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花开

53 锻炼


    凉凉的风浮动着窗帘,仲春二月,然而早晚还有凉意,盖着软软的被子很舒适。
    项曼曼醒来,熟悉的味道萦绕着她,这一觉醒来很安稳。想翻身,全身酸软,连抬手都没力气,只不过略动了动,一双粗壮的手臂把她往怀里一揽,当抱枕似的压着,还把脸在她头发上蹭了蹭,继续睡。
    项曼曼哭笑不得,想看看时间,闹钟摆在袁昭那边的床头柜上了,窗帘的缝隙很严实,也看不清天色。她听到洒水车的声音,估计怎么样也有五六点了。
    她又挣扎去开手机,袁昭哼了一声,不满地睁开眼:“睡不着了?”
    项曼曼无奈:“我要上班,你看看几点了。”
    袁昭长手一伸,抓过闹钟看了一眼,说:“早着呢,五点!”
    的确还早,项曼曼放松身体闭上眼。
    袁昭的气息均匀喷在她耳后,沉沉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却不安分,往胸口移,张开握住了一边,揉了揉,凑在她耳边笑了一声:“这儿长大了,是我的功劳吧,还得再接再厉……”
    项曼曼扭了扭,不让他闹,袁昭却握住暖软不放,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柔嫩的顶端轻轻揉捏了一下,项曼曼一颤,转过身瞪他:“还让不让人睡了?”
    袁昭一双眼睛早已睡意全无,阴暗的房间里还熠熠生光,搂着项曼曼贴紧自己的胸膛,低低说:“你不是睡不着么,我也是,不如……“他一边说,空着的那只手已经往下移。
    项曼曼光溜溜的躺在他怀里,手中的肌肤温软柔腻,袁昭的气息也粗重起来。
    他身体瞬间的反应让项曼曼着急了:“不行……我,我还要上班呢……”
    袁昭吻着她,项曼曼闪躲不开,他沿着她柔软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呼出的热气湿湿的,痒痒的,无所不至,接着舔舐,吮吸,带着贪婪。
    项曼曼有些意乱,推他也推不动,胸前有点刺疼,她想起什么,惊叫:“轻点!”
    留下痕迹就糟了,有一次在锁骨那里留了点印迹,她不得不穿了好几天的锁领衣服,好在是旗袍和中式衬衣,勉强说得过去。
    袁昭抬头看了她一眼,手指按上项曼曼的胸口,勾起嘴角:“我知道轻重……留个记号也好,穿衣服领口不会这么低吧?”
    他那手从锁骨往下比划了一下,俯□去。
    项曼曼哭笑不得,想直起身起不来,扭动抗拒,又哪是他的对手,双肩被他板着,死命扭动也挣不开。再等袁昭大笑着放开她,满意地端详她的胸口,项曼曼低头一看,胸上三个圆圆的红草莓,还是个等边三角形!
    项曼曼气得满面通红,这是真气啊:“袁昭!你让我怎么见人?”她怎么见……学生啊?
    袁昭眯起眼:“你的衣服领子有这么低?穿高点的不就得了!”
    项曼曼气得捶他,袁昭箍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就变成了项曼曼在上,他在下。
    他不怀好意笑着:“这么有力气,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的手揉着项曼曼的臀,随即两手移下去一分,项曼曼大腿被掰开,身子一倾,趴在他身上,小腹正抵着他紧实的小腹,坚硬抵在她身下。
    项曼曼慌了:“别……真的不行……唔……”后面要说的话被袁昭用唇堵住了,他温柔揉着她胸前的丰软,吻辗转绵长,热烈急切深入,抚摸也随之渐渐有力,项曼曼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整个身体软下去,贴在他的身体。
    袁昭看着她渐渐泛红的脸,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将手伸到了她腿间,一片火热湿腻。
    “唔……”项曼曼感觉到他的触摸,微微哼了一声。
    袁昭压抑不住,抱紧了猛一个翻身压了上去,亲吻着抚摸着,缓缓沉□体,一点点进入,健壮的身体缓缓揉动。
    项曼曼两腿分开屈在他的腰两侧,搂紧了他的脖颈,随他起伏,任他索取。
    能让项曼曼这样配合,他真应该有成就感。
    他们结婚快两年了,而项曼曼能感受到这件事的快意还是今年的事,准确地说是前几个月。借着和瑞士意大利几个国家特种部队比赛立功的机会,他死皮赖脸多要了几天的假,陪她去庐山度假,期间才算真正攻克了这个难题。
    之后又是数月分离,昨晚上也用了好长时间安抚刺激,让她顺利接受自己。开始还以为前功尽弃,一切又得重来呢。
    这时候袁昭也不敢大意,缓缓起伏,她下面紧致细腻,还略有点红肿。袁昭稍稍加大一点力气,项曼曼呻吟了一声。
    “曼曼,还会不会疼?”袁昭压抑着自己,停下问。
    项曼曼微微睁开迷蒙的眼睛,这时她本来还有一点理智,然而看着袁昭额上的汗,又心软了,轻轻摇头。
    她也想起了拿结婚证之后的曲折经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拿到结婚证当天两个人就很费了一些周折。那疼痛是尖锐的,项曼曼本来就对痛痒敏感,又有痛经的毛病,这和那个就有点像。不动都觉得胀痛,动了更疼。本来她还忍着,然而袁昭一看她冷汗涔涔,哪好只顾自己舒服,只好匆匆了事。
    项曼曼以为举行婚礼的事情没定下来,自己有心理障碍,可是结婚后,近一年的时间,她都没法觉得完全不难受。
    她确定自己爱他,全心接受他,拥抱接吻她都喜欢,也很投入,一到实质的深入,她就紧张了,身体也不受控制地紧绷僵硬。
    她真怕这件事影响两个人感情,竟然庆幸起两人常年分居的事,可也因此,每次袁昭回来,她都觉得对不起他。
    她其实喜欢与袁昭如此相融合,即使体会不到所谓□的快乐,可是袁昭耿耿于怀,想了很多办法,慢慢才有了改善。
    期间项曼曼也曾偷偷摸摸上网查,迫不得已还向许秦请教。许秦倒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一本正经问了很多问题,确定不是心理原因,最后叹口气:“看来,要么是你们之间的尺寸或者是体力悬殊;要么就是你太娇气!”
