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君掠爱

第47章


  守夜的侍女醒来发现后,赶忙叫来大夫。大夫来探,她竟发烧了。大夫要为难了,齐雪的身本来就弱,吃得下的东西又少,这再来个发热症,肚里的胎儿怕是难保。
  丹南阳知道后,怒气飙升。他把所有人都赶走后,再也没有耐心善意地对待她。他把躺在床上的她拎起,又怕她着冷,随手抓了件毛皮衣盖在她身上。火大地嚷道:“你到底想要怎样,我告诉你,我的耐力不是很好?”
  齐雪呆滞的眼对上他,眸色由淡转浓。铿锵地道:“我要你离开这里,离开让我见不到你的地方。”
  凡南阳迷缝着双眸,危险地盯着她,嘴唇抿得死紧。“为要我远离你,竟那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拿孩子做筹码,你这样的女人配为人母吗?”
  “不错,我不配,我更不配为人子女,我引了只野狼来,害了父亲。我更不配为人,为何当初我不一死了之,留着这身残躯回来,丢人现眼。”齐雪自嘲地讽刺自己,内心里有一半是怨怼,一半自责。如果能用自己一条命来换回父亲的命,她愿意,但是现在什么都迟了,她只能让自己麻目来封闭那份彻肤之痛!
  丹南阳听后,暴怒之意更浓。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想必齐雪已经在他凌厉的眼光下不知死上千百回了。“跟我一起就那么令你感到肮脏,屈辱?是不是跟筑佑在一起,你才能燃起生命之光?那好,我让你们在一起,但前提必须在我把筑族拿下之后。”
  齐雪怔怔地看着他,她要拿下齐族后,还要攻打筑佑。不是没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但当他亲口说起时,她还是一时间难于面对。哥哥本就与筑佑情同手足,现在哥哥投到他的魔下,再而一起攻打筑族,那哥哥岂不是陷入情谊两难之境。就为他,丹南阳一已之欲,要牺牲多少人的情谊和性命。
  而哥哥屈服于他,必是因自己,哥哥也怕她在丹南阳手中受到伤害,所以他只得听从于丹南阳。
  她看着他,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呢,他要做,她是无法阻止得了,只求筑佑能早日回到筑族,与族人一起并肩作战,战败眼前这种野狼。
  “怎么,一听到他,就心痛了,看你这副病怏怏之相,还想与他双宿双飞,也不知你有没有性命等他来救你!”丹南阳见她沉默的表情,知是猜到她心里去。怒不可歇,恶性地嘲笑她。
  齐雪也不恼,脸上表现出不屑,闭着眼,任他对自己的攻击。
  丹南阳气得脸都涨红,一股山雨欲来之势。他推开她,火大地道:“别以为我真给你与他在一起,当我拿下筑族,也就是筑佑的未日,你给我记着,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齐雪,你等着,我不会轻易死去,我要你今生痛苦地待在我身边,即使是一具行尸走肉,我也不会留给别人!如果在我回来之前,你不活于人世的话,那么我是不会放过齐敏的,你最好听清楚我的话,除了你,还一个齐敏。现在你们兄妹俩只是我刀锋上的鱼肉。”
  齐雪睁开眼,怔忡地看着他,眼里哀恸,一脸悲戚。父亲走后,他就拿哥哥来威胁她。他果真是个精于算计的人!
  丹南阳走后,给齐雪留下一条心恨手辣的罪证,多了一份她对他的恨。
  神奇地,丹南阳走后,齐雪改变了,她变得能睡能喝起来,且还吃得很多。二个月下来,脸蛋和整个身型变得丰腴,脸色更是日溢红润了。
  寒冷的冬季已远去,迎来了适宜的温暖。齐雪挺着个五月大的肚皮,常在黄昏微凉下,出外散步,身边还伴着爱耐儿。
  自从齐雪把哥哥与爱耐儿关到房中后,俩人的感情忽然就火热起来。现在还怀上了孩子,虽然只有二个月,但情况并没有齐雪当初见喜的那样坏。她能每天开开心心,等着哥哥办完事回家。白天就陪在齐雪左右,两人日久相对,姑嫂俩的感情自然十分好。
  有了爱耐儿的倍伴,齐敏当然是放心,但头痛的是因妻子太爱往外跑,常偷偷带着齐雪出外。到集市里买吃的,或玩赏,或到戏班处看唱戏……!齐敏也曾警告过她,不让她常带着齐雪到那些人多的地方。可后来不是爱耐儿嚷着要去,反而是齐雪喜欢到闹市里凑热闹了。
  齐敏想要反对,却看她脸色一天比一天好,也不想抯她的兴。只得睁只眼,闭只眼。只在她们出外时,多安排了两个侍卫跟着。
  担在给丹南阳的报告可头大了,要怎么与他说雪儿的情况呢,如果说她常向外跑。丹南阳非奔回来砍了他的头卢不可!知妹妹的男人对她并不是不管不顾,他为丹南阳做的工作也不感到屈辱,很甘愿地为他办事了。
  在家里时,因两人都正在孕期,常嘴馋,变着法子做着些吃的。爱耐儿怀念小时候母亲给她做好吃的,常学着做。而齐雪对厨房里的东西基本上是一无所知,只得重头学起,这样一来,日子也好打发。两人常在厨房忙一个午后,晚上等齐敏回来一起吃饭。自丹南阳把所有事务都交给他打理后,他变得很繁忙。连中午也不回家吃,晚饭时才赶着回来。
  自与爱耐儿和好后,他就把小妾飞燕送走了,现在一家三口,过得也挺和睦欢欣!经过这许多事,他突然变得淡然起来!
  
