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

第80章


  她眉头紧皱,眼里忧意更甚,不过几日功夫,整个人便憔悴了不少,见了她的样子,我心中愧意更深,却是嗫嗫说不出话来,被她目光注视,只得道:“当日,有人行刺皇上,不得已……”
  她急道:“是不是原西夷大将,流沙月?”
  我愕然抬头,却见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异色,似是憎恨,却更多了几分茫然,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只得缓缓点头,道:“你也知道他?”
  她却道:“原来是他!”她眼神之中又现了那异色,衬着鬓边一缕漆样的秀发,却幻出了一丝蓝色,使我竦然而惊,她此时的样子,象极了端木华。
  我避开她的眼神,要怎样告诉她,其实那一场刺杀,我也有份?
  她却是站起身来,向我道:“锦妹妹,你说得对,皇上定会吉人天相的。”
  裙裾款摆之中,她似要告辞而去,却听门口人声又起,却是君辗玉的声音:“原来你们倒凑在一块儿了,害得我好找。”
  玉制的屏风有人影一闪,君辗玉便闪身而进,却见她换了一身男装,团领窄袖青袍,着皮靴,手里却拿了一根镶金嵌银的鞭子,向我们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端木蓉忙行礼道:“母后,皇上现如今身陷险境,我们当要立即行动才是……”
  君辗玉却是淡淡地道:“是吗?”
第二百三十六章 威仪
  她是南越公主,曾执掌南越朝政多年,举手投足自有威仪,可如今被君辗玉微微一哂,竟是说不出话来,只得嗫嚅道:“皇上……”
  君辗玉一声轻笑:“他是一国之君,便当承当责任,不陷危堂之中,如今处境,只怕是他自找的。”
  我吃了一惊,为何她会说这样的话?
  抬眼向她望去,却见她眼眸垂处,深得似一泓幽潭,不知道为什么,如是旁人,我便会诸多疑心,可对于她,却有莫名的信任,于是劝道:“蓉姐姐,太后自有论断,你别担心。”
  端木蓉只得低声道:“臣妾失仪了。”
  君辗玉点了点头,道:“你随我们来吧。”又瞧了瞧我,“你先换一身简捷衣衫。”
  说话间,便有侍女进来,送给我一身青袍男装,我换上之后,出得门来,却见门前停了三个滑杆小轿,她们早坐于轿上等我了。
  侍我坐上了轿子,那轿便飞快地出了院门,沿林间小路而上,在崎岖山路上如飞般的行走,我只觉轿两边帷纱垂落,不时有树枝划过揭起,却始终平稳得如在皇家的碎石小道上一般。
  渐渐走入了密林之中,连轿子都没有办法进去了,我们只得下了轿,有侍者带头前行,拿短刃挥开额前的乱枝,一路前行,终于到了一个青色大石堆砌而成的堡垒前面。
  一到这里,他们的脸色就紧张了起来,君辗玉从怀里拿出了两个香包,分别递给了我和端木蓉,示意我们佩戴在身上,那香包带着异香,是我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
  青石铸成的堡垒接于地面之处结满了青苔,巨木大门紧闭,四周围古木参天,只偶尔听得到一两声鸟鸣,我实看不出这里有人居住的样子,却没有想到侍卫上前扣了扣门前的铜铃,那大门却呀地一声从里打开了,只见门内林木森森,满地都是金黄色的落叶,残旧的廊柱屋舍在露出一角,大青砖铺就的院子地面同样蒙上了一层青苔,全没有半分人气。
  走进这院子,却有两名年纪极大的妇人迎了上来,向君辗玉道:“主人,您来了?姑娘这几日情况尚可,每日准时喝了药羹,再配上针灸,情况好了很多。”
  君辗玉点了点头,带头先行,我和端木蓉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只得怀了满腹的疑问跟着她往前走去。
  穿过两个门廊,来到后院的西厢,远远地,却听见门内传来几声的笑声,那笑声如蜻蜓点水,悠忽而逝,村着这满院的阴阴之气,却使人毛骨悚然。
  因我听见,那笑声那么的熟悉,使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人的姓名了,那名字却倏忽之间消失不见。
  来到厢房门外,那笑声更是清晰,还夹了几声喃喃自语:“不……不,不是这样的……”
  君辗玉皱眉道:“怎么,还没好?”
  那老妇人道:“今儿清晨起来之时,见大好了的,可吃了午饭之后,又有些反复。”
  “可曾伤到了人?”
  “用铁链子锁着呢,没出这屋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敌
  她们的对话使我更惊,这屋子里锁的是谁,要如此如临大敌?
