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肖的伤倒是慢慢的恢复了,不过身上还是留下了一些疤痕,当然,这些疤痕对于他来说无妨,他自己总是有办法弄出这样那样的东西来保养自己。.
这不,此时他正一个人坐在床上拿着一瓶子清水一样的东西往身上涂抹呢,这般下来不出半月这些伤痕就会消失无踪了。
沈越进来的时候瞧见的正是他此刻的样子,一身白衣服胜雪,半衬露着胸膛,墨黑的长发一泻而下,疏狂的野美又带着几分的散漫,半垂的眸子美似天边的圆月,明明是一个男子,却该死的比女人还要娇美三分,沈越一时之间微微怔之。
摸过了前面他便又轻拉开衣裳准备抹腰上,整个半身都敞于人的眼前,竟然让浑身都热了起来。
那里也有几处的伤痕,不过是扭转身的时候有一些的不方便,许是门口站着的人看得太过专注,竟然忘记抬步上前帮他一把,反倒是那人一眼瞥见了他,之后立刻朝他叫:“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帮我涂上药水。”
一语被惊醒,沈越立刻抬步走了过去,伸手已拿过他手里的药水,在他的床边坐下说:“空闲之时你不妨在这里开个药店,或者胭脂水粉的,一准会卖得很好。”他对这方面颇有研究,瞧他自己保养得十年如一日就知道了。
楚子肖听言立刻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正有这样的打算,如今西国归了浩瀚王朝,往后商人也可以互往互来。”浩瀚王朝的商人可以往西京销售,西京也可以往浩瀚王朝去买卖,这样市场便又大了。
沈越把药水倒于他的手掌之中,笑说:“你倒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忘记做你的买卖,不过这主意倒是真好。”手中的药水往他的腰上抹了上去,这肌肤胜雪,就是女子怕也要自愧不如。
楚子肖坦然的坐着由他在身上涂了一圈,沈越的身子忽然就微微朝前一倾,几近贴上他的肌背和他轻声说句:“你这皮肤可真是让女子看了也会嫉妒的。”话落之时双手已经握上了他的腰。
这腰并不比女子宽多少,恰到好处,盈盈一握,没有一块多余的累赘。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子肖忽然就感觉到他的气息如兰般吐在了耳边,唇轻轻蹭到他的耳朵上,令他微微有些别扭的欠了下身想要躲开。
“子肖……”他似叹似喃的叫了一声,握在他腰上的手并不曾离开分毫,反而整个人往他的背上一趴,下额枕在了他的肩膀上,看似无意,也许只是兄弟间的随性,但楚子肖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似的。
以往他也曾这样随意的揽过他的肩,与他一起喝酒,喝多了他们也会一起躺在草地上看天空的蓝,看那还停止不了的销烟。
但那,仅仅只是兄弟之间的情,与它无关。
“我们就这样耗一辈子么?”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叹息似的问。
看似随意,听着模棱两可,让楚子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话中何意。
桃花的凤眸微微挑起,看向外面,想了想就道声:“这都是你自找的。”
“怎么就成了我自找的了?”沈越作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问,气息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别扭,扬手就要推开他,但他却忽然就收紧了他的腰身,与他紧紧贴在一起了。
楚子肖总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些怪,被他忽然抱了个结实心里也是一怔,随之大声嚷他:“本来就是你自找的,是你不肯找楚楚回来,所以活该你这样耗一辈子。”一边说一边立刻作势要挣开他。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楚楚出家与我没有关系,我早就和她说清楚过我并不喜欢她,你不要总把她的事情怪到我的身上来,这对我多不公平,我们已经又过了六七个年头了,还要多少个六七年可以让我们虚度?”
