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假嫡妻

第139章女儿国之行(中)


    只见那名女子越走越近,大约十七八岁,只见她的头上戴着各种彩色羽毛编成的头饰,浓浓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脸上染着鲜艳的颜色,大眼睛,高鼻梁,厚厚的唇,古铜色的皮肤,显出一种的健康之美。
    颈项上戴着银项圈,兽皮缝合的短装,把纤腰、手臂和双腿露在外面,展示着异族的风情。
    再看后面站着的一群女人,肤色亦是健康的古铜色,年龄不一,皆是十六到三十岁之间,服饰不分老少皆是相同的打扮,唯一少了前面女子头上彩色的羽毛头饰。
    黑发梳合着各色发带编成细辫子,散落在身上。手脚各带着一串铃铛,是常见的黄铜颜色。
    从服饰装扮来看,前面的女子即便不是摩梭族的女王,她在族中的地位也不会低,女子的手上脚上同样各带着一串铃铛,不过却是藏青色的,行走起来会发出一串的铃声。
    只见女子抬起双臂,有力的摆动,脚上也踏有规律的步子,随后其他女子也跟着做相同的同作,动作十分的整齐,手脚上的铃铛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
    此时,夜映月才恍然大悟,他们是在跳舞。
    但是,把他们拦下来,就要他们看一支舞蹈那么简单吗?
    现在在他们跳地舞蹈,是摩梭族特有的叙事性的舞蹈,跟汉人偏向柔美舒展的舞蹈有很大的区别。
    摩梭族舞蹈,动作简单而有力,更像是平日劳作的动作,伴随着清脆的铃声音,用力的踩踏大地,表现出辛苦劳作的大自然之美。
    铃铛随起落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清脆空灵的声音,让人不心神是飘荡,渐渐的飘远。
    听着听着,夜映月不觉的一阵心神恍惚,眼皮开始下垂,脑子中一片空白,闭上眼睛就想睡觉。
    连忙猛的甩甩头,脑子瞬间清醒。叹道:“这些女人敢拦下他们的人马,果然是有些手段。”问题就出在铃声中。
    整齐的铃声,初听之时十分的悦耳动听,细听之下会让人神思恍惚,再听下去,就会感到一阵职眩晕,最后慢慢的睡着。
    这铃声原来是用来催眠的,难怪一见面话不说一句,上来就表演一段舞蹈。
    还以是什么欢迎仪式,原来是想趁他们熟睡之时,再把看中的人抢走。
    凤眸轻轻的转动,夜映月悄悄的伏在慕容唯情的耳边道:“唯情哥哥,这铃声有古怪。”若不是为了仙女草,目前不能得罪他们,早就放箭射杀干净。
    慕容唯情双臂环在夜映月的腰间,把她的身体往他的胸膛上帖近,咬着她的耳朵暧昧的道:“月儿,仔细的看看跳舞的女子,就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抬起头时,双唇不经意的扫过夜映月的耳坠。
    按照慕容唯情的话,夜映月认真的看着一群跳舞的女子,还真让她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是目光,这些女人的目光不管怎么动,最后总会落在某个方向,或者说落在某个人身上。
    这个动作的意思很明显,他们的目光所注视的人,就是他们心中选中的人,也就是他们将要抢看着的人。
    但是,最前面的女子,却一直落在夜映月的身上。
    夜映月虽然偶尔会自恋一回,但不还至于自恋到以为,这个女人会看上她,更不会是他们骑着这匹马,而是抱着她一直小动作不停的慕容唯情。
    原来如此,难怪唯情哥哥让她看这些女人,原来是这个女人看上他。
    夜映月勾起唇角,浅笑,不知道摩梭族的女人对有妇之夫,是否感一样兴趣。
    回身,伸手勾起慕容唯情的脖子,把他拉低下来,鼻尖顶着鼻尖,四目相视,绝美的容颜在瞳孔中放大,眼眸皆不由露出一抹惊艳。
    此时,慕容唯情唇边正挂着浅淡笑意,很浅很淡,但已经足够魅惑,眼眸中似水的柔情,更让人不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展露着无法抗拒的男性之美。
    微微的仰起头,鲜红的双唇印在慕容唯情浅淡的笑意中,把笑意一点一点的的吸入口中,薄荷的清凉中,带着曼佗罗花的甜。
    诱惑!
