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我所有,刹那年华

第10章


看着窗上的冰花,突然觉得寂寞,突然很想左岩,我依旧记得交往不到半年时候的那个冬天,我们一起吃着烤山芋坐在公园傻笑。一起打雪仗,教小孩子们堆雪人。还说过年带我去见见他的爸妈,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还各种羞涩的埋进了他的怀里。呵呵,挺好,真好……
  零点。手机突然亮了,张沂发来的信息。我想到自己的手机并没有被苏美妍摔坏,拾起来慌忙的翻着左岩的号码,拨他的电话,我想他的声音了,想他冲我笑的样子,以前的什么事情,没关系,可以跟我解释我都会听的,我想他在我身边,我不要自尊,我只要有人陪我。我真的没办法了,真的……
  可是,我的电话被他一次次的挂断,不知道打了多少遍,我只知道那几遍电话打的让我仅剩的自尊都不允许我再拨。或许挣扎了很久,具体已经不记得了,只是知道最后我删了左岩的电话,扣掉了电池板。
  在开学的时候,我把苏美妍同志送去了精神病院,去的时候她是睡着的,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那里,发了疯的要回去,每天都被那里的护工勒着打镇定剂,疯疯癫癫的。可是我妈到底是我妈,在任何的生存环境下,都能坚强的活过来,使我不得不佩服。
  因为我妈,我去见了陈书坤,我问他要钱,我已经想好了不给的话,我就把我之前去买的水果刀,架在他脖子上。大不了同归于尽,我让他再次明白了,女人是不好惹的。或许他是良心发现,答应每个月打钱给我妈治病,让我好好照顾,虽然我不是亲生的。
  “那也总比你这个王八蛋强。”这是我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骑着自行车绝尘而去。
  我把家里的房子租了出去,搬去跟张沂他们一起住。我妈的小轿车也卖了,全部用来给她老人家治病,住院,还有我的学费。日子慢慢的过,还有张沂和柯世馨陪着我,还不算难熬。钱之类的物质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在还没有坐吃山空以前去找份工作吧。再也无法那样逍遥法外的过日子,我有了我最牵挂最费神的东西,丢弃了以前那些死都要在一起的诺言,我不知道我还剩下了什么,可是我苏忆是思想上的女流氓,生活上的好姑娘,外形上的柔情少女,心里上的变形金刚,不会被谁打倒,如果说要打架,那么趴下去的一定是对方。
  至于左岩,我再也没有联系过,也换了号码。或深或浅的伤痕,让我们小心翼翼的变得聪明。那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那样烟消云散吧,有时候能想起来的话,就当个笑话听听算了。我会承认对于他,我真的爱过,真的认真过。我把我失忆后弱小单薄的青春里仅有的一点温暖都给了他。
  从此,各不相欠,永不相逢吧。
  第十一章
  “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奇葩的人啊,去溜个冰腿都能摔断,你不一向肢体能力都挺协调的吗?这又算怎么回事?”我啃着香蕉,坐在病床旁。当然,笔挺的躺在床上的是一直以来突破大家精神观,价值观,人生观的张沂同学。
  “能不埋汰我吗,你以为我想啊。这不形势所逼吗?”张沂望着天花板,嘴里振振有词。
  “这算不算入冬以来的一件大事啊。”
  “靠,我都这样了,能不损我吗?你不都说以后要积德了吗?”张沂转了转眼珠:“柯世馨那个娘们呢,她挚友都这样了,还不带点礼物果篮看望下。”
  “刚才打过电话了,她在来的路上,不过果篮不一定会在路上,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嗷一下抽过去。”
  为什么张沂那玩意会成现在这副样子呢?主要是因为今天祁瑾要去学溜冰,我就带着他去了溜冰场,张沂吵着也要去凑个热闹,本想着为祁瑾生命安全的考虑,心想多个人多个照应不是,就让她跟来了。谁知道受伤的不是祁瑾,反而成了张沂,真是择日不如撞日,人算不如天算。
  当张沂还在哀叹世态炎凉和反省一直以来的作风问题的时候,柯世馨来了,果然没有带果篮什么的,倒是带了两个人来,左岩和何东泽。这让我觉得浑身都开始不对劲了,对柯世馨开始充满敌意,丫的唯恐天下不乱这不是!
  柯世馨把包放下:“苏忆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一个绿色的110联动,你说110联动的是干啥的?”
  我说:“应该就是110吧。”
  张沂眼珠又转了一圈:“不是,110一般都是警车,那车是修路的!”
  “……”介于她惊为天人的想象力,我顿时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
  柯世馨不赞成的摇摇头:“不是修路的,我觉得应该是种树的,因为是绿色的。”
  “……”原来惊为天人的不止张沂一个。
  何东泽挑挑眉:“我上次还看到了一个黄色的110联动,这要怎么说。”
  “绿色的是种树的,黄色估计就是修电的。”柯世馨慎重思考了下。
  张沂可不依了:“黄色是扫黄的!”