“你,我懒得和你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了你的事情。”楚子肖忽然就有些心慌,沈越这些话莫名其妙,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似乎想要朝他表达什么。
伸手就要瓣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气愤的说:“你赶紧放开我,我要穿衣裳了。”
“都已经脱了,何必要穿。”沈越的话听着是轻描淡写,但总是让楚子肖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脸上涨得有些红,沈越的唇忽然就在他的圆润的耳朵上舔了一下,他瞧不见他此时妖魅的样子但全身却是腾的就僵在了那里,脑袋忽然被他用手扳了过来,在他还来不及思索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沈越就已经吻了他的唇。
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谁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又是愣又是怔,如被雷劈了似的僵在那里,明显的感觉到唇里忽然进了异物时方才惊醒,想也不想就立刻一把推开了这人,之后飞迅的跳了下床,又惊又怒的看怪物一般看着那人,眸子里全是不可置信。
两个人就这样直直的对望着,一个站着一个依然坐着,维持着他原来的姿势,道:“子肖,你还不明白吗?我是认真的。”
楚子肖恍然惊醒,伸手就狠狠的擦了一把自己的嘴,嫌恶的道句:“刚刚我就当被狗咬了。”说罢这话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之时方才意识到这里是他的房间,腾的就又转身回来对还一动不动待在床上的人喊:“你赶紧离开,这里是我的房间,我要休息了。”
沈越没有言声,他只是一声不响的站了起来。
刚刚,他眼里有着嫌恶的表情,他说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果然,这事还是不能说出口的,都坚持了这么久不说,为何这一刻却坚持不住了呢?
只因刚刚,那人的样子太美太诱惑了么。
面无表情的由他的身边走了出去,被他嫌恶了,这心里可真是一点也不好受。
沈越一走出去楚子肖立刻把自己的门给砰的关上了,之后一个人靠在了门上,脑子里乱作一团。
外面的沈越听着那砰的关门声,心都滴了血。
子肖竟是这样嫌弃他,想起他刚刚擦嘴的动作,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他这样的嫌弃,虽然早有准备,但真的看到他如此嫌弃的表样还是倍受打击。[非常文学].
因为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所以他也只是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如果不是看在兄弟的情谊上,他一定会痛打自己一顿的吧。
沈越飞快的从这里跑了出去,如果日后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这样的嫌弃,那可如何是好。
沈越的心里有些乱,楚子肖的心里更乱。
这一切他觉得太突然了,毕竟,他试先连个招呼也没打。
后来他才明白,是他在这方面太过迟钝了。
那日,沈越自从这里走后他就没有再见过沈越,倒不是他不想见,是他压根就不在宫里。
他有问过侍卫,据说他是出宫了。
楚子肖就别提有多郁闷了,他一走这里的大小事情就得由他一个人来处理了。
西京刚刚稳定,每天都会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可沈越却不知道到躲到哪里逍遥自在了。
本来,他也有些纠结以后见到沈越多别扭啊,他一个男人,他竟然对自己做了那事。
但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见沈越面的机会,一边七日,沈越不见踪影。
由最开始的害怕见到他会觉得难为情到现在的夜不能眠了。
这六年来他们之间日夜相处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彼此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如今,忽然见不着这个人了心里反而觉得闷得慌了。
夜晚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无法成眠,脑子里却忽然就崩出来那天被沈越吻过的画面,还有沈越对他所说的话。
他说他是认真的。
不知道,这是多久的事情了。
依稀记得当初在浩瀚王朝的时候他们之间有过这样的谣言,当时他一笑而过,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想来,该不是在那个时候沈越就对自己起了那样的心思吧?
有过那样的心思,为什么还要娶楚楚,害她伤心难过最后因他出家。
现在,他又朝自己表白这事,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要是被自己的父亲母亲知道这样的事情,一定气死。
要是被老爷子知道这样的事情,一定会从下面跑出来找他算帐吧。
辗转反侧,道不尽的叹息。
漫漫长夜,竟是睁着眼睛等到了天亮。
天亮以后沈越依然没有回来,他刻意去询问了一圈,还是未归。
楚子肖这个时候不由得要往别处想了。
该不是离开西京了吧。
因为表白没有被接受,所以觉得难堪,所以离他而去了?
想着他竟然因为这样的原因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心里立刻气个半死,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子。
不就是被拒绝了么,他一个男人怎么这样小家子气,一点承受力度也没有。
狠狠的擦了一把嘴,似乎上面还有他的味道,但脚下又气冲冲的朝他住的地方走了去。
沈越,你要是敢就这样离开不回来,我一辈子都不认你是兄弟了。
心里恨恨的发誓,他这般的作为哪里是男人作风,只有女人被拒绝了才会哭哭啼啼闹别扭,他一个男人还好意思离家出走。
事着怨气进了沈越的卧室,看周围的东西无一样是有动用过的,气闷四下瞧了瞧。
西京现在刚刚稳定,他真的就这样子什么也不管的走了?
