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辛

第28章


  
  辛晴把楼下的整片地皮都翻了个遍,怎么也找不到手机。
  
  “是找这个吗?”
  
  一阵光亮刺得辛晴用手遮住了眼,光听声音就惊得她从草丛里嗖的一声站起来。
  
  “你,你,你……”这下够热闹了,人都齐了。刚才他什么都看到了吧,辛晴觉得嘲讽,语气变得轻浮“真巧,你也来了。”
  
  林以启把手机装好了,还给她,“后盖松了,你有空去换一个吧。”
  
  三年不见,他的头发蓄长了,是为了遮住过去的伤疤吗?人比以前清瘦了点,多了几分沉稳,应该是位好医生。
  
  他依旧温和无害,辛晴却面目全非。“你为什么没有失忆?你那会儿伤的那么重,怎么不狗血得把人事都忘干净了呢?”
  
  “或许得了失忆对我们都好。可是,有些东西我舍不得仍掉。”林以启上前拥住辛晴的肩膀,郑重地宣布,“晴子,我回来了,只是晚了三年。”
  
  要是他没有被她拖累该多好。要是她安安静静的等了他三年该多好。要是林以启和陈是问是路人该多好。可惜,都变了模样。
  
  “你走吧。”辛晴不敢纵容自己沉溺在林以启的全心全意里,有些欲望一旦开了口就像外来入侵的水葫芦一样疯长,最终把自己埋在中心窒息而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微博上看到小S产后月瘦7公斤、、
某瑞想,偶坚持日更一月,会不会也瘦7公斤??
NONONO。7斤就够了。
祝看文的姑娘们夏日清凉,白净,甩肉成功!!
PS:这张是接着楔子那章的,你们有木有感觉到啊?
陈是问和林以启目前打成平手嘞,晴子何去何从,看牌运喽~
一个军人,一个医生,你们爱谁?都是制服诱惑诶,某瑞捂脸滚去写论文==
☆、何去何从(二)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陈是问回到家看见全家人都坐在客厅里,他换好了鞋子,打了声招呼作势上楼。
  
  “哥!你等会儿再休息,我有话问你。”陈是好憋了一整天了。一面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一面是她患难与共的好战友。一只手是自己的亲哥哥,一只手是善良真诚的表哥。
  
  陈是问随意地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等着为这些人一一解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晴子和表哥的关系啊?你说啊,是不是早有预谋的?!”陈是好把手里那只阿狸公仔的头揉进了身体里,她现在的心里就想变成一只迷糊的Ali,不用思考不用反应。她对哥哥的崇拜顿时坍塌,对辛晴的友情也变得战战兢兢。她比他们都还烦躁,她还要应付梁镜淇……
  
  “是。林子住院的时候,我就见到辛晴了。后来让她和你一起住,也是我的主意。”陈是问如此坦白,陈是好饶是一惊,可也无话继续盘问。
  
  陈立礼严肃地皱着眉,指了指沙发座椅,“你好好坐下。”
  
  陈是问微微颔首,端正地坐在沙发垫上。
  
  陈立礼端起啜茗杯,抿了一口乌龙茶,润润喉。“你千方百计要回S市也是为了那个姑娘?”
  
  “是。”陈是问不想解释太多,干脆地承认自己的私心。
  
  陈立礼威严的脸孔气得鼓鼓的,盛怒之下涨成了紫红色,“混账!习武之人讲究的是义气,用兵之人讲究的是仁、信、智、勇、严,你做到了哪一点?夺手足之妻,弃卫国之城。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苏锦心看到丈夫胸膛起伏地厉害,茶几上的茶具都被他孔武有力的声音震得哆嗦了。她亦无法做到双全。苏锦仪那天的态度表明得很清楚,绝对不计较过去,但也不能重蹈覆辙。苏锦心自知无法左右儿子,又不好疏远妹妹。她在法庭上迎敌无数,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子。这对父子三十年来都没有争执过,如今什么官都难断这等家务事。苏锦心语重心长,缓缓地说,“阿问,只要你自己觉得做得对就行。妈也不拿丝丝来羁绊你,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将对所有人的伤害降到最低。辛晴是个好孩子,你追求她没有错,即使她是林以启的心上人也没人会因此非议。他们俩的遗憾,是过去,我是开明的人,不会计较。但是,你得确定你是真的想要好好待人家,而不是一时兴起的掠夺或者挑战,误了两双人。”
  
  陈是问十指交叉,头靠在膝盖上,眼前都是辛晴细致的五官,娇俏的鼻子,迷怔的表情,还有她身上薰衣草的味道。他确定,那就是他想要一生温柔对待的良人。他就这样他有了士气,“爸妈,你们支持也好,反对也罢,我都不会放弃的。我没有做背信弃义的事,我的手段可能极端了些,但是‘兵以弭兵,战以弭战’,目的都是希望她能和我好。不管她要不要,我都会给,直到她要为止。阿姨那边我会解释的,妈您费心了。”
  
