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赌石

第92章


    “对啊,很有可能。”
    哈哈……云霄扬声大笑起来,喊道:“四叔,为了记忆水晶干一杯。”两人畅饮一杯,愉快地嚼着鸭舌。一支洋酒一会儿就完了,再开一支,看样子两人一阵分析使云霄放下了被责的包袱,心情大好,酒量也大增起来。
    隔壁偷听的金旗也弄明白了许多事情:比如云飞共采到记忆水晶二千多公斤,拍卖所得一亿二千多万,这些都应该是父亲的财产,将来非一一清算。又比如记忆水晶对修真有作用,那么自己手中的一小块也应该有作用,值得试试。再有天下修真仅七大门派,最高位才金丹后期,自己元婴出窍也很久了,算不算天下第一高手?(想到这一点他偷笑了很久)还有一点是找到了云朵迟迟不来报复的原因,风春叶也许意识到什么了,而且亲自到河市调查过,那么应该说她见到过自己?一想到见过又不来相认,金旗难忍恨意。
    隔壁两人又吃又喝显得分外兴奋,不久就签单走人。等他们进了冲霄夜总会后,金旗也结账出来。夜色正浓,彩灯如星。
    在进夜总会之前金旗稍稍做了些改变,唇上粘了些胡子、眼前多了付茶色镜,体恤换了件无袖短体恤,露出块块分明的腹饥。连裤子也换了条牛仔中裤,赤脚一双旅游鞋完全是一付黑道人打扮。
    这条叫凤辉路的街是省城有名的“不夜街”,鳞次栉比的酒吧、舞厅、歌厅、饭店、咖啡馆把凤辉路打扮得妖艳摩登、诡异梦幻,完全是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场所。在这里只要有钱要什么有什么,女人、毒品、玻璃奇形怪状的念头全部可以满足。
    冲霄夜总会是凤辉路上最大、最刺激的场所,金碧辉煌的大门口两排迎宾女郎就完全镇住整条凤辉路。谁家能一下子拿出十二名一式高矮胖瘦、一式瓜子脸、单丹眼,气质超凡脱俗的妙龄少女来做迎宾!也就冲霄夜总会了。
    激越的重金属音乐震撼着整个舞厅,随着冲击耳膜、心灵的节奏不断加剧,欲望越来越亢奋,越来越不受控制。舞池中一对热舞男女贴身舞动,上下肢互相摩擦,本能的动作此刻正竭尽原始诱惑。女子突然脱了短衫,居然没有内衣,这一举动换来一片狂呼疯叫,许多人冲入舞池疯狂扭动,而围在核心的女子双手扭揑着自己丰满的,使其不断变幻形状,换来越来越声嘶力竭的吼叫……
    金旗在吧台边找了个座,要了杯“夜色迷蒙”鸡味酒,浅抿一口砸砸嘴唇,很享受地看着四周摇曳摆动的幻影。他记得在厂里时随客户进过同样的场所,自己只是找了个角落默默欣赏着肉欲四溅的天地,不敢加入。为什么?很简单,人没了钱就没了形、没了胆,没形没胆的人除了怯怯地旁观还敢做什么?老实说做流氓也不容易,先得过自卑的心理关。现在同样的人情况却翻天覆地,眼里全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差别只是贵贱而已,反正有钱全能买。比如叫正玩弄自己的“吃药女”把下部也裸了,大概一包药钱就能办到。
    正遐想着,耳边传来腻人的声音:“帅哥,看什么这么色!不请我喝一杯?”
    回头一看:好一个大美女!灯下闻香岂有不香,是女人在迷蒙的灯下全是美人。金旗觉得才喝一杯怎么眼花花的,看什么都那么有滋有味,比如眼前的女人。他喊:“再来一杯夜色迷蒙,你呢?”
    “郎心温柔吧,少放甜。”伸过手放在金旗的手臂上,轻抚着说:“外地人吧,第一次来?知不知道夜色迷蒙多少钱一杯?”
    望着搭在自己手臂上瓷质一般的芊芊五指,说:“全猜对了,你说这酒多少钱一杯。”
    “五百五一杯,你是第二杯了。”
    “郎心温柔呢?”
    “二百一杯,小妹没狠宰你吧?”
    金旗笑了,这小姐有趣,还为人着想。又一口喝了半杯,音乐突然沉了下去,一串悠扬的低调如水流来,舞池里灯光愈见昏暗,男女一对对相搂相拥开始步入黑雾中沉浮起来。
    “为什么不请我跳舞?”一直没离开的纤纤五指突然握紧。
    金旗没出声,轻轻搂着对方盈盈一握的细腰步入舞池。悠远飘来的音乐像岁月的感叹,会让依偎的人彼此更需要贴紧、更需要依恋。不知名的女人完全紧贴着金旗,高耸和宛延感受得那般分明。她下场时就脱了高跟拖鞋,此刻裸脚脚尖就站在金旗的鞋面上,整个下部挨得严丝密纹,甚至能感受到透过薄薄裙裾传来得体温和湿润。哇,金旗忍不住,抑不住的觉醒一下子抵入其中,尽管隔了两层簿薄的织物。女人蓦地仰首,迷惘的眼睛里闪着光,粉唇中轻吟着:“好……好强呀。”也许是羞色,也许是兴奋,原来苍白的脸庞一下被涂红,薄唇在颤动着,看得清粉色的舌在等待。金旗俯首吻住两片软得像软糖的东西,狠狠地吮吸着、品尝着……
    一曲终了,金旗把她抱回吧台边,说:“我该走了,你是怎样收费,是买钟点吗?”