  不由自主地,我转头向端木蓉望了过去,却见她也是满脸震惊之色,眼眸之中更增添了几分恐慌,想是今日之事已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范围,她虽是曾执掌朝政,到底身处富贵之中,哪见得这样的阵仗。
  此时,君辗玉却回头向我们叹道:“等一会儿进去,别离得她太近。”
  只听得那门吱呀一声地打开了,在寂寂的院子声音传得老远,露出了门内暗暗的物景,红漆剥落的台凳,残破的屏风,折了一支脚的衣服架子……还有门内悉悉索索的铁链拖动之声。
  那两名老妇人已走进了门内,却低声唤道:“姑娘,姑娘,主子来看你来了,你出来吧。”
  隔了半晌,才见到门洞处帷纱抖动,有一支手欲拂起那帷纱……染了污秽的纤长手掌,手腕之处系了细细的玄铁链子,残破的锦织广袖……我看清了那被油渍染污的绵织图案,终于,那人名从我脑中倐地显现,不由惊呼出声:“是浅眉……”
  怎么会是她?
  她仿佛听见了我的话,却终于从帷纱垂落之处探了头出来,却只见她满头乱发,钗环俱无,且目光呆滞,不时发出一两声笑,除了面孔之上依稀有些往日的影子,全没了当日的机灵精明。
  再看清楚一点,却发现她身上的链子竟是连接于屋内墙角处那粗大巨石之处,那巨石与屋内放置之物极不相村,显然,是特地为了困住她从屋外运进来的。
  我心中讶异更深,她既使身有武功,也不过弱质纤纤的女子而已,为何竟要采用这样的措施?
  她手拈了衣角,垂头站着,此时却温顺得如稚儿一般。
  我不由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看清她的表情,低声唤道:“浅眉,浅眉……”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眼里迷惑之色尽显,身上的铁链子从青石板上拖过,屋子里的灯光半明半暗,忽地,她的眼眸变得阴冷冰凉,竟如兽类……
  我见势不妙,欲往后退,却一下子被她抓住了手腕,阴冷的触感从接触之处直传入四肢百髓,捏得我生疼生疼。
  她的力量极大,竟似要捏碎我的手腕一般,脸上却有阴冷之色,使我失声惊呼,想要挣脱,却终是不得,眼看她的面孔越来越近,我看得清她脸颊之处被擦伤的污秽。
  这样的情景,我从未遇到过,使我不由惊呼出声,拼命想挣开了她,却始终不得,此时,我面前却有人影一闪,只见君辗玉曲起手指,敲在了她的手腕穴道之处,她的手终是一松,放开了我,君辗玉刚我一拉,退至门边……却只听见屋内铁链声哗哗作响,她面露凶戾之色,将铁链子拉得笔直,尽欲向我冲了过来,裂嘴而嗜……她的样子,终使我联想到了一物,联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幕,只不过,现如今,她却如变成了那阴冷柔滑之物。
  为什么会这样?
  君辗玉带着我们离开了那房子,来到门外,才道:“她中毒已有多年,已治不好了,流沙月用这样的手段控制下属,派往你身边的三名侍女,都被他下了黑雾蛇毒,每隔一段时间便要以解药来压制药性,如果过了时效没解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想起流沙月自己失去控制的样子,不由惊问:“他自己……?”
  君辗玉点头道:“不错,他自己也以这蛇毒练功,更以下人做实验,所以……”她脸上又现出了那种隐忧之色,“在船上的时侯,烨儿虽是百般防范……”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想起船上的种种,每次我和夏侯烨吃完饭,流沙月总要送一两样点心给我,难道说,他真的已在夏侯烨的饭食之中下了慢性毒药,而事后却独独给了我解药?
  君辗玉仿佛看懂了我心里的猜想,点了点头,脸上现了坚毅之色,却是劝我:“别担心,只要我们能在限定时间内救出他,按照《南草本纪》那下半部所述,用十几种药材增了黑雾蛇血,便能替他解毒。”
  话虽这么说,她脸上却忧色丝毫未褪,冷冷一笑:“如果不然,中朝不止一位皇帝,我定要踏平西夷!”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失声惊呼,她已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吗?
  却听见身边一声尖叫,回头望了过去,却是端木蓉扑通一声跪下了:“母后,不,您一定要救皇上。”
  此时,窗外有阳光透过残破的窗棂射了进来,透过薄纱,照于她的眼眸之上,使她的眼眸竟又隐隐现了蓝色。
  君辗玉却皱眉道:“他是我的儿子,我竟要你提醒吗?”
  端木蓉垂首不语,只是饮泣。
第二百三十八章 药性
  君辗玉不耐烦地道:“今日带你们来,却正是将一切告之你们,要你们做最坏的打算,哀家知道,蓉妃你来自南越,对南越草药甚熟,那解药之中有两味是南越瘴药,药性极毒,需要戴了金丝手套慢馒研磨,手法稍有不甚,便会使得解药变成了毒药,我知南越皇室不比中朝,大都学过此种手法,你便留在这里,将那两味药制出来吧。”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