摇头,不会的,他不是这样子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的不负责任把这一切交给自己一个人。
他认识的沈越,不是这样子的。
这么多天没有回来,也许他只是觉得没脸见自己,出去散心了。
也许,想开了他就会回来了。
楚子肖只能找出各种的理由来安慰自己,说服自己他并不会真的离开。
等他想通了他就会回来的,他总会回来了。
楚子肖想通以后也就坐了下来,他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事实上,楚子肖一直没有等到沈越回来,这样一个人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楚子肖气得肉疼,但又有些失魂落魄,似乎沈越一走自己的魂也被带走了一样。
沈越,他怎么能够如此。
不久前才对自己表白,就这样经不住挫折转身说走就走了?
他不信,他不相信。
不相信又如何,西京的宫殿里没有了他。
一个人白日里处政务,夜晚里独自失眠到天亮,一个月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精力疲惫,便是他这般吧。
每日处理完政务后都会由殿前走回来,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不是他的卧室也不是他的书房,而是沈越的殿前。
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沈越的殿前有些冷清,虽然这里一直都有他住着,可还是显得没有人的味道一般,若大的殿除了一些奴婢就瞧不见个主人。
只是今天,刚刚迈进殿里的时候他就愣了神。
红色的殿堂,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帘幕,金色的彩绘,金色的流苏,暗红色的书案后坐着一身蓝衣的他,长发一泻而下。他神情专注,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
“沈越。”他愣神之余立刻惊叫出声,那案前的人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瞟了他一眼,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拿了案前的书卷一边看一边应句:“哦。”
轻轻一个单音,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多语的话语。
楚子肖忽然就怒了,腾的冲到他的面前扬声质问:“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怎么能这样子,这西京是我一个人的么,你拍拍屁股走人,什么东西都交给我一个人处理,既然走了你干嘛又要回来?有种你就不要回来啊,你以为西京没有了你就不会转动了吗?”
他劈呖啪拉,他微微扬眉,说了句:“那刚好呀,我收拾一下就离开,我也瞧见了,西京没有我也一样转动。”楚子肖一怔,随之更是气愤了,搞了半天他不是回来的,他回来是为了收拾东西再离开?
拳头微微握紧,怒道:“我还真是看错你了,你竟然这样没有担当,不就是被拒绝了吗?这很了不起吗?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以前被女人拒绝你离开去别的地方,现在被我拒绝你又想要离开去哪里?我又没有多说你什么,明明是你招呼不打一声就先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你还不允许我发个脾气了。”越说越有气,又倍感觉委屈。
沈越还是没有表情,只是不冷不热的道:“什么叫我没有试先对你打过招呼?你是死人么?这么多年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吗?还是你明明知道而假装不知道,我知道你不好对我多说什么难听的话,所以我也不为难你,我现在离开还不是怕你看到我觉得恶心么。”
“你强词夺理,我什么时候觉得你恶心了,明明是你自己不能承受被人拒绝的滋味,反而怪到别人身上来。”楚子肖越说越恼了,脸也涨红起来。
沈越眸子微微一亮,腾的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楚子肖看他这架式以为他恼羞成怒要和自己打架,立刻也朝后退了退,沈越却蹭的逼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起道:“你没有觉得恶心为什么要对我露出嫌弃的样子?为什么我吻了你你还要去擦?”
“……”楚子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脸上越发的涨得红润了。
沈越逼视着他,楚子肖嘀咕一句:“谁让你招呼不打一声就那样子,我都没有被人亲过呢,连女人都没有亲过,你凭什么要不问问我的意思就做了决定。”
“那我现在亲你可以了吗?”沈越忽然就放软声音说,抓住他的手腕在手掌之中紧了紧。
楚子肖一愣。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沈越的声音传来,吻已经又覆盖上来。
“唔……”忽然被吻住,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双臂被他拽在手掌之中,他肆意的狂掠着他的唇。
那么的柔那么的软,比女子的唇还要嫩上三分。
