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龙子极品妃

第75章


“非兮知道,非兮从来没有想过去改变眼前的一切,非兮只是……“
“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还是担心他会背弃你?”
若非兮怔了怔,是了,背弃,她的确也担心过,可是更多的是信赖,就算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若非兮依旧可以感受到他从未改变过的心跳。
“为师今次来,便是要告诉非兮这些事情,记住,你千万不能擅自离开伏赢宫。”
“为什么?”若非兮愕然,他不带走她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让她离开。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你照做就是,”雾枫仙人故作神秘应了一句,便飞起身子到了半空中同若非兮道别,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下次见你,为师一定要把你那毯子拿过热,让你教教为师怎么用,日日集中精力根本不让躺着舒服啊。”
病发
 对于雾枫仙人不仅没将她带走,还继续把她丢在伏赢宫的行为,若非兮也曾经愤怒过,奈何这愤怒不管表现得多么明显,雾枫仙人终归是看不到,故此没多久,她便自我安慰了一番,安静得等待着新时机的到来。
就在这等待的三个月里,若非兮与司徒锦隆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仅是因为林墨涵的那一番话,更因为若非兮察觉到司徒锦隆另一番良苦用心。
他在用最直接的方式来保护她。
如今天下大乱,若非兮虽然身份超然,但到底是一介弱女子,常常出行,必然会有个不小心而招来祸端的事情发生。司徒王宫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明雁国已经灭完,幽罗国里的慕容淮轩已经变了模样,若非兮是决计不可能呆在那里了,圣定国是她从未到过的地方,更不会往哪里去,纵观当今天下,也只有伏赢国可以长留。若非兮只是内疚,曾经但应过龙梦语,要往卸龙堡,如今到底是要食言到底。
司徒锦隆听到若非兮怅然若失的应答,一颗心也变得空荡荡,一股失望的情绪悄悄占领着他,时间到底是没有将若非兮心里的那抹影子擦掉,只是相较于数月前的冲动,如今的他已经淡定许多。
司徒锦隆有一种感觉,此生与若非兮之间,注定是不会结果,就算她已经没有试图逃跑,可是他也知道,这是因为,若非兮心里清楚,他不会对段景朔下手了。
因为他下不了手,一母同胞,血浓于水,甚至心意相通。小时候,身体常常会有莫名的感觉,直至长大之后,在一本医书上方才无意中获知,那是因为另一个人正遭受着类似的折磨,而这样的感觉变莫名得传到他的身上,司徒锦隆亦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还有个双生兄弟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如今的司徒锦隆甚至会疑惑,对于若非兮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是属于他自己的,又有多少是来自于段景朔的。
若非兮自然是不知道司徒锦隆心思所想的到底是些什么,此刻的她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水面之上。
夕阳挣扎着留下最后一幕余辉,终于被黑暗所吞噬,伏赢宫的灯在此刻悉数亮起,大红的灯笼将其身姿尽情得投到湖面上,水影交错,这古香古色的味道会令人在恍惚之间仿佛到了江南世界。
若非兮静静观赏着眼前的一切,面上微微露出了笑意。司徒锦隆却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他的神情恢复了冷峻,目光也跟着高深莫测,沉默他们之间弥漫,任由着飒飒的风声呼啸掠过过他们的耳畔。
良久之后,若非兮才将目光转移到司徒锦隆身上,轻声道:“大王,您的头痛,可好了些?”
若非兮突然询问起自己的病情,司徒锦隆回应的却是苦笑:“孤曾经想过,也许某一日,孤不会战死沙场,反倒是丧命于此。”
“大王还在喝大悲和尚的汤药么?”
“非兮你想说什么?”
若非兮犹豫了下,还是道:“非兮以为,大王实在不能这么相信一个叛徒,他可以背叛前主人,未必就不会背叛大王您。”
闻言,司徒锦隆倒是不以为意:“大悲和尚的师父是我父王钦封国师,当年他之所以离开伏赢而转投幽罗永寒王门下,便是为了监视慕容永寒的一举一动。他本就是伏赢国的人,何来背叛一说?”
若非兮心里虽然觉得不对,但是听到司徒锦隆如此自信,便也不再去深究:“也许是非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大王见谅。”
司徒锦隆却纠着不愿放:“孤可以当做你在关心孤么?”
若非兮毫不犹豫点头:“大王您到底是他的兄弟,若您没有害他之心,非兮又怎会以你为敌?”
这一番言辞一如兜头淋下的一盆水,将司徒锦隆才燃起来的欢喜之火灭得一干二净,他怔了怔,便长叹一声,终于将藏在心里已久的话吐露出来:“孤曾经想过,如果孤比他要早一点遇见你,是否如今,你已经成为孤的王后?”
