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门贵女

有什么想法


华夏和顾少卿一回来苏小语即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抢着半晌让她怔忡到合不拢嘴的文件夹扑过去:“华夏,你可回来了,之前来了高人了,看看这什么东西。”
    顾少卿跟华夏对视一眼,接过文件快速翻看,几页纸而已,不多,话语条条呈现,简洁扼要却又针针入骨见血。秦夜想死里逃生这样惊涛骇浪的案子竟可以有一个人几言几语将脱罪方案阐述详尽,不是高人是什么?
    华夏半举着纸张不可思议:“什么人啊?”明显既详知法律套路,又有极精锐的策划谋略。
    苏小语仔细盯着顾少卿和华夏的表情看,如果在这两个人的脸上能看到赞赏,那就是真的强悍了。神色一凝重,扫了眼顾少卿说:“言诗诗,据说来路跟你有一拼。”
    华夏一时没反应过来,顾少卿俊眉蹙起,轻吐:“重生来的?”
    苏小语眼睛雪亮:“果然还是你比华夏更胜一筹。”
    顾少卿将一旁的华夏扯进怀里,微微含笑:“不胜她一筹能收了她的骨头?”
    华夏狠狠瞪他,面上虽看着不悦嗔怪,瞳中却绽尽幸福光晕。时至今日这个男人看进她的眼中仍是冉冉华彩,从相识到相守不见一丝褪色。
    苏小语掩着嘴坏笑,笑过后言归正传:“记得报告的人说秦家住进个乡下丫头么,就是秦夜的未婚妻。今天她来找你,说如果我们对她感兴趣,可以查一查C城的言诗诗。最后还说感兴趣的话大家可以一起合作。”
    顾少卿听罢,一边走向阳台一边打电话,内容大抵是已经在那边安排人手大力盘查言诗诗的一切相关信息。
    重生这等事在世人眼中再多么匪夷所思在这些人眼中都能淡然接受。谁不知华夏有两任丈夫,第一任风华绝代却死于一场车祸,后来顾少卿出现,两人极力较量一番后情动暗许,带着前夫的孩子嫁给现在的良人。可是他们深知内幕的人都清楚,华夏的两任丈夫皆是同一人,答案就是重生二字!
    C城那个言诗诗名声不小,所以并不难查,而且以顾少卿手下人的办事效率,几个钟头就足矣。信息很快通过网络传输过来,苏小语打开电脑,三个人对着屏幕一番钻研。之前云里雾里的一切问题也渐然有了答案。难怪对这么通达精敛,原来前身也不是泛泛之辈,律政界出了名的女神级人物,从不曾输过官司,赞赏及美喻简直波澜壮阔。只是命格浅了点儿,在一次爆炸事故中车毁身亡,烧到最后残骸都不剩,年仅二十五岁。怀疑是过往结仇,遭人打击报复。
    苏小语越往下看越心惊胆战,真不敢相信有着那样一双清澈眼瞳的女子竟然经历过这种凄惨诘问的人生,母亲一早病逝,父亲也在她高中时代的一场空难中丧生。一个女孩儿承受多少坚难苦涩才撑到之后的一番辉煌天地,该是个何其坚韧的女子!却也有人评价说平静懒散的一个人。如此说明什么?这是个懂得收敛情绪完美伪装的一个人。
    顾少卿手指扣动沙发,将心爱之人揽进怀里放到腿上坐好,挑眉问:“有什么想法?”
    华夏表态前苏小语只差抹着泪插话进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人呢,如果真给林宿找律师的话,没人比这个更好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华夏恨铁不成钢的叹,最早的苏小语不这样的,一但嫁到官家当清闲太太了,整个脑子都跟着退化了。转过来捧起顾少卿一张脸,漫不经心的勾画眉眼轮廓,极认真的说:“这个女子可真是个妙人。”
    顾少卿轻咬她的手指,淡淡问:“怎么说?”
    华夏一脸精光,还有一丝理不清的伤感情绪。她有一种直觉,林宿要彻底远离他们而去了,这世上当真再没有什么林宿,只有一个秦夜,那是属于言诗诗的。从此有这样的一个女人爱着他护着他,真好!
    “这个女孩儿多聪明啊,她知道我们以前的一切故事,可见是用了心思的。她相信我们有帮林宿开脱的能力,可是她更知道我们不愿表露身份,不想打破林宿现有的一种安好。她能看清这一切常人看不清的局,就可见是个多么不简单的人物。而她找上我们,实则是怕我们一浮出水面秦夜就会变成林宿,她害怕失去!”
