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心头

第31章


那样来之不易的戒指就让他轻易的摘了下来。
既然这样不珍惜她,那么她倒是要看看怎么去珍惜许喜。
看好了时间,许喜准时把文件送到了手上,她看都懒的看一眼,“好,现在能下班了,许喜一起走吧。”这时候正是楼上的林斯墨下班的时间,林斯墨总是比较守时严谨,不知道怎么养成的习惯。
巨大的电梯匀速下降,果然是在开的那一瞬间看见了林斯墨。
“嗨,”她先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儿?”林斯墨开口问。
“惊讶?”晏菲抚了抚额前的刘海:“不必惊讶,我现在是这家公司的副总,许喜是我的下属。”看了看许喜:“许喜你怎么还不进来?”
许喜已经明了了眼前这人的目的,不就是想看笑话吗?可是许喜不觉得自己能给他们看如何笑话了,她现在想做的一切都是远离他们三个中的一个,无论是林斯墨、晏菲还是沈继添,她不想去弄清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情感,唯一正确的能够做的便是置身事外。
“不好意思,副总,您先走吧,我还有东西落在办公室。”然后转身离开。
“怎么样看着她在我面前点头哈腰你什么感觉?”电梯合上的那一刻,她不在带着面具。看着林斯墨出口。
“放了她,她没招你惹你,而且若细细算起,是你欠她的多,还是她欠你的多?”林斯墨咬牙。
“怎么心疼了?看着心爱的女人受这样的苦,不好受吧,可是斯墨怎么办,我觉得特别好受。”
许喜回到家一眼就看见了林斯墨,他还是穿着雪白的白衬衣,但是许喜不再有感觉。
她也没回避,直接走了上去。“有事吗?”
“恩。”林斯墨没想到许喜这样直接。
“如果是问我你未婚妻怎么当了我公司的副总的,那你问错人了。”许喜说。
“不是,许喜,我了解她,你辞职吧。”
许喜想过辞职,在和林灵诉苦的时候,她想辞职。可是这话不是林斯墨应该来对她说的,他没有资格。
许喜站在那儿,路灯忽然之间黑了,“斯墨,我想过辞职,但是我辞职了怎么办?我妈我弟怎么办?你只是觉得这是一场游戏,我出局了,她便没有玩偶了,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这是我的生活的出路。其实我知道你们都喜欢玩,因为你们有钱有势玩的起,对付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像是鲨鱼对待小虾米。我玩不起,可是我也躲不起啊。我目的挺简单的,只是希望能一早起来还有我妈和我弟这两个人让我牵挂,至于,你们的游戏,我能充当角色的时候我就充当;不需要我,我往边站。”
她说得都是真心话,在这样的气氛以及环境下,她已经丧失了需要谎言或者是嘲讽带来的得意。
林斯墨站在那儿沉默良久才开口:“许喜,我从来没有把这个当成是什么游戏,自从我回国,这儿我基本上每一天都来,就觉得站着都窝心。那时候,我也是这样站着目送你上去的。可是我一次也不敢出现,就怕你发现了之后,这儿我便无容身之所了。告诉你沈继添的事情之后,我便想着也许我能出现了,但是你总是那样的固执的。”
“斯墨,不要再说了。”一段逝去的爱情,就像《双城记》中的一句话“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最好的爱情,也是最坏的爱情……“我先上楼了,你知道我们回不去了,就像你说的,你了解晏菲,这便足够了。”一个人能够去了解另一个人不就是最大的肯定吗?
“那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许喜,你为什么不去告沈继添?”林斯墨叫住许喜,他也想不明白。
“你觉得我能够告到吗?斯墨,你比我更加了解沈继添的本事。我没有证据,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我还必须要考虑许毅和我母亲的未来,如果去公安局翻案,他们势必会知道,我妈刚刚中风,她以为沈继添是我曾经的相好,我弟马上就考大学,你让他们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是天灾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而且我是整个事件的根结,我还曾经不知廉耻的在仇人的床上呆了三年?”许喜说的平静,但是林斯墨还是知根究底:“如果这些都没有,你还会去告吗?”
许喜停在那儿,没有风,她的语气也没有风,像是从地上长出来似的:“我会,至少,那样我就不会成为晏菲的下首。我会更加自在。”
可是,真的是自在吗?林斯墨想,她说的也是真的吗?那样干硬的语气,像极了撒谎。
许喜从来不撒谎,但是总有意外!
第四十章 她想要抱谁,谁能让她抱抱?
和林斯墨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事情许喜都有答案。
就像是青青今天在办公室里共享的一条信息一样:如果我想要抱抱, 谁,会让我抱多久都行? 如果我想找人聊天, 谁,会陪我聊到大半夜? 如果我突然想要听歌, 谁会在我耳边轻轻的唱? 如果我累了, 谁,肩膀给我依靠? 如果我想哭, 谁,会帮我擦眼泪? 如果我失踪了, 谁,会满世界的找我?
