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八字误姻缘

第52章


做错了什么?被你们像个奴仆一样地呼来唤去。
我不就是有病嘛,乙肝,又不是我的错,我也是个受害者,在外面受到别人的歧视,回到家里更受歧视,你妈总是不依不饶,不肯放过我,我的心早已在滴血了,可是你们看不见。我整天一张哭脸,惹你讨厌,你要我笑,可是你又说我笑得比哭更难看。
你讨厌我哭,在你面前,我哭都不敢哭,我只有在晚上躲在被窝里哭,眼睛哭肿了,第二天还可以说是晚上没睡好。我发现我的眼泪近来是越来越少了。”雪莲抹了抹眼角的几滴泪,顿了一顿又说,“我看我是要疯了,你的爱是多么伟大,足以让我为你发疯!再这样下去,我不是死,就是疯,所以请你给我一条生路,让我们离婚吧,让你再找个女人,为你妈生个儿子,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错了!我错了!”云飞仰起头,满脸愧疚地望着雪莲,不断地用手摇着雪莲的腿。
不幸婚姻让人老
“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好多话都憋在我的心里,憋得我真难受!想想刚恋爱时,你说得多么好听,你说你做牛做马也要服侍我,结婚后,原来是要我做牛做马服侍你,你还给我鞭子抽!”
雪莲冷笑几声,又道,“女人要想获得男人的疼爱,就永远别结婚!我为什么要结婚?没有家,没有丈夫,婚姻只是一个空壳,一个活死人墓,你让我的青春,我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死去,我活得没有希望!”
雪莲越说越激动,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说,“你看看,你看看,我在你名下,吃了什么?穿了什么?这还是我当姑娘时的衣服!你再看看我的脸,跟你结婚两年多,我就老了多少?你比我大十岁,可是两年的时间,我们就削平了这个距离,跟你生活在一起,我至少要少活十年!”
雪莲言词激烈,仰天大笑道,“我妈当初说你年龄大点不要紧,会疼人,这就是你会疼人?快把我疼死了!。这就是我妈所说的绝好的八字配,前世的姻缘一线牵!我妈只看八字,不看人,简直是误我终身!”
雪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不再流泪,像审视犯人一样地盯着云飞看。云飞一副痛心疾首,洗心革面的样子。
“你看好了,我说改就改!从明天起,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一声,我以后帮你洗碗,洗衣服,拖地好不好?好不好?”云飞说道。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呢?为什么不是今天?不是现在?”雪莲激将道,“你曾经说过多少个明天,可是直到现在我仍然等不来你的明天,你明天的明天,还是等下一个女人来享你的福吧,我今生恐怕是等不到了!”
“ 别瞎说,我这辈子只有一个老婆你!”云飞站起身来,腿蹲麻了,他站在那里摇了摇腿道,“你不要总是那样悲观!好,就从今天开始!现在开始!”他把长椅上雪莲没来得及洗的一堆脏衣服,全部抱下楼去洗了。
莎莎生了个儿子
经过雪莲一番发自肺腑的声音,云飞还是被感动了,他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每天下班都回家。要是天气好的话,吃过晚饭,云飞会主动抱过宝晶,陪着雪莲到乡间小路上去走走,看山,看水,看夕阳。雪莲感觉又回到了结婚前的那种状态,喜不自禁,以为这种朴素而又简单的生活会一直延续下去。
大人总是觉得小孩没长什么,可是小孩的鞋子明明很快就小了。雪莲本以为熬到宝晶会走路了,她就可以轻松一点。没想到莎莎却挺了个大肚子回来。婆婆原以为莎莎一直会呆在娘家,因为她是独生女。但是莎莎出乎意料地回来了,婆婆还是表现得很高兴,为她洗头,洗衣服。到最后半个月,莎莎还是回了娘家,因为她要在城里生产。
一天早上,公公在客厅里接到老三云海的电话。云海报喜说:“莎莎昨晚生了!”公公连忙追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云海在那头嬉笑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是个男孩!”公公高兴地一拍大腿,挂了电话,精神十足地去找婆婆,报告了喜讯,两老人脸上都乐开了花。
公公叫婆婆赶快打点东西,他要大家一起到城里去看孙子。公公空着手,跟在婆婆身后跑进跑出,不断地催她:“快点,快点啊!”