    曼佗罗花的馨香,是夜映月的毒。
    慕容唯情是在让她吸毒,如此的诱惑的下毒方式,让她死也心甘情愿。
    深的、浅的、长的、短的吻,是她还给慕容唯情毒,无论是天堂上,还是地狱中,致死方休。
    叮叮……铃叮铃……
    啪啪……
    突然,不仅铃铛的声音乱成一团,连动作也乱掉,一下有几个女子摔倒在地上,包括领头的女子在内。
    而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众人,像是当头沷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见地上倒着几名女子,立即明白,心中暗骂道:“该死的女人,差点着了他们的道。”
    蓝哲他们就在旁边,自然看到慕容唯情与夜映月的暧昧姿势,瞬间明白,原来两位主子是用这个方法,刺激这些女人的心志,从而打破摩梭族女人用铃声布的迷阵。
    铃音迷阵,是迷人心神。
    两位主子就先乱他们的心志,心乱阵自破,他们也就得救,最重要的是,不用得罪这些摩梭族的女人们。
    见到众人已经清醒,慕容唯情松开双臂,眼眸中不经意的流露出满意的笑容,唇角只是浅浅上勾,虽不比笑意,却含笑更魅惑。
    夜映月则全身酥软的滑到他的胸膛上,靠在上面不停的喘着大气,苍白的面上,染上薄薄的桃花色,肌肤娇嫩得简直风吹即破。
    感觉到众人暧昧的目光,夜映月连忙把小脸埋在慕容唯情的胸膛中,连她都不明白,已经不是第一次当众接吻,以前没有害羞,现在反倒害羞起来,真是怪事。矫情!
    只见那女子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一眼马匹上相依相偎的两人,眼眸闪过嫉火,回身对女人们说着一串串众人听不懂的语言。
    听到女子的话后,夜映月唇边似笑非笑,看来是想欺负他们不懂摩梭族语,女子却不知道夜映月连山魅的语言都能听懂,更何况是摩梭族的语言。
    夜映月把女子话中的大意,悄悄的告诉慕容唯情,指挥他们的女子不是摩梭族女王,而是摩梭族的公主,叫阿玛依,正在安排中人回寨中设宴。
    这情形,是要把他们先“请”上山,再设局把想要的人强留于山中,与他们结为夫妇。
    慕容唯情用传音入密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意思是这趟女儿国之行是不能少的,仙女草他们一定要拿到手。
    阿玛依朝他们二人走来,站在马前未语先笑起,露出洁白的牙齿,单手抱在胸前行礼,用有些生硬的汉语道:“远方来的客人,一路风尘辛苦,族长已经准备好美酒佳肴,请到寨中休息再出发。”
    语气恭敬热情,若不是夜映月听得懂摩梭族的语言,还真被她此时的热情所迷惑。
    这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慕容唯情神情高远,语气礼貌的回道:“主人盛情邀请,我等若推托,此不是有负族长盛情,打扰,请姑娘带路。”
    听到这一番客套的话,夜映月不由的暗笑,唯情哥哥表面上客气,却连马都不曾下,淡淡的斜一眼阿玛依,恰好阿玛依也看过来,立即露出个无害的笑容。
    阿玛依不得不的露出一个笑容,表示对客人的欢迎,总不能只对男人笑,看到女人露黑脸吧。此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蓝哲收到慕容唯情话中的暗示后,当即转告军队的将领,让将领指挥队伍原地休息,却没有吩咐他们扎营,怕是拿到仙女草后,连夜就要离开这里。
    片刻后,慕容唯情领着队伍中,一群俊男随着阿玛依准备着上山。夜映月不由的回头看看这队伍,除她和绯蓝、绯绿、寻兰,还有大祭司和他的两名随从外,全是清一色的美男。
    墨颂扬一双蓝眸,放到那个世间中,不知道能秒杀多少MM的心;蓝哲冷峻表情,会让女人疯狂;蓝星的小清新的笑容,一定会是老少通杀;蓝驰酷酷的模样,让人欲近不得,欲离不舍;再杨卓航的斯文俊秀,是淑女们的追求。
