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家“病夫”很勾魂

第279章


  “风儿,喜欢吗?”无埃雪衣在她耳朵轻声问着。
  雪镜风直直在看着那片灿烂,而无埃雪衣则直勾勾地看着融入那片美景当中,雪镜风那张泛着光彩夺目的小脸。
  “嗯,跟以前看过的好像感觉不一样,这一次更加深刻而震撼。”雪镜风说的以前是指电视上,果然亲自体会是不一样的。
  “我也是,这一次的日出对于我来说,是最美的。”无埃雪衣白皙的脸庞染上了一层霞光,如梦如幻,轻舒漫卷似轻云般,撩人心弦。
  雪镜风闻言,一抬眸正好看到这一幕,心神微微荡漾,没有戴着那张温和,人人平等的面具,眼中只有她一个人的无埃雪衣,说实话真的很令人心动,真实的他拥有能蛊惑天下所有女人都疯狂的本事,可是他却独独为了她,如疯如癫,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呯然跳动了一下。
  “不是在看日出吗?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雪镜风撇开脸,淡淡道。
  无埃雪衣闻言,辗颜而笑,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触碰了一下雪镜风的脸颊,道:“风儿的脸,红了……”
  “别、别胡说,那是因为日出照的,咳咳,海上好像有一群海鸥!”雪镜风被他一说,感觉有点像被戳穿心思一样,赶紧佯装镇定地转移着话题。
  “等一下我带你去看枫林,那里也是极美的。”无埃雪衣牵起她的手,一同遥远着远方,低声笑道。
  雪镜风一把甩开他的手,觑了他一眼,见他有些失落的表情,扬了扬薄唇,凤眸泛着笑意,将略小的手缩进他的大手中间,重新让他牵起。
  “嗱,无埃雪衣,本帝可不是那么容易哄骗心动的人,你确定还要继续吗?”
  坚定地握住她的手,无埃雪衣眼波潋滟的双瞳洋溢着温柔似水:“这个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回答。”
  雪镜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朝着那片广袤天地,大声喊道:“无埃雪衣,你混蛋!”
  无埃雪衣听着雪镜风呐喊的话,微愣,也有些无奈。
  “本帝接受你的挑战了,来试试让本帝动心吧,这一次我雪镜风不再逃了,就陪你疯一次!”雪镜风猛地转过头来,凤眸精煁如灿阳,那般明媚清澈。
  无埃雪衣心中一动,脑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将她抱进了怀中。
  “我曾以为我已身处地狱,不得超生了,却没有想到,只需你一句话我便可喜悦如置天上,风儿,离了你我该如何自处,离了你我便不再是我了。”
  雪镜风静默了许久,最后抚额轻叹一声,她才启音道:“……现在是我变成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当初的直觉诚然不欺我,你果真是个祸害。”
  雪镜风没给他时间反应,略有些粗鲁地扯了一下他的手。
  “走吧,我们回去了。”
  听着雪镜风口中的“我们”,无埃雪衣只觉心中一阵暖意袭来,他突然道:“我背你。”
  雪镜风回眸,不解道:“为什么?”
  “今天起早了,你一向喜欢晚起,这样便可以多歇息一会儿。”无埃雪衣说着,便撩袍蹲在雪镜风身前。
  不由得想到当初在雪峰上被炸药炸伤后,去哪里都是他背着,没想到现在无伤无病,他依旧愿意伏身背着她。
  “……算了,不过这么一点路……”
  无埃雪衣一僵,正待回头,便感到一份熟悉的重量落在他的背脊之上。
  “不过既然你肯效劳,我何乐而不为呢,那就麻烦你了。”雪镜风双手揽过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背上。
  “风儿,有没有人说你很淘气。”无埃雪衣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面初露融雪后的春光,浅浅一笑。
  雪镜风闻言抚了抚下巴,思考了一下,道:“这个阴险,狡猾,恐怖倒是听得多,这淘气嘛,跟它们是相近的意思吗?”眼底戏谑一闪而过,雪镜风问着无埃雪衣。“在我眼中,你的所谓的阴险,狡猾,甚至恐怖都是可爱淘气的表现,所以是相近的。”无埃雪衣背着她,缓步地走着。
  雪镜风闻言不可抑止地抽了抽嘴角,这明显是误人子弟的言论,他倒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地,不过倒是听着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我睡了。”拉上帽檐雪镜风,便趴在他背上放缓呼吸,假意睡着了,而实际上她脑中思绪有些复杂,并末有睡意。
  “安心睡吧,我会一直在。”无埃雪衣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一首摇篮曲。
  雪镜风闻言双睫一颤,手不由得紧了紧。
  那句“我在”一直缭绕在她的耳边,良久,她薄唇轻扬,缓缓地阖上了眼睛。当初无埃雪衣没有料到雪镜风会这么快离去,便遣散了船只,如今通知他们返航需要三日时间。
  这期间雪镜风无所事事,感觉有些不自在,自从她穿越到了这混沌大陆后,基本上都是在各种事情转辗之中度过,现在悠闲下来,反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雪衣,我之前遗漏在你那里的画像呢?”雪镜风百般无聊地睨了一眼看书的无埃雪衣道。
  “我收藏着了。”无埃雪衣翻开一页。
  “那是我的画像,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既然每一次都能顺利地找到我,为什么不顺便带给我呢?”雪镜风走到书架,指尖如弹奏音符一般,最终选定了一本“游历志”取出。
  简单翻阅了一下,在书页内意外发现了一些对于文中所描绘的地理形势的批注,凭直觉雪镜风猜出了是无埃雪衣的字。
  “我只是盼着你能自己忆起,却末想你连我甚至连我的画一并忘了。”无埃雪衣微笑道。
  而雪镜风闻言,虽然他神情末有任何变化,可是她却感到一股很浓烈的怨气,她真的不明白他所谓的“忘”,她不是一直记着的吗?
