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明星佣兵妻

第57章


  秦素剑说,“琴门很玄妙,能说说吗?”
  满琴衣说,“琴门有什么好说的?不是有一句话,叫拨动心弦吗?其实人的心也是一张琴,琴门无非是用外在的琴去拨每个人心在的琴。”
  秦素剑说,“好一个拨动心弦。”
  满琴衣问,“那你们幻门呢?是什么玄妙?”
  秦素剑说,“也像你说的那样,人心是最弱的地方,有时一点小小感动都会欣喜,一点小小的担心都会恐惧。幻门不过是加强加大这种欣喜和恐惧而已。”
☆、难以捉摸(3)
  满琴衣说,“看来人心很重要。”
  秦素剑说,“是呀,要搞懂人心很难。”
  秦素剑远远看着满琴衣,面若月轮,云髻堆鸦,素纱因风而动,眉目映月而明。不觉有了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可马上又觉得可笑。
  满琴衣似乎觉得秦素剑在看她,不觉又抚起琴来。一曲《水仙操》,弄得满湖鱼儿都围着船打转,不停在水面上翻滚着浪花。
  忽然满琴衣侧头细听,不觉加重了音调。有人在与她斗法。满琴衣一手抱琴,一手抚弦,跃上了舱顶。秦素剑也感觉到湖面上有一股外力在与琴声抗衡。那鱼儿也在向四周散去,没有刚才那么多了。
  秦素剑正惊奇中,却见正同呼啦啦排山倒海般掀来一层浪,再细看,都是些小孩儿一般大小的鱼向这边飞窜过来。满琴衣不急不忙,左右手同时开弓,一组组滑音向那浪弹去。随着一阵阵乐音飘去,那浪便一阵小似一阵,等到了船边,只是一两阵涟漪了。秦素剑看得真切,正如满琴衣说的,心是可以触碰的,动物也一样,那一阵阵切合着鱼儿心态的琴音将它们驱走了。满琴衣又恢复了刚才那娴静的琴声,并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秦素剑不禁暗暗叫绝。
  不多时,那水天一线又起了一阵大浪,无数大小鱼儿在浪尖上向这么欢涌。满琴衣依然摆开两手,向着浪花挥琴传音。
  浪渐渐近了,虽然不似刚才那么猛,但气势仍然不弱,满琴衣的琴声并没有能驱赶走多少鱼群。秦素剑站上船舱,原来本已驱赶走的鱼群马上又回到了浪中。等到浪近了,秦素剑这才发现,原来在那浪后,有个人正踩在一条大鱼身上驱赶着鱼群。这不难怪被琴声驱走的鱼群又回到浪中。湖浪越来越近,满琴衣加重抚琴的力度,加快了音律。被驱走的鱼群又在那鱼人身后集结。
  等到那人近了,借着晕弱的月光,秦素剑这才发现原来站在鱼身上的是个姑娘,打扮不与中土风俗相同。你道秦素剑为何在月光下离着老远能看清那人。原来,那个姑娘一身苗服,遍身闪亮亮的银器,像鱼鳞一样晃人的眼。她身上踩着一只头有脚盆大小的鲶鱼。等到慢慢近了,秦素剑不由大惊,姑娘虽然遍身银器,可是胸口下却有一块青幽的美玉,他认得,那就是那了送给朵朵的。
  “朵朵——”秦素剑大叫起来。站在大鱼身上的朵朵一分神,身前的鱼群几乎被满琴衣的琴声全吓走了,身下的大鲶也开始掉头。朵朵马上运气凝神,双手向舞,又聚起一层鱼浪。
  “不要斗了,是朵朵。”秦素剑对满琴衣说,他那么兴奋,忘了满琴衣根本不认识谁是朵朵。但满琴衣马上明白对面来的可能是秦素剑的熟人,便慢慢放慢了琴声,为防止突变,还是没有停止。秦素剑施起幻术,在船和大鲶之间形成一送素练桥,秦素剑飞快地踏桥过去,边说,“我是素剑,秦素剑。”
☆、难以捉摸(4)
  阿依朵本来听见有人叫她“朵朵”就很诧异,因为这个名字是她小时候定下的老公给取的,也就是秦素剑。现在见满琴衣那么琴声缓下来,自己也暂停了运气,只控制着身下的大鲶。其他大小鱼儿,除了大鲶身边的一圈,其他都跑掉了。
  这时秦素剑也已来到了身边,朵朵看着秦素剑,秦素剑解释道,“我是老公呀,老婆。”朵朵这才明白过来,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可是又有些害羞。心不由地碰了碰胸下的玉佩。
  “你怎么来这了?”朵朵问,她心里想着,会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她多少次梦中,梦见秦素剑骑着马挥着剑来迎娶她。
  “我从家里逃出来了,跟着别人到了这里。”朵朵听了心里不觉一动——为什么要逃,是为自己吗?
