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纪:黎明星

73 Chapter 64.龙谷


    第 51 章 (1)
    晚上开小组会议。
    天祈残片还是要找的,不能因为莱茵即将驾到就把这事儿搁一边,我的原则是谁给钱多帮谁忙,和拿了谁钱就要帮谁忙到底……呀,突然想起,他和他都没给我算工资。
    根据以前对老师的了解,他藏东西向来正大光明,只在一个地方,但那个地方虽然光明却极少有人能够随意上下,我也只能在给他刷马车的时候偷点儿零嘴什么的……猜对了,是太阳马车。
    令人惆怅,虽然新世纪已经没有太阳马车,有也不是老师的,但可以效仿太阳马车做圆周运动的密室却大大的有,并且后者显然比前者更难对付,因为太阳马车的轨迹是稳定的,有条件拦路抢劫,密室就不同了,不必对全人类负责,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我只期望放置天祈的密室不要做太过分的不规则运动。
    想来想去想出一个可行的分体作战法。
    忍着心绞痛抠下几块鳞片,汤碗那么大,无奈只能切小。
    我的想法如下,天祈对我有感应,对我的鳞片说不定也有感应,这个我的鳞片呢,加点儿魔法就能够感应到天祈的波动,再加点儿魔法就能够发光,再再加点儿魔法就能够发出不同频率的光,综合:我的鳞片能够感应到天祈的位置,然后根据远近发出不同频率的光。
    OK,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各个地方安装鳞片,然后把发光数据统计起来,运用数学几何学天文学……等等等等学计算出天祈的一周目运行轨迹。
    因为我是休伯特第一仆役,得随传随到,处于相对严密的监视中,实在不好意思到处开门放鳞片做记录,so,这个工作的主战力是卡玲。
    近日公主对我的各种不以她为世界中心的行径越发不满,大约终于突破至某个临界点,她开始显现出厌恶我的痕迹,比如送个午餐挑三拣四,送个雪糕要吃蛋挞……她也现实了,终于顿悟到我不是她的合格心上人,但也可能她一开始就闹着玩儿的,也也可能一辈子都闹着玩儿的,我觉得后面一种可能性更大,因为她干什么都像在闹着玩儿的,做人做到这份上真是福气值满点。一边感慨一边不知怎么回事又好羡慕again……
    我把碎碎的鳞片放到桌上时,西尔维娅说:“这什么东西?好难看!”
    我捻起一片来看,的确不太beautiful,主要是切的时候不注意造型,但反正能用就好,我说:“这是我的鳞片。”
    她显然不能置信,绷大眼睛说:“可是这个鳞片和我见过的龙鳞首饰都不一样,没有光泽不说,还……乱七八糟的形状……”再看看我,明显少女对于理想中的恋人都有相貌上的需求,她眼中的好感度又降了一个档次。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说明了,倒是卡玲解释说:“公主,市面上摆出来的龙鳞首饰都经过打磨,取中心最亮的一小块,龙的体型是很大的,鳞片当然也很大,如果不磨小只能用来当……餐盘。”
    西尔维娅敲着桌子说:“讨厌,不要你说,这些我都知道啊,达文哥哥教导我阅读的书籍可是很丰富的!”
