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河泉清

第29章


  “发生什么了?”欧阳子际一脸茫然。“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没......没有......”云莫儿现在也不知道现在这事情该怎么解释。在她脑子里只闪过一个观点,那就是欧阳子际脑子确实存在一些小小的问题。可是,具体什么原因她自己也找不出来。“看样子只有等秦大哥醒了,再重新一一对证,或许还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欧阳伯伯,既然子际哥现在没事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坐在床上的欧阳子际一听云莫儿称呼他为子际哥,两眼放光,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一想到一个男人总要有些风度,故作正经道:“那莫儿慢走,不送了......”
  “嗯。”云莫儿稍一欠身。
  云莫儿径直来到秦庚掉进的莲花池边,将周围的石头,甚至莲花都检查了一边。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庄内出了内鬼要加害于秦大哥和子际哥?没道理呀......”云莫儿站在莲花池边十分的不解,“若是要加害于秦大哥还有些可能,至于子际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是......为什么又要加害于秦大哥呢?”云莫儿站在莲花池边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半点头绪来。
  云莫儿脚尖一点,掠到湖中心环顾着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状,正低头思索的时候,突觉得所踏之处的湖心,受到什么震动似的,微小的波纹从湖心向四周慢慢荡开。
  云莫儿越想越觉得奇怪。当下凝气将自己总个人静下来,双足踏在水面之上,又一股微小的震动感从湖心的底部慢慢传了上来。漾起微小的波纹,向四周慢慢荡开。
  “真是奇怪!”云莫儿仔细观察着湖心。里面就像个巨大的黑洞。现在也束手无策,“只有回去找二哥问问清楚,这里面藏有什么玄机了。”
  当下一提起,飞落到小桥之上。从远处观望那湖心,肉眼很难辨看出从湖心荡漾而开的微小波纹。
  思索间,身后的不远处却想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云莫儿心道:“难道也有人在插手管这事?”
  脚步声现在听起来似乎有些迟疑不决。正要回头看看,却听得有人唤道:“莫儿,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呀?”
  云莫儿闻声回过头,愣了会儿才道:“娘......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在二名丫环的陪同下来到云莫儿跟前。“经常待在屋里太闷了。这不,出来散散心......你在这里干嘛......”
  “我也是来散散心,随便看看。”掩饰道。
  云莫儿的娘亲笑了笑,“傻丫头,有什么心事也可以跟娘说说。秦家堡都来提亲了,过不了多久快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子了......”中年妇人疼爱的抚过云莫儿脸颊的发丝。“娘还真舍不得你!”
  云莫儿害羞的扭过头去,“嫁人?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娘!”云莫儿唤了一声,
  “嗯?怎么了?莫儿......”
  云莫儿奇怪道:“娘一向吃斋念佛,又很少出门,今天怎么......”
  “偶而也会出来走动走动......既然没什么事,娘就先回去了。”
  “女儿不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来,总觉得这个亲娘有些怪怪的,和自己也没有以前那般的亲了。
 第五十三章 暗访
  一连数日都无动静,所有的人都开始坐卧不安。
  董月这几日瞧着秦庚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问些问题也不知答理,只顾自的嘿嘿傻笑。董月见秦庚这样,不禁暗地里伤心落泪。猜想:“师哥到底遇着什么了?怎地变成这幅模样?也查不出什么病因。”
  董月看看窗外的月光,再看看坐在桌前凳子上的秦庚。瞧着秦庚滞呆的目光,又不禁悲从心起。
  董月走至秦庚跟前,蹲下身握着秦庚的双手,悲泣道:“师哥,你到底怎么了?难道连我也记不得了么?”这句话董月已经问了无数次。明知道秦庚不会有任何回应,董月依旧毫不厌烦的问了无数次。
  董月提袖拭泪,猛然想到,“师哥是在庄内的一个小湖泊中被发现的,难道这个湖泊......”想到这,董月不禁向窗外看了一眼。
  而秦庚这时的神色也似如何若有所思,茫然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份坚定。
  当一更报晓刚过。冷冷的晚风抚过湖面。南首的屋顶上一个夜行人正沿着屋脊迅速的从一座屋脊跳到另一座屋脊。
  突然间也见得对面的屋脊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白衣少女,遮面的白纱和一身白衣及青翠色的腰带时而随风扬起,时而随风而静。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南首的黑衣人。黑衣人见状,迅速跳下屋脊,藏身于屋沿之下。
  只听那个白衣少女低声吟道:“绿水无忧,因风皱面,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随即听得白衣少女冷笑一声,“还不出来,你以为你能躲得了么?”
