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茵早上一到公司就走到玉婷的身旁,她对昨晚的事还感到不安。诺磊在音纯走后没有和玉婷说上什么吧?玉婷趴在位置上,看到语茵。有气无力地说:“诗莹,我这次真的是失恋了。你给我靠靠吧!”说着坐着靠倒在语茵的腰际。
语茵顿了顿,她轻扶着玉婷。“昨晚的事不顺利吗?”语茵口是心非地问。
“顺利个屁!我怀疑总裁真如小琳所说的,变态。你不知道,我昨晚精心打扮,可是他却看也不看我一眼。一直在那和大姐大耍恩爱。大姐大被拉走后,我以为我有机会和他说上话了,谁知道他接了个狗屁电话匆匆地交代两句就走了。”玉婷说起昨晚还一脸气愤,脏话连篇。
“他没和你说什么吗?”语茵试探地问。
“从头到尾只和我说一句话,就是走的时候他说‘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你慢慢吃。单我买’。”玉婷学着诺磊的语气描述。
语茵笑出声来,她安慰道:“没关系啦!下次还有机会接触他的。”诺磊没把真相说出来她心里就踏实多了,其它的现在也顾不上。
“没有下次了。这种变态的男人不要也罢,他审美观真的大有问题。还是留给大姐大吧!哎,告诉你一个特大新闻,昨晚我们在用餐的时候大姐大被她老公抓着走了,原来呀,大姐大跟我们总裁在一起,她老公也一样在外面勾三搭四,我看豪门的关系这么复杂都有一点失望了。”玉婷神秘地跟语茵说。
语茵假装非常有兴趣地听着,她半似安慰半似感叹:“其实嫁入豪门也未必是幸福的。”
玉婷附和着点了点头。
语茵真的很开心玉婷能想通来。随即望了望音纯的位置,音纯破天荒的不在。以往她都是老早坐在位置上的。看来事情有转机了吧!
语茵上楼,她是专程来为昨晚的事答谢诺磊的。
“黎秘书,你好!我要找总裁,麻烦帮我通报一下。”语茵礼貌性地说。
“又是你呀!总裁在忙,闲杂事等下班后再说。”黎秘书刁难。
“什么闲杂事呀!我有正事找他。”语茵说。
“有什么正事说吧!”黎秘书又开口。
语茵眼睛转呀转,“程主管有事要我传达。”
“传达什么事?公事还是私事?公事可以对我实话实说,我是总裁的秘书,没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私事嘛!很抱歉,现在是上班时间。”黎秘书毫不留情面。
语茵气得咬牙切齿。
“诗莹,你找我?先进去办公室里再说吧。”诺磊的声音响起,只见他拿着什么文件朝秘书台走来。
黎秘书愣愣地看着语茵,语茵对她挑挑眉,没办法,她对故意刁难人的人都没什么好感。黎秘书探索地看着语茵,似乎不明白总裁为何对她这般特别,是因为程主管的缘故吗?
一进诺磊办公室,语茵就抱怨:“唉,现在见你一面还真难。爬上爬下还不要紧,还遭人刁难。”
诺磊对着语茵笑笑,“你是在怪黎秘书?别这样,黎秘书也蛮称职的。你想呀!如果她随意放人进来我这里不是一天到晚都有访客。”
语茵一思量,也对!气消了不少。
诺磊看着语茵,又接着说:“以前叫你在这层楼里就职你不要。要不这样,我跟秘书打声招呼,以后你过来不管任何时候都不需要通报直接进来。”
“别,算了!我已经不气了。千万不要给我来这一套,要不我还真的没办法活着出公司。”语茵吓得马上拒绝。
“江边的酒楼开业了,一会我们去看看怎么样?”诺磊看着语茵邀请着。
“真的呀!”语茵惊奇地叫起来,诺磊的办事能力也太快了吧!
诺磊点点头,“一会我们过去尝尝新鲜的海鲜。”
“一会。”语茵回过神来,她现在还在上班呢!设计部人员陪着总裁视察酒楼,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她想了想,“我们还是下班过后再去吧!”