他几乎要被醉死在他的狂乱的吻里,本是僵着的双臂被轻轻松开,被他拥在了怀里。
得以自由的双臂微微动下,他终是抬起双臂反抱着他,任由他亲吻自己到,天荒地老。
这么多天的思念,他如果还不能明白,自己生命里缺失的是什么,他也就枉活这么多年了。
原本,早在不知不觉中,彼此早已经把对方深深的印在了心底。
只是,那份爱,难言开口。
如今,却再无顾及。
眼角微微湿润,沈越停止了这个漫长的吻,瞧着被他吻得媚眼如丝的爱人,心也被这爱装得满满的。
不得不说,这一招挺管用。
对付他,沈越自然是用了一些手段和计谋的。
因为被拒绝他刻意离开,也是为了给他时间想清楚。
也许他自己不知道,可沈越又岂会感觉不出来,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们彼此之间不只是有兄弟情,还有一份远远超乎于兄弟情的感情,那种感情,楚子肖也许是后知后觉,也许是早就觉察得到却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任由着他在他面前表演暧昧,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搂着他,像一对情人一样,只要不捅破那层纸,谁也不会觉得尴尬。
他可以枕在他的肩膀上与他谈笑风声,而他从来也都是默许的。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要装着不知道,他也没有勇气捅破。
他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个楚楚,楚楚的存在让他不能面对这一切,而他也没有办法解决了这个麻烦。
所幸的是,她自己想通了,他们现在又回到西京了。
多日的失踪他果然急了,甚至于后来搬到他这里来住,为的就是等他回来可以第一眼瞧见他吧。
早把他的一切看在眼底,也瞧见他夜不能眠,辗转难睡,人渐渐消瘦。
不是不心疼他,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狠狠的凉他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他明白,他也是离不开自己的吧。
果然,他回来了,证明这一切都是对的。
他的爱人并不是真的嫌弃他,他同样在日思夜想他。
瞧这脸都瘦了一圈,他心疼,他怜惜,用唇在他的脸上描绘出对他的爱恋。
春去冬来,季节变幻。
浩瀚王朝,朗朗上空,一片碧海云天。
人海之中,那一身雪白色的轻纱长裙,如雪的绸纱散如雪的绸纱散散的披在身上,裙角边流花点点,腰间一根白色丝带三圈系住,臂上一根淡紫色丝带系成一个蝴蝶结,温婉柔和的发挽作飞云髻,两边发松松的散落下来,头上戴有头钗,双耳有一对淡紫耳环,手上带着碧绿色翡翠手镯。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美丽,如此脱俗,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贵气逼人,优雅如斯,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小公主南宫馨,转眼之间已经长到十五岁了。
“哥哥,你知道伯牙舅舅在哪吗?”甜美的声音像流动的云,被称作哥哥的少年正东张西望的瞧街边的风光,他这也是第一次出宫好不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伯牙舅舅人在哪里。
伯牙舅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宫了,小公主心里着急,见不到伯牙舅舅就想出宫找她,但母后怎么可能会准予她一个女孩出宫呢,母后不许,南君王就生了一计,为了哄小公主开心,他便自告奋勇的答应带小公主出来找伯牙舅舅,趁着今天这个日子,锦儿进宫去陪了母后,母后自然也是脱不开身来瞧他们的,他们两个就拿着令牌跑出来了。
他们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南君王,又是第一次出宫,从来也没有人交待过他们不可以让小公主和南君王出宫,他们这一路自然是走得极为顺场的。
已经十七岁的南君王一天一个样,如今身上更是不见小时候的半点影子。
一袭墨黑的头发高高绾着冠发,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馨儿,你瞧这个多漂亮。”仿若没有听见馨儿的问话,南君王伸手就拿起路边摊上的小玩意在馨儿面前一晃。
馨儿出来就是为了见伯牙的,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出宫,虽然见伯牙很重要,但玩也重要。
这就像初出笼的鸟儿,如今被南君王一打岔,一挑哄,也立刻饶人兴趣的看了起来。
结果这一路走去两个人的手里都买了不少的新鲜玩意。
只是,在行至一处人行偏少的十岔路口时忽然就有个女人冲了出来,手拽着南君王华丽的衣裳哀求:“这位小哥,给点银子吧。”
第一次出门的两个人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瞧这妇人穿着破烂,手里拿着一个破碗,明显的是一个乞丐,但……
馨儿的眼睛落在她的拿碗的手上,这真不是一双乞丐的手,这双手白嫩无骨,分明就是一个养在温室里小姐的手,再看她的脸,虽然头发刻意弄得有点乱,但这脸上的肤色,怎么也无法掩盖,特别是脖子以下,白嫩如雪。
