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归师

  “谢谢。”两人之间的寒暄，似乎是顶好的兄弟，“永燊要是见了你，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你把他藏了？”虽是问话，师北辰却并不吃惊。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小主。”阿渭背着手，“放心，我一定好好照看他，或者，你想见他一面？”
  没等师北辰回答，阿渭却又说道：“那可惜了，你说一个没了舌头，没了手，瞎了眼睛的废物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师北辰只感到心一阵阴凉，却不再说话，他知道，他越是在乎的人，对方就越是要伤害。
  “你想把辛齐齐怎么样？”
  “怎么样？你不是看到了吗？你想怎么样，我就想怎么样。”
  “你要知道，没有我，辛齐齐体内的璧根本没办法形成。”
  “你把蓝珠收回了？”蓝珠便是催熟璧玉的法宝，阿渭不禁问道，“你不想要整个狮族吗？”
  师北辰却不回答，自顾自说道：“让小婉接近辛齐齐，事情一步步发展，如你预料，小婉和辛齐齐关系不错，但没想到小婉真的会喜欢上肖扬，大概这一点，你没想到吧。”
  阿渭听闻，连忙转头盯着小婉，厉声道：“小婉，怎么回事？”
  小婉连连后退，不敢抬头，嗫喏道：“小婉一时鬼迷心窍，打了辛齐齐耳光。”
  打耳光本是平常的事情，但阿渭知道并不简单：“你用了什么？”
  小婉突地跪下，扣在地上：“对不起，主子，小婉力道一时大了些，辛齐齐可能肝脾会受损。”
  “你知不知道这对璧玉有什么影响？”
  小婉跪着，心下暗暗自责：“对不起。”
  “滚！”
  小婉连忙离开，却是在一刹那，突然没有办法再行走，“砰——”得一声，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听阿渭说道：“我讨厌自作主张的手下，这就是她的后果。”说着，便消失不见了。
  师北辰看着小婉倒在地上惊恐的眼神，微张开的嘴，转身离开。
  第二日，本市新闻便登出了一则女子尸身案，主人公正是小婉，报纸上称，该主人公是新客NK的员工，在无摄像头区突然肝肠寸断，身上并无被杀现象，又不似自杀，现尸体被放在太平间，至今无人认领。
  此刻，辛齐齐才知道，小婉的资料并不齐全，她没有父母，没有家人，甚至连出身日期和其余任何一切的信息似乎都是作假，但居然HR招聘人时，根本没有发现这些，弄得整个公司都人心惶惶，小婉死在基本没人出入的楼梯口，现在，楼梯也被封了。
  辛齐齐无不伤感，却也只能默哀，她的脸还肿胀着，医生配的药却没有什么效果，她只好任其自我痊愈。
  下午，公司召开了地产远期目标会议，是个高层会议，各个部门主管和经理都要参加，李绘洋特意让辛齐齐跟着肖扬去听听。
  辛齐齐有些受宠若惊，一大帮公司高层里面，辛齐齐作为小虾米，对各大部门的高官都心存敬意，坐在肖扬身后的位子上时，对每一个做着精美的PPT的演讲者，心里都是一片憧憬。
  流程做到一半，大门被推开了，闪进来一个人，大家都正在认真听着，不去注意，来人也悄悄找了位子坐下，却正好坐在了辛齐齐的旁边，辛齐齐刚想转头看看是谁，顺便打个招呼，却看到是师北辰，不禁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下去。
  
第三十九章 吃饭
更新时间2012-4-13 18:58:08  字数：2199
 辛齐齐突然显得手足无措，连忙低下头，装作认真的样子，在笔记本上记下些什么东西，脑子里却开始缓慢地转动，心不在焉。
  她眼前突然横伸出来一只手，手上抓着一包东西，塞进她怀里，她蓦地抬头。
  “每天三次，一次一粒，内服。”师北辰凑近她的耳朵。
  辛齐齐转头，便看到师北辰指了指辛齐齐的半边脸颊。
  辛齐齐连忙想遮掩住，却被师北辰的手挡了下来，他碰到她的手，却没有一秒，便放开了。
  辛齐齐心中一紧，生硬说道：“谢谢。”
  师北辰此刻却目不转睛地盯着PPT，然后状似随意地点了点头。
  辛齐齐已再无心思，后来，师北辰到前面去做了研究分析，便同李绘洋坐在了一块，再后来，会议结束了，辛齐齐随着人潮回到了自己的部门，她一句话也没说，脑子似乎短路一般，连着几日都是如此。
  她又被喊到办公室了，这几天，基本都是这样。
  前几日，肖扬还会以辛齐齐太辛苦而苦口婆心说几句，此刻，便没了耐心，看着辛齐齐交过来的报告上错误百出，恨不得撕了才能出气。
  他气得将文件摔在了辛齐齐面前：“辛齐齐，你最近怎么搞的？天天这样出错，还想不想工作了？”
  “对不起。”
  “对不起？你说了多少对不起了，管用吗？”
  “没用。”辛齐齐如实回答。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肖扬坐回老板椅，看着辛齐齐逆来顺受的样子，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势，“毫无生气。”
  “对不起。”辛齐齐憋了好久，才低头说了句话。