    一句话把项曼曼说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自己再暗暗琢磨了很久,不得不承认可能是这么回事。
    袁昭听了大笑,抱着她就往床上滚,说是要陪她她多多加强“锻炼”……
    然后,他们暑假里去了一趟庐山,功夫不负有心人,项曼曼也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性福”了,那晚之后睡到中午醒来,她油然而想起的居然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看了无数言情书,哪里知道这种快乐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第一次或后面几次就那么容易享受到的呢?
    水□融,绵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越来越激烈,袁昭热气腾腾,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用力,听着项曼曼似哭似呢喃的声音却不肯放开。
    项曼曼的身体颤抖着,绷紧,呻吟溢出来,两腿不自觉夹紧,却夹不住袁昭健硕的腰,手紧紧搂住了袁昭的后颈,指甲陷进他背上的肌肉里,像坐着旋转过山车在半空急速上下旋转,最后冲向顶端,瞬间炸开。
    “叮叮当……”听到短暂几声铃响,项曼曼才迷迷糊糊睁眼,有气无力问一句:“闹钟响了?”
    袁昭早把闹玲关了,没想到项曼曼为了保险起见,手机也上了一道铃,这下还是警醒了,看她提不起精神,休息了还没有一个小时,心疼,抱住她说:“要不别去了,请个假,多睡一会。”
    项曼曼也不想起来啊,本来上班就起得早,还做了剧烈运动,连手指都不想动。可是班主任要监督学生按时到校,她还有早自习,不起来不行。就算请假,这种事造成的,她自己都心虚。
    手机铃声定的是出门的时间,其实已经晚了。她咬牙爬起身,先给值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借口有点不舒服,耽搁了一下,请她先帮忙去看一看,接着手忙脚乱穿衣服。
    衣服也有点麻烦,胸前的红点虽然也不算高,可是吊带还是有泄露的危险,项曼曼只好重新配衣服,翻箱倒柜一通乱,慌慌张张赶到教室,早自习都过去一半了。
    她的班长挺能干,也很懂事,看到老师很关心:“项老师,刚才李主任说你身体不舒服,好点没有啊?你不用这么早来,我都把迟到的记下了!”
    项曼曼很有点不好意思,强作镇静岔开了话题,问起学生交作业的情况来,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让这样的糗事发生了。
    她有点生袁昭的气,可是下了课出来,接了他的电话,到校门口,看他笑得欢欢喜喜在路旁等着她,气又消了。
    袁昭专门过来陪她吃早点,就是想和她多在一起。
    好在后面两天休息。周六有补课,总算不用坐班,她去学校看了看学生,高一的新生,刚进学校还比较乖的。她和袁昭回爸妈家吃饭。老两口通情达理,让他们过二人世界去,不用陪着他们。
    两人也没有什么计划,只要在一起,什么都好。袁昭也不让项曼曼做饭了,带着她武汉三镇品尝美食。
    袁昭对食物并不是特别爱好,却喜欢看项曼曼吃。中餐晚餐不说,光是早餐就买上个五六样,牛肉面、原汤馄饨、豆皮、卷饼,还有豆腐脑和锅贴饺子,等项曼曼吃不下了,他呼噜哗啦一扫而光。
    袁昭陪项曼曼看电影,还兴致勃勃要陪她逛街。
    项曼曼怕和他逛街。一件衣服她多看了几眼,或者试了试,他就要服务员开票,不管她如何解释拒绝。如果那真是项曼曼喜欢的,也许会高兴袁昭对她舍得,可她确实不见得喜欢,费了半天口舌,都不敢轻易试衣服了。
    “不逛街?那我们回家吧!”袁昭也不觉得受打击,牵着她的手出来就去拦的。
    看他兴高采烈的表情,项曼曼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他的当,狐疑地打量他。
    袁昭迎着她的目光,笑嘻嘻搂她进怀里:“怎么了?”