这些许喜都会毫无疑问的说,林斯墨。
但是,现在她得不到任何答案,她想要抱谁,谁能让她抱抱?如果她想哭,谁能帮她擦眼泪?
一步一步的走回家,楼梯的灯前一段时间又坏了,还来不及换,由于物业公司的人员也不负责,这事情搁置了好久也没解决。许喜还好,家里有没小孩有没老人的,自己晚上注意点就行。可是这单元6楼十二个住户小孩和老人还是有的,前面4楼的一个小孩就晚上从楼梯上摔下来过,小孩可能吓坏了哭声大如雷鸣,幸亏还好有惊无险,只是蹭破了点皮。但是现在小孩都是手心的宝,这一吓父母可是有意见了,后面只好自己想个办法进行维护,不过,可能是有点事,今天了还没换上新的。
许喜边想边琢磨着:“要不要就大家出点钱算了,反正物业也就这态度,比较这小区也半旧不新了。”
晏菲也没有什么事情再跟许喜较真,只是带着许喜到处走动,有时候免不了沈继添在场的,许喜记得有一次再一个聚会上看见沈继添,沈继添既然也就盯着许喜看,然后趁着四处侮辱的时候说:“你朋友来找过我了。”
许喜看着他,沈继添继续问:“你想听答案了吗?”
许喜摇摇头,“沈总,还有什么需要吗?”
“有时候太固执不好。”
“可是那车是你的,”这边足够了。
晏菲还带着她出入一些格格不入的场合,酒吧、夜总会,晏菲总是喜欢带着许喜,理直气壮地:“这是命令,这是工作。我会按照《劳动法》给你三倍的工资。”
许喜总是无奈,然后跟着她出入灯红酒绿的世界。
晏菲的确是很喜欢玩,许喜倒是如坐针毡,去了那儿她既不跳舞也不喝酒,就看着钟表想着明天是不是应该去疗养院看母亲了,还有许毅的生活费是不是应该打了。
直到晏菲出事。
那天她也是无聊的来找许喜,用上司的命令命令着许喜:“今晚陪我去天蓝。”那是她经常去的酒吧,名字高雅,格调并不高雅。
“副总,不好意思,我今晚还有事情。”
“我付你三倍工资,许喜,我知道你,和沈继添分开一个月了吧,这个月谁负担你母亲的费用,上次中风医生开的药不能断吧?还有,你弟弟许毅,他生活费也要了吧。”
她总是能够一语撞倒墙,一说便戳了许喜的肋骨。
“许喜,”她蔑视的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只流浪街头的猫,“你的清高并不重要,你早就明白了,不然三年前你也不会向沈继添伸手。”
“我没有伸手。”许喜辩驳。
“都差不多,许喜,你也不重要,钱才重要。”是的,她有钱,能够提供给许喜要的钱。到了洗手间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许喜出来时便忘记了晏菲说的那些话。
她五官精致,面容淡淡然,没有表情,不过是水泥都市的一个雕塑。
晏菲到了酒吧总是很high,也不顾许喜,就自己一个人挤进了拥挤的人潮,许喜也不知道为何晏菲就要她在一旁看着她买醉装疯。
许喜不会点任何东西,除了一杯纯净水。
有人回来搭讪,臭地方总免不了苍蝇,许喜总是避而不谈,久而久之便也让人觉得无趣。
“喂,你真不喝啊?”晏菲拿着酒瓶踉踉跄跄地回来,一屁股坐在了许喜的身边,有尖尖的手指挑起许喜的脸:“真不明白,他看上了你什么?许喜,除了你比我早认识他,你哪点比我好了?”看许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旧货物市场挑选一件商品。
许喜收回自己的脸,“你喝多了。”
晏菲轻佻的笑了:“我哪能喝多了,许喜,就因为他不喜欢我乱来,我三年没去过一次夜店,没喝过一次醉酒。你知道他怎么要了我的吗?就因为那一天他生日醉了,我特意说自己是你,他便真觉得我是你,才跟我好的。你说要是现在他也在看你在夜店会是什么感觉呢?是不是觉得自己捧在手心的玻璃花遭到了污染了?”
晏菲说完又往舞池中去了,许喜百无聊赖拿出手机来上网看新闻,可是时间过了很久也没有看见过晏菲。
仰望四周,没有发现任何身影,时间也不早了,按照以前的规矩,许喜十二点之前是必须要走的。她拿起包给晏菲打电话,才发现电话在一旁的包里面响。
她也不打算等了,可是还没走到楼梯口又退了回来,因为她总觉得有事,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
她沿着一个个细细的黑黢黢的走廊找,其实她本不想去管晏菲,说实话,这时候如果真的能出点什么时候,许喜算是报了私仇的。她明争暗斗都不行的话,在一旁看着幸灾乐祸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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