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皇妃还是做特工

(三十)吴莫,再见


秋花惨淡秋风凉,吴莫已经在寒凉的秋风中,在吴国皇宫大殿前跪了整整两天了,他无力地抬头看着前面紧闭着的朱红大门,眼前一阵阵的眩昏让他差点倒下。
    好不容易看到吴皇与诸位大臣下了早朝,吴莫跪着上前几步抱住皇帝,低哑地哭了起来:“父皇,求您放了宋弦吧,那天的事您看到了,她怎么会是妖孽呢,她是在救景程呢,父皇求求您了!”吴莫不住地磕头,他的头已经破了。
    吴皇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正打算叫他起来,大皇子吴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兄弟,马上笑着对皇帝说:“是啊父皇,那宋弦怎么会是妖孽呢,上次在瀑布,要是没她景程就淹死了;还有这次二弟出使,听说一路还是多亏了她;还有那晚的事,没准景程真是被送去治病了;每一次出事都是靠这个宋弦化险为夷的,她还是二弟的好帮手呢,父皇我也为她求个情吧!”
    听完吴江的话,吴莫愤怒地抬头看着这个大哥:“大哥你这么说是想她死吧!”
    “二弟,你这话怎么说呢。”
    “够了!”吴皇本来还心疼地看着吴莫,听完老大的话,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现在最冷静的吴莫居然为了这个女人与老大争执了起来,他的一腔慈爱全部化作了愤怒,他冷冷地看着吴莫:“你这么想为她死,那你就跪死在这里好了!”
    “皇上,要不让哀家陪送莫儿一起死好了!”莫太后终于来了,她心痛地抱住吴莫,气愤地看着吴皇:“宋弦是我找来的,就算她是个妖孽也是我造的罪,现在你们对宋弦是要杀还是要剐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孙儿好好的。”说完老泪纵横地抱着孙子痛哭起来。
    吴皇叹了一口气,他规矩地扶起太后:“母后,你带莫儿回去,好生劝劝他吧,我只能尽量不杀宋弦,但是她不可能再被放出来了,放了他我怎么向怀安王交待!”
    这已经是吴皇的最大让步了,莫太后泪琏琏地命人把吴莫带回了慈宁宫,太后吩咐众人看好了吴莫,不得让他离开慈宁宫半步,也不许任何人来探望他。
    狭小的监牢内,散发出腐败的霉味,宋弦还是穿着那天的迷彩,一身血汅地坐在铺着草席的木板上,地下丢着这两天送来的牢饭。
    宋弦打开手表,找出些笑话来看,在这种情形下,只能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
    听到门外有动静,宋弦赶紧收好了手表,侧着身子往床上一躺。
    高宝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宋弦装模做样的倒在床上,心酸地笑着说:“起来吧,我都看到了,动作这么慢!”
    “是你呀,吓我一跳,说吧,给了牢头多少贿赂才进来的。”
    “时间紧迫,没功夫和你闲扯,早知道你过得挺悠闲的,我就不来救你了。”
    “谁说我悠闲了,那不是做给别有用心的人看的吗。”宋弦拉住高宝,生怕他跑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吴莫好吗?”
    高宝左右看看,从怀里迅速掏出个东西塞在宋弦手里:“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好不容易才从那黑衣鬼子留下的包里面偷出来的,二殿下被软禁了,皇上暂时不会杀你,但大殿下天天煽风点火,怀安王及王妃也是天天在大殿上吵闹,不知道你还能活几天。”高宝忧心冲冲地说道:“魏江城明天就回魏国了,他会在已时的时候,专门在城东小板坡停留大约半个时辰,你真的决定要走?为什么不找个地方藏起来,等风声过了和二殿下汇合。”
    宋弦接过手雷,平静地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那几个兄弟巴不得我们这么做,好把吴莫铲除了呢。你把我的装备藏在城东,今天晚上我就要出城去,高宝你安排一下,出城之前我要见一趟施大人。至于我的事不要告诉吴莫,这样对大家都好。”
    半夜里,城东天牢里一声巨响,地动天摇,周围的居民都以为地震了,还好短暂的晃动之后,恢复了平静,只有宋弦在的那间牢房彻底倒塌了。
    护城河边,施云然的衣袖飘飘,他冷静地看着宋弦:“你真有本事逃出天牢,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弦认真地看着施云然,她把何中元、海爷、大皇子的事,包括自己的来历都一一告诉了施云然。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是位探案高手,也是我敬佩和相信的人,庆功宴上的事你已经看到,未来拥有的武器是你们这个时代难以想象的,单凭这里的人们,根本无与大量涌来的非法人穿越者抗衡,这很有可能是个独裁者、偏执狂的理想,想把这里的人们当成他的奴隶肆意驱使,希望你能查出幕后真相,保护历史的真实。”
    宋弦的眼中闪动着坚定的信念,她的每一句话都打动了施云然的心,一种巨大的责任感在他的心中荫动,他叫住了宋弦:“等一下,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需要的。”
    宋弦疑惑地看着施云然,施云然居然把黑衣鬼子留下的背包带来了,施云然叹了一口气,对宋弦说:“高宝很笨,昨天放着给他偷,他都不会,只是随便拿了两样东西。”
    宋弦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在背包里找了几样东西,装进自己的口袋,转身潜入了冰冷的护城河,她最后看了一眼吴京都,在心底里默念道:“再见了朋友们,再见了吴莫!”
