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第209章


  “为了我爱的人,某些立场来说,我跟你都是一样。”双燕放下咄咄逼人的气势,“青丫头,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虽然绝并没有死,可是我的孩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几十大板是怎样把我腹中孩子活活打死的,我又是怎么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渡过那些非人的日子,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是,自古成王败寇,可我不想就这么认输,我当初可以答应你不要慕言的命,可以等你为他解情蛊,我现在也还是实现对你的承诺,既然情蛊未解,辛姝那賎人的命,我也不要了,她如今也不过是个生不如死的废人。我已经是绝的妻子了,我嫁给了他,是宇文家的人,情和义之间,我只有选择一样。”
  “你为了能有机会占领嵩城挟持慕言,所以就引开嵩城大军伏击南诏大军?”
  “只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们才有可能站在这。”
☆、爱恨情仇,此一生(1)
  “双燕,你想要什么,荣华,权力?即使你逼得慕言恢复宇文家族爵位,即使宇文家族得到封号占地为王,即使你坐拥几个城郭成为王妃,可是这些都是你踩着累累尸骨得到的,这些荣华富贵,你能享受得心安理得吗。”
  “我不在乎!”双燕紧抿的红唇抿开一抹艳丽的笑容,“我不在乎谁生谁死,因为我爱的人,还有我,我们快死的时候,谁又来同情过,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回朝歌,走到今时今日,我靠自己的双手得到这些,有什么不对!”
  “如果你真能拥有这些到永远,我恭喜你,可是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很可能只是将你自己再一次葬送在无止尽的贪念中,你既然重拾了自己的最爱,却不懂珍惜,又何必再贪恋爱人以外,这不属于你的烟水荣华,双燕,我想要告诉你,这东商的江山不是这么容易说要就要的,你们今日占地为王,他日很可能就要血葬在此,那时候,后悔亦不及。”
  双燕清冷而笑,笑容若芙蓉出水般耀目,“赵双燕,从不后悔!”
  “所以你欺骗了我,利用了我,也不后悔,是吗。”
  “……”双燕娇艳的妆容下,略略一白,没有作答。
  青璃睁大了眸子凝着双燕,赤红的眼睛里充满心痛的泪水,忽然踉跄两步,流泪笑了起来:“既有今日的决裂,又何苦有当日的结拜,早知金兰变陌路,又何必誓言对天!是我太傻,是我太执着!”一次次被最亲近的人欺骗背叛,青璃几乎有些崩溃。“如果可以选择忘记,我会把妳们忘得一干二净,如果有来生,我但愿,我们再不要做姐妹。是我一直自欺欺人,我以为你们跟我一样,那些生生死死走过来的日子,是我们永生都难忘的,我以为你们跟我一样,彼此都是对方最亲的亲人,是我错了!”
  双燕轻仰着头,妩媚的红妆下,眼中渐有灼热满布,可红唇下依然是那骄傲的笑容。
  “这世界,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人和事,青丫头,你恨我吧。”
  青璃眼中泪珠不断的往下掉,红肿的眼眶看来憔悴不堪,面上神情心痛如绞:“放我出城,我要去找他!”
☆、爱恨情仇,此一生(2)
  面对青璃的恳求,双燕无言转身,好一会才道:“你去了只是送死,何况为时已晚,所以,你还是留在嵩城比较好。”
  “放我出城,这是我最后求你!”青璃拽住双燕的衣袖。
  双燕敛下眸光,决然的抽身离去,青璃被人拦下。
  “放我出去!”转眼三天后,青璃几乎把门板拍烂,然而双燕并不打算放她出城。
  三天,东商早已伏击了南诏军队。嵩城这四十万大军,近一半都是韩枫训练出来的铁血精兵,凤倾夜留下的二十万士兵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双燕拿到调兵圣令,而那些将领又以为从拿青璃做人质逼南诏退兵开始,就是慕言的一场部署和计划,哪怕胜之不武,但在他们看来,南诏近年残杀东商百姓无数,又属南部蛮人,凶残无礼之邦,他们便也不觉得有何太多不妥,是以率军连夜火速追赶,伏击南诏夜皇,哪里知道嵩城随之被宇文草党占领。
  而那两方援军,早已接到双燕送出的那两份‘按兵不动’的谕令,当他们察觉之时,也是远水救不得近火,那时,嵩城早已被剩下的宇文党派主力军据守。
  此时此际,宇文党派那十几万主力军尚且还没有涌入嵩城,慕言已不得不盖下封王赐土的印玺。
  但是谁也不知,这时,在离嵩城最近的崴城,一支兵马火速赶来……
  ……
  青璃靠着房门无力的坐下,把头埋在双腿之间,不再喊也不再拍门,心似空了。
  过了一会,门外有动静传来,锁匙被人打开,门往她身上推了推,她以为是送饭的,可是头顶却有人喊她,“阿卿。”
  青璃很快从地上爬起,裴玉白拿了一套衣裳,跟同样侍卫打扮的白翘儿闪了进来。
  “换上衣服,走!”
