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王妃要出墙

第68章


所以,为了祖宗的百年基业,我郑重决定传位于皇弟你的儿子我的侄儿——清王。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窥探我大齐江山的贼子们,清王侄儿大可以放手大干一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最让韩松柏气愤的是,一向老奸巨猾的齐王竟然指名道姓说自己是齐国根基不稳的祸患。
    韩松柏怒极反笑,目露凶光,阴恻恻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齐王居然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斩草除根,哼,果然够狠!”
    程虎一直跟着韩松柏出生入死,当然知道他的手段,见他笑得诡异,哪里还敢搭话。
    韩松柏却从暴怒中清醒过来,弯腰拾起圣旨,仔细捉摸起它的真实性来。从字迹来看,确实是齐王亲笔书写,但他为何会留下这么一份遗旨?齐逸轩私生活虽荒唐,但政治才干还是有的,作为父亲的他肯定也明白,怎么可能因为一些小事剥夺儿子的继承权?这其中会不会藏了什么阴谋?
    韩松柏微眯的双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当然知道齐王话中之意,只要清王上台肯定会着手肃清异己,几大外戚势力自然首当其冲,而手握兵权的自己更是重点照顾对象,指不定扣个什么帽子就告老还乡了,运气差点,脑袋都得搬家。看来造反这条路还真是选对了。
    他扫了一眼角落里一脸愤然的青霜,冷笑道,“程虎,带他下去,好生伺候,可别亏待了从皇都来的贵客。”
    整齐的军队排列在城外,狂风卷起帅旗一角猎猎作响,苍茫大地上没有一棵树,暗沉的天空一群黑鸦发出刮刮的怪叫,飞舞在军阵上空。
    韩松柏面无表情的拍马上前,挺直脊背望着前方整装待发的队伍,高声吼道,“太子荒淫无道,残忍暴戾,为父守丧期间竟然霸占我的女儿,辱我名声,为逼迫我等就范,更是诛我九族血染将军府,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岂有资格做我齐国皇帝?”
    血染将军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肃穆的军队忽地有了情绪波动,骇然,惊愕,悲愤,统统汇集成密密匝匝的视线包围着韩松柏。
    韩松柏面色悲戚,“带上来!”
    程虎亲手把青霜提到阵前,飞起一脚把双手被捆的他踢跪在地,少许将士注意到阵前跪着的汉子正是昨晚将军亲自抓获的探子。
    韩松柏从怀中掏出圣旨,双目赤红,沉痛地说道,“太子与清王暗中勾结,妄图以众将士家眷为人质胁迫我军,为了不走漏风声,竟然打着山贼的旗号在一夜之间血洗将军府,如今连皇后娘娘也被困在冷宫里面性命垂危!”
    他越说越怒,突然高举右手,惊雷般狂吼道,“我韩松柏对天起誓,自今日起与齐逸轩势不两立不共戴天,有生之年定会报此血海深仇!”
    要说军队在出发前还对韩松柏抱有怀疑,那此刻绝对是万众一心,太子荒淫无道,家人性命的威胁使将士们皆挥舞手中武器齐声高呼,“誓死追随将军!”
    荒芜的原野上响起震天狂吼,仿佛要撼动整个天地。
    唯一知晓整件事情的青霜,被点了哑穴,根本没办法提醒将士们,他们上当受骗了,更没办法让他们检查圣旨内容,当然,也没有哪个将士如此大胆。
    所以,一出激起群愤的骗局落幕了,一支斗志昂然的部队诞生了。
    直到军队安静下来,韩松柏才宣布道,“程副将听令,本将令你率骑兵五千,步兵五万死守湘越,不得放进半只苍蝇!”
    “末将听令!”
    “众将士听令,即刻启程,直取皇都!”
    韩松柏握紧缰绳,一脸傲然的挺身北望,齐逸轩,不知你是否还有机会目睹兵临城下这精彩的一幕?