  此刻，办公室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辛齐齐暗自庆幸，就等着肖扬一句话，然后逃离办公严重阵地。
  肖扬听到敲门声，喊了声：“进来。”
  又抬头，瞧见辛齐齐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说道：“一边站着，一会再教育你。”
  辛齐齐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挪了挪步子，待在一旁。
  “肖扬，这份文件你看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
  师北辰走到肖扬办公桌前，坐下来。
  肖扬看到师北辰，说道：“阿辰，你难得来的啊，什么时候新客NK也成你的常驻地啦。”
  师北辰打开文件，才说道：“李绘洋这么好的赚钱手段，我怎么会放手呢。”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辛齐齐的存在。
  两人交流地很热烈，完全可以若无旁人。
  辛齐齐站得累了，不断敲着小腿，又看到师北辰衬衫领带样子的背影，又撇过头，似乎赌气不去看。
  不久，肖扬又抬头，吩咐辛齐齐去拿两杯咖啡过来。
  此刻，辛齐齐终于知道，肖扬这次铁定是为了惩罚她。
  等到辛齐齐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师北辰和肖扬的讨论已经结束了，肖扬同师北辰走到门口，看到辛齐齐小心翼翼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的样子，心里的气才消光了，便对师北辰说道：“阿辰，这是我们公司运营部的助理，辛齐齐。”
  辛齐齐点点头，才对师北辰说道：“你好。”
  师北辰算是默认了回答，眼神从辛齐齐手上的杯子飘到辛齐齐的脸颊上，看到辛齐齐的脸颊已无异于常人，才说道：“谢谢你的咖啡。”顺手从辛齐齐的手中接过了杯子。
  辛齐齐只是眼神瞧着下方，有意无意避开肖扬和师北辰的目光，将另一杯咖啡放到了肖扬手中，便急忙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她告诉自己，妖是妖，人是人，妖和人组合那叫人妖。
  师北辰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动物，何必为了个动物情窦初开，弄得现在心神不宁。
  下定了一番决心，辛齐齐还是发了短信给师北辰：“我们谈一谈。”
  电话很快便回了过来：“齐齐？”
  “师北辰，我们还是要谈一谈。”
  “晚上吧，7点怎么样？”
  “好。”
  “那就在公司对面的餐厅吧。”
  “好。”
  他们约在公司对面的餐厅，是一家越南菜馆，菜单放到了辛齐齐手上，师北辰坐在对面欣赏着窗外夜晚的灯火辉煌。
  “豆腐？”辛齐齐找了好久，才看到了“豆腐”二字，从菜单里抬起头来询问师北辰。
  “点荤菜吧。”
  “你不是不吃荤吗？”辛齐齐疑惑道。
  “你吃，我不饿。”
  师北辰的男士风度显然让服务员大为欣赏，多嘴说了句：“先生对你女朋友真好。”
  辛齐齐当做没听到一般，递上菜单：“那就两份招牌套餐吧，再来瓶红酒。”
  “什么红酒？”服务员询问道。
  辛齐齐思考了一番，又问师北辰：“你付账？”
  师北辰点点头，便看到辛齐齐豪气得说道：“最贵的吧。”
  辛齐齐知道，酒能借胆。
  贵酒不止借胆，还可以挫伤对方一大笔。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久，等到辛齐齐自顾自饮了大半瓶，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谢谢你的药。”
  “是我不好。”师北辰没有吃饭，没有喝酒，独自喝着开水，“谢谢你的咖啡。”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们老板。”辛齐齐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师北辰没有阻拦。
  “师北辰，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
  “离开这里，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辛齐齐终于敢说出这样的话了，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很难。”又是简单的两个字。
  辛齐齐愣愣看着师北辰好久好久，肚子一通，打了一个嗝，才说道：“我没求过你什么事，你待过那么多地方，为什么一定要呆在这里呢？”
  “你醉了。”
  “没有，我哪里醉了？我好好地在这里，跟你说话。。。你不要扯开话题。”辛齐齐的舌头有点打结，她努力克制着，想要把手伸进嘴里铺平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