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皇妃还是做特工

清晨，睡梦中的景程听到外面传来碗碟交酬的声音，他爬起来拉开个门缝小心地观察着，原来宋弦已经起来了，正在做早餐。
    景程赶紧打理好自己，小心翼翼地跟在宋弦后面，宋弦进厨房，他跟着进厨房；宋弦拿碗，他赶忙拿筷；见宋弦在餐桌前坐下了，他也以最快速度坐到了宋弦对面。
    直到此时，宋弦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端了一碗汤重重放到他的面前。
    “又是天麻炖鸡，能不能换点别的。”景程吐着舌头，露出厌恶的表情：“不是天麻就是三七，我的妈呀，都吃一个月了。”
    “天麻补脑，三七活血，你脑袋受过伤，吃这些是防止有后遗症的，不吃算了，害我天天给你炖，炖了一个月，才知道是个骗子！”宋弦怒气冲冲地来抬碗。
    “我吃！”景程抬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把碗递给宋弦：“再来一碗！”
    宋弦卟哧笑了起来，嗔了他一眼，没再给他盛汤，而是盛了些包子递给他。
    “不生气了？”景程小心地观察着宋弦。
    “怎么不气，气死我了。”宋弦放了碗筷，眼睛顿时红了起来：“你为了帮我才受的伤，为此我自责了四年，好不容易回来见到你，你的眼睛又失明了，我天天都在祈盼，祈求你的眼睛好起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每天一见到你，心里面别提多难过了，但是为了不让你自卑，我每天都还要在你面前强颜欢笑，可是你呢，明明好了还这么耍我，你这个坏蛋！”
    宋弦越说越伤心，说得痛哭了起来。
    景程忙把抽出面巾纸递给宋弦，不知所措地安慰她：“我真的错了别哭了，我本来真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可是后面觉得我这个样子你对我真好，所以来又逗着你玩呢，我错了还不行。”
    宋弦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景程：“你真的全好了，都可以看见了？”
    “嗯！”
    “那好，”宋弦收起了愁容，擦干了泪眼，她一五一十地对景程说：“你的医药费就算由我付了，但是后面的护理费、误工费、房租费、营养费、精神损害费等等，杂七杂八加一块儿，你要付我四万三千元人民币。看在你身无一文的份上，你把你的古董衣物等等交由我保管，这就算是扯平了！”
    景程瞠目结舌：“宋弦，你也太狠了吧，你落难的时候我无条件养你，我落难了你还要算钱！”
    “呸，呸，呸，谁要你养我了，你养我了吗？再说了我不是养了你个月了吗，我要钱了吗，我不过要你一身破衣服，你家多的是，一件衣服而起，小气的见得多了，像你这样的倒也少见！”
    宋弦与景程正在唇枪舌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胖姐打的。接完了电话，宋弦瞪着景程：“吃完了吗，吃完了陪我去趟单位，我们领导要见你。”
    “见我干嘛？”
    “哼，肯定是要把你遣送回去。”
    “你就这么想我走？”景程咬牙切齿。
    “舍不得也得舍得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准你回去会被别人当成天神呢！”宋弦笑的十分可疑。
    第六小组组长办公室内，胖姐一脸的笑容，和蔼地对景程说：“小程坐吧，别拘束，就当回到自己家一样。”说完还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景程手中。
    景程仔细打量着这个胖女人，心中暗自思量：这就是宋弦的长官？一脸奸猾，怪不得调教出宋弦这么个小无赖。
    胖姐一双亮闪闪的小眼睛在景程的身上不住地打转，这让景程有些难受，不过景程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喝了口茶水然后镇定地问胖姐：“敢问今日找在下有何贵干。”来了现代两个月，景程的话说得半文言半白话的，有点怪。
    胖姐笑嬉嬉地说：“小程哇，今天找你来，是想给你介绍份工作的。”胖姐开了个头。
    “工作？”
    “是啊小程，你想想你一个大男人，吃宋弦的住宋弦的始终不好，你大老远的从五代十国跑这里来，原来所学得几乎用不上，没有份正当工作会让别人看不起是不是？别说老大姐不关心你，大姐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最最关心下一代，所以大姐是想和你商量个事，顺便也把工作的事解决了，你看怎么样哇？”胖姐不去当居委会主任真是浪费了人才，就她这口才，可以党政工团一肩挑了。
    景程想了想：“大姐你说说看，是份什么工作。”