  “为什么要逃呀,在家里不好吗?”朵朵问。
  “家里逼我娶沧琴山庄的小姐,我就跑出来了。”秦素剑如实说。
  朵朵心中听得大喜,原来他心里还想着自己。想着自己的誓言,为了这个玉佩,母亲还多次告诫她,小时候说的话是不能算数的。现在看来秦素剑是真有情有义的。她恨不得马上告诉母亲,告诉她自己是对的,自己没有白等。她羞涩地扭过头,“沧琴山庄的小姐不好吗?不漂亮?”
  “漂亮——武功又高,可是我不想——”秦素剑没有再说下去,但朵朵已经足够了,不由得把头靠上了他的肩。秦素剑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没有让开,他提醒自己,自己现在是个男人。同时,他一下子也明白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在朵朵身上起了什么样的作用,不禁有点怕。
  秦素剑扳正她的肩,“还像小时候那么娇气,来,我带你见见我的朋友。”
  两人踩着大鲶靠近船,满琴衣已经进舱了,凭她的耳力,早已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这个一路相伴的就是秦素琴。虽然自己是因为男扮女装,不能嫁入秦家。但想到秦素剑原来并不喜欢自己,而是喜欢朵朵,心中不由得有了醋意。虽然她并不想嫁给秦素剑,早知道秦素剑跑了,自己又逃什么?但这些时日与秦素剑朝夕相处,心中不止是有了朋友般的好感。虽然她一再提醒自己,自己是不可以对男人有想法的,但自己毕竟扮女孩久了,多少有了一种女性的气质和禀性,有时还有一种不由自主想……还是不要想这些了。
  在船上听得秦素剑两人的对话,她心中有一丝惊奇,有一丝释怀,也有一丝醋,一丝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好。见他二人过来,自己便早早进了舱。绿珠不经风浪早累得睡了。
  秦素剑和朵朵上了船。不见满琴衣,便来到她舱前,说,“依依,刚才误会了,这是我小时的朋友朵朵。”
  满琴衣半天没说话,也许觉得不好,才说,“知道了,我都听见了,是私订终身的吧。”
☆、难以捉摸(5)
  秦素剑不好意思,“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
  朵朵见刚才冒犯,便说,“不知该叫姐姐还是妹妹,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见有人在用琴招鱼,于是就想与他斗一斗,没想到竟找到我秦哥哥了。”
  满琴衣又愣了一会,“没什么,大家都没伤着,”
  朵朵说,“好姐姐,是生气了吧,阿依朵也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练琴的。只是想看看是琴门的音控术好,还是幻门的摄魂术好。”
  满琴衣说,“没有呢,妹妹想多了。刚才和你斗得累了,想歇着了。”
  秦素剑只好说,“那依依姑娘先睡,我和朵朵再说说话。”
  两个来到船头,坐下。无非说些离别后的成长故事。朵朵是苗人,在男女大防上并不注重,不时在秦素剑身上撒娇。满琴衣在船舱内一一听在耳中,哪里睡得着。
  说到半夜,秦素剑让朵朵在自己舱里睡了,自己到船家舱里挤着。
  第二日,绿珠醒来,见船上多了一个人,好不吃惊。问明情况,倒也高兴,毕竟她和朵朵都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很是投缘。
  满琴衣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一夜没有睡好。
  绿珠说,“小姐,不会是昨夜伤着哪了吧。”
  满琴衣说,“没有,昨日不曾睡好罢了。”
  朵朵和绿珠弄好了早饭,来叫秦素剑。
  一船五人同食。绿珠说,“现在热闹了。”
  满琴衣却问船家,“往苗疆分路还有多远?”
  秦素剑问她问这个做什么?
  满琴衣说,“到时你们要往苗疆去,我们自然是要重新雇船的,在这湖上船多,倒方便些。”
  秦素剑说,“我们几时说过要去苗疆的?”
  满琴衣说,“你出来不是来和朵朵姑娘成亲的吗?”
  朵朵听了又高兴又不好意思。
  秦素剑不知怎么说好,自己本来是不想担误一个女人的青春才逃出来,现在又要去担误另一个女人的青春,“婚姻这么大的事——都没和母亲、奶奶说呢。”
  满琴衣说,“既然你要听母亲和奶奶的,那为何又要逃出来呢?”
  朵朵作为一个女孩,虽然大大咧咧,但在这感情上还是很心细的。想起满琴衣昨日不肯见她,今天又一副冷尊容,与秦素剑抬杠。而秦素剑虽然说是逃婚,可也没说为自己而来。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朵朵说,“剑哥哥与依依姐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吧,朵朵也有自己的事,我吃饱了,我先走了。”说完,在船边运起功来招鱼。
  秦素剑一把拉住她的手,“你上哪去?好不容易找到你,跟我们一起去九疑山玩吧。”
  朵朵有些生气了,“你们——”
  满琴衣说,“不是我们,是他自个。”
  朵朵见秦素剑不反驳,满琴衣倒答话,心里更不是滋味,“我不傻,我知道你们都是逃婚出来的。”
  绿珠接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都是逃婚出来的?”
  大鲶已经过来了,朵朵跳上了鱼头,“我走了,剑哥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我会永远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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