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

第89章


  对当事人的定*,用词也比较含糊。  就是与事实有些不符,也不存在对谁侵权、诬陷之事。  不怕人家告状。  再说,现在的世道颠倒了,往往越告越出名,报社也不怕打官司。  所以胡主编根本不用担心,他大胆决定,抢发这篇新闻。  于是,他立刻伏案,对文章做了进一步修改润色,之后把文章交给编辑,安排在主要版面。  连夜制版印刷。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曹喜乐地这篇报道一发表。  在整个省城,立刻引起了不小地轰动。  这一期地《东州商报》送上街头报摊。  很快就销售一空。  胡主编得到消息,马上打电话给印刷厂,更换所有广告内容,立刻又加印了3万份。
    曹喜乐一见自己的文章引起了轰动,心里别提多得意。  他一不做,二不休,又把这篇报道改头换面,悄悄贴到网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则消息很快就以多种面貌,从各种渠道转载出去,出现在各大论坛和门户网站。  文章标题也不断翻新,如《****出新招,多了陪床“干女儿”》、《阳光下充“春蚕”,风高夜当“硕鼠”》、《 荧屏上地“苦行僧”,红楼里的“极乐佛”》。
    许多网民看了报道,义愤填膺,纷纷发贴、跟帖,骂贪官丧心病狂,骂**不知廉耻,骂制度缺乏防范。  强烈要求政府加大反腐倡廉力度,全力追捕贪官。  尤其对外逃贪官,政府要态度强硬,积极引渡回国,强力惩治,绝不能手软。
    还有一些好事网民发出号召,对贪官进行人肉搜索。  很快,就得到贪官靳柯和**潘立婷的姓名,连他们工作单位或在读学校、身份证号码等等都统统公布出来。  本来没姓没名的报道,很快就变成了有名有姓、有根有据的报道了。
    早上,沈娅斌到了办公室,在第一时间看到《东州商报》地报道。  虽然报纸上没一处出现“靳柯”二字,但一看内容,百分之百肯定,不会是别人,写的就是靳柯。  沈娅斌越读越气,这报社,简直太不负责任。  靳柯被举报的事,根本没有定案,就在报纸上披露,闹得人家身败名裂,这主编也太胆大了!
    几天前,沈娅斌去过靳柯办公室。  靳柯确切告诉她,让她不要担心,他受贿的事是子无虚有。  她十分相信靳柯,确信他没有问题。  至于靳柯有大学生**一事,也一定是胡说八道。  沈娅斌听靳柯说过潘立婷,知道她就是靳柯的干女儿。  沈娅斌最清楚,靳柯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在女人面前,胆小如鼠,就是再借给他一个胆,他也不敢做出这等事。  什么与**私奔、逃离,纯粹是信口开河。  对媒体这种不负责任的报道,沈娅斌曾深受其害,也恨之入骨。  在她离婚的那段时间。  不少媒体发地一些报道,纯粹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一想起来,沈娅斌就恨得咬牙切齿。
    沈娅斌越想越窝火,扔掉报纸,立刻翻找电话号码本,给《东州商报》地胡主编挂了个电话。  这个老胡,曾受人之托。  为人事问题找过她。  她给他帮过忙,还参加过他摆的酒宴。  给足了他的面子。  怎么说,这老胡也算是个熟人了。
    沈娅斌接通了胡主编的电话,对着话筒怒斥道:“老胡啊,你们报上发的狗屁报道,我看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你们怎能这么不负责任?我非常了解靳柯,你们怎么能这么写人家。  不是毁人声誉吗,让人家今后怎么活?”
    老胡是个耍笔杆的人,一向恃才自傲,从没真正把沈娅斌放在眼里过。  他装腔作势说:“沈部长,我们报社日子难过啊,不得不靠抢发有价值地新闻,来增加一些销售量。  对我们企业的艰难,你们领导要体恤啊。  你说我们不负责任、胡说八道。  这是冤枉我们啊。  我们得到内部消息,报道提到地事都有事实根据,不是信口开河。  其实,我们没有提任何人姓名,也没提单位名,怎么就毁了靳柯的名誉呢?再说。  对社会的蛀虫、**分子,要揭露、要批判,这也是我们媒体的社会责任啊,我们也要弘扬主旋律……”老胡口若悬河,他已经得到消息,沈娅斌就要调北京工作了,何必还要在意她?于是给她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
    沈娅斌说:“什么内部消息,你倒给我说说,有什么事实根据,说人家干女儿就是**?”