语茵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黎秘书叫住了她:“诗莹!你叫诗莹对吧!”
语茵停下脚步点点头,不解其意地望着黎秘书。黎秘书也探索地看着她,只听她说:“你好像比程主管有特权多了,我从没听总裁叫过程主管的名字,而你一位小小的职位却能让他对你的名字脱口而出。”她的话更让人不解。语茵有点心慌,她躲避黎秘书探索的眼神,说:“也许我跟程主管同进同出多了,他也就记下来了。”说完慌忙走了。背后黎秘书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她。
回到位置,语茵慢慢抚着胸口的不安。黎秘书太厉害了,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女强人,一眼就像能洞察一切一样。
夜晚的江风似乎比白天更来得大一些,语茵拉了拉身上的职业装。深秋了,还真有点冷。诺磊的外套轻轻地落在她肩上,她回头。诺磊深情地对她说:“披上吧!别着凉了。”
“那你呢?不冷吗?”语茵问。
“不会,我身体强壮着呢!”诺磊说着牵起了语茵有点冰凉的手。不知何时开始,语茵也习惯了诺磊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的手。语茵心里自嘲地笑笑,也许在诺磊身边感到安心吧!不管他把她牵到那,都感到非常安心。对,就是这种感觉。
江上停靠的大船灯火通亮,船边挂着一排红灯笼。很有一股古味。俩人踏上了小竹桥,这竹桥连接到大船,显然是为客人上船就餐而搭建的。语茵很喜欢这样的境地,比豪华的酒楼这里更让她感到舒畅。她闭着眼睛深呼吸,仿佛闻到了水草的味道。
“石总裁,你也过来了?”一个声音响起,语茵猛地睁开眼睛,是黎秘书。她呆呆地看着黎秘书好一会,没想到黎秘书也看着她,还盯着她和诺磊牵着的手。语茵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急忙挣开诺磊的手。满脸不自然。心在呐叫,天呀!完蛋了啦!这下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那帮姐妹,怎么跟她们解释?她们大概不会原谅自己吧!
她无暇去注意黎秘书敌视的眼光,只感到无地自容。
“黎秘书,你也还在呀!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呢,早点回去吧!这里明天才开始营业,今天不用忙得这么晚。”诺磊对着黎秘书说。
黎秘书对着诺磊点点头,越过语茵身旁走过去。语茵后知后觉,她叫了一声:“黎秘书。”黎秘书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语茵。
“黎秘书,能不能不要把我跟诺磊的事情告诉公司里面的同事。”语茵走到黎秘书面前恳求道。
黎秘书点点头走了。
一个晚上下来,语茵都心烦意乱。诺磊说了什么她都左耳进右耳出,心不在焉的。
“诗莹,你就这么怕我们的关系爆光吗?我们现在也只是朋友关系而已。”诺磊无奈地看着语茵,显然无法理解。
语茵看向诺磊,他真的不了解吗?叹了口气,“如果整个集团里的人都知道你我的关系,你想他们怎么看待你我?是嘲笑?还是讽刺?你是石氏集团的总裁,而我却是个下堂妇。如果他们如道我的过去,流言蜚语更会把我们淹死。你知道你和音纯闹绯闻办公室里的人是怎么说你的吗?说你心里变态,说你眼光有问题。”
“诗莹,你到现在还不了解吗!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说。”诺磊打断语茵的滔滔不绝,他接着说:“我知道你心里对文新有感觉,我会等你对他的感情慢慢消失。但是你别想像对文新那样把我从你身边推开,中国的传统、世俗、甚至别人的眼光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只知道我这辈子要跟你在一起,即使你永远不接受我,我也要赖在你身边这样子走下去。”诺磊把他的心里话全讲出来。
语茵感动得快要掉眼泪,她吸吸鼻子,口里喃喃道:“你爱上我那一点?”
