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文-过时花魁

第39章


  有时时也花大价钱买些补药放进去,我这里是不缺钱的,每月楼里和苏府都能领到银子,主子那边也是大方得很,告诉我缺什么就去买,银子都从她那拿。
  又一次他看着我说笑了,他笑着说小锦绣你长得真好看,我听了笑着说,您开我玩笑是不是?我这副模样,我还是清楚的。
  他摇着头说,美与不美哪是自己说的,都是别人说的,你是个好孩子,长大也是个好人,自然是美的。他说完咳了一会,还是笑着温言道,我看你年岁差不多了,有没有心上的女子,许了人家没有?
  我的头一定摇的像波浪鼓一样,回顾起我过往的岁月,一段漂泊的日子,一段安然的日子,就是现在了,哪里有什么女子呢?
  我没爹没娘,连姓氏也没有,到哪去许人家呢?反正我是卖身给了苏家,踏踏实实为主子干活就行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不过林伯伯还有心气这样问问我,也许会好起来吧,我在心中默默的祝福着。林伯伯笑起来眉眼弯弯,依稀也有几分秀雅,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吧,我猜想着,只是他的妻主毫不珍惜他,让现在的他的容颜,被残酷的岁月打磨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这期间,我还忙着另一件事,就是打探着各种消息。
  譬如说,这个青楼的老板是谁?他的幕后又有谁在撑腰?
  平心而论,一个正常的人不会这么直白的告诉作为一个小厮的我,不过,耍耍手段,还是能旁敲侧击的问出一些细枝末节有用的东西。
  比如,那个安排我送饭洗衣的小管事,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满脸崇拜的问问他,楼里怎么经营的这么好,他一定会夸夸其谈的对我说上许多。还有个管做饭的大师傅,拿壶酒给她,用不了多久,她就烂醉如泥,说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
  不过得到的消息还是有限,我能问到的人,毕竟不是这楼里核心的那几个人。我也曾想在老鸨身上下手,不过,他那明艳中透着凌厉的丹凤眼飘过我,一轮精明闪过,我就知道我的道行还浅,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只得无奈的再寻他法了。
  还有我要知道的,就是林伯伯究竟与琼林楼有什么渊源?
  他不为人知的过去又发生了什么?
  从他的言谈话语中,虽有蔽塞,却不难看出,他现在是为了儿子才会那般的隐忍。
  那么,他曾经的妻主到底是谁呢?
  他从来回避这个问题,我旁敲侧击他也巧妙的躲过,我知他实不愿提,就不再追问,不过他不肯说,不代表我不会知道……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早晚会摸清这一切,以及他们的底牌,回去告诉我的主子……
  其实对于这些事,我本来应该只是执行就好了,可是现在,我却开始好奇了,我好奇这对父子的身份。
  很显而易见的就是我的主子,她之所以派我前来干这一切,原因不言而喻,她喜欢上了那个我只见过一次的那个伤痕累累的美人,本来主子的情事我们这样的下人不该过问,可是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和诡异,那个美丽的人儿,总与我记忆中当年那个总未谋面,当年曾经名动一时的花魁公子重合……
  我感到很诧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我这样猜测至少有两点原由,他太美了,那种病弱中都带着的惊艳,若是他不曾缠绵病榻,那岂不该是,怎样如玉的人儿;
  另外,他的爹爹,也就是我照料的这位林伯伯,至今还在青楼里,怎么看都像主子把他接回家,爹爹还留在楼里,好像人质一样,要挟主子?
  我忘记是在哪,是什么时辰,楼里的几个年岁不小的妓子,讨不到客人,几个人在院子里打闲,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有个年龄在他们中算小的,奚落着,哥哥们眼瞧着后院北屋那位药罐子,就算嫁过侍郎又怎样,还不是给人扔了出来,来咱们楼里了。
  我说啊,咱别看着妙伶那小子被官姐相中生气,指不定又是个那位呢?哥哥们说个理是不是?
