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媚倾天下

第14章


看烨煜铁黑着面容没有说话,我像一只小老鼠一样一溜烟窜上了楼。
蝉鸣切切,骤雨初歇,伊人淡妆且相宜。
我一人躺在床上,哼着歌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凄凄,……”
心中却暗自苦恼:这个尹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辞而别也留罢了,还要给我留下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题,真是太腹黑了,难道他看不出来……
“看来你还挺有情趣!”
闻言,我猛然爬起来无奈的看着似笑非笑的坐在窗户上的秦煌:“喂,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那?你下次能不能正常点,不走窗户。”
“说吧,信上写的是什么?”
我百无聊赖的从枕头底下抽出那封信,懒散的伸出手,并没有看他:“说好了,看完不许笑。”
秦煌跳下窗户,面不改色的接过,展开信。
我看着他憋屈的发红的面颊,狠狠的攥着他的胳膊:“说好了不许笑,你还笑。”
秦煌再也忍不住了,索性笑出声来:“慕容公子博学多才,为人仗义宽厚。舍妹年方二八,品貌端正,望能与兄达成连理。下月十二,是舍妹招亲之日,望兄如约而至。”
我再也看不下去索性一把将信夺过来:“有什么好笑的。”
秦煌收敛了一下笑容,但还是双颊憋屈的通红,抱着胳膊靠在身后的桃木衣柜上:“看来我们的慕容公子不仅古灵精怪,风流潇洒,还挺讨女孩子喜欢的。”
我无奈的重坐在床上:“你就不要打趣了,我让你来,不是要你取笑我的。”
秦煌早已换上了以往冷峻的面容,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
“能不能跟烨煜说说,咱们不去南国了,好不好。”
“恐怕这次是非去不可了。昨夜烨煜收到情报,南国国主尹天裔三天前御驾亲征与燕国作战时,不幸战死沙场。看尹鸢的身份,应该不是一般王公贵族。我猜的没错,他这次回去十有八九应该与皇位有关。既然受人之邀,如不赴约,恐怕到时候不合情理。再说这次去南国这只是次要的事情。”
秦煌俨然说完这一连串的话。
我无奈的靠在一旁的桃木雕花床上。再也不愿意说一句。
尹鸢看我懒散无奈的样子,忍住嘴角的笑容。转移话题:“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听起来不像是蜀国的”
“那也不是你们初和大陆的”我随性的说着。
“恩?”秦煌不解。
我忽然觉得解释这个东西很麻烦:“你应该知道烨煜中毒的事情吧?”
秦煌默认没有说话。
“那上次在桃源烨煜毒性发作,你也应该明白那是因为动运功力牵动毒素。”我认真的问道。
秦煌点头。
“你和烨煜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应该好好聊聊。至少有些话可以提出来讲明白。”
“我们都很清楚,不明白的是你。”
“可是他之前一直向你隐瞒着自己中毒的事情。”
“那是你不够了解他,时间可以解释一切。”秦煌的话语依然没有一丝温度。微风吹进窗户飞扬起他耳边的白色鬓发,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格外的俊美。
是啊,我和他们认识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虽然这几个月来曾一起同生共死。但毕竟还是没有深入了解。想到这里,忽然心情变得沉重。
“你别忘了,自己此时也是身中剧毒。”秦煌一项冷漠,就连关心人的口吻也是这么冷漠。
我笑道:“难道你忘了,我医术高明,这点毒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
“但你还没配制出解药。”秦煌的话简简单单,却说出了事实。
我从容的笑笑:“可我至今也没事啊。”
“丹凤”风雀阁的独门解药,无色无味无性。至今为止,对于这门解药我依然无从下手。只因为中毒三天,毒性依然没有发作。
从西门阙的字里行间可以知晓,丹凤会每隔一个月发作一次。
既然风雨未来。我又何必强作愁颜,不如得过且过,珍惜当下。
那晚我和秦煌聊了很多。他和烨煜在桃源的事情,还有关于初和大陆的一些情况。当然我也掩饰的很好,并没有告诉他,我并不属于这里。
从秦煌的口中我得知,初和大陆确实和以前的幻天大陆一样。天下支离破碎,礼崩乐坏,有很多数不清的小国组成,但是在这些国家中真正有实力的只有三个互相牵制的大国:燕国、蜀国、还有南国。
我们现在就在蜀国的境内。
蜀国国王莫旷,治国有方,整顿朝纲,爱民如子,是一位难得的好皇帝。只可惜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当然西门阙也是其中一位。
“为什么西门阙不姓莫呢?”我奇怪的问道。
“没有人清楚闻名天下的风雀阁阁主,蜀国的三皇子,为什么只姓南宫却不随皇家姓氏。虽然大家心中都有疑问,但皇家之事,谁也不敢妄加猜测。”
第十九章  溱洧涣涣忆佳人,蓁都皇宫遇奇缘
宇辞元年五月。
(因为初和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是燕国,所以用燕国的年号计时)
日既黄昏,霞飞漫天。
水何澹澹,山高林长。