    见到景程上道了，胖姐接着说说：“我们讨论研究过了，希望你能支持六小组工作，回到吴国，成立第六小组五代时空管理局，同时我们将任命你为局长，全面主持工作，怎么样？”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把我遣送回去。景程心里有些不高兴，他哼了一声，没回答。
    胖姐似乎看穿了景程的想法，她拍拍景程，就像老大姐提点小兄弟一样：“景程呀不要有情绪哇，我明白，年青人都喜欢这个花花世界，一下子让你回去是有些舍不得，何况这里还有那个人在是不是。”说到这里，胖姐朝宋弦扬了扬下巴，好象在说，你的心事我了解。
    胖姐朝着景程的方向拉了拉椅子，这从心理学上说是在潜意识中拉近两人的距离，有利于谈判。胖姐说：“景程哪，你想想看，你在这里毕竟背井离乡，又看不到父母，时间长了会孤独的，只要你同意，就和宋弦一样算是第六小组的特工了，若是你俩成了，这就是双职工了，双职工福利多哇！”
    “两人一个在现代，一个在五代十国，隔了一千年怎么成哇，胖姐你忽悠我呢！”
    “呵呵呵，小程程你真聪明，不过大我姐还没说完，你同意去了，就是六小组组建的时空管理局局长，也就是正儿八经的六小组的编制，这可就是国家公务员哪。
    这国家公务员呢，什么养老保险、医疗保险统统不用交，退休以后照样享受，你想想看，在古代就当渡假一样，吃的是绿色食物，住的是别墅，要是有个头疼脑热了，打个时空的，又可以穿回来享受免费医疗，这福利多好哇，就是胡书记也没这么好的待遇不是？
    而且呢，时空管理局局长，还是一中层管理干部的岗位，这每年都要上来开开年会，做做工作汇报什么的，还有一个月的带薪假期，怎么会见不到宋弦呢。
    只要你和宋弦一旦成了，就算你们两地分居，一人还有一个月的探亲假，这样下来七七八八一算，你一年有半年都可以待在这边，这么跟你形容吧，你就当自己是下乡挂职锻炼，要是哪天那里的皇帝惹你不高兴了，你还可以走人，多拽呀！。
    唉呀景程，你可是前途无量哇，人如其名前程似景哇，小程我都想干了，可惜我在五代没有你那么雄厚的背景，所以只能干瞪眼的份，怎么样，考虑考虑？”
    一开始景程还有些犹豫，但是一想每年有半年时间可以和宋弦见面，而且还有这么多好处，没有点破，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胖姐见景程答应了，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她眼睛一眯对景程说：“不过我们只能提供编制给你，你过去后的组建工作要自己完成，我记得你家很有钱，建个办事处应该不难吧，不过你放心我会派个助手给你的，你们两人以后全面打理那个时代的时空任务，可以雇上几个小工，反正那些非穿越的呀，走私古董的呀统统交由你处理。”
    就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还不是看中了我家在吴国的政治资源哪，用得着绕这么大个圈子吗？景程虽然有些鄙夷，但是没有反悔，他问胖姐他的助手是谁。
    胖姐向门外一指，居然是何中元。
    景程有些惊讶：“你不是一直嚷嚷要回来吗，怎么又要过去了？”
    何中元尴尬地笑了笑：“我原来的那副身体早就火化了，现在这张脸是古代脸，一没身份二没文凭，连工作都找不到，别说买房买车娶媳妇了，在这里岂不是又要当讨饭的，回去了我还有点政治资本，还有个唐水等着我，好歹也是个中产阶级了，再说我不有假回来吗，就当是下乡锻炼吗，呵呵呵，景局，以后我可就跟着你了。”这小子，真是个投机分子。
    样样谈妥以后，三个人满面春风的走出了办会室。宋弦一见景程出来，忙着迎了过来，紧张地问景程：“怎么样，你们谈什么，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要把你遣送回去，你要真不想回去，我去找我爷爷，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帮你留下来。”
    宋弦的话让景程不禁感动，两人虽然动不动就吵架，但是关键时刻宋弦总是向着他的。
    景程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宋弦，宋弦一脸的不满，你还是我救回来的，怎么摇身一变也成了特工，还是个局长，比我官大多了，凭什么呀！
    按照时间换算，景程回去的时间正好是宋弦离开吴国后的第二个月。
    景程走的那天，寇婉泪眼朦朦地看着景程，不停地说着告别的话，宋弦给他装了个天大的一个包：带给魏江城的心血管药物，带给蔷薇的CD化妆品，带给景程母亲的名牌香水，还有蔷薇孩子的衣服和纸尿裤都塞了一大包，要不是看在景程实在背不动的份上，她非要让他带上一箱奶粉才罢休。最后她思索良久，让景程带了本《天方夜谭》给吴莫，其他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