南君王微微眯了眯他那双妖异的凤眸,轻轻拿起这位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妇人之手,道:“老婆婆,我怎么瞧着你不像乞丐呢,啧啧,瞧瞧这手,多白呀,你该不是想趁机偷抢我们的银子吧?”虽然没有出过宫,但这两个人的眼睛都是毒辣的,看人也是一看一个准,可谓是观察入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
据说这宫外有很多人都喜欢扮乞丐骗人钱财,也有很多小偷刻意从你身边走过偷你东西。
如今被人忽然这样拦着讨钱,两个人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心还觉得这人来意不善。
小公主也冷冷的瞧着这妇人,道:“我瞧她根本就是个骗子,说,你都骗过多少人的钱了?”小公主话毕伸手就抓住这妇人的衣襟,一副随时要拿她见官的模样。
“馨儿?”一声略带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就见一位身骑白马的男人走了过来。
馨儿一听这声音立刻松了这妇人的衣襟,转身就朝那男子迎了过去,并高兴的叫声:“伯牙舅舅……”在她跑去之时那身骑白马的男人已经伸手朝她迎来,握着她的手就拉上了自己的马,驾的一声,就这样带着她扬长而去了。
南君王一怔,随之恼了。
岂有此理,馨儿竟然就这样跟着伯牙走了,居然把他给忘记了。
立刻放开这位妇人就要跑,哪知脚还没有迈出半步就听这老妇人问句:“你是叫南宫笑吧。”
南宫笑闻言猛然转身,他第一次出宫,又不认识这老妇人,她怎么就知道他的名字了?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南宫笑随之也谨慎起来,盯着这位老妇人打量。
“想知道吗?跟我来,我会把一切告诉你。”老妇人说罢这话已经转身跑开,脚步很快,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妇人的样子。
南宫笑微微眯起凤眼,只觉,有趣。
只是后来,南宫笑就再不觉得这老妇人有趣了。
她引他到一个僻静的小树林里后停了下来,南宫笑四下看了一眼,道:“老婆婆,你引我到此是何用意?”
那妇人正视于他,眸子里慢慢蕴含着泪光,道:“笑笑,我的儿,你真的长大了,长得娘都快认不出来了。”
南宫笑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挑眉,伸手揉了揉耳光,道:“老婆婆,你说什么?”
“笑笑,告诉娘,你在宫里过得可好?那个女人对你可好?她有虐待你吗?”
“你是疯子吧。”南宫笑的脸蹭的就阴了下来,这下子他是听懂了老妇人的话了。
“我没有疯,笑笑,我是你娘,我好不容易才见么你,我一看见你,我就认出你来了,我冒着死的危险潜入京都来,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有机会见到你,苍天有眼,终于让我见到我儿了。”妇人一之说着一边就流下了泪水,南宫笑的脸阴阴的。
老妇人的话很奇怪,更让他觉得疑惑一片,所以他没有打断她的诉说。
“笑笑,你告诉我,你在宫里过得可好?西洛对你可好?”
南宫笑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了。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道:“老婆婆,你应该瞧得出来,我过得很好。”顿之又说:“你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就不需要拐弯摸角的了。”
妇人一怔,道:“我说的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你娘啊,我是你的亲娘。”
“是吗?证据呢?”如果换作平常人,也许早就跑开不听她胡言乱语了,但南宫笑不是平常人。
他有着一个绝顶聪明的脑袋,反事都能做到举一反三,为人处事也完全可以做到稳而不乱。
他的一切锋芒,都藏于他那看似妖异却又淡漠的脸孔之下。
证据,她的确没有任何证据,眼神一暗,随之又亮起。
“如果你怀疑我的话,回宫之后你可以找一些老的宫人打探一下,你究竟是不是王后的亲生儿子,王后只生了一对儿女,是南宫泽与南宫馨,你不是王后的儿子,也不是南宫离的儿子,你的父亲是南宫遥,前朝皇帝,他是被南宫离活活给气死的,他们气死了你的父皇,夺了你父皇的江山,又假仁假义的收养了你,却怕你知道真相而令我们母子分离,把我们沈氏一门都赶出了京都,只有你的舅舅沈越留在他们的身边享受富贵,而我与你的外公外婆,却要在异乡生活,有家不能归……”
南宫笑静静的听着,狭长的凤眸看不清楚他有任何情绪,直到她终于说完,他方才淡淡的问了句:“说完了吗?”
“……”
“既然说完了,我也该走了。”他转身,没有一丝表情,又说:“你的故事很无趣,但既然听了你的故事总是要打赏的,希望以后不会再面。”手扔下一袋碎银在她的脚下,脚下一阵风似的走了。
“笑笑……”那妇人一怔一惊,追去,但那人却跑得极快,一个眨眼便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题外话------
俺承认,有人又想要兴风作浪了。
这根毒瘤,不拨不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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