  听到这话,黑衣人心想,“难道是被她发现了?”因为摸不清那白衣少女是什么角色,刚想避她一避,却听得自己躲着的屋沿下不远处的一颗树上,居然隐藏着两个人,似在推搡着彼此。
  树上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二哥,你去......”
  这声音一听便知是云莫儿的,那个被称着二哥的当然是云破月了。
  云破月拉下黑色面巾,小声道:“正所谓长兄为父,应该你去......”
  只听云莫儿小声的回道:“既然长兄为父,你更应该立马当头!”说完,一推云破月。
  云破月始料未及,一翻身只得踏上墙头,在翻身的过程中早已拉上了面巾,急中生智,对着那白衣少女吟道:“水本无痕,风本无声。青山虽不老,白雪最无情......”
  云破月和那白衣少女遥遥而望,那白衣少女似乎愣了片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白衣少女又冷冷道:“还不出来......”似乎刚刚所说的人并非云破月。
  云破月心道:“听她的口气,刚刚说的并非是我。难道还有其他人?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用这么早出来,还是她发现了莫儿?”
  听得躲在树上的云莫儿,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僵持在那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引得那白衣少女的发现。心道:“这里是我家......我好端端地怎么怕起别人来了,应该是她怕我才是......要不是和二哥事先约定好,我才不会僵在这受罪......”
  而躲在屋檐下的黑衣人,也未敢动一下,将刚刚要逃走踏出的右脚又重新收了回来。眼睛不禁意间却瞟见了云莫儿所在的树下。
  树下不知何时也躲着一个黑衣人。因树前有一丈多高的围墙,整个树杆又都被墙体给遮住 ,纵使那白衣少女站在高处,也绝难发现。“这身影看起来怎么又些熟悉......”黑衣人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是谁。只见左边的墙角处,居然又有一人探出头来。看见树底下的黑衣人向他招了招手。就地滚了几滚,来到树底下。刚要开口说话时,却被那先到树底下的人,“嘘——”的声打断,让他不要说话。
  那后来者就停止了说话,二人抬头向树上的茂密枝叶一看,似乎并不知道树上还藏着人。两人不约而同的一点头,像是约定好了一番。
  黑衣人站得甚远,不知道两人想要做什么,但一想到树还藏着云莫儿,也未加多想,就地找了两个石子,朝其中一人攀在树杆上的手腕打去。
  就在石子发出的那一刹那间,却被凭空冒出的另一个石子,击打在刚刚发出的石子上。两颗石子一碰击,同时落地。石子是距离黑衣人与那两名树底下的黑衣人之间一半的距离被击落。
  躲在墙角的黑衣人没想到自己发出的石子,却被另一颗同样大小的石子给击落。便向发出石子的方位看去,心里却嘀咕着,“难道还有同党?怎么突然间又多出一名黑衣人。云破山庄今晚是什么招邪了不成......”黑衣人看了一下,加自己共有六名黑衣人。
  躲在树底下的两名黑衣,根本就没有发现树上有人,还有隐藏在墙角旁的两名黑衣人。还不停的在树底下指手划脚,却不发出声音。看样子,像是意见不合。
  这时,屋脊上的白衣少女又自顾地冷冷地说了一句:“再不出来,莫怪我不客气了!”而双眼却略带迷茫地看向湖面。
  云破月估作惊讶问道:“难道还有人躲藏在这附近?”
  “你说呢?”白衣少女冷冷的反问。
  “听这少女说话的口气以及神态太像他了......”云破月突然心里想到一个人,但又转念一想,“上次山洞救我的人明明是个男子,怎么可能是她呢......”心里虽想着这事,眼睛却故意向四周张望,随口道:“云破山庄也不是那么轻易想进来就能进得来的!”他说这话本想替云莫儿开脱,哪知就在他目光瞟向身后的树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怎么一时之间又多出了两个黑衣人。那两名黑衣人也同时看向云破月,同时小声地“嘘——”了一声,示意云破月不要说出来。
  “那我是怎么进来的?”白衣少女冷冷又略带讽刺的问。
  这句话问得云破月顿时哑然失语。正不知如何开口说时,突听得一阵乐声二遥遥传了过来,却听不出是什么乐器吹奏的。乐声飘渺空洞,又略带一丝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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