第五十八章 孩子归属
更新时间2011-3-25 0:36:17  字数:2802
 时至初夏,气温进入闷热中。齐雪挺着九个月大的肚皮,行走已经十分困难。因产期渐近,产婆走得较频繁,她建议齐雪要多走动,松动筋骨,分娩时就不会受太多的罪!
  其实不用产婆说,齐雪也是不能静下来了。因为越近分娩的时日,孩子踢动的频律就越多,常弄得她不能坐好,吃好,更别想能睡好。这孩子也怪,只要她站起来行走,他就会乖乖的待在她肚里,不踢不闹。可每到夜静入深,他就会撑得齐雪的肚皮高高,常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刚开始时,齐雪挺担心的,但后来产婆说孩子就快出世了,他也知道的,快待不住,活跃是正常的。产婆还笑言,这孩子怕是个男孩子,这样会闹腾母亲。跳皮!
  在寂静一人时,齐雪开始幻想他的样貌来,是男孩子吗?她并没有太期盼一定是个男孩,如果是个女孩儿可能她会更欢喜。她总是不让自己去想象孩子长得如何,因为这样会让她想起一个男人的脸,孩子是他的,自然就会联想到他的样貌。
  她以为自己会很反感肚里的孩子,毕竟丹南阳在她心中是一个恨,连怀上这孩子也是被他强迫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和肚皮的撑大,孩子一天天在肚里健康地成长,她竟感到无比的快乐,孩子在肚里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欢怀不已,每天都在感受他的成长。没再有胸怀去想到过去的伤痛,和此时正在作战的筑佑与丹南阳,以及未来的未知。现在她唯一的期盼是孩子快快来到人世,经历了这许多事,爱情对她来说已烟灭。也不愿去奢想,但愿筑佑好好活下去。至于孩子的父亲,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再出现,她认为经过几个月前的一次谈话,他应该彻底放弃了吧?不然不会逼使他连夜离开。
  以至在他离开后,她就感到释然。他是她的梦魔,梦魔走了,自然心境平知起来。后来她能吃睡好,还意想不到保住了孩子,也是他离开的使然。
  她希望孩子是个女娃,生个女娃丹南阳不会稀罕的,要是个男孩子,依族里的风气,他必会来抢去的,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流浪在外呢。不是吗?
  产婆的戏言着实令她担扰不已,她不害怕丹南阳会不会再来,却害怕他会来抢了孩子,他会不会呢?他是不是喜欢孩子的人呢?再好不要喜欢,那么她才能永久拥有孩子的可能性。到了这一刻,她对丹南阳的喜好真是知之甚少。以前总是在反抗他的强迫,或刻意强迫自己迎合他。却从来没有猜度他的喜好与个性,只知道他喜欢强迫自己,迫使自己痛苦就是他开心的事。这就是她对他甚少的认知!
  这些天,怕她会突然阵痛要生,爱耐儿也挺着六个月大的肚皮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虽然有女侍待在一则服侍周到,齐敏却还是不能放心,硬是要让爱耐儿候着。
  这两天雨水较多,一下就一整天,齐敏也没个空,大雨天依然要外出,即使他不说,爱耐儿也会粘着齐雪。在屋里,两人早就情同姐妹般,那分离得开。
  两人坐在屋里,听着外面的雨声,口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齐雪手中拿着针线,正在努力缝制新生儿的衣裳,不是没有人做,只是想,作为母亲,该亲手为自己的孩子缝制衣裳才上。
  她学东西也快,梅姨一教就会,像这样的下雨天,那里也不能去,就只能做手上工夫了。
  这边爱耐儿已显现困意了,正优雅地用手挡住张开的嘴。齐雪笑望着她,道:“困了就去睡吧,别硬撑。”
  爱耐儿挥手道:“不要,睡太多,晚上睡不着。你都不知,晚上你哥哥打鼻鼾声多大,像有一头猪睡在身边般。我如果本无睡意,肯定会被他的鼻鼾声弄疯了不可。”话是指责,却含着许多嗔意。
  齐雪认真缝制着手中的衣衬,轻笑,没有看爱耐儿。道:“那不好吗,有只猪陪着你睡,总比没人陪着睡的好。”
  齐雪说了这话就后悔,怎么说起这话来了,一个人不是她一直强求的吗,难道是想孩子想疯了。想到往后与孩子同睡在一张床上,她释言了,至少她喝求同她睡的人是孩子,不会是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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