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还是命运

指落琴弦楚，
    意醉赵人曲。
    群乱红袖舞，
    步醉意阑珊。
    三个人都是被折腾了一晚上加一个下午……倒是天修的身体要好点早些醒了，“昨夜被伺候的那么久都不好好休息吗？”想也不用想，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毒舌？只是天修觉得焉儿是在生自己的气，上去搂住她：“焉儿，我这不回来了吗？我知道你很担心我！”她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像个小孩子一样……
    “谁担心你这个色鬼了？”依然是不依不饶，对，这可能就是真正的她，只是在天修的面前有着这样的一面。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我也知道你是不会因为阿雪生我的气的，要是生我的气，那就是昨天你看到我背上的伤的时候吧？”她闭着眼睛抚摸着她的背脊。你知道吗，焉儿我听见了……你的哭声，在遥远的北方，你的哭声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让我心碎不已……
    “焉儿，我听到了，在颉利的大牢里！”
    “什么？”她们认真的对视着，柳如焉再次看着她的眼睛，是清澈的担忧，她，听到了什么
    “焉儿，我听到了，你的哭声，你安慰着阿雪睡着了，但是……你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梦到了，噩梦，你哭了，我听见了……对不起，我也是情非得已啊！要是不这么做皇上就会……”
    柳如焉用指尖阻止了她要说的话：“我知道……只是，哭得最凶的……”柳如焉看向房间，天修知道，阿雪是哭得最凶的。阿雪，对不起，过去的十九年让你活在那样阴暗的地方，放心，以后我和焉儿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大街上窦阺门口
    “听说了吗？新来了一个好官啊！”路人甲到。
    “什么人啊？”
    “听说是一位从洛阳来的……”一旁红衣少女忽略掉周围的话径直的走近了……窦阺……轻轻敲门……
    “姑娘，你找谁啊？”窦禄打开门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女问道。
    “我找柳如焉柳姐姐，还请……”
    “姐姐、天修，你们在干什么？”阿雪总算是醒了……可能被那样的爱，是第一次吧！
    “阿雪，你个小懒虫！”天修立马过去从背后环住她。柳如焉看着这色狼又开始欺负她的妹妹，一下子就过去揪住她：“天修，你又欺负雪儿啊！”
    “啊？！”我冤不冤啊，老婆大人！自从见着阿雪这简直就是保护意识大爆发啊！
    “天修，姐姐别这样啊！天修昨晚还没戏耍够吗？别惹姐姐生气了。”阿雪娇嗔道。
    “雪儿！”柳如焉一下子就把她从她的怀里“解救”了出来，握着她的手……“哼！”看着一脸无语的天修。糟了……这阿雪在这样子下去岂不……就会被教坏吗？就在天修想去抓住焉儿的时候……
    “焉姐姐！”少女天真的声音打断了甜蜜的三人世界……少女一脸期待的看着柳如焉希望自己认出自己……
    “你是……丽婉？”柳如焉倒是有一点惊讶的说出了少女的名字。是啊，眼前的少女的名字叫做郑丽婉，是洛阳知府郑仁基的女儿，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儿……虽然说有点扯，但是她却以嫁给天子为目标，每一步都是在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的靠近，为了靠近他，她竟然是在洛阳向那能使“牡丹落泪”的柳如焉学习琴艺，虽然她是青楼女子，可是她却是十分虚心的向她求教，眼前的丫头很可爱，比三年前的她要更加水灵了，算得上是可以迷惑人心的女人了……可是，天修想到，这个女人是跟着焉儿混了这么多年的……岂不是……她想的对！她……是个有聪明的女子，美貌的女子，以前听焉儿说过，只是她跟可怕，因为……她是个有野心的女子。
    “姐姐，她是？”雪姬倒是现发问了。
