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弑天下

第九十章


半月后,浚城失守,辛镇远投诚高景溪。
    锦州王宫。
    桌案上,奏折被高直摔到地上,跪下的人都在发抖,都不知殿上帝王会如何处置他们。
    “朕要杀了他们!”
    高尧,高景溪,辛镇远……所有背叛他的人,都得死!
    当得知辛镇远放弃守城归顺高景溪后,高直并没有多大的意外,战场上叛敌投诚者他不是没见过,他从不真正相信任何人,辛镇远的投诚自然不会让他真正动怒,而真正让他动怒的却是探子送回来的消息,当得知紫金露的真相后,那才是他疯狂的根源。
    他发誓,一个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骗了他的人,甚至是高云安。
    这时,拜玉儿进殿,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救救玉雅。”
    拜玉儿含泪乞求道,“她是你的女儿,为了拉拢高尧,你将女儿推了出去,现在求你救救她!”她声声哭泣,好象好多年没在他面前哭过了。
    高直却字片刻甩开她的手,道:“拜玉儿,她死了吗?”
    “什么?”她惊讶,对于亲生女儿的死,他的表现是让人心寒的冷漠,“陛下,你说什么。”
    “她没死,朕为何要去救她。”
    “她是你的女儿。”
    “朕不缺她这个女儿。”
    拜玉儿的身体微微的发着抖,“高直,是不是她要是那个女人留给你的孩子,你就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了。”
    她一直知道这么多年,就算她做得在好,做得在像一个后宫之主,他的心里始终都没有她的位置,她始终插不进他已经被一个死人占据的心。
    他的心是冷的,不说还好,但她不该提到高汶与孩子,本就怒火攻心的身体像被什么引爆般,手不受控制的打了下去,拜玉儿被扇到地上,没人敢去扶,甚至没人敢去看一眼地上可怜的女人。
    高贵不付存在,只存一丝最后的尊严,拜玉儿起身,嘴角渗出血,伸手去抢夺他腰尖的玉瓶,“你将她时刻带在身边又怎样,她还是不爱你,她情愿跟其他男人同生共死,她都不愿意在看你一眼!”
    高直惊慌的去夺回玉瓶,手掐上她的脖子,用尽全力,“找死!”
    “我早想死了,不是因为玉雅,你认为我还会想活着。”着些年被他这样对待,就是醉酒抱着她时,喊的也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她心如刀割,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高汶,你赢了,终于赢到了她的心,可你却走得那么潇洒,还能和爱的人厮守期盼着来世。
    而她却将一辈子葬送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
    浚城,兰院,高景溪的暂时居住的别院,离破城已过去半月,这半月,她不曾见过高景溪一面,只是有一晚,那是刚搬进别院时的一个深夜,她刚就寝,高景溪就闯了进来。
    站在床边的他,一身酒气,眼神像游离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只是那静静的看着她。
    她也回视他,不说话,彼此就像是在对峙。
    后来他说,他要娶辛兰若,这所别院之前是浚城太守的,之所有改名兰院就是因为要迎娶辛兰若才改的。
    她冷冷一笑,表情无波澜,“要娶就娶,不用来告诉我,不过妾身还是要恭喜王爷终于如愿了。”
    他冷哼一声,道:“萧锦绣,我实在受不了你这样的性格,对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自己不在乎本王,甚至以后要与其他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也不在乎。”
    “你是个冷血的女人!”他朝着她大吼,就像在发泄心中堆积的愤怒,“本王会好好享受你的祝福,本王会对她好,好到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本王要将天下夺下,与她分享,而你继续躲在自己的壳里吧。”
    后来在他转身之时,她在身后冷冷笑出了声,“辛兰若好幸福,至少她有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而爱我的男人在哪!”她对着自己的丈夫质问爱他的男人在哪里,高景溪背对她停下脚步,不屑道,“是你一直看不到。”
    “是吗?”高云安也很佩服自己的神情,那么冷静,就算心在淌血,“我看不到吗?试问他可曾让我看到过。”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怨恨早已附满彼此的心,蒙蔽了曾经明亮的双眼,“他说,以后都会在我身边,可现在他却要娶其他的女人,他说,你只要敢死,追到阎王殿也要将她追回,可他现在却向着另一个女人表达着爱意,甚至一座院子都有着那个女人的姓氏。”
    所以,高景溪,还要她用什么去相信,去爱。
    回忆让她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溪兰院外,这里好象是五日后大婚的婚房。
    告诉自己无论在如何不要去在意,也不可能视而不见,脚步停下,毫无犹豫的转身,撞进那个熟悉的胸膛才发现自己一直在隐忍着的泪水还是落在睫毛上,她不敢抬头,只道:“对不起,走错了。”那般平静,那般疏离。
    高景溪握着她的手不松,长长的睫毛将此刻的情绪掩饰得很好,她看不清楚,很庆幸,至少她不想在去看了,不想在为他的情绪而左右自己。
    夏誉在一旁看着,叹了一口气,夏卫夏双在其中也是一脸惊疑,是惊讶她这个不速之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吗?
    “王爷,这位姑娘便有一颗玲珑心。”人群中,一位黄袍僧人道,高景溪转头愤怒的看着他,僧人不语,夏誉上前,挡在僧人面前,怒道:“大师,你休要在胡说,这是高王王妃,如果你在胡说,休怪夏誉无礼!”夏誉的话是警告,却见僧人低头善笑,却道:“小僧只是实话实说,要救辛姑娘就必须要有玲珑心之人的鲜血喂辛姑娘。”
    云安望向高景溪,眉梢带笑,似在听着什么天大的笑话,“难怪,这些天我见不到你。”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说出这句话。
    高景溪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你想见我?”
    “现在不想见了。”云安甩下他的手,转身离开,要放她的血救他的女人,门都没有,手抚上小腹,心里默默说着,孩子,他是你的父亲,可是他不爱你的母亲,你以后只要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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