    项曼曼斜眼看他:“你高兴什么?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心底里明明不想陪我逛街却故意表现得比较热情吧?”
    袁昭低声笑,凑她嘴边说:“难得能陪你,逛街没问题。不过……其实我更喜欢回家。”说话时揽着她腰的手暗暗一捏。
    项曼曼脸刷地红了,伸手也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捏,袁昭绷起肌肉,硬邦邦的,项曼曼根本捏不动。
    项曼曼气呼呼看着他,袁昭无奈松了劲道:“好好好,让你发泄一下。”
    项曼曼磨牙要动手,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话的是罗容萱,项曼曼有点惊讶。她们有一年多没联系了,最后一次电话是项曼曼回N市的时候,那时候罗容萱依然在F市,和男朋友同居中,已经商议结婚的事了。项曼曼以为这一回罗容萱的命运也改变了,却没好意思说自己和袁昭的事。后来她的电话打不通。QQ也联系不上。这时能接到她的电话实在意外。
    罗容萱的语气里没有什么失落,只说自己的手机被偷了,偏巧QQ号也被盗了,很多朋友联系不上。这一次是遇到程哲,匆匆问到了项曼曼的号码。
    “听说你已经结婚了?恭喜哦!”罗容萱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脆悦耳,项曼曼不由笑了。
    两人简单说了说各自近况,罗容萱只简单说自己已经回N市了。其他没有多谈,然后话题一转:“你那儿还有袁昭的号码么?就是,那个……袁光头。”她后面有点迟疑。
    项曼曼一怔,不由扫了袁昭一眼:“有啊。”
    罗容萱笑了一声:“前段时间我在路上遇到他,当时下雨,我没带伞,他开车送了我一程。我想感谢他,请他吃饭什么的,可惜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了。”
    下雨,没带伞……项曼曼立刻想起罗容萱说过的往事:迷蒙小雨中,叛逆而纯真的少年递给心爱的少女一把伞,沉默着告别离开……
    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点僵硬地挣脱了袁昭的手臂,没说话。
    袁昭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霸道地把她搂得更紧。项曼曼挣脱不开,气得瞪他。
    罗容萱半天没听到她的回答,抬高一点声音:“曼曼?曼曼?”
    项曼曼暗暗吐了口气,说:“我在听,你要他的号码是吧……我有。”
    她说着,心里还是不自在,鬼使神差加了一句:“其实不用感谢什么的,那也是他该做的啊……要不你直接和他说吧,他就在我旁边。”
    “他在你旁边?”罗容萱惊讶的声音很清晰。
    “是啊,哦,你不知道,我就是和他结婚了。”项曼曼放缓了语气,那么多的顾虑好像这时候全都不算什么了,那么不好说出口的话一下就说出来了。项曼曼觉得自己有点阴险自私。
    罗容萱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会才说:“真想不到啊,那恭喜你们罗。嗯,那你代我跟他说声谢谢吧,什么时候到N市我请你们吃饭。”
    也许是项曼曼多心吧,她的语气微微有些低落,心不在焉,却也平静。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挂了电话。
    项曼曼没什么愧疚感,虽然曾经是有点忐忑。
    “是罗容萱啊,哦,是有那么回事,当时不是给你买礼物么,正好
    遇到了,顺路送她一程而已。挺小的事,忘都忘了,哪还记得跟你说啊。”袁昭漫不经心。这件事他的确没放心上,不过没跟项曼曼说,也是留了点心眼的。女人都小心眼,就算憨傻傻的项曼曼也不例外,他这两年是早看明白了。
    项曼曼多少还是觉得郁闷,一回到家就兴师问罪。看他不像说假话,不那么郁闷了,还是不满意:“那以前的事呢?送伞什么的,也忘了?”一说出口,她自己也一愣,这件事她还是第一次问袁昭。以前只在心里转转,还是没问,总觉得这么计较,很掉价。
    袁昭这回真挠头了。他承认罗容萱漂亮,少年时候也朦朦胧胧有好感,可是也没多放心上啊,那些事真的没印象了。
    看项曼曼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他心里暗乐,往好处想,不就是项曼曼越来越在乎他了么?
    袁昭也不说话,直接把她压在沙发上用行动证明给她看。
    项曼曼奋力挣扎,力气都用尽了,还是全面溃败,到最后自己也迷迷糊糊了。
    沉沦下去,在迷乱中感到滚烫的热流灌入身体,她才意识到不对:“你,你没……”
    “用完了,刚才回来忘了买了。”袁昭低低说着,依旧搂紧了她不放。
    项曼曼担心:“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她脑子里混乱,可是还记得上次买的不少,怎么就用完了?
    “没事,怀了就生啊……”袁昭根本不担心这个。他是巴不得没有束缚,如今有这么好的正当理由,他索性尽情享受。
    两个月后,乐不可支的项妈向盼孙儿望眼欲穿的袁烈夫妇通知了好消息:项曼曼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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