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117章


    “我请师父是因为我胜利了,需要庆祝,你又是什么?”
    “我是为了庆祝我的失败,我要记住这一天,失败是成功之母嘛!”她言之灼灼。
    倾城气得咬碎钢牙,拎起酒菜气昂昂走了!
    潺潺哈哈大笑:来,咱们吃!
    “喔,好香呀!”来的是小震豫东。
    “来。这有灌汤包,你尝尝很正宗哩!”高玉树喜形于色。
    潺潺自诩:“我跑了好几家才选了这家,是传统正宗第一家哩!”
    小震豫东盛情难却,拿起一个。
    潺潺和倾城都明白,这个小震豫东对高玉树也是毕恭毕敬,她第一个认识的就是高玉树,也是他推荐她来剧团的,她的到来无形中又平添了一个竞争对手,而且是一个极强的对手,现在自己又输给了倾城,所以看来自己的希望非常渺茫,也只有胡搅蛮缠的份了!
    这时,倾城又拎着两瓶老白干。气冲冲来了,她要和高玉树一醉方休。
    “小震豫东也在这,正好,咱们做个游戏,很简单,每人说一句诗或话,但是必须带一个酒字,否则为输,罚酒一盅。“显然,她是想把潺潺灌醉甚至撵走。
    “好,我先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人逢知己千杯少,”潺潺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高玉树吟道。“他俩的都没有酒字,但里面含着酒意也可以。”倾城说。
    小震豫东想想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好,情多最恨花无语,愁破方知酒有权。”倾城说。“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啊,高老师这两句太妙了!”倾城欢呼。
    “不来了,你们都比我读的书多!”潺潺叫苦。
    “那就罚酒!”倾城当仁不让。
    “你再好好想想,有的是。”高提醒她,她灵机一动:“酒过三巡。”
    “酒后无德”小震大受启发。
    下边又论到倾城,她不愿说简单的,想想说:“把酒问苍天,明月几时有?”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
    比赛结果潺潺喝了三盅,小震喝了一盅。显然,只有倾城才能与高玉树比肩。她很得意。
78.-第七十八章  结发妻好
    第七十八章结发妻好
    时光荏苒,匆匆又过了几个月,张银龙虽然已经成为剧团的人员,但是,任命他当团长的事上边还没有话,他认为是早晚的事。他想先解决和震豫东复婚的事,因为高玉树与李论已虎视耽耽,他必须先下手为强,争取主动。他觉得他有钱,又是团里的大拿,他知道震豫东善良,有一颗豆腐心,他只要知今是而昨非,向她诚恳认错道歉,她是会原谅他的!他换了身崭新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还理了发。
    他像个走进考场的儿童,心跳怦怦,他轻轻敲门,等听到声音才规规矩矩进屋。她正在看报,抬起头见是张银龙:“哦,张导!”团里人都这样叫他。
    “震团长,你忙什么?”为了省事人们都习惯这样叫她。
    “啊,不忙,随便看看报,你有事?”她的客气更增加了空气的紧张。
    “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又恐怕你回绝我。”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几天她的右眼一直在跳,她正为此忧心忡忡,她不知道这事是否与他有关。“什么事?叫你这样谨小慎微。”
    他没有立即说,而是坐下吸烟。
    她也有些坐卧不宁,等待着他的难言之语。
    “我,其实,早想和你说,他刚刚走,又怕你……”
    她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你不要说了,这事我已死心。”
    他预料到她会如是说,但是,他不相信她说的完全是真心话,女人,他自认为颇为了解,她们往往说活络话,这与她们的属性有关,女人永远是女人,在男人面前她们从来就是柔软的,没有不可征服的!
    “上次我鬼迷心窍,给你要了二十万,现在我为了表示悔过,决定给你四十万!”他虔诚的像个信徒。
    她咯咯笑了:“我承认你现在很有钱,可是,金钱不是万能的,我们的价值观相去甚远。”
    张银龙突然感到自己的渺小,什么是价值观?难道自己爱钱把钱看的高于一切也是错的?不是我那三十万投资,她们剧团能有今天吗?可是,他不愿和她辩论:“我知道我喝的墨水不多,不像小高有文化,可是,我们必定有那么一段关系,有人说,只有失去才知道珍贵,都怪我当初一时胡涂,竟然那样对你,希望你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我给你跪下了!