    郑丽婉是很热情的：“你是雪姬姐姐吧！你好我是郑丽婉。呃？”突然她看到了董天修。哼！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竟让这两位天下绝无仅有的两位人儿，这般的死心塌地……郑丽婉暗暗的想到……
    “小妹妹，你就是郑丽婉啊！焉儿经常跟我提起你呢！”天修装作一副热情的样子，心里是十分的不想理郑丽婉的，谁让她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来了……
    “呵呵！这位哥哥可能就是……天修哥哥了吧！”董天修，长的确实有传闻中那种风度翩翩、俊美无比，可是那柳如焉是谁啊！难道就是因为这张脸？不可能！
    “呵呵！妹妹可是太客气了……”两人开始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是在……辨和……
    雪姬看着两人怎么这么不对头，在柳如焉耳畔低语到：“姐姐啊！这天修怎么和丽婉像是在吵架啊！”柳如焉一笑轻捏雪姬的脸：“雪儿，丽婉是个好强的孩子，也是我十分贴心的徒儿，她一定是在试天修，想看看她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让我和你对她死心塌地。”
    雪姬一听立马红了脸：“姐姐说就说扯上雪儿作甚？”柳如焉看着她的表情，这个丫头只要是关于她的事，她永远是那么的害羞，虽然在人前她是那样高傲的人儿，可是……天修啊！天修你真的很有本事啊！
    “哥哥你说，天上的鸟儿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我怎么知道！这么说你知道？”死丫头又在买什么药，肯定是在谋划着怎么整我。
    “当然是快乐的！”董天修，接招吧！
    “咦？你又不是……”啊？“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心里暗暗想到,小丫头想引我上钩，姐姐我将计就计。天修心里盘算着邪恶的笑着。
    一旁的雪姬见了：“姐姐，天修这是什么表情啊？她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啊？”柳如焉见着雪儿这么可爱的样子笑笑：“雪儿，她们是在辨和！”
    “辨和？那不是秦时人们喜欢弄的玩意儿吗？诸子百家争相辨和谁为先手。”这下该是柳如焉惊讶的时候了：“雪儿何时如此……”
    雪姬淡淡的笑了：“姐姐忘了吗？雪儿可是阴阳家的人，虽不在嘴皮子上下功夫，可是这阴阳家里可是经常教导我们秦时的事情，尤其是关于百家的思想以及弟子。”柳如焉听她这么一说也反映了过来，倒是自己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这……柳如焉有点惊讶了，惊讶的是这郑丽婉的涉猎之广，可是天修脑子里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以外可是……要什么有什么，对于这场辨和的胜负可以说是十分的清楚……只是郑丽婉这小丫头的话语之中倒是集合百家之精华啊！看来，这小丫头是非皇帝不嫁了。
    “对，小妹妹你又不是鸟怎么知道鸟儿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小丫头，哼哼！
    “那哥哥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鸟儿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哈哈哈，董天修你还是上钩了，看来也是徒有其表。
    “哎~~可是，妹妹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你知不知道鸟儿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啊？”一语毕惊得郑丽婉无话可说。
    “不愧是天修！”柳如焉暗暗赞叹道。
    “姐姐她赢了？”雪姬问道，柳如焉含笑看着她点点头,只是此时的郑丽婉……总不能让她挂不住面子吧？
    “好了，丽婉来了就好好玩一会吧！天修你也真是的怎么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啊！”柳如焉过去宠溺的捏了捏她，天修调皮的一伸舌头。雪姬看了一眼，“哎~~”
