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门贵女

知法犯法


从公安局出来时楚信风面色沉重,刚刚跟负责人聊过,这次事件不小,虽然尸首都被宋谨处理干净,可是控告人直说张明连带手下死了不少人。秦夜是律政界的标榜人物,在这种风尖浪口上犯这种低级错误,简直自寻死路!
    言诗诗察言观色,也跟着轻松不起来。
    “刚才那人怎么说?”
    秦夜紧紧扣着方向盘,虎口处青到发白,吐气:“故意杀人,还是知法犯法,能好了么。真他妈的邪了,那人是怎么从我的盘查网里冒出来的。”
    言诗诗颓到一处不说话,这种事的严重自是不用说。如果那人真是现场逃生的,即便秦夜心理素质再好再守口如瓶,只要公方一找到证据,还是脱不过定罪量刑。
    楚信风要回酒店办点儿事情,见路上车水马龙便不打算将人放下来,只说:“跟我先回趟酒店吧,过后再把你送回秦家。”
    言诗诗慢了半拍才应:“好。”
    楚信风偏过头看向她的手臂:“还疼么?要不要再去医院观察两天?”
    言诗诗一口否决:“不用了,哪有那么娇气。”
    “昨晚……”舌尖蓦然含着一句话,到了嘴边就变了:“昨晚没等我吧,有点儿事耽搁了。”
    言诗诗下意识去看他的手,掌面好好的,看不到掌心,不过面目全非的样子可想而知。想起昨晚再看着这样的楚信风只觉得心疼,就连温和都变成了伤情,原来也是个柔软的男子。语气跟着软下来:“没等,自己吃饭了。”
    楚信风一到酒店就风风火火的上楼去了,言诗诗不想跟上去,就坐在大厅里等。才几天没来,就倍加富丽堂皇了。听说楚可心的婚期就在这两日,楚家二小姐的婚宴,排场定然小不了。坐在厅内的宽大沙发上打量,视线透过眼前那道盆景,忽然生出错愕,盯着女子明丽绝艳的脸颊微微不可思议。速度竟然这么快!不过一晚的事,不仅传到权利中心去,那边的人也插翅飞来了。
    男女相携翩翩,即便快速穿过大堂也颇为乍眼,还是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言诗诗觉得那两人就像两道刺目的光,狠狠扎进瞳孔强烈到睁不开眼。女子虽然带了墨镜,摭去大半张精致绝伦的脸,可言诗诗还是在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A城风靡不息的前风华总裁华夏!边上占有性将人揽紧的桃花蓁蓁的男子就是他的现任丈夫顾少卿,一个更为传奇称颂的男人。商业界首屈一指的黑马人物,最早还是华总裁的强劲对手,跟华总裁对立指掌两个龙头集团,后来为华夏倾倒,敛了凛气绝然拜倒石榴裙下。如今一手指掌风华,而当年有亚洲一姐之称的华夏也甘心退居二线,当起全职太太。
    言诗诗两年前最为介怀羡慕的正主,网络现实中皆被话为传奇的一段风花雪月。林宿,华夏,苏小语,整个校园都称王称霸的绚丽角色。世家出身的少爷小姐,个个性情不凡长相又极是出挑,混世的年纪凑到一起,两个女子深得林宿袒护疼宠,一长就是十几年。这样的男女和交情免不了一段感情的纠葛,至于那条宿命的红线到底牵着谁和谁,最后却是嫁得嫁了,死得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远在天边的人却飞来了,是巧合还是有心而为?
    言诗诗瞠着眸子看两人快速步入电梯消失,刹感一凉至末,就连指尖都没能幸免。她在反反复复思及整合一件事情,半晌,瞳孔蓦然张到最大,抬手捂上胸口觉得心跳紊乱难安。嗡嗡作响的头脑中来来回回只那几个大字突兀闪现:我有相思不可言!
    泪水顺着脸颊肆无忌惮淌下来,飘飘的感觉如同做了一场变换生死的梦。过去的三年里她也曾无数次的想,如果一个念念难忘的人消失了又出现了,你的世界会不会狂喜到濒临崩溃?亦或连血液都难以承受这欣喜之重,全身血管爆裂。
    眼泪浸透一脸浅笑,像雨后那一抹消弭已久的太阳花。言诗诗摇着头傻笑,她就想么,秦夜那样狡诈深邃的人,惊人的理智冷酷,缜密程度只怕无人能敌,又岂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他分明就想从这种种漏洞里看清世人及他自己皆认为狐疑不解的事。
    连她这么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都说他与彼人相似,一直以来他会真不放在心上?楚信风也说了,他的道路太顺畅,到了他自己都惊诧的地步,这一切很难不撼动起一个人想一探究竟的冲动。只是这个男人如老僧入定,太从容淡定,只修长的素指捡起一颗石子向平静的水面轻轻一抛,一切该荡起的涟漪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悠悠闪现,这种俘猎人心的高超伎俩真是妙绝!
    胡乱抹了一把脸颊,飞快的向外踱去。夏风吹打在脸上,呼呼如鞭掣,她看清了,的确是一个温暖如春的花房,没有谁想消抹谁存在过的印记,反倒是心里刻烙的太深,才会如此珍重。他不会找辩护律师,更不会为自己出马。秦夜在花房里呆久了,终于决定撕开这一层天,看看到底是谁在为他指掌。
    惶恐导控所有神精末梢,至始脚上飞奔的步伐更加迅猛不可档。等到剧烈喘息停下时人已经在秦家别墅前了。张管家透过窗子望见人回来,急急忙忙迎出来:“诗诗,怎么跑得这么急,楚少刚才打来电话问你回来了没,发生什么事了?”
    言诗诗看着他张了张嘴,一个问题也没回答,气喘吁吁的问:“奶奶呢?”
    张管家以为这是出了什么事,神色绷紧,说:“在楼上。”
    言诗诗二话不说快速冲上去,秦老太太早已经醒了,安静的坐在窗前注视着后花园的一片花草虫鸣。听到言诗诗唤她,转头望过来,仅一个晚上昔日空光焕发的脸面就像苍桑不少。见她累得满头大汗,嗔怪:“你这丫头怎么总是风风火火的,又跟信风闹别扭了?”之前楚信风专门打电话问过,说人在酒店不见了,问回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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