    吴皇看着桌子上的奏折思索良久,他对身边的太监说:“传旨下去,昨日城东发生地震,城东天牢倒塌,犯妇宋氏被落石击中,当场死亡。”
    公元916年初夏,这已是宋弦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五个年头。九个多月以前,梁国与吴国在平静了四年之后,由梁国首先发难,一路打到吴国边镜重镇定林城。
    此时定林城北面一片开阔地的山脚边,宋弦正蹲在一棵茂盛的核桃树上,她仔细地观察着战场的地形,并在有利位置布置好了一切。她又看了一遍战场,确信处理好了所有细节,这才向着战场东边的营走去。
    战场东面军营主帅大帐中,吴莫一身黑袍,袍上用金线绣上了暗纹,他蹙眉看着地图,仔细地听着身边几员大将分析战事,不时地发表自己的观点。几年过去,他的青涩已经脱去,冷峻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成熟的从容。
    因为梁国用了新式武器--梁武大炮,使得这场战争梁国占尽优势。只用了半年,吴国就已经损兵折将,丢了六座城池,死了八员大将,直到三个月前,朝廷新派了他来做主帅,这才又夺回两座座池,然而若是明日之战丢了定林,梁国就可直驱而入,转眼间就要失了吴国四分之一的江山,因此对于吴国而言,此战生死悠关。
    一个传令小兵钻进了大帐,他凑到高宝面前,小声地说:“高将军,营外有人找你,她说她是你的亲戚。”
    高宝眼睛一瞪:“我的亲戚?我在这里别说是亲戚,就连老乡也没有。”
    “她说她是你六妈。”小兵有些害怕,惶恐不安的看着高宝。
    “你才有六妈呢,我爹就娶了五个!”高宝生气了,一脚踢在小兵的屁股上,骂骂咧咧地准备回去继续讨论战况。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心里面灵光一闪,顿时脸色大变,他急冲冲地一把推开小兵,向营外跑去。
    小兵被推得东倒西歪,他委曲地看着高宝的背影:我呸,什么你六妈,没准是你相好的。
    远远的就看见高宝风尘仆仆地跑过来,宋弦高兴地在营外挥着手跳了起来,她一拳打在跑过来的高宝的肩头上,夸张地叫了起来:“哇,怎么这么黑,成了皮鞋了,真是黑又亮”
    高宝上上下下地看着宋弦,多年未见好朋友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让他异常高兴:“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真不讲义气,怎么样魏江城那里好在吗?”
    “好在个大头鬼,自从他发现我真的不会治病,一气之下,逼着把我送去学医,学医回来又逼我教他打太极拳,学散打,唉,资质又差,动不动就是扭了,一扭了就是我的事,我现在已经成了他的保健医生。
    这还不算,自打两年前他和蔷薇生了个小丫头后,硬说我的育儿观念新颖,于是我又成了月嫂,每天把屎把尿还管洗澡,现在蔷薇又怀上了。还好我明天就回家了,这五年真是苦死我了,唉,还是毛爷爷好,推翻了这万恶的旧社会!”宋弦对着高宝大吐苦水,一幅苦大愁深的样子。
    高宝笑眯眯地看着好朋友:“你还是这么开朗,真好。”
    “不想开点怎么办,气病了又不算工伤。”宋弦也笑了起来,她继续说:“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说完宋弦拉着高宝走进了树林,直到今天,她才把自己的来历一一向高宝说明。
    高宝惊得嘴巴大张着,不停地说:“有一阵子,我一直以为你真是落了难的仙女呢,原来是你未来人,太惊讶了太谅讶了!”
    当他得知宋弦和施云然一直有联系时,气得大骂:“这个施云然,真他妈的会装,一点消息也不透,回去我把他塞到个罐子里去,让他也尝尝滴水不漏的滋味!”
    “你别怪他了,要不是他查出了蛛丝马迹,根本不可能把海爷一伙给灭了,这会儿不知道海爷那里要偷渡多少现代人过来呢,只可惜让海爷逃了。还有要不是施大人一直帮我查案,我根本没办法联系上何中元,我已经和何中元商量好,作为带何中元回去的交换条件,由何中元负责把大炮给弄哑了。”说到这里宋弦遗憾极了,这个海爷不知道怎么得到的风声,在围剿他的当日逃脱了。
    此后海爷运用自己的知识,简单提炼火药,并且制作出了梁武大炮,从而当上了梁国上将军。
    梁武大泡其实就是土炮,射程和威力都很一般,不过在那个时代已经是超级武器了。
    宋弦接着又向高宝仔细说了明天的计划,高宝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明天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有了高宝的帮助,宋弦更有信心把海爷抓捕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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