    这一切心思顾少卿一早就看出来,三年来他们暗中做了多少事,上到中央都一直帮他私下打点开道。却没想过有一天要光天化日的站出来,当那个男人生为林宿没法再幸福时,莫不如就让他以秦夜的角色活下去。三年前他如何在一个边缘小城里颓废度日别人不知道可他顾少卿知道,那些个烂醉如泥的日子把一个铮铮华丽的男人毁掉了,他亲眼见他宿醉到胃出血晕迷,他开飞车将人送进医院。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决定再篡改一个人的命运,像当初篡改自己的一样,生生将自己塑造成另外一个角色活着,天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重生体!
    怀里这个女人他是不能让的,那么他能做的,就只能帮他忘记所有痛不可遏的过去,让他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着。英煞军团顶级boss的身份让出来,将他从一个高级首领的位置扶正。宋谨对林宿也是真的心生敬佩,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诚心辅佐。现在一切俨然都已经上了正轨,是时候撤出来了。
    瞳色一缓,温温柔柔的说:“既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就跟她合作,听她指派好了。如果不用出动公方,私下解决再好不过的事。林宿是何等聪明的人,早就看出其中端倪了,只是碍于没有回忆,找不到证据,才会想出这么个试探的法子。否则谁又真有本事能算计到他?别说一个张明,再多的人也要被他轻而易举的玩弄鼓掌之下。他林宿在军团当了那么多年的顶级杀手,是会做事欠缺考虑,不干净利落的主么?”
    华夏和苏小语悠悠的叹,这倒不假,林宿的缜密智慧是一般人能算计的么。最重要的是骨子里有种要命的狠劲,一个能让自己“死去”的男人如何不狠?他有将虚茫变成现实的本事,就算他们明知有诈,也不得不出手相助,否则他真就有可能将牢底坐穿。
    时至今日还是改不了豪赌的毛病,看来玩心还是未泯灭。说他走远了,透过人群远远的看着面相还是昔日那个俊朗如天神的男子,只是脸上再没有那阳光般的坏笑。再不会在教室的一角扔纸条,回眸就见那个白衫黑发,白雪翠竹一般的少年郎闪闪发光的脸上晃动着的不羁邪气。
    苏小语一时心疼难耐,谁知他们三人只小小的走错了一步,以为只是错开了一季浅淡的花开,没想到会让整个人生都到达一种致命的地步。
    “真不敢想象有一天林宿会成为别人的,要忘记一切青春年少的过往,认识过却要当从没认识过。”
    华夏沉默须臾,故作无他的抡起明笑:“苏小语,要是让钟明听到你说这话,准保会踢翻一坛醋,指不定要怎么修理你。”
    苏小语转而一脸愤青相:“华夏,你敢说你心里不难受,不是这么想的?”
    不等华夏说话,顾少卿修指已经捏上尖下,悠悠含着威严:“你要敢这样说就会踢翻两坛醋,我会连修理都不再修理,直接带着两儿子跳海,你信不信?”
    言诗诗当晚就接到苏小语的电话,一口应承下跟她合作的请求。方案就按她提出的那些来,他们怎么潜来F城再怎么回去,暗中操作从上而下的施压,保证公方到正式开庭的时候不苛刻能够理让三分就好。至于这边的一切,她言诗诗自会请律师将一切操纵妥当。
    苏小语也不傻:“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能做到?”毕竟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执行方案是完美无缺,但如果做不出那样的成效,林宿岂不被耽误了。
    言诗诗握着电话一瞬默然,若论好的担保是没有的。语音一轻,缓缓称她句:“师姐。”苏小语一愣,反应过来资料上显示她们是同一学校毕业的,只是她要矮他们很多届。这一个称乎无疑要将距离拉近,言诗诗又接着说:“如果是华师姐出马会不会全力救他?成功的概率又有几成?”
    苏小语被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实事上她被这爱惊怔。她拿华夏做比对,可知当年林宿对华夏是怎样的一种纠葛?很多东西是常人望之不及的,否则最后也不用上演一场死亡的戏码在一群人的生命里消失,要么爱要么死,活着就无法面对。心底却又不禁为这个女人暗暗喝彩,凭心而论她比华夏勇敢,也华夏干脆,如果最初的角色是她,估计也不用让到最后谁也得不到谁。清了下嗓音:“你可知华夏有怎样的人脉?”
    言诗诗还是一派镇定:“可是她不是专职干这行的,脱罪的经验就不如我了。你们不想出面,但不会袖头旁观。上头的打点有你们,这头的重头戏我包办,不是两全齐美。”
    苏小语放下电话信服的喟叹,实则在她以华夏自比的时候她就已深信不疑了。这女孩儿体内绝对有一股爆发力,掩藏得深深的,牢牢的,跟华夏当年与顾少卿作最后较量时的风范好像。她们总体的感觉都那么像,果然这样的女人最是林宿的决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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