    还有十多名叫不名的随行暗卫和亲兵,全是方才哪些女子看中的男子,各式各样的美男子,一应俱全,跟山魅的审美观就是不一样。
    “等等。”
    慕容唯情把一切安排妥当后,队伍正要出发时,夜映月突然出声阻止,众人不好奇的看着她,阿玛依则偷偷的瞪夜映月一眼。
    只见她从慕容唯情怀中探出头,轻轻的唤道:“大英雄、大将军,快过来。”柔柔的声音一落,两只白色的雪球从队伍中窜出来,敏捷的跳入她和慕容唯情的怀中。
    两人本就是一身雪衣飘飘,站在这不染俗尘的山水间,早已出尘脱俗,此时每人再抱上一只雪白的灵物,简直就是山中的隐仙。
    阿玛依瞟一眼两只小雪狼,对众人道:“好啦!请大家随我一起上山。”语气依然热情,但听得出,她是努力的保持这种情绪。
    路上,夜映月他们都暗暗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山道不算很陡,或许是为了预防捉上山的男人逃跑,路是特别的小,弯是特别的多,根本不能骑马,他们一行也只好步行上山。
    慕容唯情与夜映月牵手而行,怀中都抱着一只小雪狼,尽管两人什么也没做,但是有意无意中,众人都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虽然慕容唯情还没有登基称帝,夜映月也没有封后,但这是迟早的事情,在众人心中,他们二人早就是皇帝和皇后。
    这一趟出行后,快则今年,迟则明年年初,他们二人就要站在这片天下的最高处。
    这片大陆上,他们二人将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君主和皇后,会是历史中一对传奇般的人物。
    其他人自然不能,亦不敢与并肩而行。
    只有阿玛依眼拙,看不出他们二人身上的一帝一后的气度,若不是前有蓝哲、蓝驰守着,怕是要直接挤到慕容唯情与夜映月中间。
    随行的人根本不把阿玛依和堵在后面的女人放在眼内,只不过一群会些拳脚的女人,按蓝哲的话,不够夜映月玩上一天,就没了。
    摩梭族所在的弥拉山的海拔,夜映月大概推算一下,海拔三千米左右,相对附近同一山脉的山峰来说,已经算是最高的一座山峰。
    虽然,夜映月没有被累倒,但是一双纤足,隔着柔软的短靴,已经被道路坚硬的磨起泡,不时的皱一下眉头,连大英雄都把它放下地自己走。
    慕容唯情似是早知道,一松开双手把大将军放下,伸手就把夜映月抱起来,低声温柔的问:“是不是脚疼?”这柔情款款的样子,真让人想不到他就平时为夺权,一字一句就能灭门灭族的慕容丞相。
    嗯,夜映月无声的点点头,毕竟一行人都没事,就她一人走不到半个时辰,脚已经磨起泡,别人听到一定会笑话她太娇贵。
    抬起头,看一眼前面的路,不远处恰好有一座小竹亭,回头对众人道:“到前面的竹亭休息一会,再继续走吧。”说完抱着夜映月一跃而起,眨眼落在前面的竹亭中。
    蓝哲、蓝驰、绯蓝、绯绿四人立即施展轻功追上,慕容唯情落下后,他们也立即出现在竹亭中,其他人则原速的向竹停走。
    竹亭中,绯蓝、绯绿先把竹子做的排座打扫干净,铺上一层干净的棉布后,再把坐垫放上去后,才请慕容唯情和夜映月坐下休息。
    追上来的阿玛依看到这一幕,随意的坐在对面的的排椅中,面上带着笑容,却用摩梭语骂道:“真是娇贵,还没走几步路,就要坐下来休息,什么时候才到寨中,到寨中再慢慢的收拾你。”
    夜映月懒得理会,只是浅笑着点点头,心中暗道:“到时谁收拾谁,还不知道呢?”无知。
    只是某人也太不给面子,看都不看阿玛依一眼,慕容唯情把夜映月的托起:“刚才不该让你走那么长的路,脚上都起泡,脱掉鞋子上药舒缓一下。”伸手就去脱夜映月的鞋。
    夜映月本想制止,但好到阿玛依嫉妒的眼神,就把想法打住,任由慕容唯情脱掉她的靴和白色的袜子,露出一双肥嘟嘟,没有丝毫瑕疵的纤足,脚甲被夜映月故意染成鲜红的颜色,一片一片如梅花的花瓣扣在上面。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后,慕容唯情还是会失神。若是平时一定会握在手中把玩,但是现在只能认真的看,细细的瞧。