 相信我
    ( )    
    自那天过后,云惜夜就没再在客栈里出现,其他人没有说他的行踪,文悦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也没有询问。
    虽然官兵没有抓到凶手,也没有明确表示凶手的身份,但皇都还是小道消息乱天飞,说是楚国三皇子云惜夜对皇都第一美女韩凌雪仰慕已久,此次秘密来到齐国也是为了赢得美人归,可哪知道太子齐逸轩横插一脚,毁了韩凌雪清誉,三皇子心怀怨愤便替美人报仇,一刀结果了太子命。虽是谣言,可不管怎样,齐国人是恨上云惜夜了,整个皇都老少爷们均义愤填膺,恨不能杀到楚国去。
    不过,关于云惜夜的八卦持续了只一天,第二天人们的话题就变成韩松柏的三十万大军,人们开始慌慌张张收拾行李拖家带口的打算逃难去。
    文悦担心真的会打仗,想将柳玉等人送出城,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文悦没办法,只好让他们留下来,一起坚守在这座城市里面。
    文悦换了一身男装上街,战争一旦开始,商家肯定会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还是趁早抢购物资为好。
    她一边低头走路,一边在心里盘算已经买过的物品,还需要购买的物品,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飞奔而来,赶车的人挥舞着鞭子大声喝道“闪开,闪开”,街上行人纷纷避让,当文悦警觉到想要避让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个小孩站在街道中央,似乎已经吓傻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赶车的人见情势不对,连忙拉紧缰绳,但是先前马儿被他抽得吃痛,此刻正跑得欢腾,哪会听他指挥,依然扬蹄飞奔,径直向孩子冲去。
    文悦想也没想,飞身而上,将孩子紧紧护在怀中。
    周围一片惊呼,眼看就要撞上,一条白影飞身掠过,长臂一勾,将文悦和孩子抱在怀中,急速在空中旋转,堪堪擦过马身。
    经历惊险一幕,文悦首先想到的是怀中的小孩,刚想查看他有没有受伤,感觉搂着自己的人手臂微微颤抖着,将自己箍得很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谢,抬头却闯入一双愤怒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眼前的人俊脸上满是怒气,文悦怔了怔,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云惜夜这么生气的样子,他是在担心她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终是合上,然后推开了他的手臂。
    云惜夜脸色更加难看,握了握空落落的拳头,说道,“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心中终究有怨,语气也就恶劣起来,文悦冷冷看他,意有所指,“我还做不到见死不救!”
    云惜夜深邃的眼中泛起难明的意味,他低声道,“悦儿,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文悦刚想说话,她怀中吓傻的孩子已经回过神来,哇哇大哭起来,远处传来母亲焦急寻找孩子的声音,于是她结束了两人之间的谈话,抱着孩子向那位母亲迎去。
    “谢谢,谢谢你!”母亲一边哄着哭泣的孩子,一边感激地道谢。
    文悦目送她们的背影远去,却不妨一双手臂从后面将自己抱住,极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后不要再吓我。”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两日来,辛苦的何止他一人?或许,她应该相信他一次。沉默了许久,她缓缓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了个“好”字。
    大街上恢复了车水马龙的繁华,云惜夜领着文悦进了一家茶楼,坐在挨窗的二楼,沉默了片刻,才问道,“悦儿,听二哥说你知道毒花娘子所患何病?”
    文悦点点头,把以前对楚萧说过的话又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师兄,你怎么突然对毒花娘子的病情感兴趣?”
    “你可知毒花娘子是谁?”云惜夜淡淡笑道。
    文悦好奇,“她不是叶飞鸿的小妾吗?”
    云惜夜一脸正色,“她是师父的师妹,我们的师姑!”
    文悦恍然大悟,难怪毒花娘子当日听说他们是黑衣人引去的时候,脸上露出一副温和的表情,想来她早已猜出黑衣人就是师父,也因着师父的关系才没有为难自己。
    “卟啉症可能医治?”
    文悦皱了皱眉,“可以,不过我忘了,只隐隐约约记得中医治疗要以温中理气,健脾燥湿为原则。避免阳光照射和创伤,避免过度劳累、精神刺激,防止感染。”
    云惜夜神色一松,“有这些就够了,别忘了师父可是神医,只要知道病理就好办了。”他笑了笑道,“我们马上回客栈找师父去。”
    他们刚走出客栈,就看见一群人往皇城方向跑去,文悦忙拽住身边一名路人问道,“大叔,你们这是往哪去?”
    “出大事了!皇后下令封城,引起丐帮不满,正造反呢!”
    文悦不可思议,“丐帮造反?大叔,你没说错吧?”
    大叔拉扯着收回手臂,急道,“这事怎么好撒谎,不信你自己亲眼去看看!”言罢转身继续跟着人流向前,往皇城方向而去。
    云惜夜面色一沉,拉起她的手道,“他终于出手了,走吧,我们也去宫门。想必师父也正在那里等着呢!”
    皇城城墙高大宏伟,总共有东南西北四门,而现在闹事的丐帮正聚在宫门的正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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