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茨希尔纪事

第28章


你们对她做什么了?”
  顾狐狸很坚定地保持了沉默。
  葛里菲兹也不再问,利落地去了退烧溶剂,进行肌肉注射,然后又取出一小片要玩塞进任深深嘴里,最后为她盖薄被,说:“等半小时,看看能不能退烧。”
  刚要走,葛里菲兹又听到被子里的少女一声轻轻地呜咽,又转过身坐下来,握了她的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脑门,这才发现,少女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擦伤,再次皱了眉头:“身上这么多外伤,怎么弄的?难道又是查恩斯那个垃圾干的好事?”
  顾狐狸依旧保持沉默,垂眸坐在对面,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说首领坏话这种事他一定不会干。而且医生一向聪明,应该早就心知肚明了,也不用自己特意帮忙确认。
  葛里菲兹看他一眼,有些狐疑,不会还有更严重的伤势吧?扯下被子,小心翼翼地捏着她的胳膊和骨头,将床上的人细细检查了一遍,上身没什么问题。葛里菲兹转了转眸子,然后就看到了任深深肿的跟猪蹄一样的脚腕。
  “还真下的了手?幸好力度控制的不错,不然残废了也很有可能,看来你把查恩斯调.教的不错呀。”葛里菲兹冷笑,轻轻碰了碰任深深的脚腕,床上的少女立刻缩了起来,脱臼的脚腕却僵硬地放在那里,毫无生气。
  顾天令皱了眉头:“葛里菲兹,她不是同伴,不需要你的善心。”
  葛里菲兹顿了顿,淡淡回道:“我只是一个医生,也从来不觉得跟你们是同伴。大家各取所需,我们只不过恰巧是同一个物种罢了。”
  顾天令有些烦躁,舒了一口气又摸进口袋里去取烟,葛里菲兹立刻警告道:“吸烟请到室外。”
  查恩斯打着哈欠一脸死气沉沉地从卧室走出来,第一瞬间就嗅到了顾天令的味道,抬眼看过去,仍旧是一副死鱼眼的样子:“啊,你在啊。”
  顾天令掐灭烟头,抬头看他:“为什么要弄伤她?”
  查恩斯抓了抓头发,皱眉,有些不大耐烦:“哪有什么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防止她逃跑,我可没时间天天盯着她。”
  “你知道,葛里菲兹不太喜欢你做这种事情。”顾天令转头看向窗外,利落地堵住了查恩斯不满的抱怨,“我们需要的是对双方都有利,并且能够快速解决目前危机的合作伙伴,而不是言听计从的奴才。”
  查恩斯抓着头发皱起眉头:“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她的。”
  顾天令笑起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勉强,你不擅长做这种事情,还是让葛里菲兹来做吧。”
  查恩斯咬牙:“我有分寸,这是表现诚意的机会,我会做到的。她现在在房里?吃过饭了吗?”
  顾天令摇头:“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又受了伤,昨晚开始发烧,可是我没注意到。葛里菲兹已经给她注射了退烧剂,还没醒,再等一会儿吧。”
  查恩斯“嗯”了一声:“那我半小时后过去。”
☆、25野兽变成绅士
  任深深一睁开眼,就看到身边一团五颜六色,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将身边的人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发现原来是个美大叔。黑发黑眸,细长的凤眸似乎总是带着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又谦和。
  葛里菲兹察觉到她的动静,也转过头来,笑了笑:“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一边说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多休息两天就好了。脚腕脱臼发炎了,有些严重,暂时不要下床走动。”
  任深深不说话,小心翼翼地往后缩了缩。葛里菲兹有些尴尬,只好陪着笑安慰:“查恩斯一向不知轻重,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哈哈哈。”
  葛里菲兹自己都觉得这说辞不大靠谱,任深深就更加不相信了,于是继续窝着,一栋不动。葛里菲兹叹口气,也不再说什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拿点东西吃,你要是觉得疼就继续睡。”
  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任深深这才睁开眼,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淤青,稍微有点摩擦也还是挺疼的。小心翼翼把胳膊埋进被子里,脑袋也缩了进去,任深深委屈得只想哭,想要发泄一下,却又想不出,这些人是为什么才盯上的她。
  若说跟纳温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天她逃跑的时候,查恩斯明明知道纳温在外面接应她,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把自己又抓了回来而已。但是她本身的家境和成长经历,怎么看也不会跟这样的任务有所牵扯。
  任深深闭着眼睛,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仔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并没有可疑的地方,这里没有特别的战斗力,巡逻和防护都是大家轮流。——虽然以这个物种的战斗力来说,一个人足以抵得上普通人类士兵的上百人,但若是这些人有着掌控帝国或者争霸星球类似的想法的话,应该不单单是这样的状态。
  查恩斯蹑手蹑脚走进来的时候,任深深正处于半睡半醒之间,脑子里又胡思乱想,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查恩斯就大大咧咧坐在了一边,随便捡了本书,翻了两页觉得没意思,于是又扔掉了,然后看到桌子上的苹果,觉得无聊,就拿起一个,吭哧吭哧啃了起来。
  任深深听到身后的响声,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转过头却看到一张极其不待见的脸,忍不住囧了包子脸,又立刻缩回被子里去了。
  查恩斯摆好的笑脸被彻底无视,于是首领大人很生气,扔掉剩下的半边苹果,坐过去恶声恶气地问道:“喂,你什么意思?”