  我心中一惊,不动神色的继续听着,又有人开口,弟弟别乱说话,那位不是你我能闲话的,没得让爸爸罚你。
  一时又有人开口,弟弟来的晚,可能不知道吧,那位可不是咱们楼里的妓子……
  只是……
  我静静的听着,却没了下文,他们的话题也从一处换到另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仍旧木有找到妻主的小锦绣跟大家鞠躬,说再见啦……熊猫一直刷一直刷,都木有人评论呀……难道都木有人了……o(>__<)……(熊猫滚作一团偷偷桑心……)
  番外——小秋
  我叫小秋,曾经还有个姐姐叫小夏。
  只能说是曾经了,以为现在没有了,她死了,而我从来都没见过她。
  因为我们生在夏秋之交,于是因此得名。其实这个姐姐大我几岁,但巧合的是我跟姐姐一样生于夏秋之交,因为姐姐生的早叫了小夏,而我生的晚了几年,便叫了小秋。
  我出生没多久,爹爹也死了,我就成为了孤儿,在薛府长大。
  我也问过许多人,为什么我没有姓氏,他们却都说我的爹爹曾经跟着一个神秘的女子在一起,没人知道她叫什么,也就不知道我的姓氏。
  他们说我爹爹很爱那个女子,我爹爹总在廊下为那个女子制衣裳,绣手帕。几家夫郎们聊到自家妻主时,柔和目光中的爱意让人欣羡。几乎没什么人见过那个女子,也就是我的娘亲,所以他们便更觉得我爹爹痴情,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那个女子,给人家生儿生女,到死也没能立个牌位,只是乱葬岗上的一抔黄土。
  本来应该我和姐姐两个人跟着爹爹相依为命,而现在却只有我一人。
  好在薛府的仆人们好心肠的多,几个人省吃俭用,把我养到可以干活的年纪,就开始在薛府做小厮,伺候主子们。
  可是谁的童年没有一些小伙伴呢?那些家仆的孩子们总用些异样的眼光瞧着我,我开始感到很不适应。
  有一次,一个比我小些的男孩子冲着我嘲笑的说你个没人要的小杂种,还不等我说什么,他的爹爹赶紧把他拽走,还不住的说别瞎说,别瞎说……可是那孩子却不干的嚷道,爹爹你在家跟我说的啊,你说他是个小杂种的……老远的仍能听见他爹爹一边安抚一边说,那是在家,以后离他远点……
  我宁愿听见的是只风声,没有听见这些刺耳的话语。只是因为我是孤儿么,没人要么?我也是有爹爹的啊,只是,他已经不再了。那时候的我便开始对爹爹的事上心了,为什么我的爹爹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的姐姐也不在了……他真的如几个养大我的伯伯所说的是病死的么?我的娘亲又是谁?
  为了不让那些孩子瞧不起我,我一定要弄清真相,可是我问了几个伯伯,他们都只是看着我摇摇头,脸上都是遗憾的表情。
  那些被尘封的往事,后人再想弄清总是扑朔迷离,你一言我一语,或是以讹传讹,添油加醋,说是当年侧夫害死了我爹爹。到最后,一个当年与我爹爹相好的老伯伯看我那么小就没了爹娘,委实可怜,才向我说了些当年的往事。他说我爹爹当年是伺候薛侍郎侧夫的一个侍人,那时候我爹爹身上已经怀了我,但是爹爹为了多挣些银子给我的姐姐治病,才没日没夜的揽些活做。
  然而,一日他在侧夫屋中伺候,谁知他体力不支打碎了薛侍郎才送给侧夫的古董瓷瓶,可他不肯说自己怀有身孕,因为那样就不会给货做,真不到钱给姐姐买药,结果挨了罚。姐姐因为没有足够的钱买药,还是死去了,我爹爹更是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在生下我没多久就伤病交加抑郁而终了。
  那老伯伯说爹爹到死都没等到那女子再来看他,爹爹死的很是凄惨,他叹了口气,说若不是那一顿责罚,也许我的爹爹和姐姐就都不会死,我也就不会变成了孤儿。从那时年幼的我,立志要为死去的爹爹和姐姐报仇,要那个侧夫得到报应。
  但是,我在薛府里从没见过有侧夫这个人。到我大些的时候,我开始到正夫院子里做事,那位正夫大人见我灵巧又勤快,就问了我几句,我便如实的告诉他我的身世。他笑着点了头,留下我在他身边,从此我就跟着正夫大人,在他身边做贴身小厮。后来我渐渐听说当年薛府里出了件丑事,主角就是那个侧夫,他生下来外人的野种,被老主夫赶出了薛家大门。我不禁冷笑,果然,这侧夫不是什么好东西,害死了我爹爹,还是是个□货,生下个没人要的野种。
  经过我的努力,慢慢得到这位主子的重用,之前欺负过我的那些仆人的孩子,一个个消失在薛府里,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了。我也开始了解这个主子,知道他最痛恨的那个人就是我要找的那位侧夫,我想这一点我们不谋而合了。
  有一回,主子又在为那个贱人生气了,据说是他生下的那□的儿子竟在青楼做了花魁,还勾搭上了主子的妹妹,就是那位才回来不久的大将军,那次主子真的气的要命。
  我向主子请命,愿意去青楼惩治那对父子,主子欣然应下了我。我笑了,终于有机会去报复他们了,也不枉我这些年努力讨好主子。在那种地方,我会有好多办法折磨他们的,虽然有时我很不得他们父子死去,发誓要报复这对父子,要他们尝尝生离死别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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