    老胡于是继续侃侃而谈。  把曹喜乐搜集到的一些资料、看到的视频内容、潘立婷这段时间住在他家、与他亲密交往、同时失踪等情况。  都一一对沈娅斌详细说了。
    沈娅斌听后不禁哑然,搁下电话。  心里也打起鼓来。  既然有视频资料作证,恐怕就假不了。  只听说照片可以嫁接,可没听说摄像片也能拼凑。  于是,她也开始怀疑靳柯,是不是瞒了她许多事情。  她也拿捏不准,他这个干女儿,到底是不是他地情人。  为什么他会这么糊涂,让一个女孩子住在他家?是不是他俩真地有情人关系。  这两天,沈娅斌地确给靳柯打了无数次电话,都联系不上。  他哪里都不在,手机也一直关机。  这家伙到底去了哪儿,在搞什么名堂?他的举止地确有些奇怪,莫非真如报上所说,他收了大量贿赂款后,又和情人畏罪潜逃,逃到国外享福去了?
    沈娅斌越想越伤心。  坐在沙发上,什么事也不想做。
    从感情上说,她爱靳哥、仰慕靳哥,不愿他有事。  他最好能平平安安的。  几天前,靳哥还答应过她,在她回北京之前,和她在一起吃顿饭,送送她。  沈娅斌当时就打定主意,这次见面后,无论如何都不放过靳哥。  还使用上次哪个苦肉计,装作喝醉酒的样子,一定要拉着他去宾馆,开一个豪华包间。  她迷恋靳哥这么久了,临分手了,还不能和他做一次爱、疯狂一次,这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太对不起这段感情了。  她知道靳哥不愿和他结婚,一定会拒绝,那她就和他说清楚,他俩就是这***,以后决不会缠住他。  都身处两地了,想缠也缠不上。
    沈娅斌心里愤愤不平。  可恨的靳柯,为什么不愿和我结婚?我本来也可以不回北京地,都是你,对我爱理不理,把我逼回了北京。  你不愿和我结婚,真没道理啊,我虽然岁数大了些,但配你还绰绰有余啊,你都51岁的老男人了。  再说,我相貌也说得过去,气质不差,也不是丑女啊,怎么就迷不住你?是了,一定与潘立婷有关系,她还是大学生,还是跳舞的,当然比我年轻,比我漂亮。  **,男人怎么都这个德*,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靳柯,你这家伙跑哪去了?婷婷到底是不是你的情人?我回北京的机票都买了,就要走了。  你说要请我吃饭地,要送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还不和我联系?
    沈娅斌想着,立刻掏出手机,又一次拨打靳柯的手机。  等了好一会,还是那句:“你拨打的手机,现在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恼怒至极,把手机狠狠地砸向沙发。  谁知手机在沙发上弹跳起来,跌在地上,一下子摔成了两半。
    与此同时,汤洁也在办公室看到报纸。  读过这篇报道,她一阵心惊肉跳,不禁为靳柯和婷婷担心起来。  她也非常气愤,但她放心的是,报上说靳柯接受巨额贿款、携情人畏罪潜逃,都是在胡说八道。她知道靳柯和婷婷去了哪儿,只不过是去九华山散散心,根本不是什么逃离境外。  不过她也十分担忧,婷婷这次出门,一定会对靳柯大胆表白,靳柯如果顶不住她的**,和她做了出格的事情,婷婷倒也真成了他的情人。  那靳柯就惨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为此,汤洁请了假,特地赶到教堂,来替靳柯和婷婷祷告。  汤洁是个虔诚的**徒,她确信,祷告是与神的沟通,能拉近与神地距离,祷告能带来能量,只要相信这点,不断祈求耶稣,态度十分恳切,所祈求地事就能实现。  因为耶稣亲口说过:“你们祈求的就给你们。  你们奉我地名无论求什么,我必成就。  ”
    汤洁跪在教堂,手握项脖上套着的小十字架,盯着墙上的耶稣,他面容是如此痛苦不堪,浑身是血,为赎大家的罪孽,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她心中充满虔诚与希望,口中喃喃说道:“啊,我主耶稣,我恳求你,万分真诚,万分迫切,恳求你,用你仁慈的心,伸出你万能的臂膀,庇护靳柯和婷婷,帮助他们,饶恕他们的一切罪孽,让他们平安,不要受到恶言的伤害,能最终躲过这场劫难。  阿门!”
    她跪在教堂,反复祈祷。  她想,是啊,只要我态度恳切、迫切、恒切,只要我缠磨我主,反复祈求,我主既有慈爱又有权柄,我这么诚心实意恳求他,他还能不应允我吗?
    她一遍又一遍祈求耶稣,在教堂里跪了整整半个小时。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潘建明像平时一样,拎着二胡,来到公园。  不过这段时间,他成功说服了妻子,她不窝在家里看电视了,也和他一起出来活动。
    吴丽萍挽着潘建明,两人亲亲热热走着,忽然发现别人的眼光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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