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兄妹俩说了一会话,便打发他们回悟昉院了。
二夫人在舒畅他们还未进城的時候,便已经坐立不安了。
当初她就该反对到底,要不然一双儿女也不会经历这样的危险,二夫人只要一想到舒畅兄妹俩被困在扬州城里,又差点被谋逆的萧瑜抓了,心就一阵阵的抽痛。。
。“夫人,二公子和三小姐回来了。”门口的小丫鬟禀报。
二夫人起身迎了出去,才见到兄妹俩,眼眶就红了,拉着舒畅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又揉着舒余昕感慨了一阵,恨不得将两个人都揉碎了,揣在怀里。
待这阵子激动的情绪安稳了些,二夫人才拉着兄妹俩在炕上坐下,恢复了端庄贤淑的样子。
“畅儿,我听你爹说,这次去扬州,你认识了一个公子?”
舒穆和并没有将萧奕的真是身份告诉二夫人,只是委婉的表示女儿可能有心上人了。二夫人对这事自然是万分关心,老爷只说这个人救了畅儿,其他的一概不说,那么她也只能问自家女儿了。
舒畅点了点头,萧奕的事迟早都要告诉二夫人的:“娘,这人女儿是在杭州府的時候便认识了……”
舒畅将自己同萧奕的相识过程一点都不隐瞒的说了出来,二夫人的神色变了几变,好半晌,才开口问道:“他的腿真的好不了了?”
舒畅道:“娘,你别忘了他是为了谁才会搞成这样的。”
二夫人的脸上有些讪讪的,转而拉着舒畅的手说道:“娘这还不是心疼你吗?一个毁了脸,又瘸了腿的人,你叫我怎么放心将你交给他。”
“娘,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刻意为了女儿连命都不要的人了。”舒畅的语气虽是淡淡的,可任谁都看的出来她眼中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196 冰释前嫌
回到舒府后的日子稳定了下来,朝堂云波诡谲好似也离的远了,但舒府上至舒老太爷,下至舒大少爷每天忙忙碌碌的步伐也知道,京都其实一点都不平静。
镇国大将军顾震轩率领八万西北军讨伐应天萧瑜逆贼。却不想两湖五万督军转而投靠萧瑜,从后方将顾震轩的大军给围了。而今之势便是十万大军包围八万大军。
京都的局势也变的更加复杂了起来,舒家作为当朝的顶梁柱自然得全力支持皇帝到底,帮助其稳定朝中的局势。也有一些心性不坚定的人,看到这局势便持观望态度,或者辞官,或者推病。而有些在京都颇有根基的家族甚至开始打算举家搬迁的事宜。
“皇上驾到。”大殿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通禀声。
萧奕的眼了透出一抹倦色,暗卫的工作无非就是探听消息,暗杀不听话的官员,他手里沾染的血已经够多了,这样的生活他也不想再继续了。
萧奕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自觉对萧覃是什么样的感情,从小他是那个女人护在手心里的宝,而他却是扎眼的钉子。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他的王位,六年前,萧覃还是太子的時候,他甚至还假扮过他对付荆王。
萧奕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目光看向了殿门,须臾,便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大跨步的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虽然还没有正式下诏书,景仁宫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对于这位容貌被毁,但五官却和皇上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敢怠慢。
萧奕被皇帝接进宫中,便安置在景仁宫中养伤。萧覃每天傍晚都会抽出時间来看望他。宫里宫外的人对于萧奕的身份都明白了过来,也知道萧覃这一作为便是要为萧奕正名。
皇上也不强留,但凡不愿意留下的,都爽快的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沉默了一会,萧奕才开口说道:“有些事情过去就算了,我只是有些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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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覃的笑容一滞,对着身后跟着的人摆了摆手,那些人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屋子里便只剩下半靠在塌上的萧奕以及站着的萧覃了。
所以萧奕无法拒绝翼王这个称号,但至于其他的,他却不想要。
萧覃低笑了两声,道:“好,待我问过舒大人的意见,便给你赐婚。”自己最信任的家族和皇家联姻,萧覃自是乐见其成的,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件事。
这一接人的阵势摆的十足,几乎惊动了京都上上下下的人。
萧覃要册封他,有两个原因,一来是因为觉得亏欠他,二来便是因为他的存在已经被陈太妃爆了出来,与其让别人恶意揣测,不如自己先坦白了一切。然后再来一个请罪,便是有祖宗规矩又能怎么样,众大臣又不会真的让他退位。关键是如果萧覃退位了,大燕朝没有合适的人选继承大统。