    绯蓝和红绿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今天环境和气氛都不一样,绯蓝不由的开玩笑道:“夫人,抽时间你教教绯蓝和绯绿,怎么样涂能涂得这么好看,看着就招人喜欢。”绯绿被无辜的拉下水。
    蓝驰虽然也是慕容唯情侍卫之一,却不似蓝哲那么一板一眼,开玩笑的道:“绯蓝,这么鲜艳的颜色,涂在你的手脚上,你肯定会很漂亮,而不是像刚吸完血的女鬼。”
    吸完血的女鬼,蓝驰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夜映月不由的汗一把。绯蓝那边已经火起来,若不是绯绿拉着,怕是要把蓝驰踢出外面。
    慕容唯情不理会两个下属间的玩笑,他也不是死板的人,偶尔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是不会介意的。细细检查过后,果然在脚拇趾和小尾趾侧边,分别磨出一个粉色的,突起的水泡。
    此时,墨颂扬也来到竹亭中,淡淡的扫一眼后道:“现在挑破上些药后,两个时辰后就没事,不过这两个时辰内是不能走路。”想来慕容唯情也不会再让她走路。
    取来银针,慕容唯情亲自把水泡刺破,又挤出里面的液体,再用湿棉帕擦拭干净,涂上墨颂扬递过来的玉露膏,清凉的感觉马上从脚趾尖传遍全身。
    后面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他们的主子对夜映月过份的宠溺。
    大祭司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眼眸中先是一阵震惊,随即闪现出一抹安慰的眼神,不由的点头暗许。
    杨卓航是最后到的,看到这一幕,眼内是深深的震惊,慕容唯情示来的皇帝,居然可以做这般,简直是不可想象。无怪于月儿会为他而不顾一切。
    慕容唯情替夜映月套好鞋袜后,众人似乎随之松一口气,这女子牵动着慕容唯情的情绪,慕容唯情则牵动着他们的情绪。大家心中总结出一句话:“夫人好,主子好,大家都好。”
    阿玛依一直坐在对面看这一切,眼眸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得那双脚是长在她身上。可惜像他们这样生活在山中的人,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一双玉足,即便她是公主也不行。
    夜映月趁众人不注意,笑着对着阿玛依挑挑眉,瞟一眼阿玛依露在外面双脚,无奈的摇摇头。
    摩梭族人没有穿鞋的习惯,脚上天上有一层厚厚的鸡肾皮,无论怎么走都不会起泡,一般的荆莿扎入肉中,完全没感觉。
    虽然大家是坐在一处休息,但是随慕容唯情一起来的人,似是已经意识到这些女人的意图,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自觉的与摩梭族的女人们,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向来只有女人跟男人跟防贼似的,现在却是一群男人防女人,跟防狼似的,大手全都扶着剑柄,随时准备着杀敌,因为他们是侍卫倒没让阿玛依放在心上。
    阿玛依现在的整个心,七分在慕容唯情身上,自入到竹亭中,目光就像是被520胶水粘在慕容唯情身上,粘上后就没有离开过。而另外三分则想着,要如何的对付夜映月,把她从慕容唯情身边赶走。
    见众人夜映月已经处理差不多,阿玛依站起来道:“我们还是赶紧上路,一会正午的太阳会很大,这位姑娘的身体太弱,怕会撑不到寨中。”