几声猿啼,任意挥洒于天地之间。
初和大陆,地势北高南低。一路而下平原广阔。
溱水河贯穿南北,一路从燕国经蜀国,下流流入南国境地。南国国土狭长,顺水而建,依山傍水,一片大好繁华。更有无数才子佳人泛舟水上,吟诗作对。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露宿一夜吗?好美的景致啊。”
秦煌小心的和黎叔将烨煜的檀木轮椅台下马车,冷峻的眼眸扫了一眼正在为眼前景致如痴如醉的我,没有说话。
秦煌和烨煜一项如此,当他们对一件事情表示肯定的时候,绝对会保持沉默,吝啬的不会多说一句话。
踏着脚下柔软的细草跑到河边,河水澈见底,顺着指尖流过,冰凉舒适。我双手捧着水轻轻的灌入口中,这谁尽然甘甜可口。
……
黎叔早已找来了干柴架起了火堆。虽不是秋冬时节,但五月的南国夜晚还是比较冰凉。
自从下了马车之后烨煜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河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月光下那绝代风华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凄凉。
我轻轻的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石头上,捡起地上一块扁形的石子,顺手在河面上打出两个水漂:“我的家乡有一条河叫洧水,和这条河一样的美丽。每年三月三日那天,人们都会拿着各种花到河边祭祀河神,以保佑来年会有大好的收成。各种颜色的花五颜六色,兰花,芍药……还有,河边开的落英缤纷的牡丹。”
他侧过脸看着我的眼眸有些复杂,淡淡的:
“溱与洧,方涣涣兮。
士与女,方秉蕑兮。
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我瞪大了双眼,惊讶的接道:
“溱与洧,浏其清矣。
士与女,殷其盈兮。
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他的眼中有着和我一样不可置信的因素,但还是我先开了口:“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
他转过脸去,目光幽深的看着湖水,似乎刚才的惊讶也只是在一瞬间:“很多记忆都不是很清楚,我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和一位女子生活在一条船上。画面里那位女子常常弹唱的就是这首诗。”
“那一定是你记忆中最美好的回忆吧!”
“记忆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水岸上开满了美丽的桃花,她坐在船头清幽淡雅,抚琴吟唱的画面。”
“所以,你才会在桃源里用五行之术种满了四季都不会凋落的桃花。”
他沉默着,表示承认,但望着水面的眸光越加深幽犀利。
“后来那位女子去哪里了呢?”
“她死了”烨煜的声音变的冷漠,好像所说的这个人根本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死了?”
烨煜并没有再说话,抓着轮椅的手,紧握着抠进了檀木这种,手上的青筋凸起。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印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们非要今晚在此留宿一夜不可。
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涩。
他已经承受了很多。
承受不起上天对他的这种眷顾。
忽然那把冰冷的手反手将我的手紧紧的握住,全身瑟瑟的开始发抖,目光变的狰狞。
我内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被生生的揪起:天残地缺!
天空的黑云慢慢散去,明亮而皎洁的月光将整个湖面照的煜煜发挥,如此良辰美景却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劫难。
烨煜斜卧在马车里,俊美的面容依然不减他的俊逸出尘。黎叔眸光寒涩,一遍一遍的为他擦拭着。
秦煌的声音变的有些晦涩:“钰儿……”
我两眼只盯着面前煜煜光辉的火焰,再次强调:“天残地缺,无药可解。”
如果真有解救这种毒药的方法,我又怎会忍心让他再受这么多苦
火焰中一声爆响,秦煌忽然站起身来,身范杀气,眸光犀利。
“你去哪里!”我猛然抬头。
“如果下个月的今日,我还没有回来与你们会和,你就带着烨回桃源,永世不得再出谷一步。”
我看着那抹蓝影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飞扬的白发随意的飘洒的天地之间,软软的瘫坐在地上,斜眼看着马车里那俊逸的容颜,然后低头望着自己手腕上的血玉。
师父,你告诉钰儿,钰儿应该怎么办?
师父,天残地缺不是早就失传了吗?怎么又会出现?
到底是谁给他下如此毒手。
翌日乘着楼船,我们慢慢的行进了南国的过都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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