  “哟,首领大人大驾光临,我居然没注意到,失礼了。”葛里菲兹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笑眯眯地跟查恩斯打招呼,完全看不出哪里有“失礼”的意思,“真是可惜,不过我只带了病人的饭菜,首领手脚健全,请去下面餐厅自行解决吧。”
  查恩斯郁闷地抓了抓头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那晚上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为了表示歉意,在她生病的这段时间里,我会好好照顾病人的。”
  葛里菲兹似笑非笑地看他:“哦?是吗?”然后把盘子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推到任深深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深深?起来吃点东西。”
  任深深已经埋头缩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让那个渣仔滚出去。”
  查恩斯努力保持着淡定,额角还是忍不住跳出几朵十字小花,死死攥着拳头,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她是病人,任性生气都是有权利的。
  葛里菲兹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好,我这就让他出去,深深要乖乖吃饭,才能早点好起来。”
  “首领,请先出去吧,请不要在这个时候刺激病人。”葛里菲兹转向查恩斯,径自走过去打开门,“请吧。”
  查恩斯冷哼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反而好声好气地对着任深深说了一句:“你好好吃饭,一会儿我再来看你。”讨厌什么的,就假装没有听到好了,反正他也不需要这个女人的喜欢。
  任深深依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包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说,就算是烦人,都没有她这么苦逼的待遇吧?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道歉?道歉就能抵消她的疼痛和心理上受到的摧残吗?
  “深深,起来吃饭吧。”葛里菲兹返回来坐在床边,笑眯眯地摸着任深深的头发,“快点,不要闹小孩子脾气,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吃亏的还是自己。”
  任深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慢腾腾坐了起来,却仍会是垂着眸子不肯说话,默默地接过葛里菲兹递来的饭菜,小口吃了起来。
  看到任深深快要吃完的时候,葛里菲兹才又开口说道:“查恩斯找你来,是为了钥匙吧?”
  任深深愣了愣,正犹豫着要不要回答,查恩斯又推门进来了,然后做了个手势:“抱歉,我又忘记敲门了。”
  葛里菲兹看了看查恩斯,没有说什么,但也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查恩斯有些暴躁,但是碍于自己许下的诺言,依旧努力忍耐着,安静地坐在对面,等待任深深吃好了,把盘子递过来,然后主动接下:“给我吧,我帮你拿下去。”
  任深深也没有计较,在床单上抹了两把,又钻进被子里去了。查恩斯嘴角抽搐,淡定地叫了林逸过来,让他把餐具放回到餐厅去。
  葛里菲兹笑了笑,说:“深深,我先回去一下,有哪里不舒服及时告诉我。”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查恩斯一眼,查恩斯也回看他,扬了扬眉。
  “害你受伤,我很抱歉,但是请相信我,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的。”查恩斯的歉意听上去并不怎么真诚,好在任深深对他也并没有太高的期望,能低头就已经不错了。
  查恩斯看她没什么动静,又说:“之前我们说过的‘钥匙’,我想应该给你提供一些信息了。”
  任深深稍微偏了偏脑袋,以示自己在听他说话。
  查恩斯心情不错,又凑得近了些,盯着她的半边脸看了好一会儿,嘿嘿笑起来:“你嘴角有饭粒。”
  任深深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查恩斯的爪子就伸了过来,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好了,没有了。——我们接着说。”
  “其实那个东西原本不叫‘钥匙’,而是叫做‘key’,在古欧洲语言里面,应该就是钥匙的意思吧?我也不知道那个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是据说对我们很重要,可能会改变所有SNG的未来,所以——”
  任深深从床上坐起来,打断他的话:“叫顾狐狸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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