    但实践经验也太差了……
    实际上我在地狱城也见到了很多龙鳞饰品,大都粗制劣造,龙鳞上的光泽是用荧光粉涂上去的,根本就不是中心点的那一块,更过分的还拿其他魔物的鳞片来冒充。这个东西专家一看就知道了,但是普通民众分辨不出来,因为龙鳞稀有,可不是每条龙都拘谨到需要刮马甲换钱的。一年里被捕获的龙的数量在个位数,可想,和龙搭边的产品都是高消费。
    好了,说回来,这个需要结合数学几何学天文学and`so`on的测距工作实在艰苦,卡玲编制出来的数据我看了一会儿就一个头两个大,更别说喜欢晕菜的公主,所谓天书也不过如此,所以说人类我真是远眺你们……特别远眺卡玲。
    之后两天相安无事,每天扫扫地除除虫,把领主馆的里外都摸清,这个工作也是必须的,为了未来跑路时顺当点嘛。
    休伯特呼叫我的次数不多,昨天两次今天一次,估计明天就失宠了。
    我想,干脆就这样吧,相见不如不见,见多了我就要自贱,心目中人格光明思想灿烂的老秃驴已经成了梦幻的过去式……
    顺便一提现在西尔维娅的战斗力是负得不能再负了,我叫她放鳞片到各个房间,她很听话,放了,但是放的位置连卡玲都不屑去采集数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时光刷刷刷刷……两天后,我鞭笞劳动人民把领主馆的装饰布置好以迎接伟大的黑王子的拜访,再遁到最后的厕所查看,果然西尔维娅在最后的马桶里丢进鳞片,到蝶鸳偏飞的花园中神清气爽。
    我奉休伯特之命,把她从背后推倒,绑手绑脚,嘴里塞干粮,顺便插点儿鲜花,装点完毕送到大厅里当筹码。
    八点整,伟大的黑王子向领主馆的大门走来,逆着朝阳,无限拉风。
    莱茵走到门口,我看看他身后,他说:“别看了,没带随从。”
    我说:“看起来好掉价。”
    他说:“反正进去的都会横着出来,何必浪费人才?”
    我说:“既然你猜到了,那就做好心里准备吧。”说完特友好地笑笑。
    领他去大厅的路上,他小声再小声地问:“透露一下,有什么机关?”
    我笑笑:“放心,不会痛的。”
    他明显很郁闷:“连这种地方你都要整我……”
    我好真诚:“这是为你好,真的,而且等会儿我也不会好过,估.计。”
    我们踩着天鹅绒超长地毯,穿过挂满金边画像的长廊,走进了阔比歌剧院的领主馆大厅。
    休伯特好童心未泯,拿了根鸡毛掸子给西尔维娅掸灰,从头上的发饰到脚下的鞋跟,可怜的公主殿下凄凄艾艾,瞄到莱茵的一刹那妙目圆瞠,那个鸡冻,仿佛来的是她的好哥哥达文……啊,我怀疑她一时激奋看走了眼,因为小莱和‘三文鱼’是同一张脸来的。
    我报告:“大人,拉修斯殿下来了。”
    休伯特把鸡毛掸子丢给侍女,擦个手,坐到长沙发上啃鸡腿。事实上他餐餐都要啃鸡腿,估计是怀恨于打鸣的公鸡。他说:“阿代尔,你的通报用语太不专业了,得培训培训。”
    我淡定地说:“哦。”一面震惊了,他还真是不客气,居然无视来客,摆明了不尊重莱茵,凌乱的没有硝烟的战场啊。
    但是显然莱茵也不是注意这种细节的人……实际上,他注意的细节实在太过细节。他对我说:“你叫阿代尔?”居然还笑起来,“原来你叫阿代尔~~”不确定他知不知道达文的另一个名字,但是明显的他这是在调侃我……
    休伯特和莱茵一样贝戋,跟着起哄,边生产鸡腿骨边说:“小阿代尔,看来你被俘虏的那段时间没有报告里那么纯洁啊~~”
    我:“啊?”
    既然这两只贝戋,我也就不高洁了,相对客气地扯过莱茵的袖子把他装进沙发,严肃地说:“过去的事情看起来总是有点不纯洁因为它时刻影响着未来,大人们,我觉得美好的未来比不纯洁的过去有讨论价值,要不然我去想想中午吃什么。”瞎扯完就要跑路。
    休伯特叫住我:“哎呀还是这么没大没小,这里站着,中午吃什么也不是你该想的,倒茶。”
    我倒车回去,恭敬地说:“大人,先站着还是先倒茶?”
    莱茵发出轻轻的笑声,那叫一个泉水涓涓。休伯特说:“啊这个时候就该放聪明点,看着办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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