    女人摇摇头。金旗假装在裤袋里摸了一下,从天释戎中弄出一叠钱,有五千多块吧。先付了一千多酒钱,把剩余的全推到女人面前,笑了笑转身而去。等他走远女人脸上也浮起笑意,边收拾钱边自语着:“太有意思了。”不知道她是指人,还是指钱?
    金旗躲在对街不远处的墙角,目光盯着大门和一旁的停车场。不久就见不知名的女人追了出来,四处眺望着,很久才失望地朝停车场走去。打开一辆奥迪А8的车门迈了进去,不一会儿车子灵巧地拐出停车场长扬远去。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金旗有点发愣,要不是还有事待办,非追上去探个究竟不可。
    继续等待,一个多小时后停车场出现了云霄和四叔,以及两名保镖。他们并不是从大门出来的,也许有侧门,金旗没注意。四叔独自驾车离去,云霄的宝马也缓缓驶离。金旗快速窜过后一个街角,那里停着一辆的士,(是预先叫好的)闪身进入,车子很快溶入大街的车流中。宝马开得并不快,的士在金旗的指引下落后五十多米,不紧不慢地跟着。
    大约四十分钟宝马驶入一个别墅区,金旗下车时凑巧透过铁艺栅栏外墙看到宝马缓缓停在八幢别墅前。尽管已经半夜,小区门卫仍然站在岗位上保持着警惕。金旗无奈地顺着外墙朝后走。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拐角黑暗处泊着一辆奔驶,车里黑黑的,可金旗还是看得很清楚,车里一男一女正在吻别,等到金旗快走近时他俩才分开。男的上了年纪,开车门出来时还晃了晃,随后对车里挥了挥手就沿着外墙朝前走去,贴身交叉时金旗明显闻到一股汗味。奔驶打开车灯的一眨那,金旗大吃一惊,车里的女司机,也就是老男人的情侣自己竟然认识,是不久前在省饮用水检测研究所和左丹激情办公室的那位,三分姿色、三分魅惑的女人。
    天啦,现在的女人玩得真绝!
金卷 人间徊徨 第八十二章 愤怒发泄
    再走一段,路上很冷清了,金旗认真检查内外没有摄影头、红外线等等保安装置后,很轻松地飘入墙内。他在五幢旁一棵香樟树上找到隐身处,开始观察八幢别墅,目光刚刚扫过别墅大门,眼前情景又使他惊讶不已。五、六分钟前在奔驶车上和左丹的激情女人吻别的老头正在按八幢别墅的门铃!天啦,这家伙正是宅主云飞先生?嘿嘿,老色鬼你等着爆料吧!
    门是儿子开的,很亲热地扶着老人进去。大厅没人,云飞淡淡问:“你妈睡啦?”
    云霄回答:“我也刚回来,不过妈房里的灯还亮着。”
    “你妹呢?”
    “在自己房里吧。”
    “好,你早点休息,我上去了。”云飞慢慢地上楼,到二楼东面房门前,先敲了敲才推门进去。
    金旗目光随之而入,两个女人,一个认识,正是青春倩丽、傲气十足的云朵,那个曾经被自己捉弄过的,害羞的女贼。另一个?五十多岁,有点清瘦,尽管眉宇之间保留着昔日的美貌,整个轮廓也依然清丽,但是岁月无情地把苍桑镌刻在许多细节上,比如鬓角、比如眼纹、比如颏下。正确地说是个风韵犹存的老妇人。她就是风春叶?她就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亲生母亲?
    风春叶走近云飞,很温柔地帮他解开外衣钮扣,脱下,挂在衣架上,从小茶几上端来早己准备好的参茶递到云飞手里。老家伙略略俯首,风春叶顺从地仰起双唇送上轻轻一吻。
    像被火燎了一下,金旗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一片浑沌。他无法多看一眼,胸腔内血在流、火在燃……竭力咽下冲喉而出的怒吼,像一只大鸟猛地冲天而起,朝西面斜斜掠去。
    突然的巨响吓得路人抬头仰视,只见一道黑影正张开双翅朝西飞驶,月光里忽明忽暗的巨大黑影仿佛天外来客。第二天报上出现了一条新闻,就叫“冲天黑影,疑是天客”。最不可理解得是五幢别墅旁高大的香樟树突然一折两断,吓得别墅主人连烧一周平安香。这些都是后话不提。
    八幢别墅里也不平静,二老二少全跑到洋台上看。云朵眼尖,指着远去的黑影喊:“快看,好像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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