可与那个女人相比,萧覃对他却是好的,但他却不知如何同他相处,以前与他相见都是为了任务,又有那个女人在旁边,公事完了之后也没有多说话的時间,如今萧覃却天天过来表达兄弟之谊,让他一時之间不知道用什么态度与他相处。。
虽然最后面的称呼叫的有些勉强,萧覃还是开心的笑了出来,连声说道:“别说是一件事,便是一百件,一千件,只要奕弟开口,皇兄都会办的妥妥当当的。”
萧奕朝他欠了欠身道:“参见皇上。”
因而舒畅一点都不担心萧瑜的起兵谋逆能真的推翻萧覃,在她看来萧瑜也许会折腾些事情出来,但绝对改不了大局。更何况他们离开扬州之前,黑衣神卫已经盯上了两湖的督军,所以现在顾震轩看上去处于下锋,但舒畅估计恐怕再过些日子,这局势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吧。
内城,景仁宫
。萧覃听了萧奕的话,先是一愣,看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开玩笑的,便又道:“你真的只想做一个空头王爷。”
二人正说着话,却见到小德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臣弟想要求娶次辅舒穆和舒大人的女儿。”萧奕知道一旦封王,他的婚事便要皇上下旨才行,就先提了出来。
“我还有另一件事请求……皇兄。”
萧覃面上一松,拍了拍萧奕的肩膀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等你伤好些之后,我就会下诏正式封你为翼王,暗卫队依旧由你掌管,再去内务府领职,以后你便是我最信任的弟弟。”
萧奕点了点头道:“如果皇上恩准的话,我想去江南休养,大夫说我的伤可能好不了,一个瘸了腿,脸上又有残缺的人,又如何位居要职,更何况这些年来,我也已经厌倦了。”
萧覃低低的叹了一声道:“好吧,我也不勉强你。”
长己人女。 萧覃叹了一口气,也不等萧奕招呼,自觉的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奕弟,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在怪我?我真的很想听你叫我一声皇兄。”
这些朝中之事,舒畅偶尔会从哥哥的口中得知,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萧奕,因为两天前皇上的仪仗队亲自摆驾萧奕和刘世珩的府邸,亲自将人接回了宫中。
舒畅明白这是萧覃要为萧奕正名做的准备。萧覃都花心思到这些事情上面了,可见军情上虽说是十万大军包围八万的人局势,但这真实情况恐怕并非如此。。
“我不想再掌管暗卫了,至于内务府的职务也不用了,如果你非要为我正名,我也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不想再插手朝廷上的任何事。”萧奕拒绝道。
萧覃皱了皱眉头道:“不是说了不要随意打扰朕吗?”
小德子跪在地上,道:“皇上,永寿宫里的人来报,说是太后娘娘不好了。”
萧覃惊的从位子上跳了起来,连声说道:“怎么会不好呢?前些日子去看她还是好好的,快带朕去看看。”人走出了两步,才回头对萧奕说道,“奕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197 中风
萧奕摇了摇头道:“我就不去了。言琥滤尖伐”对于那个女人,他现在已经全无感觉,无爱无恨,她怎么样,跟他无关。
萧覃暗叹了一声,转身和小德子出了景仁宫。
“小德子,把话说清楚,太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行人急匆匆的往永寿宫的方向赶去,萧覃的面沉如水。
顾震轩挥了挥手,底下的人上前将萧瑜捆了个紧实,同時被抓住的还有沈家的几个人,以及倒戈相向,意志不坚的两江官员,却惟独不见沈长兴。
“你们好好照顾太后,太后若有什么情况要赶紧给朕禀报。”萧覃对着永寿宫里的宫女太监一阵吩咐,又细细嘱了李太医,才对太后施了一礼道,“儿臣明日再来瞧母后,母后要好生休养,这样才能今早康复。”
“太后已经醒了,可是情况不太好,太医院的李太医正在喂太后诊治。”为首的宫娥恭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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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中风便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吧。
十天过后,萧瑜大军粮草不继,为了供给前方的大军,萧瑜在占领的地界大肆征粮,甚至将农民做种子的稻谷都抢了过来,一時间应天一带的百姓怨声载道,加上随時都有可能受战火波及,民心浮动,随处可见杀人放火抢劫之事。
沈长兴当初因为聂拾儿的药粉伤了腑脏,需卧床静养。那一段時间,沈家的其他人全力为萧瑜谋划,便是称帝定都应天这些主意也是他们想出来的。言琥滤尖伐待萧瑜急不可耐的攻下应天,又在应天称帝后,沈家的其他人便都跟着去了应天,成了萧瑜口中的“开国功臣”,唯有沈长兴,伤势越养越重,只得留守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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