  ……
  城西门。
  城楼上隔十步站着一名巡岗的士兵,城楼下有守城门的士兵十多人。
  二月寒天,士兵不时把腾出来的一只手捂在棉袄袖管内取暖,只因铁做的兵器握在手中,手冻得麻木没了知觉。
  黎明还没有完全从云层里透出,一切都覆盖着一抹淡淡的清蓝。
☆、爱恨情仇,此一生(3)
  街道上偶有拉粪的板车嘎吱嘎吱的推过,准备上各家里倒粪池。
  晨钟响了六声。
  睡意沉沉的守门士兵此时尽显疲惫,接岗的人还没有到来,他们已有些散漫。
  “嘭——嘭嘭——”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辆马车,且还是一着了大火的马车,四个轮子几乎是飞地而起,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城门,那些士兵猝不及防,一时间都惊呆在原地,待反应过来,裴玉白驾着着火的马车使劲挥着马鞭冲了过来,眼看着上一眼还在十米开外,眨眼间已冲向城楼。
  “不好,有人要闯城门——”
  “啊——”乱作一团的士兵即使握着长矛也无法阻挡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狂车,几人未来得及闪避,当下已经被冲撞来的马车撞飞了去。马车狠狠冲击在城门上,坚固的城门发出轰轰两声响,已被撞开一条缝,轮子弹飞出上十米以外,崩塌的车身着了大火,火星伴着散架的木块四下里飞溅,而离城门不远几步外,一身白衣的裴玉白早已乘势翻身滚下马车,滚了一身的灰尘,跌得筋骨都要散了架,似乎他从没有这么狼狈过。却一轱辘从地上爬起,冲向城门。
  紧跟着着火的马车后,此时奔来两匹快马,一地的士兵阻拦不及,裴玉白奋力推开城门,两匹快马嘶鸣着啼嗒而过,一个飞跃便冲出城门外头。城头上士兵来不及赶下来,纷纷拿起了弓箭。
  星火飞溅的满地狼藉中,青璃于马背上回首望来,深深望了一眼裴玉白。
  风扫着她的发,那一抹灰白的身影隔她越来越远,立在高高的城门之间冲她微笑。
  裴玉白满身灰黑,凌乱的发丝搭在眼前,冲着青璃挥手优雅而笑,“阿卿,去吧!”
  马不停蹄,另一匹马背上,白翘儿亦回头望来,只见裴玉白身后不远,已有大批人马赶了过来,城楼上的士兵就要放箭。她二人掣马快跑,险险的避开了一阵阵流箭。
  “都住手——”城门内传来远远的呼喝声,很快流箭停止了。
  双燕站在一地火星之间,透过门缝,看见两匹马遥遥而去,“不必追了,阿媛,让他们都回来。”
  阿媛去阻拦追逐的人马,双燕直看着青璃和白翘儿消失的背影不见了,才回身,士兵羁押着浑身狼狈的裴玉白。裴玉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是淡淡无谓的笑。
☆、爱恨情仇,此一生(4)
  高阔的天空阴霾阵阵,凄风寒露一重重迎面扑来,青璃和白翘儿勒着马缰,立于土坡上回首望向嵩城。
  白翘儿拉扯马缰,马哼哧两声又调了头,“青璃,走吧。”
  青璃拢了拢厚厚的黑色披风,扶了扶头上的盔帽,面容憔悴不堪,但眼底却透着强烈的执着,眯眸望了嵩城最后一眼,心想此时此刻,慕言大概已得知她已经离开嵩城了。调转马头,她二人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此时的嵩城内,慕言的确刚得知青璃被人救出城外的消息。
  然而这个消息对慕言来说,却并不算得好消息。
  荣升看着屋子里慢慢走来走去的慕言,尽管慕言没有表现得多焦急,但荣升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站在一旁,静静的没有出声。
  “荣升,人马何时能到?”慕言放低声音问着。
  荣升谨慎的打量了屋外的情形,便又回来低声回答:“照时辰算来,宋天聿大约要傍晚时分,方才能到达嵩城。”
  傍晚,还有一个白天!慕言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从崴城来的韩枫如荣升所料赶到了嵩城。
  ……
  马不停蹄的奔驰,傍晚时分,青璃跟白翘儿已找到那二十万南诏军据守之地,然而等待她们的,只是满目的苍夷,遍地的浮尸,狼藉的兵器,嘶豪的战马……到处是战后留下的旌旗,破败的战车,四处是汇流不息的鲜血,丝丝的狼烟,天空阴风阵阵的呼号,像是老天的悲戚!
  流箭歪歪错落的插在苍夷的战场上,有的士兵断了腿,有的一剑穿心,有的一刀头落,东商的兵,南诏的卒,成千上万的看也看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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