云飞那天刚好休息,雪莲私下里对他说:“我不去好不好,大老远的跑去,看得几眼就要回来,在路上还要坐二、三个小时的车,太不划算。我最怕坐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点晕车。”
云飞老着脸对她说道:“大家都去,你不去,别人还以为你在嫉妒她。你不能太幼稚,世面总是要敷衍一点的!”雪莲想想也是,极不情愿地跟着他们去了城里。
妇产科在三楼,他们上去了,找到了莎莎所在的房间。那个房间里有五六个产妇,莎莎的床铺靠窗。莎莎正躺在床上,挂着消炎针。
云海看见他们来,招呼了一声,迎上前来帮他母亲拧包。莎莎扭过头来,冲他们笑。莎莎的父亲一直弯着腰在一旁忙碌着,见他们来,高兴地与公公握了手,对他们几个人笑了笑,并热情地招呼他们坐。
生男生女就是不一样
在医院里不比在家里,只能将就点,邻床是个空铺,雪莲抱着宝晶最先坐了。公公和婆婆哪里肯坐,在床边弯着腰看着襁褓里的婴儿,笑得合不拢嘴,眼睛像看金子一样地发着光。
婴儿的名字是莎莎起的,叫高彭涵。彭涵被吵醒了,睁着一双惶恐的小眼睛大声哭起来,于是婆婆一把抱起彭涵,在怀里微微抖着,不断地说:“我是奶奶,哦,乖乖,别哭,我是奶奶呀。”彭涵果真不哭了。云飞也在一旁看着,高兴的不得了。
婆婆一会儿说:“来,孙孙,喊个爷爷!”一会儿说:“来,孙孙,喊个大伯!”彭涵又咧开小嘴哭了,婆婆腾出一只手在襁褓里摸了摸,说:“哟,尿尿了,这个水枪!”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婆婆把彭涵放到床上,到包里去找尿布。尿布事前听了莎莎的劝告,都煮烫了一番,很卫生的。
莎莎的床头柜上有一个花瓶,里面插满了鲜花,有些鲜花插不下,就摆在柜子上。雪莲见了,就没话找话的说:“哇,好漂亮的花啊!”莎莎得意地说:“这是我的几位老同学,来看我时送的。”
莎莎慢慢坐起身,扯过旁边的一个大包,拉开拉链说:“还有呢,你看,她们还送来这么多的布娃娃!”莎莎向宝晶递了个小布熊,说:“这个好不好看?给宝晶玩一会儿吧。”雪莲伸手接过了,望着怀里的孩子说:“宝晶,你说呀,你说,谢谢三妈!”宝晶羞涩地一扭头,拿过小布熊,在雪莲怀里玩得很高兴。
药瓶里的药水快完了,云海站起身来去喊护士来抽针。抽了针,云海扶着莎莎上了一趟厕所。莎莎又在床上躺下来休息。过了一会儿,莎莎的母亲提了一罐鸡汤来了。大家又照例起身客套了几句。
莎莎的母亲,像所有城里的女性一样,烫着短发,还染了个葡萄红的颜色,脚穿一双尖头皮鞋,衣服也很前卫,看起来很年轻,跟婆婆像隔了一代人。她扶着莎莎坐起来,斜靠在床头上,她搬来凳子,坐下来,试先把汤吹一吹,不烫了,就一口一口地喂给莎莎吃。
起个啥好名
雪莲脸上虽然和大家一起笑着,其实心里落寂得很。她想自己生产时,她父母都不在身边,由于生了个女儿,她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她公公也未曾到医院里来看宝晶一眼,可见,生男生女就是不一样!
多了个初生的婴儿,大家就显得格外忙碌。公公婆婆帮不上什么忙,担心坐长了会打搅他们,约摸半个小时后,公公提议回家去。大家都站了起来,莎莎的父母像个主人一样,极力挽留,叫他们到他家去吃饭。
婆婆握着亲家母的手,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本来莎莎生了孩子,理应该我服侍,反倒让你们操心,真是让人过意不去。”婆婆把脸转向莎莎说,“莎莎真是好福气,有个这样心疼她的妈,这几天就麻烦你们了。”客套了几句,他们就回去了。
晚上,雪莲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一场。
第二天晚上,云飞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宝晶蹲在地上玩着玩具车,线头一拉,玩具车就响着铃在地上跑远了。雪莲坐在云飞旁边,一会儿看看电视,一会儿看看宝晶。云飞跟雪莲聊起了他侄儿的名字来,不满的说:“什么名字不能起,偏偏起了这个名字,叫高彭涵,听着总觉得不顺口,还不如叫彭高涵,还好听一点。”
公公正在桌边倒茶喝,闻听此言,脸立马垮了下来。雪莲用胳膊肘儿顶了云飞一下,朝他努了努嘴,云飞扭头看见他爸在,就不吱声了。公公端了茶杯,重重地干咳了几声,鼓了一肚子气出去了。雪莲嗔怪云飞道:“你呀,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高彭涵是不能叫彭高涵的,三个字虽说一样,可高和彭,一前一后,那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婆婆在她房间里,开着灯,做着小婴儿的布鞋。听见他们的谈话,就走了出来,坐下来,发表意见道:“我也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姓高就姓高嘛,干嘛还要搭个‘彭’字,这八成是莎莎父母的意思。往后呀,大家喊高彭涵,只会喊彭涵,让外人听起来还以为他姓彭呢?”
婆婆拉了一会儿针线,又说:“说什么大学生,起名字就这么没水平,你听,彭涵,彭涵,贫寒,贫寒,我们这辈子想富都富不起来,她倒好,干脆叫起贫寒来了。”
雪莲笑着解释道:“是涵养的涵,不是贫寒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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