  “……”
  “……”
  “……”
  “……”
  我,柯世馨,何东泽还有左岩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窗外,默默的叹气……
  “哎不是,你们三个大活人知不知道怎么看望病人啊,礼物呢礼物呢。”张沂把自己往病床的靠背上放了放。
  “你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多吃水果也不会好。回头让苏忆弄个十全大补汤喝喝差不多就行了。哪么多虚礼。”
  “……”
  此话一出,张沂显然没有话可以反击,我们甚至怀疑柯世馨在路上已经想好来专门对付张沂敲诈的办法。对此我暗暗的对柯世馨竖了竖大拇指,柯世馨默契的对我点点头,可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张沂,最近排骨又涨价了,随便喝点米粥就行了吧。省着点,都快过年了……”
  “苏忆你王八蛋啊你,离过年还有三个多月啊,你着什么急啊你。”
  左岩突然说了一句:“苏忆不会煲汤。”
  “……”张沂绝望的看了左岩一眼,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那么回事,视线再次转向了天花板,慢慢叹息着。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阵阵凉意。冬天来了,这一年又要过去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祁寒左手提了果篮右手拎着保温桶进来了,我们又再一次不约而同看向他。到底是干大事的人丝毫不畏惧我们的目光。
  “我听说张沂因为护着祁瑾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祁寒看着柜子上被我放的到处都是的香蕉皮,笑了:“不会就让我这样拿着吧。”
  我急忙把我手上的香蕉吃完,连同柜子上的一起塞进了垃圾桶,接过祁寒手中的果篮,张沂一见到这个东西,眼睛就开始放光,好像这个才符合看病人的条件,哦呵呵的笑着说:“祁总啊,您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啊。 祁瑾那么小,我护着这不是应该的嘛。”
  “……”
  “……”
  祁寒礼貌的笑了下,“这个是家里保姆煲的汤,祛寒养胃而且对接骨有点帮助。”
  “哎呀,您太客气……这让我说什么好。”张沂脸上大放异彩。
  “……”
  “你不官方会死啊。”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看向了祁寒,“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公司加班吗。”我感觉到左岩的目光唰的一下射过来。
  似乎祁寒也感觉到了,弯起了眼睛:“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毕竟因为瑾瑾才受伤的。”祁寒回过头对上了左岩的眼睛,毫不避讳。半晌,没有人说话。
  张沂吞了吞口水,拽了拽柯世馨的毛衣:“好强的气场,有木有……”
  “是忆忆的朋友吗,我是祁寒。”祁寒收敛刚才的气息,礼貌的伸出手。
  左岩从口袋里抽出手:“左岩。”
  柯世馨示意左岩:“左岩,我们都没吃饭呢,都那么晚了。你跟何东泽去买点饭回来。”左岩点点头,跟何东泽走了出去。
  张沂果然变成了星星眼,整个面部表情极其荡漾:“祁总啊,听说你投资《成瘾》啊,男主角定了没有。剧本是不是有改动啊什么啊。”
  “男一号已经定了,男二在定妆中,剧本很尊重原著。”祁寒倒也没觉得烦,一个个回答她。突然他想起来什么对着我说:“祁瑾跟我说想看数码宝贝。我不知道哪里有卖那个碟。”
  “明天下午我买吧。我知道哪里有卖。”
  “嗯。”祁寒点点头,“对了,上次你要看的那个影碟我让秘书去找了一下,昨天送我做办公桌上了,有空拿给你。”
  “真找到了?那么老的片子还以为不卖了呢,我都差不多要忘记了。”我想起来上次用电脑搜的《威廉古堡》,除了是周杰伦的歌以外,任何影片相关都没有,让我实在忧伤,还真没想到让这家伙给找到了。
  “呵呵,我记得很久以前听过一点点关于那个的就让她去找了。”祁寒看了看表,“那我先回公司了,还有几个文案没有审。晚上就不要过来了,照顾好你朋友就行。”
  “那什么,我送你到楼下。”
  “不用了,外面冷,你就呆着这吧。”他笑了笑,拍了拍我的头。
  就这样祁寒走了,这病房就剩我们三个女人了。
  “啧啧,真是个好男人。”张沂毫不避讳的赞扬了祁寒,“我说苏忆,你可捡到宝了。像这样有钱又细心的男人没几个。”
  “滚蛋吧你,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就只是朋友关系。你傻了吧。你前两个月还说他有孩子什么什么的。”
  张沂立马反驳:“有孩子怎么了,你没看见他对瑾瑾挺好的么,而且又省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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