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河泉清

第34章


说着便要上前去解救那被四根大铁索所困的人。
  袁坤提醒道:“破月,既然此人被困在此,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小心些......”
  那被困的人,听到云破月这样问。使出全身力气,身子又向前倾了倾。依旧低哑着声音道:“是我......破月......”两只手扯了扯铁索。两条悬在石壁上的铁索,经他这样一扯,发出沉重的‘吱呜’声。一听这声音就知这一条铁索的重量不下于百斤重。
  云破月依旧听不清那人说话的声音。只见那人眼眶中泪光闪闪。深情而又期待的瞧着云破月。
  云破月走上前去,道:“我这就救你下来!”
  秦庚和袁坤也起步上前。各持着一条铁索。低喝一声。灌满真力,用力一扯。三条铁链,同时‘咔嚓’一声,同时断裂。
  最后一根脚上的铁链,云破月抽出别在腰间的玉笛,一声低喝,玉笛与铁索之间暴射出刺眼的火花。同时铁索应声而断。而支拿在云破月手上的玉笛依旧完好无损。
  那被困的人,因铁索的断裂,似乎也失去了原有的支撑点。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云破月上前一把扶过。
  那人看着云破月艰难的道了句:“破......月......”沉积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滚过干瘪的脸颊。
  云破月理过那人盖在面上的乱发。惊呀道:“二哥!”紧紧的搂着那人。突然间见到失别已久的亲人,云破月此时心里的感觉,是言语所不能道明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听云破月称在这人为二哥,秦庚和袁坤二人一惊,互相看了一眼。惊讶不已,比先前看这密室的囚禁着一个人更为惊讶。
  没想到失踪已久的云破空居然是被人困在此地......
  “二哥,你告诉我,是谁将你困在此地?”一想到云破空被囚禁在此三年不见天日,云破月心里更是悲愤交加。
  云破空一把抓住云破月的胳膊,那神情就如濒临死亡的痛苦和无奈。
  云破月流泪道:“二哥,我这就带你出去!”说着边要背起云破空。
  云破空阻拦地摇摇头。极缓慢地动了动干裂的嘴唇。
  云破月猜得他是有话要说,便俯身去听。
  云破空微弱的声音传入云破月耳朵里。
  “你要......你要......当......心......”
  “当心什么?”云破月问。
  “当心......”说道这云破空突地吐出一血来。染红了云破月整个肩头。云破空忽地惨呼道:“我死得好不甘啊......破月!”
  那一声惨呼,也是云破空凝聚在体内仅剩的一口真气。双目恕睁,整个身体重重的倒在身后的石壁上。
  所有的怨恨和愤怒的神情都溢于这死都不冥目的双目中。
  洞的上方,也因云破空这一声怒吼,震得上方水波粼粼。
  “二哥,二哥......”云破月看到秘密寻找了三年多的云破空好不容易找到,却又突然间离逝。长大着嘴,说不出一个字。只有一声声悲痛的哭声,从喉咙里发出来......
  在面对死亡的束手无策。在面对亲人突然离去的痛苦......
  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选择云破空是永远的失踪,至少还存有希望的去寻找。也不愿意接受这死亡的结果。
 第六十章 被囚禁的人2
  当出得密室已是傍晚时分。温暖的风抚过脸颊,吹起云破月两边的长发。满脸尽是纵横交错的泪痕。
  三人站在庭院中。云破月已无力再迈出一步。背上背着的已然是死去多时的云破空。
  秦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失去亲人的云破月。内心对云破空的离世也深感惋惜。轻轻的拍拍云破月的肩膀,道:“云贤弟,节哀顺便......”秦庚轻拍在云破月肩膀上的手,明显的感觉到云破月整个身子在颤抖。
  云破月顿了半响,才缓缓道:“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还望二位能替我云某人保密。”云破月哽咽了会,强调道:“尤其是我父亲。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我怕他经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秦庚和袁坤自然知道是保密云破空死亡的消息。二人点头应是。
  云破月道:“云某在此先谢过二位了!”
  当下,袁坤掠到墙头,对着那八名大汉吩咐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退去吧!”
  八名大汉应声退下。
  云莫儿和董月在外焦急的等了好几个钟头。当下一听到袁坤发话。二人不约而同的从坐着的地方站立起来。
  袁坤朝她二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二人进来。二人不假思索地双足微点。同时掠进庭院。
  看到云破月和秦庚呆站在那里,云莫儿和董月立马迎了上去。
  “三哥......”