  这个话题不宜深谈,有了这个认知,雪镜风开始关注起这本“游历志”上的批语,却不料才看完其中一条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雪衣,你这是写的什么批注,辍言太多,不求实际,费话!”上面正好描述到一处地势险峻的山脉,作者加了一些关于当地村民的传言与流传下来的故事,而无埃雪衣则直接给了作者这样一条评论。
  将书递在无埃雪衣面前,示意他自己看。
  无埃雪衣抬眸看了一眼,轻咳了一声道:“只是随便写了两句。”
  雪镜风倒是来了兴致,坐在他身边,继续翻阅着,而无埃雪衣却搁下了手中的书,微笑地看着雪镜风。
  “呵呵,这是什么,淫秽?人家就是提了一下山下有妖,貌美甚惑,你就给人家这么一件大剌剌的评语,呵呵。”雪镜风发现无埃雪衣的评语真的很毒辣,跟他平时给人恬淡平和,若那九重仙人一般不理俗事不同,意外地他说不定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
  “风儿……”
  “这里,为什么评语是--荒诞呢?是写错了还是写得不正确?”雪镜风不解地指着一页,抬眸问着无埃雪衣。
  而无埃雪衣则接过她的手中的书,在她猝防不及时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别看了,他写得大多是听闻,华而不实,你想知道哪个地方我细细讲述给你听。”
  雪镜风抚上额头,没好看地刮了他一眼,凤眸一扬道:“它这上面所说的地方你全都去过吗?”
  无埃雪衣拂过她的发间,拉着她躺在他身上,起先雪镜风有些不自在,可是无埃雪衣道:“躺着比较不累,也许要说很久。”
  雪镜风想着无聊,正好可以将无埃雪衣这个地理老师好好地了解一下这个混沌大陆的人土风情也好,便移了一下背,躺在他的腿上。
  “嗯,说说你去些什么特别的地方。”雪镜风总觉得无埃雪衣本身就是一本移动的书库,他经常书不离手,又游历了许多地方,胸有深壑,听听他的见解也许对她本身认识这个世界很有帮助。
  “不急,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无埃雪衣看着雪镜风,脸上有些怪异的神情出现。
  “你想问什么?”雪镜风猜不透他的表情具体是什么。
  无埃雪衣轻咳了几声,将视线移到窗外道:“我……我曾送你一只飞克,你可喜欢?”
  雪镜风怔怔地看着他,待消化完他的问话,这才张嘴恍然道:“你在害羞吗?”
  此话一出,无埃雪衣整个人便僵直了,他似乎咳得更加厉害了。
  “原来那只飞克真的是你送的,既然我已经收下了,当然是喜欢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收下呢?”憋着满腔的笑意,老实说第一次看见无埃雪衣害起羞来,真是一副稀罕的画面。
  无埃雪衣镇定下来,看向雪镜风笑意盈盈的双瞳,优雅的双唇一扬迅速蜻蜓点水一般触了一下她抿住上扬的柔软双唇,轻声道:“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如何能不知道呢?”
  雪镜风又被他偷袭得逞,鼓着眼睛瞪了一下他,真是一点亏也不吃的人,不就被人发现了窘态,有必要趁机占便宜吗?
  “明明是个偷窥犯有什么好得意的,我问你飞克不是很难寻到吗,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呢?”雪镜风很好奇他是从哪里找到的。
  伸手揉了揉她头发,雪镜风不耐地偏过头拍开他的手,却听着无埃雪衣轻笑一声道:“不是寻的,而是等的,听闻在旱獭的断壁雪崖顶上,有一只飞克的出没,于是我便带着淳于兮兮那只飞克为饵,引另一只的兴趣,便守在山崖顶月余,才终于捉到它。”
  “月余?整整一个月待在那千鸟绝径,遇水凝冰的的崖顶吗?万一传闻是假的,那不是白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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