    震豫东没有想到,如今的张银龙居然和过去的他有如此大的反差,也许这就是监狱的功劳。可是,她已经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和他生活的那段日子,不堪回首,再说了,鲁天舒的音容笑貌还萦绕统治着她,她已经是铁桶般封闭、再无空可入啦!
    “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一时半会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她斩钉截铁。
    “也好,我尊重你的意愿,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一旦解冻时,请告诉我,如果排号的话,我是第一号!”他的确挺真诚。
    震豫东嘴说不谈感情的事,可是,自从张银龙向她表白以后,她的心扉豁然洞开了,尤其夜里醒来,她的思想常常是信马由缰,她身不由己地想着眼前这三个男人,她不止一次的进行对比,高玉树还是比他俩强,他淳朴、善良、宽厚,有内涵,有底蕴,最重要的是,他是她的初恋,初恋是人生最宝贵的,因为,那种感情是最纯洁最崇高最真挚的,人生只有一次,那种美好、甜蜜、热烈,是没有重复,没有再现的。尽管高背叛了自己,可,那不全怪他,不是那个女人的蛊惑,他是不会心猿意马、红杏出墙的,另外,他们还有一根割不断的锁链,那就是小红燕!可是,她不知道高玉树的内心是如何打算的,她知道在他周围还有着许多女人,倾城,潺潺,可能还有小震豫东,以及那个道貌岸然的局长白薇,她们似乎条件都比自己强,那三个都比自己年轻,漂亮,尤其,那个姓白的,她那儿也有他的念想和牵挂,儿子高寒,另外,她还有一把杀手锏——权利!想到这,她简直有些情何以堪啦!
    与此同时,李论也在打震豫东的主意,他已经三十六岁了,可是还没有女朋友,按他的条件,他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找一个,然而,他却心高气盛,曾经不止一次发誓非震豫东不娶,按他的说法: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他当然知道,目前他的竞争对手就是高玉树、张银龙。尽管在某种程度上他俩都比他略胜一筹,但是他错误的认为,她之所以和他俩离婚,一定有很充足的理由,她不会再吃回头草!所以,他下定决心向她示爱。
    这晚他和她演完《潘金莲外传》,趁绵绵情意的余波未消说,姐,等等,我有话给你说。
    震豫东放慢了卸妆的速度。
    后台,很快便剩下他两个。
    李论由于兴奋和激动,面孔像燃烧的火焰。“姐,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
    冰雪聪明的震豫东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七、八分,但是她还是问:“你想说什么?”
    他见她正面向里,立即跨前两步从后面抱住了她:“姐,你救救我吧,我想死你了!”
    她并没有立即挣脱,因为,她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她很久以来都知道,他一直苦苦的追求她,她都无情地拒绝了他,过后,她总是觉得欠他一笔感情债,很是同情怜悯他。另外,她还沉溺在戏中的西门庆与潘金莲的情感之中,心跳耳热,浑身燥热。她鬼使神差地将身子扭转过来,他陡地将嘴贴在她的红唇上,她挣扎了一下,很快便张开嘴,两人的舌头疯狂的吸允着蠕动着。此刻她惶惶然把他当成了西门庆,良久,他将舌变作手,从上往下行,很快便到达她的禁区,她呻吟着,下边已是一片汪洋,他正往深处进军,突然,她推开他,疯狂地撤退了,嘴里念叨着:“不要,不要!”她边整理着衣服边慌不择路地往门外跑。
    “团长,你怎么啦?”
    问话声,遏制扑灭了李论的烈烈火焰。
    震豫东气喘吁吁地跑进宿舍,砰然插上门,她像一个被发现的窃贼,心跳怦怦,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咕喝了半杯凉开水,定了定神,自怨自艾地想:我怎么了?是不是昏了头,假如不是自己突然惊醒,可能……她又退一步想,我也是一个女人,像潘金莲一样,她也有争取幸福的权利,而自己理所当然的也有这样的权利。尤其现在,自己是个单身贵族,更有这个权利。可是,自己决不能做第二个潘金莲,自己是堂堂正正的名角,是受人尊敬的团长,自己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与此同时,李论也在万分遗憾的想,不如说是回味,与她零距离接触的那个时刻,是自己平生以来最最销魂、最最美妙的时刻,可是,不知怎的,眼看就要到口的鸭子,呼啦啦,让它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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