    天修到是注意到了自己的二老婆，看着柳如焉笑道：“焉儿，我们……来个PARTY吧！”
    “PARTY？”虽然是和她相处了三年可是她就是喜欢偶尔冒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
    “恩！你弹琴，阿雪跳舞……”
    “那丽婉和你呢？”柳如焉有点不满了，怎么？感情这PARTY就是自己和雪儿卖苦力，这家伙享福啊！
    “呵呵！焉儿那么聪敏怎么会不知道呢？”
    “阿雪！”天修唤着她。
    “呃？怎么呢？”雪姬走近问道。
    “丽婉妹妹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宴会呢？”天修邀请到。那郑丽婉还正为刚才的事情不服气呢！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好啊！焉儿姐姐的琴是‘牡丹落泪’，雪姐姐的舞是‘一舞倾城’，近日两样能够同时得见，可谓是三生有幸啊！”
    “哎呀！丽婉你个小妮子，三年不见到是会说话了些啊！”柳如焉说道。知道你是想继续找我们家天修的麻烦，不过……只要不要因此爱上她就行了，随便你怎么闹腾！雪姬看到了柳如焉的眼里有点点的敌意。雪姬心知肚明除了自己她是不会接受天修的身边有其他的女人的，只是……雪姬看着一旁对天修不依不饶的郑丽婉，那一瞬间雪姬和柳如焉的心里又一次的发生了共鸣，那就是这个郑丽婉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天真的吵着要嫁给天子的小女孩了，而是一个有智慧有城府，有野心的女人了，或许天修……哎！就这样吧，情愿她爱上了李世民，跟李世民走，去和长孙无垢争也不要在这里，要是天修被这么一个危险的女人喜欢或是爱上的话，天修和姐姐（雪儿）就会陷入危险，严重的话甚至是……义父也……
    “啊！你们愣着干什么？”天修催到。
    “哦！”
    “哦！”两人默契道，两人先是一惊然后相视一笑。
    “指落琴弦楚，意醉赵人曲。群乱红袖舞，步醉意阑珊。《飞雪》破北风，《倾城》落梅花。奏者本无意，听者却留心。舞者未含情，观者但会谬。谁言秦时幽，赵舞解千愁。只求红颜笑，相拥欲何求？”看着阿雪跳舞，听着焉儿弹琴，她就这样子做了一首诗。
    “好个‘相拥欲何求’哥哥一诗，满是情啊！想必哥哥对两位姐姐倒是疼爱的紧啊！”这句话郑丽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了。我这是怎么呢？不会吧，我不可能会喜欢她的我只能嫁给天子，他是个商人不是天子，对！我只能爱天子！她提醒着自己，同时也欺骗着自己……
    “呵呵，妹妹说笑了，她们是我最宝贵的。”天修倒是没有听出那话中的意思来……倒是，园子里的两姐妹倒是开心的紧。哎呀，我爱这样的生活，现在战争也结束了，干脆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带上义父，我们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可是……我每次这样盼望着，可是总是要给我弄一些事端出来……
    “天修好看吗？”雪姬跳完了，如焉也是弹完了，雪姬倒是信手掂起了一朵半空中的梅花问道。而天修看着她们，一刻也不愿意移开眼。她点点头，伸出两只手，雪姬和如焉含笑接过。天修一用力将两人同时拉进怀里，一手环住一个，将头放在两人的肩膀上，迷恋这两人身上残留的梅花的香味儿：“好看！”像是在梦呓一般。
    柳如焉看她又这般的孩子气起来，便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是花好看还是人好看？”雪姬知道两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是现在……郑丽婉还在啊！
    “花美人更美！”天修笑道在她脸上一香。
    “天修、姐姐！”雪姬嗔道，眼神示意郑丽婉还在，于是天修不舍地放下两个人。“晚上有时间闹，现在别闹啊！”雪姬刚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柳如焉倒是捂着嘴偷笑，凑在天修耳边道：“天修，今晚长孙大人找我有要事相商，我就不打扰你和雪儿了！”天修一看她：“长孙无忌那个老家伙，谁让他随便找我老婆了？”
    “哎！担心了？只不过是在后宫家去转转，帮他们去理理难事罢了！”