    撑不到寨中。这是什么话,分明是在咒在夜映月死,绯绿第一个不服,只听她道:“我们家夫人倒不是弱,只是主子宠着,锦衣玉食娇贵的养着,那比得上公主整天野地里跑来跑去,腿上有力,脚板子上的肉又厚又硬。”
    虽然一直抱着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度,但也冷眼旁观了半天,他们早就看出,这阿玛依公主对他们的主子的意思。
    绯绿这话表面上是夸奖阿玛依身体强壮,实则是讽刺阿玛依公主是没教养的野丫头,身上没一点公主的尊贵之处。
    这话,就算阿玛依的汉语得有点生硬,但是这话中的另一层意思,还是能慢慢的体会出其中的讽刺味,面色不由的变了变,但为了把众人骗到寨中,还是选择忍下来。
    用摩梭族对外面的女人道:“把这些人带到寨中后,把男人都灌醉,女的一个不留,这个绿衣的丫头,先把她的舌头拔掉,祭献给守护圣洞给山神享用。”说完摔先走出竹亭,继续向山走。
    阿玛依公主走远后,夜映月把她的话翻译出来,笑着对绯绿道:“绯绿有前途,祭品可不是人人能当的,特别是山神的祭品。”
    绯绿不屑的道:“呸,就凭她那些伎俩,拉去军中当……还嫌她皮厚。”中间虽然省掉“军妓”二字,不过大这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山神是什么?”寻兰不解的问。
    “雄性山魅。”夜映月不以为意的答道。
    听到寻兰的声音,夜映月不由的细细考虑,队伍中,寻兰是唯一不会武功的,万一真的要打起来,该怎么安排她才好呢。
    突然又想阿玛依提到的圣洞,不由的问旁边的大祭司:“大祭司,阿玛依说的圣洞,指的是不是那个历代女王的坟墓?”居然要用到雄性山魅来守护,必然是很重要的东西。
    大祭司转动着带面具的脸,沉哑的声线缓缓的道:“目前不能确定,这一带山脉中,天然溶洞很多,需要探看过才知道,况且本座也没见过这仙女草,书中对仙女草的描写只有一句话:看到便知道此草是仙女草。”
    这话的意思倒好理解,意思是即便没有见过的人,只要一看到仙女草,就敢肯定它一定是仙女草,看来外形很接近仙女。
    闲话完后,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向前走,大英雄、大将军方才不见踪影,此时一见他们上路,马上就从旁边窜出来,走在前面领路。
    队伍的后面仍然是有一群女人,不是对前面的男子指指点点,无非是确认谁是谁的,这个长得壮,那个长得好看,这些无聊的闲话。
    一行沿着山路又走了近一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一幢幢隐现在一丛丛的翠绿间,错落有致的竹楼,楼与楼之间种着一丛丛的翠竹,整个山寨着弥漫在淡然的竹香中。
    其中一幢比普通竹楼大上好几倍的竹楼,耸立在这些竹楼中间,想必这那就是摩梭族女王的皇宫,虽然不是皇宫的豪华,却是别有一番山野趣味。
    整座山寨的总体面积,其实还不如丞相府大,而这幢女王专用的主楼,怕就是一个玉茗阁的大小。山寨是开放式的,真不明白为什么被掳上来的男人,不能轻易的逃跑。
    直到走近后才发现,为什么被掳上来的男人,不能轻易的逃跑,原来弥拉山从远处看一座完整的大山,其实一座大山,鬼斧神工般被从中间劈开有一条二三丈宽的深涧,对面的山寨只靠一条吊索桥与外界连通。
    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走到对面,山寨的大门后,回头看其他人过来,寻兰不会武功,是墨颂扬扶着她过来,其他则轻轻松松走过来。
    当他们所有人过完后,只见走在最后面的女人,把桥上的木板一块一块的抽掉,最后只剩下四根手臂粗的铁链,若轻功一般的人还真过不去,难怪没有人能逃掉。
    走入山寨后,山寨的大门轻轻合上,扣上一把年代久远的铜锁,那群女人就开始放肆起来,开始对站在一起的男人们评头论足,有些女人甚至上前动手动脚,似乎真以这些男人已经成为他们砧板上的肉,任宰任割。