  陈是好愣愣地听着哥哥的告白,鼓起了几次勇气想要质问他丝丝的事都没敢说出来。梁镜淇说了句,“只要你要,只要我在”她就感动地一塌糊涂了,自己的原则啊矫情啊跑到天南海北去了。哥哥这句“直到她要为止”不知高明多少。
  
  陈立礼被儿子的爆发力惊住了,心里有一千个不同意也不好再批评了。作势咳了咳,示意苏锦心回房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陈是问一个人。他过去摸摸那盆细辛的叶子,默默念着,要是你只为我开一朵花该多有幸。
  
  Nicho答应上《知言》杂志的封面。主编十分兴奋,宴请了姚氏天菱电器的主管,在皇朝轰轰烈烈地摆了一大桌。本来主编就打算让辛晴她们去试探一下Nicho的意见,想不到这个小实习生这么有本事,没两天就请动了大靠山。
  
  杂志社这边只有主编和副主编两位男士,带了四名女将;姚氏那边却清一色的西装革履,青年才俊,两方各据半边天。王主编因为头顶高出一撮头发,脸上多痣,肤色暗灰,配着椭圆的脸型,被菁菁戏称为“土豆”。此时那只土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涨成了红薯,晃晃酒瓶,“又空了!都是我们喝得多呀!看来,巾帼当真不让须眉啊!来来来,辛晴,再给李经理敬一杯!”
  
  Nicho的中文名字叫李尼克,他笑着端起了杯子,用蹩脚的中文说,“先干为敬!”
  
  土豆一见西班牙人都这么爽快了,干脆给辛晴换了一只大杯子,一边哗啦啦地倒酒一边高兴的摇头晃脑,“咱不能丢了中华五千年的优良传统,后来者居上!”
  
  辛晴不会喝酒。喝过一次就出事了。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弧形透明玻璃杯中透明摇摆的液体,怔怔的。菁菁推了推她,在她耳边嘱咐着,“主编叫你喝酒,你象征性喝一点呀!”
  
  辛晴怎会不懂酒桌上的规矩,主编明显拿她当头牌,可她真的没有应酬的兴致。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就像白酒的气味一样散了又开,越往外越浓。
  
  天菱那边的人已经坐直了,看好戏。辛晴被菁菁掐到了腰侧的嫩肉,尖锐的疼痛把她从飘忽的思绪中拉回来。她站了起来,抱歉的笑笑,自己开了一瓶樱桃醋,用瓶底轻轻敲了敲桌面的转盘,意思是隔空敬大家,“我自罚一瓶!”
  
  Nicho嘴角噙着的妖一样的笑意,这个女人越来越有趣了。
  
  “哟,李经理这么抢手呀!”一阵妖媚的女声从门缝外传进,真可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姚丝丝扭着水蛇腰风情万种地推开了包厢半闭着的房门,“王主编真是小气,把我们公司的红人都挖走了,也我跟我打声招呼。”
  
  红薯这下变成了紫薯,情绪更加高涨,要是能拿到姚氏的广告,这一年的杂志不用卖几本也够发奖金的了。“姚小姐才是大忙人呀!我可是都不敢请您来参加这种小饭局。”
  
  姚丝丝斜着眼角低低地呛他一句,“那你要我请我去吃什么样的饭局?”
  
  王主编额头冷汗直流,恭维不成,反而拍错了马屁。姚丝丝自顾自走到酒桌前,拿起酒瓶看了看,“皇朝的五粮液纪念酒,这样都嫌弃哦。啧啧,佳酿比不上陈醋咯?”
  
  辛晴感觉到来者不善,她不卑不亢,挺直了脊背,尖尖的下巴正对姚丝丝的骄傲的鼻孔,“佳酿虽陈久,饮后留有余香。却不及薄醋宜人,保健养生。”
  
  姚丝丝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我看你有几把刷子”的姿态,信心满满地迎战,“没喝过怎解其中味?”说完她夺过辛晴手里的樱桃果醋,倒进了空杯子,“这饮料好像是姚氏生产的哦。我先尝尝这保健饮品到底有几分好。”
  
  一杯见底。“酸酸涩涩,不过如此。按规矩,换你来试我的酒了。”姚丝丝把整瓶刚开启的五粮液国宾纪念酒递给辛晴。
  
  辛晴手指紧了紧,不能入了她的套。“规矩是两个人定的,不能姚小姐一人说了算。我还没答应,是你自己上的自己的道。”
  
  伶牙俐齿,尖酸刻薄。“是吗?”姚丝丝铁了心要罚她喝酒,“这里的老板娘要听听《知言》员工对这酒菜的评价,以后也好做个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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