若非兮脱口而出:“不会。”
司徒锦隆愕然:“非兮,你连想都没有想就回答。”
若非兮点头:“大王,这一切没有如果,因为已经存在。”
“如果呢?”司徒锦隆再一次追问道。
若非兮看着他,叹了口气道:“那也不会,我和他经历过很多的事情,正是因为那一切,非兮才会定下与他牵手一生的决心。而这一些,是大王永远也不可能遭遇的。”说罢,若非兮顿了顿,又道:“想要成为大王挚爱的女人其实不计其数,大王又何必为了非兮而忽略了身边更重要的感情呢?”
说了再多,到底还是拒绝,司徒锦隆苦笑着摇头:“正如非兮认为他无法替代一样,在孤的心中,非兮的位置亦是不可动摇。”
若非兮摇了摇头,转身朝前一步:“这伏赢宫内有很多的女人,有很多比非兮貌美,有很多比非兮聪慧,更有很多比非兮对大王用情更深的女子,大王将心固执得放在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结果的地方,间接伤了多少人的心,大王,您于心何忍?”
“将孤的心意忽视得一干二净,那么非兮,你又于心何忍?”
“大王非兮以为,您应该是睿智而冷静的,有些东西,您明明看得透,看得清,为什么还要如此执迷呢?”
“非兮,你都抽不开身,抽不开心,又何必要求孤一定要做到?须知孤的心,也是血肉铸就,也会有看不清看不透的东西。”
一个人的心竟然可以执迷到这般地步,若非兮想起自己的执着,也跟着叹了口气,转过身,将视线投道湖面。晚膳时分,宫人宫女们正急匆匆得准备着各个主子的饮食,时不时便有人匆匆来去。
此时,夜风轻轻扬起,拂过她身上,雪白的裙袍便随之在她身下开出美丽的弧度,飘带扬起,带着一股飘渺的气息。 
良久司徒锦隆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将要入夏,孤已经着人为你做夏衣,明日便会上扶柳殿,非兮若有什么想法,可直接告知。”
他的声音落下,身后的脚步声随即响起,若非兮并没有回过头看他,只是对着夜幕沉沉发呆。
已经入夏了么?记得当初才进入这个时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转眼之间,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她竟然在这里呆了一年。
手表的能量在前几次的逃跑中已经耗尽,如今虽然依旧戴在手腕上,却已经纯粹变为一个饰物。若非兮并不急着离开,心里却早已经开始忧虑。
她已经有七个月没有回去了,但是为什么那边都没有人来找,就连云兮也不见了踪影?若非兮的鼻子一酸,缓缓蹲下身抱住双腿。忽然很想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他们是否已经把她遗忘?还是说,发生了什么意外?
又一股夜风拂面而来,带着浓浓的花香,若非兮忽然很怀念当初进入这个时空时所穿的那一件衣服,之前跌落之后,便被窑子里的人换走,至今下落不明。
也许,明天宫人来的时候,她可以要求他们,按着那个样式也做一套出来,就算不能回去,缅怀一番也是好的。
然而若非兮总是相信,自己从未曾被抛弃过。
从未。
若非兮没有想到,这会是她最后一次与司徒锦隆如此单独交谈。
数日之后,前方捷报传来,苦战一月的士兵们终于攻下霞明关。霞明关历来被看做是圣定国三道天然屏障的最重要的那一道,若是攻下它,那么接下里的两道关卡便只是时间问题,前方的士气因着这个消息,斗志愈加昂扬。
然而司徒锦隆的头痛病却并没有因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而变得有所好转,相反,那一道道刺骨的剧痛几乎将他身体里的元气一同抽干,在一日早朝之后,他终于因为撑不住疼痛的煎熬而昏倒,任凭太医用尽所有的法子,依旧无法使之苏醒过来。
前方战事已经接近白热化,可是司徒王却在这个时候一连数日皆未早朝,朝中的大臣早已经议论纷纷,虽然奏折有林墨涵每日收起批阅,但是对于稍微有点警觉的大臣来说,到底是不能这么容易让他们满意,时不时便有人假借各种名义试图到后宫查探,幸而林墨涵机警,都被一一拦下来。
大悲和尚的主人
 林墨涵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封锁,司徒锦隆陷入昏迷的消息还可以瞒得了多久,她只知道多一点时间,就是一点时间,一旦让前方的士兵们知道,他们心目中的神已经被他人所陷害,那么用不了多久,军心便会崩溃,届时,司徒锦隆辛苦打下的江山便会迅速土崩瓦解。她必须在司徒锦隆苏醒之前,将他的心血保存完好,绝不容许有任何差池存在。
司徒锦隆的寝宫与若非兮的扶柳殿比邻而居,凭着宫里的种种异像,若非兮便已经用其敏锐的感觉察到一丝异样,然而她并没有揭破,在一番周折之后,她反找上了大悲和尚。
大悲和尚在藏书阁内,身旁堆满了书籍,乱七八糟得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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