    但是慕容唯情的手下是什么人,就连几名亲兵在内,亦是个个身手不凡,轻易的便闪开这些女人想占便宜的手。
    女儿国就是女儿国,在外面一直男人占女人便宜,来到这个地方一切颠倒过来,换成男人要努力的保护他们的贞操,真他妈的狗血。
    慕容唯情则飞快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他们要找的仙女草在外处,夜映月倚在他的怀中,懒洋洋的道:“唯情哥哥,要不要让他们把这些女人,全都捉起来捆到一起,再严刑烤问,总不能让他们牺牲色相不算,还要把贞操赔上。”
    “月儿,对付女人,是你的强项,唯情哥哥没意见。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环境算不上险要,如你之前所说,从来没有男人能逃跑,是不是这里还藏着什么秘密。”
    夜映月继续倚在他的怀中,低语道:“算不上什么秘密,还记得我说过,因为摩梭族没有男人,他们会以食物为酬劳,请山魅为他们做事,这些事中除了一些粗重的农活,主要就是替他们看守门户,防止男人逃跑。”
    唇扬起夺目的笑容,慕容唯情低声道:“看来我们要破他们先例,谁叫他们挑中全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是一群普通人,或者个别的懂武功的人,想从山魅手中逃跑,还真是不容易。
    但是,若换成他们一群一等一的高手,怕是就是他们的末日到,况且他早就另有安排,保证他们在得到仙女草后,顺利的离开摩梭族的山寨。
    从身后传一阵异样的脚步声,慕容唯情与夜映月立即终止谈话,迅速的回过身,就看到阿玛依朝他们走来,旁边还跟着两名侍女似的族中女子,年纪很小,只有十二三岁,肤色较白,不像是族中人。
    阿玛依走过来,笑着行礼道:“宴席已经准备好,族长请各位尊贵的客人到楼上,请!”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微微的颌首:“有劳公主,请!”
    回眸,扫过身后的众人,然后对大祭司道:“大祭司,请!”完全不让大祭司察觉到,他们暗中在怀疑他。
    步入竹楼中,森森凤尾之声,油然而起,整幢全部由竹子结成,没有铁钉的年代,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方法,把这一根根的干的竹杆连成一幢房屋,还不怕风吹雨淋。
    阿玛依领着众人入座,原来除中间的族长的位置,客人与族中人分左右两边坐下,左边视为对客人尊敬,慕容唯情他们自然在左边。
    慕容唯情的位置排在最前面,接下来是大祭司、墨颂扬、杨卓航,一直到最后将大门外面的位置,才是夜映月和她三个丫头的位置。
    这样的安排,自然是阿玛依故意的,绯蓝很不服气,夜映月却不以为意,施施然的走到靠门的坐下。
    阿玛依正为她的安排得意时,已经入坐到的蓝哲他们,瞬间全部站起来,一直走到最末的位置站着,席间立即空出一大片。
    正兀自得意的阿玛依,不由的傻了眼,忙站起来用生硬的汉语道:“尊敬的客人,你们为什么突然离席,是嫌弃我们这山野的酒席太过简陋吗?”
    若族长出来,还有族中人看到这画面,还以她这个未来的族长,连客人都招待不好。
    只好向坐在最前面的慕容唯情求助,因为一路上,她就发现这些人只听从他的指挥。
    慕容唯情看一眼远处的夜映月,抬起手一指道:“公主,她是我的妻子,地位等同于我。”
    再移动手指,指着站着蓝哲他们道:“他们,全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侍卫,若然他们的主子已经坐到最末处,他们自然只能站着,若要他们坐下,请公主允许夫人坐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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