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神

踩葡萄的女神殿下(1)


    月事的专业术语叫做例假,按理是每个月会在固定的几天到访的。但是体质,饮食和情绪等各种原因都会导致时间的转变。而久也就是其中比较明显的例子。她的月事一向不太规律,时来时不来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尽管她体育很好,但是因为她先天贫血,多少在这方面受到了影响。
    她长期学医就是为了能完全解脱贫血导致的各种弱势。好在她父亲的处理很细致和正确,以致她除了偶尔的心悸现象并无其他缺点……直到她第一次红了内裤,她才发现自己仍然有所不同。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敢以男生身份光明正大地去学校。一旦来例假她就会借着心悸的理由呆在家里等着这位红色“贵客”离去。
    伊塔图年轻气盛,对于夫妻之事的热衷是他现在的年龄难以控制,甚至无法避免的事情。近两个月来,他孜孜不倦地留宿在皇妃寝殿,两人鬓角厮磨的次数更是不知凡几。自从那次他的一句“只要是你的,我都会喜欢”之后,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做任何避孕措施。
    早先她还企图向鲁西法的学徒蹭一些避孕性质的药草时,还顺便知道了埃及皇宫里此类药物的控制是最为严格的。幸好当时没被伊塔图抓到,否则某些人一定会拉长脸三天,等到她无可奈何地使用美人计才会解放他可怜的臣子仆婢。
    现在回想,真是万幸啊。
    但是,已经人事的她不能再用曾经无所谓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月事。尤其是第三个月一过,久也彻底警觉了起来。她却不愿意让御医们来检测。
    要从月事来检测是不太现实了。
    她决定试试曾经整理到的偏方。去了一趟外部几乎又被重新建了一层来保护内部的办公室,她翻阅着自己本来打算上交的厚厚的资料集。
    方法找到,试。
    结果让她略感意外。两个月了,她都没有怀孕。
    “是我多心了吗?”久也抚了抚胸口。
    她的确没有什么呕吐欲,除了易疲倦也没有什么其他生理现象能表现她有了身孕。尽管作为医者,她深知有些人害喜初期是不会有什么异象的。
    这样看来,除了房事过度导致体力透支,可能没有更好的理由了。……好吧,她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某些人熟练的技巧实在……咳,旁下无人,久也还是红着脸咳了一声。
    ————————
    中东地区地处热带,相对的冬季就很短。葡萄酒酿制的最好季节本是秋季,但是因为温度原因,冬末春初才是埃及最佳的酿酒时间。为了酿葡萄酒攒下的葡萄这个时候都从冰窟拿了出来。
    皇宫这边虽然有进贡的酒品,但是也免不了俗要自制一些。
    伊塔图正巧一早要去工地抽查,路遇将葡萄从冰窟送进皇宫的运输车,思肘了片刻,他嘱咐了近侍的仆从叫玛尔带久也去看看制酒,要是皇妃感兴趣就参与玩玩。“一定要小心。有半点事情,人头落地。”
    仆从A深知皇妃对法老陛下的重要性,连连点头,飞也似的跑去找玛尔了。
    “那个傻女人,偶尔也该玩玩。”法老这么愉快地径自决定了,并且对自己的决定很是满意。
    可是当老玛尔女官提着她的蓬松长裙小跑着赶去找久也的时候……
    可爱的皇妃殿下鼻子上蹭着不知道什么草药的色彩,捧着一株黑莨菪仔细地端详着。身边的桌上椅上地上甚至床上,乱七八糟的各色草药几乎都送到了这里。就连玛尔都堪堪认得她面前的牙签草,莳萝和甘菊。
    女神大人蹙着眉头时而捣碎叶片,时而撕裂花瓣的忙碌模样十分迷人。果然,都说认真做事的人是最好看的,此话不假。
    但,这让老玛尔怎么忍心打扰她呢?
    久也在埃及最大的消遣就是研究草药。最近记起了还有怀孕和治疗谢米提卡莉的声带这档子事情,更加努力起来。虽然她曾经也对中医略有涉猎,但是要深入了解运用这些古代材料对她来说还有很大的运作空间。
    “甘菊是去火……”她似乎是在回忆着御医那里的医员介绍的知识。“黑莨菪养胃……是花瓣有实效还是花蕾在作用?”她用特质的羽毛笔沾着深色的自制墨水在莎草纸上写下自己的疑惑。
    竟然是圆润流畅的英文字迹。
    没错,久也精通日文和英语,自然会在适当情况下选择更方便快捷的方法来进行处理。英文的笔记显然是个很不错的记录方式。
    若不仔细观察,你甚至不会在意到已经有好几张纸整齐地对方在一些草药之下了。她是个相当认真刻苦的学生。这一点是勤能补拙的关键。
    玛尔犹豫地站在敞开的大门前许久,依然没能引起久也的自然注意。她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先问问看,皇妃是否有意愿出去散散心。终于,扯了扯根本没有歪的围裙,她迈开了第一步:“小姐。”
    蓝发女子停下了流水般运作着的羽毛笔,蘸了蘸墨,仰头笑着看向玛尔:“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虽然没有过什么命令,但是大多数时候没什么人会在这时候找她的。
    “王那里传话过来。说是要酿葡萄酒了,差人过来问问小姐想不想
    去看看……”她,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玛尔隐约觉得女神大人不太可能再放下手中的事情去放松。
    “酿葡萄酒吗?”久也搁下笔,无意识地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搓捻着手中细细的黑莨菪。
    玛尔半弯着腰等待着答案。
    素手放下了黑莨菪。
    “好啊。”
    玛尔一抬眼,便是一副如花笑颜。不禁暗叹:久也小姐出落得越发动人了。
    而久也的想法是,太过拘泥于一个问题恐怕也不利于解决它。适当的放松反而可能会让她对部分疑惑又独到的看法,甚至很多难题都可以开辟出新的思路。
    “那么……请小姐……”
    久也塌下脸来。“还要换衣服去么?”
    玛尔偷笑一声:“小姐至少将笔尖的药灰清理掉吧?”
    “欧!……等我一下!”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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