    “后宫？”这下倒是连阿雪都惊了。
    “后宫又娘娘招待，就当是女人家的闲聊罢了！那长孙大人是她的哥哥，哥哥去看妹妹没有什么碍事的吧！”天修想想也对，何况以长孙无垢的性格绝对不会帮着自己的儿子去碰这么危险的一个女子的……这么也是方便，总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老婆这么聪明啊！尤其是李世民！
    “好吧！早点哦！”
    “恩！”
    “雪儿，今晚可要小心哦！”柳如焉邪恶的笑着，看着雪姬。雪姬脸上红红的，谁知道天修看她这样倒是走上去在她耳边说：“阿雪放心，我一定会很温柔的。”这下好了，雪姬的心里小鹿乱撞起来，脸上的红霞渐渐的聚集……
    “哥哥姐姐们，总是把丽婉晾在一旁！”郑丽婉耍性子到。
    “哎哎，是我们的错，不如丽婉就说怎么罚我们？”柳如焉道。
    “哎，那就请天修哥哥……咋们对对子吧！”郑丽婉有点不怀好意的说道。柳如焉眉头一皱，谁不知道在洛阳城里，这郑丽婉是对子才女啊！
    “啊！”天修惊呼，不过马上就淡定道：“好！妹妹先来吧！”
    “好！花颜笑惑少年心。”
    “流水哭断嫠妇情！”呵呵，姐姐我可是语文课代表，最喜欢对子了！
    “月满江河江满月！”
    “酒醉晚夜夜醉酒！”
    “天修哥哥真是厉害啊！丽婉不才，还请哥哥赐教！”郑丽婉此时气的是牙痒痒的。柳如焉倒是有点惊讶天修的对子功夫。雪姬不怎么会对对子，只听天修应答自如，也会心一笑。
    “好！”呵呵，随便一个课文你都对不好。
    “不过，两人多无聊，焉儿、阿雪！”天修叫着两人。
    “阿雪不懂对子，就不参加了，姐姐！”雪姬倒是十分爽快的拒绝了。
    柳如焉倒是答应了，以前酒喜欢听她讲未来的事情，诗词歌赋自然是少不了的……
    “呵呵！一水护田将绿绕！”要是几百年以后，小学生都知道。
    “千山环土把红开！”柳如焉听了她的下联倒是笑笑：“妹妹这联对的倒是工整，只是没有将这主题突出啊！”
    “呵呵，那姐姐不妨出个下联啊！”丽婉有点不服气了。
    “呵呵，那姐姐就献丑了！下联是：‘两山排闼送青来’！”上联有绿，下联有青，不仅工整，而且揭示本意。郑丽婉惊呆了，尴尬的笑笑：“呵呵，姐姐此联甚好，今儿是我背着爹爹出来的，如今不早了，丽婉告辞了！”
    郑丽婉总算是走了，现在天修的心里倒是把她当作除安康外的第一大小祖宗了。被郑丽婉活活折磨了一天，福源盛都没有去。柳如焉看看天色：“哎！义父今天一个人在福源盛忙，肯定是累了，天修！你们就在房里吃饭吧！”
    “我们？姐姐这就走吗？”雪姬问道。
    “哎！不走不行啊！这长孙无忌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要是犯在这百姓的事上了，怎么了得？”柳如焉认真到，天修无奈的摇摇头：“好吧！早点回！”
    “恩！”
    房间
    “阿雪！”
    “啊！”
    “阿雪！”
    “啊！”
    “阿雪！”
    “天修，你到底要说什么啊？”雪姬被她搞得又是害羞又是无语。自刚刚吃了饭以来两人就这么着了！
    不过天修倒是耿直的人，反正现在是老婆。怕什么，和自家老婆做…有错吗？
    “阿雪……想那个不？”不过考虑到，阿雪可是……很含蓄的姑娘啊！
    “哪个啊？”阿雪知道她的意思，可是心里那种害羞的情绪就是缠在她的心上……还记得上上次就是问了她和姐姐……结果就被她……想到脸上更是娇羞无比……
    “就是……这个啊！”说完便是封住她柔软的唇瓣，不安分的情绪指使着这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游走……
    后宫
    “长孙大人到底是什么事啊？”
    “草原饥荒，如今皇上收复草原，难道是北方百姓的安置问题？”睿智的她，又有什么能瞒住她？长孙无忌看着这睿智的女子，笑笑，又说：
    “不瞒您，其实是……胡人南迁！”
    “啊？”怎么？真的是要这么做，她早就猜到，只是……没有想到李世民会真的这么做罢了！而且，心里有种不安，那是什么？
    郑府
    “丽婉，你说岑大人为什么把我从洛阳调来！？”郑仁基有点不安的问。
    “女儿要是没有想错，这草原饥荒，估计是……胡人百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