在他心里有些份量吧,大哥他可是一直留在长安城里,安稳的很啊?”站起身来的李世民,目中留露出别样的光芒道。
  察觉着身边男子异样的长孙无鸢,担忧的目光看向李世民道:“世民?”
  摆了摆手的李世民,脸上神情恢复平静,回道:“别说了,无鸢。河东是粮仓,战是肯定要打的,这天下也要夺。只是这江山的主人,有必要换一下。”
  秋日如画,落叶满地成殇。长春宫内,践行宴上,送走的是出征的战士,更送走了那赤子之心。
  面带笑容,举金爵于胸前的李渊,高兴说道:“世民啊,这一次去,势必马到功成,凯旋而归。”
  单膝跪地上的银甲将士,嘴角泛起一丝惨淡的微笑,双手接过金爵回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点头微笑的李渊,笑看着那拿起酒爵,站起来一饮而尽的李世民,说道:“朕在长安城里,选了一块地,正给你修秦王府。此役以后,别留在这里,回长安吧。”
  战士上马,旌旗摇曳,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踏出了城门。夜幕一如往常降临,长春宫内紫云殿,侧躺在□□的长孙无鸢却是辗转难眠。
  “怎么,睡不着吗?秦王妃。”飘逸的声音,悄然在屋内响起。
  “谁?”大惊的长孙无鸢连忙坐起身来,朦胧的月光之中,一个少年的身影依稀可见。一身的黑裘,浓眉大眼的那张脸庞,却是分外熟悉。
☆、兔死狗烹(7)
  坐在□□,眼角微微泛湿的长孙无鸢,哽咽说道:“玄霸,是玄霸吗?是你进了我梦中吗?玄霸,我很慌,真的很慌。你二哥他,和你爹闹翻了。我很怕,他会做出弑父夺位之类,大逆不道之事来。”
  浓眉大眼的少年,儒雅一笑,回道:“你不是在做梦,我也不叫玄霸。幻化成他,只是希望唤醒一下,你的记忆而已。”随即白烟一起,少年失去了踪影,独留下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金色的眼眸,盯着身穿白色底衣的女子。
  “雪--雪狐?”眼中充满惊讶之情的长孙无鸢,盯着地上的白狐道。
  白光闪过,地上的白狐幻化成,白衣男子摸样,目光深邃,回道:“怎么,记起来了吗?”
  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的长孙无鸢,吃惊接道:“你,你是妖?”
  “是的,我是妖。你在这里的日子过的不愉快,我带你离开这里,可好?”微笑的白衣男子,真诚的目光投向女子,伸手说道。
  “不,你走吧。我在这里过的挺好,也不想叫人来抓你这妖孽。”摇了摇了头的长孙无鸢,盯着眼前男子道。
  “怎么会好呢?你方才不是说你怕么,难道你很享受这担惊受怕,惴惴不安的日子?据我所知,你的挚友太子妃她,无需为他的夫君担忧过,也无需因那些姬妾争宠而烦心过。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点羡慕之意么?”继续微笑的白素,不紧不慢说道。
  “离开这里,我无需你报恩。”皱眉的长孙无鸢,捂着双耳,痛苦神情道。男子的话语,仿佛有魔力一般,在脑海中回旋,句句中的。
  看着□□女子,晕厥过去的白素,轻轻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心,乱了么?我可不是来报恩,多有冒犯之处,也希望你能见谅。”
  次日,阳光普照。“娘娘,时候不早了,是否还用早膳呢?”敲房门良久的粉衣宫婢,得不到屋内人应答后,轻轻推开了那一扇门,映入眼帘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看着粉衣宫婢进屋,侯立在门外,捧着托盘的蓝衣宫婢,满眼惊讶之情道:“小桐姐,王妃她不在吗?”
  眉头紧皱的粉衣宫婢,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惊恐说道:“怎么会呢?我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守在门外啊?”
  长春宫,听雨阁。
  “怎么还没有消息呢,难道出宫了?”没有理会杨燕的阴灵珊,满眼焦急之情,惴惴不安道。
  “好端端的一个活人,怎么会不见了呢?该不会是姐姐你,谋害了王妃了吧?”坐在一旁,玩弄着手中青瓷茶杯的杨燕,眼中充满笑意,看着坐立不安的阴灵珊道。
  坐在杨燕身旁,妖媚一笑的月桂接道:“二公主,你就别在这节骨眼上,开玩笑了。依我看,要是真是谋害,嫌疑最大的还是某人吧。”
  将手中茶杯狠狠往桌上一放的杨燕,恶狠狠地盯着月桂道:“你这个贱婢,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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