  “师哥......”
  秦庚把目光转到云破月身上。云莫儿瞧着云破月这神情,就知道定有什么发生了。
  云莫儿抓着云破月的肩头,声音略带哭腔道:“三哥......你怎么了?”
  云破月并没有答话,只是抬起疲倦的眼皮,看了一眼云莫儿。
  云莫儿从未见到过云破月有过这样悲痛的神情。
  见云破月背上还背着一个乱发遮面的人,心想定和这个人有关。纤纤细手不自主的伸了过去,理过那人遮面且凌乱的长发。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二哥!”惊讶的看看云破月,又看看云破月背上的人。
  云破月朝她微一点头,表示这个人就是他们的二哥——云破空。
  “二哥怎么会在这里?”云莫儿脑子里写满了问号,边对着云破月背上的云破空唤道:“二哥,二哥......”连唤几声都没有反应。
  云破空依旧紧闭着双眼,下巴垫在云破月的肩头上,一言不发。
  云莫儿心里一惊,一个可怕的想法闪过脑际。看着云破月背痛的神情,心里对自己说道:“不可能的......”也不自主的伸手去探云破空的鼻息。纤纤玉手在微微的颤抖。在伸到云破空鼻前,却突然顿在那里,整个人都抖得厉害。
  泪水夺眶而出,呼道:“二哥!二哥!不会的......”云莫儿使劲摇着云破空的肩头。尸体早已僵硬。“你醒醒......二哥!我是莫儿......你睁眼看看我,二哥......”摇了半久,便伏在云破月怀里号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这哭声听得董月也不禁潸然泪下。
  隐秘的安葬了云破空之后,一连几天。云破月都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再加上上官晚镜的病情越来越重。云破月更是心力交瘁,但又束手无策。
  从秦庚来到云破山庄的第一天,他便领着秦庚去给上官晚镜问诊。那时候就知道了上官晚镜的病情——中毒加内伤。
  “唉!”云破月哀叹一声,随手抽出别在腰间的玉笛。放在嘴边,刚要吹奏。便远远瞧见云莫儿在几座庭院间,起落地朝他这边飞奔而来。那姿态就宛如海边捕食的沙鸥。
  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云破月跟前。
  云破月故意调侃道:“云小姐,什么风把您给招来了?”
  云莫儿急急道:“三哥,出事情了。快随我去看看......”
  云破月问道:“去哪里?”
  “城内!”
  也不管云破月答不答应,一把抓起云破月的手腕,纵身一跃。
 第六十一章 无法承受的消息
  欧阳子际本想到云来那破旧的小客栈喝它两壶酒,消遣消遣。走在半路上,却见得这苏州城比往日要热闹得多。一下子来了许多外来人。
  欧阳子际一摇手中的折扇。左顾右盼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看这些人的装束就知道是行走江湖的人。欧阳子际嘴子不禁嘀咕道:“今日这苏州城里招了什么邪,竟招来这么多人!”
  越想越觉得奇怪,越奇怪也就越觉得不对劲。
  “那老头肯定知道!”说着一收折扇,当下大步的向云来小客栈行去。
  一来到云来客栈,欧阳子际瞪了大双眼。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神扫视着客店内,位不虚席。
  傻蛋正忙着端茶送水的来回穿梭在各客桌之间。老掌柜的也是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客人。
  欧阳子际嘴里小声道:“真是见鬼了!”从他赖在这云来客栈混吃混喝的这些年以来,从未见过像今天这么多人的。那时候他还时常取笑老掌柜的,让他收拾盖铺,早些回乡下养老。免得饿死在苏州城。
  转而朝对面苏州城第一大客栈——水泊客栈看了一眼。从进进出出的人群来看,就知是满座无虚。
  那傻蛋一眼便瞄见了站在店门口的欧阳子际。“子际......”傻蛋摇着手中的毛巾唤了一声欧阳子际。傻蛋也是头一次见到有这么多人来住店吃饭。一天里所赚的钱比以前一个月赚的钱还多得多,别提有多开心了,笑得嘴都合拢不起来,下巴就跟脱了臼似的。
  欧阳子际便把傻蛋招呼过来。
  傻蛋一看欧阳子际在向他招手,乐呵呵的来到欧阳子际跟前,一瞧欧阳子际这一身公子哥的打扮,赞赏道:“多日不见,子际,你变俊了!比以前好看多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
  欧阳子际在傻蛋面前摆显着,傻蛋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哦!”了一声,以为他又是来混吃混喝的,道:“今天没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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