“爱情没有理由的。也许从你出生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绑在一起了。”诺磊心痛地望着语茵说。
“不对,你只是爱上儿时的我而已。你分得清小时候的诗莹和现在的我吗?”语茵感动过后冷静地分析。
“现在的你和小时候的你不是同一个人吗?我爱上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有区别吗?”诺磊问。
“有区别,我不想活在自己的阴影中。我只想活好当下。”语茵沉重地看着诺磊,诺磊连爱上她什么都分辨不出,他真的只是爱上儿时的她而已。
语茵忐忑不安地走进办公室,心里在祈祷。黎秘书没把她知道的公告于世才好,要不一会得世界大乱了。她扫了一眼同事们,发现她们都惹无其事的工作着。不安的心慢慢沉稳下来,不过想了想,叶菲跟黎秘书关系密切,迟早她会说出来的,纸包不住火。自己还是找时间跟同事们解释清楚妥当,争取得到她们的谅解!
午餐时间,语茵特意约上小琳、玉婷、叶菲出去用餐。石氏集团的餐厅也早就建好,现在她们用餐只需要到餐厅的三楼就可以。她们各人点餐后坐下来,语茵看着眼前的姐妹们开口:“你们觉得我们应该看好大姐大和总裁的恋情吗?”
三人兴致缺缺地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发表意见。
语茵追问,“为什么?”
叶菲解释,“大姐大有自己的家庭,总裁不应该渗合进去。如果他们真的对彼此有意思,也得等大姐大离了婚再说。”小琳和玉婷附合着点点头。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如果我跟总裁走在一起你们会不会觉得奇怪?”语茵试探。
三个人精神一下子来了。
“诗莹,你也喜欢上我们总裁了?”小琳问。
语茵摇了摇头,“我都说了假如嘛!”
“才怪,看你样子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不过诗莹,如果你对总裁有意思我支持你追求他。”玉婷够义气地说,不过很快落井下石,她扫了语茵全身上下一眼。“总裁会看上你才真的奇怪,看你的样子,又不爱打扮,没才没貌的。你呀!还是不要作白日梦了,省得最后像我一样落得满地伤心泪。”
“我觉得诗莹挺好的呀!自然不做作。虽然说总裁不一定会看上她,但你也没必要打击她。”叶菲说。
语茵感激地望了叶菲一眼,接着说,“如果有一天我跟总裁走到一起了你们会不会怪我?”
“当然不会。祝福你都来不太呢!”玉婷说。小琳和叶菲点了点头。
语茵心里稍微松了一点,“如果我有事不得已欺骗了你们你们会原谅我吗?”
“诗莹,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怪怪的!”小琳问。
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语茵,语茵紧张地追问:“你们会怪我吗?”
“那要看你欺骗我们什么事了。看你的表情一定是瞒着我们什么,说吧!说出来也许今天还会原谅你。”玉婷说。
语茵骑虎难下,她只好开口:“你们听了不许生气。”三人听了点点头。
语茵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包括婚姻,包括文新。也说了现在和诺磊那嗳味不明的关系。
说完,她们好像还没从语茵的过去里回过神来。语茵紧张地看着她们。小琳最先开口:“诗莹,没想到你经历过这么多。”
语茵无奈地看着她笑笑。叶菲不出声,而玉婷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好呀!诗莹。连你跟总裁认识都瞒着我们,害我像傻瓜一样出丑。”玉婷责备地说。
“玉婷,对不起啦!你能原谅我吗?”语茵恳切地望着玉婷。
“没想到我们总裁这么痴情!”叶菲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
小琳和玉婷点点头。
玉婷看向语茵,“看在总裁对你这般痴情的份上我原谅你,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跟总裁在一起了。人生没有多少个二十几年,你跟他已经错失了一个,难道你还这样拖拉个十来年不成。”
“你们知道的,我今昔不如往日。况且他连爱我那一点都说不清楚,我不想活在小时候的阴影里。太多顾虑了。”语茵幽幽地开口。
得到姐妹们的谅解固然轻松,但她们对语茵说的却又让她的心变得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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